“不管你了,反正我明天来找你,带你走!”慧娟用强硬的语气说。(请记住我们的.)请使用。
“不!”秀萍的眼里闪映着血丝。
“你是真不答应是吧?”慧娟的脸色变得很阴沉,“你要是这样的话,也别怪我不客气!我知道你家在薛楼,明儿个我找个人,上你们那里,把你卖腹的事全部捅出去。一传十,十传百,我要叫你们方圆百里都知道你的事,我要让你身败名裂,回不得家,我要叫你们村里人背地里议论你,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我要让你爹娘不敢出门,到处都有人戳你们的脊梁骨。我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秀萍惊恐得说不出话,浑身都打着颤儿,小木也哭得更起了兴,弄得满脸都红了。
慧娟冷冷地盯着秀萍,不再说话。秀萍呆了半日,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神情,连小木的哭闹也忘了管。
“我,我同意!”秀萍直着嗓*潢色 ,纹丝不动地说。
“那就好!”慧娟点着头。
秀萍的眼里噙着晶莹的泪,欲落未落。
“明天我来,你准备好!”说罢,慧娟轻爽地走了出去。
秀萍直直地坐着,半晌,那噙着的泪才从眼眶滑落,流到发热的面颊上。
小木哭着,闹着,可秀萍始终像定住了一样,不管不问。
又过了半晌,秀萍才转回神,她轻轻地擦了擦眼泪,给小木喂起奶,小木马上就不哭了。可是秀萍却仍哭着,不是在眼里哭,而是在心里哭。她真后悔当初向慧娟借钱,更后悔同她签下合约。回想起当时的举动,那个可怕的举动,她浑身都冒寒气。她觉得,她当时一定傻了,一定是被人灌了**汤,神智不清,要不然,她又怎么能轻轻易易地就签下合约呢?这合约像是一个金箍儿,牢牢地箍在她的头上,时刻不停地伤着她的神,直到如今,还是不能摘下来,亲手打碎它。
想到此,她心里痛极了。她不知该如何办,真有一死了之的心,可是,再看看孩子,再想想父母小弟,再想想松林,她实在不能无所顾忌地离开。她得忍着,一步步往前挪,任泪水洒在这泥泞不堪的路上。
只是,这一次如何瞒松林呢?上一回,她编了个谎话,可也没能瞒到生完孩子,这一次,恐怕没什么谎话可以瞒住他。看来,只有坦诚地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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