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楼意工作了一下午, 临近下班的时候, 她去了韩域办公室。
她脚步刚走到韩域办公室门口，正巧韩域也到。
“韩总。”楼意停住脚步, 很有礼貌的叫了声。
正要进行下面的话, 没想到韩域开了口, 说：“来的正巧, 我有事安排你。”
他说完推门而入，楼意尾随其后, 韩域坐到了办公桌前，示意楼意坐。
韩域把手上的文件翻到一页, 递给楼意, 说：“这个你先看看。”
“好的，韩总。”楼意接过来, 低头认真翻阅。
韩域接通电话内线, 让秘书汤敏泡了两杯咖啡，然后双手交叉支着下巴, 问：“楼组长觉得这个新项目怎么样？”
楼意如实回道：“韩总, 一个项目最重要的是要市场，有效益，还要具有可持续，这个都能保证, 是个好项目。”
韩域笑着点点头, “说对了一半, 好的项目还要环保, 毕竟这样才能获得政府审批，”他说着又打开了一个文件，“项目的市场趋势，技术、资金、人才以及时机等方面，都已经做了分析和调查，目前，培训人才这方面缺点人手，我和石总商量了一下，让你参加这次的培训班，你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楼意有些受宠若惊，相对公司其他员工来说，即便她是小组长，但她也是新来的，这么好的学习机会落在她头上，让她不由自主的会多想，会不会是……石原为她争取的？
秘书汤敏端来了泡好的热咖啡，韩域端起一杯，轻抿了口，挑挑眉，问：“怎么？不想参加？”
楼意摇了头，“这么好的机会我是非常乐意参加的，只是……韩总这么抬爱，我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有人极力推荐你，我当然要给面子了，”韩域笑的意味深长，“不过，楼组长你确实够资格，我也觉得你是合适人选。”
“是吗？”楼意更加觉得是石原了，露出不太自然的微笑。
韩域笑的更深，“你来公司之前苏慧就在我面前不停的夸你，这次新项目培训，作为开发部的经理，她又向我举荐你，我想，你能让我的苏经理这么极力的推荐，肯定是有让人折服的地方。”
原来是师姐！楼意大松一口气，露出轻松的笑容来，“谢谢韩总肯给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培训的。”
韩域笑了笑，“那就好，”他端着咖啡喝了口，并示意楼意尝尝咖啡。
楼意端起咖啡尝了尝，略带犹豫，说：“韩总，我有件事想问问您。”
韩域喝着咖啡，“说。”
“请问韩总，公司年会我能不参加吗？”楼意问。
“当然不行。”韩域答得理所当然，“你刚来公司，怎么能不参加公司年会？这太不像话了。”
楼意顿觉抱歉，“对不起韩总，刚来公司，很多同事不熟悉……”
韩域点点头，“明白，你不用担心，年会不是介绍会，就是吃喝玩乐，放轻松。”
“谢谢韩总。”
从韩域办公室出来，楼意是彻底打消不参加年会的念头了。
如今对她来说，好好工作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石原的出现实在是意料之外，但刻意的躲着他也不是办法，不如就顺其自然；当然，楼意会把跟石原的关系只停留在上司与下属这个层面上。
下班回到家，楼意翻箱倒柜的找出去年她在恒泰参加年会穿的那件一字肩闪粉长礼服来，礼服有九层新，她满意的看了看，礼服的事搞定，又找出去年穿的高跟鞋来，也有九层新。
然后给苏慧打电话，谢她举荐她去参加培训班的事情。
苏慧笑道：“其实我也没帮什么帮，主要还是石总看重你。”
石总？楼意愣住，“不是韩总吗？”
“新项目的事是石总负责的，”苏慧说，“也是石总问我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谈话间提到了你，石总觉得合适便选定了你。”
“……”这下楼意总算明白了，心里不知涌出什么滋味来。
“怎么不说话？”电话那头苏慧问。
楼意回神，“那也要谢谢师姐你的，从进公司到现在你真是帮了我太多了，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苏慧笑，“你要是没有过人之处，我就是想帮，也帮不成啊。”
楼意也笑，带了不好意思，又感激的谢过苏慧，闲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原来是他，楼意撇撇嘴，自言自语道：“那我也不会跟你说声谢的。”
早上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子，楼意裹成一个圆球走进公司大厅，然后快步钻进即将关上门的电梯里。
走进去她就后悔了，电梯里就一个人，是石原。
退出肯定不可能，只好故作平静，主动开口，“石总，早上好。”
石原轻挑眉，用有些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搭腔有点让他小惊喜，但疏远的口气又让他不太舒服。
“不好，”他开了口，接着笑起来，“我们怎么也算是老同学吧，你这么跟我疏远，还真是让我心里不是滋味。”
楼意愣了下，眉头皱起，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石原出声打断，“去几层？”
“……26层。”楼意回道，她抿了唇不再说话。
“没吃早饭？”石原看看她，“真巧，我也没吃，一起吃吧。”
不容拒绝的口气让楼意微怔，一时间想不到拒绝的理由来。
石原按了26层的数字，电梯上行，楼意盯着变化的数字，脑子里有点空白，她要在电梯停下前想出一个看起来很合理的拒绝理由。
石原站在楼意身后，目光锁定她，眼神深不见底，眉目间全是温柔。
“石总，”楼意用一种略显轻松的表情看了看他，“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哦，是吗？”石原轻描淡写，“那真是可惜……”
楼意暗自雀跃。
电梯停下，电梯门打开，石原迈了一步，与楼意并排，继续刚才的话，说：“可惜你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走吧老同学。”
楼意，“……”
石原走出电梯，带着胜利的微笑，“工作量那么大，千万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楼意，“……”
真的有种想拿高跟鞋再踹他的冲动。
“嗯。”石原没抬头，他拿过眼镜戴上，开始翻看文件。
出了办公室的楼意，有些心乱，虽然韩域并没有提名字，可不知怎么回事，楼意觉得韩域口中的“老情人”就是指她。
她轻轻呼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去咖啡间泡了杯咖啡提神。
正直冬季，但公司整栋大楼里四季如春，恰是午饭过后，室温暖的让人生困。
半杯咖啡喝下肚，楼意感觉好很多，她坐在办公桌前，继续看手上的资料。
这份资料是今早上苏慧给她的，里面是关于新项目培训的内容，让她提前熟悉一下。
楼意觉得自己真是交了好运才交到苏慧这样的好朋友。
可不知又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份资料是石原让苏慧给她的。
想到石原，又不由想到刚才那句“老情人”，楼意平静的脸庞带了点情绪，眉头微微皱起，注意力没办法集中，她泄气的把资料合上，闭上眼睛趴在办公桌上。
老情=人？
她搜刮起所有跟石原有关的记忆，似乎也够不成“老情人”这三个字。
楼意心头升起一种陌生的情绪，怎么说呢，就好像有点生气，但又好像有点喜悦，可又好像很烦躁，同时又很不知所措。
趴在那胡思乱想了一会，楼意从办公桌上直起身，目光低垂着桌面上那份资料，她捏了捏眉心，继续翻阅。
中午大多数员工们都去了茶水间休息，偌大的办公屋里，只有楼意低头专注的看着资料，以至于身后的石原看了她好一会儿，她都没有注意到。
“看了这么久，让眼睛休息会吧。”
某个时刻，石原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楼意吓了一跳。
“怎么？”石原看着捂住心口，一脸愣怔的楼意，“我很吓人吗？”
楼意收了收神色，努力恢复常色，清了清嗓子说：“石总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确实有点吓人。”
“不是突然，是我在你身后站了有两三分钟了。”石原很大方的说道，“见你那么认真的看资料，就没舍得打扰。”
“……”楼意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神色也没办法做到平静，顿了片刻，她询问道：“石总来找我有事吗？”
石原其实找她没有事，正巧路过这，就那么似有无意的随意往屋里一撇，撇到了独自一人专研资料的楼意，于是脚步不听使唤的走了进来。
他是想实话实说，但有员工走了进来，恭敬的喊了声“石总”，石原略微点下头表示回应，而后目光转回楼意身上，换了副上司对下属的口气，“苏经理给你的这份资料，你觉得怎么样？有不懂的地方吗？”
楼意回以下属对上司的口气，“抱歉石总，我才刚开始看，等我看的差不多了，再给您回复好吗？”
石原点了下头，“好。”说完直接转身走人。
楼意微微抿唇，有点迷茫，她坐回原处，看看桌上的资料，这下可以确定了，资料是石原让师姐转交给她的。
楼意并不喜欢这种，况且她先目睹了新项目培训的内容，那对其他一起培训的人太不公平。
想到此，楼意决定下班的时候还给石原。
下午的时间，楼意坐在电脑旁一直在整理收集的信息，然后进行分析，忙了几个小时，停下来，喝杯白开水，看看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五分钟，她拿起那份资料去了三十三层石原办公室。
到了那，被秘书小唐告知石原早在半小时前去应酬了。
“哦，这样啊，谢谢你小唐。”
“楼组长客气了。”小唐微笑着，目光看向楼意手上的东西，“楼组长需要我转交给石总吗？”
楼意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小唐，我还是亲自交给是石总吧。”
“那好，”小唐看看时间，“楼组长，下班了，我就先走了。”
“好的。”
楼意也看看时间，她回了办公的地方把资料放进抽屉里，但想了想，又拿了出来。
她拿起手机给苏慧打了个电话，挂断电话，楼意收拾东西，拿着资料下了楼。
苏慧正在大厅等她，见她来了，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师姐，这份资料你还是还给石总吧。”楼意把资料递到她手上，“新项目的培训过了年才开始，我现在就看培训内容，对其他人太不公平了。”她说着非常感激道，“师姐，谢谢你。”
苏慧说道：“这是石总允许的，你会不会有点想多了？况且，每次新项目培训，公司都会把一些资料先发给要培训的员工的。”
楼意顿了顿，说：“师姐，那等公司发资料的时候，我跟大家一起看。”
苏慧无奈，也知道她的性格，笑着说：“好吧，那我就还给石总了。”
“谢谢你师姐。”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苏慧跟楼意道别，她要赶回家陪儿子。
楼意站在大厅处轻轻呼了口气，去了停车场开她的电动汽车回家。
她不想欠石原任何人情，那份资料怎么到的她手上，还是怎么原路还回去。
以石原的聪明，他应该明白。
晚上十一点应酬结束，石原站在街角吹冷风，司机在一旁候着。
冬日的冷风吹得人脸有点疼，石原清醒很多，看看手表，他让司机去开车，然后钻进车里。
“石总，是直接回您的住处吗？”司机问道。
石原整个后背靠着车座椅背，点点头，“嗯。”
“好的，石总。”
回到家，石原就扎进了浴缸里泡澡，他要洗掉这一身的烟酒味。
身体没入温热的水里，屋子里放着轻音乐，石原整个人放轻松下来。
对于工作上的事情，无论是在办公室里，还是会议厅，再或者酒桌上，他都能稳操胜券，可到了感情这一块，他就像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面对楼意，石原是感到抱歉的，过去伤害过她一次，如今他可不舍得再去伤害一次，所以特别的小心翼翼。
怕只怕楼意拿他的真心依然当作是狼心狗肺。
石原皱皱眉头，长呼了一口气，他从浴缸里起身，听了两首轻音乐，回了卧室睡觉。
睡觉前他在想，希望明天小蚂蚁能对他温柔一点。
三十三层的办公室里，石原黑着一张脸不作声，他的目光定格在楼意还回来的资料上面。
方贤给他泡了杯菊花茶，放到他桌上，说：“石总，喝杯菊花茶降降火吧。”
石原斜睨了她一眼，轻轻扯了扯嘴角，“谢谢方大姐。”
“石总客气了。”方贤说，“楼组长不徇私，石总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石原合上电脑，靠着椅背看她，点点头，说：“这话说的对。”
他的心情终于不再不痛快，这会子甚至升起“我喜欢人就是优秀”的自豪感来，靠在那慢悠悠的喝着菊花茶。
韩域走了进来，坐到石原对面，略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对方贤说：“给我也泡杯菊花茶。”
方贤应了声，脚步去了外面泡茶。
石原看向韩域，“怎么了？”
韩域不大高兴，“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居然跟我说要当航航的后妈，还说希望尽快跟我领结婚证，更说希望我名下的那几套房子能加上她的名字，”说到这，韩域操了一声，“她还真敢说，我都不知道是说她直爽，还是蠢了！”
石原幸灾乐祸地问：“那现在呢？”
“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分手！”韩域往椅背上一靠，“石头，你不知道，这只图你钱的女人绝对不能要！”
方贤端来泡好的菊花茶，放下就转身出去了。
韩域端起水杯，双手捧着，“其实图钱也不是不行，最关键的是航航不喜欢，所以必须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