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暧昧过去进行时(GL)

章一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司徒夏夕,女, 26岁,未婚,目前单身,套用春晚一句名言:未婚的不一定是单身,单身不一定是未婚,所以这里非常有必要特别说明下。现在一家外资公司担任不上不下的职务。平时没什么特别的兴趣,也没什么特别的恶习,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仰着头望着天空,常雨曾经问过她你看什么呢,夏夕同学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我等着他下金子啊。立马被青梅又竹马的常雨同学敲了一个爆栗:说你是个白痴你还真是个白痴啊。可是我们的夏夕同学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白痴,要不咱怎么可能混进这个现在这个公司当个不上不下的职务啊(夏夕同学自我感觉良好,总认为现在这公司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不过一般没人会在她说这话的时候搭理她,也因此养成我们夏夕同学一个陋习:你越不搭理她她越骚扰你。用常雨的话来说,说的好听点那叫人来疯,说的难听点那叫犯贱。

    你看看,你看看,有人这么说自己青梅又竹马的吗?不过我们常雨不是说夏夕同学白痴吗,白痴也有白痴的好处,所以这次她又笑眯眯的盯着常雨:常小人我不跟你计较,我是白痴你就是智障,我要是犯贱,你怎么着也得跟我是一路,要不咱怎么着要叫青梅又竹马啊。气的常雨牙痒痒扑上去想咬夏夕同学两口:司徒小二我告诉你,要不是你皮糙肉又厚,我今天跟你没完。

    常雨话还没说完,夏夕同学就开始嚎了:常姐姐,常大妈,常奶奶,常祖宗,你别叫我小二了行吗,这多难听啊,你叫我掌柜也好啊,叫什么小二啊。常雨一听那是乐了:小二啊,这可怪不得我啊,阿姨这么叫啊还非得让我们跟着这么叫,你要嚎可找你妈去嚎啊,别怪我啊。

    常雨为什么叫夏夕同学司徒小二啊?我们夏夕同学每每说起这儿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唉,没办法啊,谁叫自己的亲娘老想着没赶上政策生两个,这一遗憾,就天天假想着我们夏夕同学是老二,上面还有个姐姐或者哥哥什么的,久而久之,小二小二这名字就成夏夕的小名了。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夏夕她娘亲,也就是她妈,这种行为叫做意淫,简称yy。自己亲娘夏夕同学当然不敢反抗了,对着常雨她多少还是有点办法:常姐姐,咱打个商量吧,你别叫我小二了,我也不叫你小人,行不?

    常雨看着夏夕同学一脸诚恳,那两只小眼睛还忽闪忽闪的盯着她,不知道怎么着脸就红了起来。靠!红什么脸啊,不就是长的小白脸了点吗,都看二十几年了,早腻了!常雨那是不停的给自己灌醒酒汤啊:那可不行啊,我这常小人也是你为了让我跟你统一战线才叫的,我俩性质都不一样,这怎么能交换啊。说完了,还抛了个媚眼给自己青梅又竹马——的裤袋,那是看的我们司徒小二一个寒,鸡皮疙瘩都抖了一地:姐姐,算我怕你了,纳,我的身家财产都在这里,您老拿去吧,今天就放过我吧。说着就抖着手把自己的钱包递了过去——儿子,不是妈不疼你啊,确实是形势所逼啊,今天是遇到黄世仁了,改天妈再赎你回来啊。

    常雨一见夏夕递过来的东西,当时就尖叫一声扑了过去:小二我爱死你了,知道你的青梅又竹马月底清仓了啊,亲一个先,呜~哇~我先走了,玲子她们还等我逛街呢,你乖乖待家里看电视,明天姐姐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看着常雨狂风一般卷出门去,夏夕一边搽着脸上的口水一边捡着地上被刚那阵狂风带起的报纸:带我出去吃,还不是用我的钱。

    这么搞吧搞吧的,我们夏夕同学没事干了,还是看天空去吧,看今天的情况,下金子是有点难度,不过下点雨到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常小人出门带伞没有。

    回头再来说我们常雨大小姐吧,跟司徒夏夕那是青梅又竹马二十来年了,说起那孽缘,那绝对可以追朔到上一辈去。话说当年常雨她爹妈加夏夕她爹妈四个人,说俗点就是四个人穿一个开档裤长大的,说文雅点那就是“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大院,兄弟姐妹都很多,我四儿最合拍”……记得配上《大中国》的调调,包准你从长江吐到黄河。说回正题,这四人正好赶上上山下乡那阵风潮的尾巴,又正好赶上高考重开的机会,这一下一上,四个人都在一个大型国营企业里扎了根,好歹也算半个知识分子。因为关系铁了几十年,还差点整出个指腹为婚,幸好常雨跟夏夕俩人都是女的才没搞出这一现代版的婚姻包办,所以也难怪这俩人都跟怪胎似的跟自己爹妈不亲却跟对方爹妈亲,谁让自己爹妈尽出馊主意,对方爹妈却非常争气的生出一闺女啊。……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四人都是主谋来着……果然是青梅又竹马,白痴到一堆去了……

    大家一起吃吃喝喝二十几年,常雨可算是摸清司徒夏夕的脾性了,别人看夏夕吧,都觉得孩子很正常,看久了还会觉得有那么点点的优秀(当然这点常雨是不会承认的),不过就是时不时来点人来疯而已。我们常雨对这些个评价可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知道司徒小二其实很个性吗?什么样的个性?你想知道?哪有这么容易啊,越想知道我越不告诉你!

    一般在说这段话最后一句的时候常雨早就跑远了,谁想被人捉住然后狂揍一顿啊。说白了,这常雨跟司徒夏夕就是一路人,特爱招惹别人,招惹完了还喜欢拍拍屁股不负责任的立马闪人。

    不过常雨那话也不假,司徒夏夕平时那样确实不算很特别,就连常雨跟她混了二十几年了,也就见过她三次“很特别”,那稀罕的程度就像是母猪上树,至于“很特别”引起的效果,那就好比是唐山大地震、印尼大海啸、火星撞地球,一次是从小带大夏夕的奶奶去世,一次是中学那会儿没跟家里打招呼就带着常雨出去旅游,还有一次嘛,嘿嘿,happy了一晚上的常雨凌晨5点顶着一头鸡窝、皱着一张像便密了十天半个月的脸从被窝里爬出来接到司徒小二的电话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第三次“很特别”的后遗症怎么还没过去啊——“子诺要结婚了,小白告诉我的,她居然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