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头好疼,好难受,好容易把眼皮撑开了,怎么一切都是那么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闭眼,睁眼,闭眼,睁眼……终于把焦距调清楚了。可是我在哪里?
“这…这…这,这是哪里呀?”我猛地坐起来,因为体力不支,又悲惨的跌了回去。可怜我的脑袋啊。
“啊,好疼。”我立刻伸手摸向脑后,却听见门“吱呀”地轻响一声,我迅速的闭上眼睛。好像有两三个人的脚步声传入我耳中。
一只手轻柔的覆在我额头上。
随后一个还有些稚气的声音问道:“额娘,她怎样了?”
“哎,似乎还不太好吧!但好像烧得不那么厉害了。”那只手的主人边说边捋了捋我的头发,声音甜美而温柔,但又透着一股子威仪。
“都四天了,她怎么还不醒呢?”稚嫩的声音里透着失望与焦急。
“她不会有事的……”又一个陌生的男音出现了,不过听上去比较成熟。
房中一阵静默,久到我差点睁开了眼睛。只听那个温和的女声再次响起“我想,我们出去吧,还是让她静养比较好。”那个被称为额娘的女子站了起来。
“好吧。”半晌后那个稚嫩的声音回答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片刻之后,房内又只剩下我一人。这时,我才得空仔细观察这个房间。这里古意盎然,淡淡的香气自香笼里优雅的盘旋直上,慢慢失了形状,是从没闻过味道,整间房间里弥漫了一种似乎可以让时间凝固的安恬。
雕花的木床,丝绸的帐子,一切的一切都如是熟悉,但又有种陌生感。我慢慢坐起来,只感觉头晕得厉害,于是便移了枕头倚靠着定了定神,发现我身上正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还是绣着精致的花鸟的,似乎是间于苏绣与湘绣之间吧,既平、齐、细、密、匀、顺、和、光,又构图严谨,色彩鲜明。伸手撩开帐子,更是令我眼花缭乱。为了我眼睛的安全起见,我还是躺下吧!
“咝!”刚睡下就觉得后脑勺一阵疼痛,我忘了我貌似还是个伤员,这时我突然想起我的脑袋了“谁那么缺德,敢打我啊?”
咦,不对啊,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刚刚那三个人又是谁?霜霖,庄梦和疏桐呢?还有,我的头为什么会疼?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那个额娘的称呼又是怎么回事?我,似乎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那么我是谁呢?……很多问题迅速的涌入我的脑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不管这些了,我只觉得好累,似乎刚刚的一番思索榨干了我的体力,眼皮在打架,我又沉沉的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