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帮什么忙呢?”
遥宇说着,眼睛瞅瞅橘色的太阳,绿色的麦田也被蒙上了一层暖色,看起来甚至有绚丽感。一会又回头看着道路前方。
“他还能让我帮什麽忙,不就是coslay,而且肯定还是让我扮男的被压得那个。”
边说还边咬着手里橙汁的吸管。
“。。。。。。”遥宇忍着笑,瞅瞅夕烟满脸的怨气。
“他一天就就想着让我帮他弄那些,我再怎么样也对那种扮的跟女人一样的事没兴趣。”
夕烟的脚换个姿势摆在这里,脑袋转向左边,盯着正在开车的遥宇,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看着我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你要是去穿女装,绝对也好看。童津宁为什么不找你啊。”
“我没说她没找我啊”
“噗~~~~~~~”
夕烟的橙汁全喷在了遥宇面前,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但是身为男人,你这回答也忒随意了点啊”
“我又不用穿女装,只是扮个男的,又没什麽打击自己的。”
“真的?”夕烟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遥宇,“难道他没说让你弄奇怪的东西?例如要穿和服之类的?”
“和服是穿,但是是男式的”。
“就说么,他早就想弄一个什么和服的cosplay,果然这次。。。。。。啊,不会吧,咱们弄得。。。难道他是让咱俩扮一对gay?”夕烟眼睛瞪得老大,下巴都能挨到车底。
“是”
“是?你还是呢?”夕烟一个翻身坐起来直着身子,一副要开始教育人的样子,“有没有搞错,她让你扮gay,你又不是,她让你弄你就弄?”
“。。。。。。”我只是想多做点和你有关的事情,遥宇没有再吭声,一直只是这前方,夕烟看着遥宇的沉默,了解似的闭了口,没有再问。
黑色的车子在麦田间交错的道路上穿过,一直驶向那座大到夸张的豪华别墅。
车门打开,夕烟一溜烟蹿了出去,径直走向门口伸手开门,忽然,身后的人抱住了自己,一阵暖意瞬间传遍全身,夕烟禁不住的哆嗦的一下,手僵硬的停在了门把上没有拧动,身后的人的头发轻轻贴在脖子上。
“遥宇?”
“夕烟,来和我一起弄吧,咱们两个”
遥宇的声音听上去那么令人难受,轻弱的声音带着一些央求,充满着希望又包含着痛苦。
明知这样只会令自己更难受,但又奢求这一分现能拥有的快乐。
“可是这样对你太过残忍了,遥宇”。
“不,只要能在你身边,不会的,何况,咱们是要办一对的哦”,遥宇看似开心的笑了出来,这笑声更是搅在夕烟心里,令人心痛,毕竟是多年的朋友。
“好。”
遥宇轻哼着笑出了声,用头发蹭了蹭夕烟的膊径,又用手揉了揉夕烟的头发,顺势在上面落下一吻,随后侧身进了门,“我去做饭。”
这么大的别墅没有一个佣人,遥宇的母亲出国时是要给遥宇顾些佣人,起码做个饭什么的,但是最后想到夕烟会来,他不喜欢外人在,会感觉很拘束,被人监视着的感觉,所以只好自己收拾这么大的房子,或者叫钟点工过来。
饭后,两个人我在沙发上看电视,夕烟轻轻靠在遥宇身上。
这样的生活很安逸很温馨,让所都被一时的幸福蒙去双眼,沉溺于一时,夕烟是,遥宇也是。
身边有个人能靠着,能依赖者,不用去思考那些令人心焦的事情,能让人暂时忘记一些事情,能让人把眼前这个人当成那个人,能把现在当作几年前,一切都还没有变的时候,真正的幸福的时候。
能安静的陪着爱的人,过着平凡的生活,经历着生活中的琐碎,像一只希望的那样,以这种方式实现,不去想这表面下面的,一天的生活之后,抱着心爱的人睡去,夜里突然醒来的话,会看见爱人在怀里熟睡,然后印上轻轻一吻。
如果能我那忘记那些所有的事,这些会不会不再是表面。忘记那些事的话。
遥宇转头看着正在看电视的夕烟,靠近,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
夕烟笑着转过头,凑近在遥宇唇上挨了一下,又反弹似的快速离开,一双眼睛盯着遥宇的眼睛,笑容退去,像布了一层霜,无法化去。
遥宇一愣。
“夕烟?”
夕烟没有回答,一手抬起钳住了遥宇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去,像一头发疯的见到猎物兽,狠狠地啃咬。
“呜。。。”
遥宇轻哼,眉头紧锁,一缕红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瞬间,一股血腥味在两个人口中蔓延。灵巧光滑的舌带着淡淡的咸味反复翻搅着,神经几似麻木沉醉。遥宇惊觉。给以回应,探出自己的舌。
漫长的吻像是侵占,许久,两人慢慢分开,牵引着两人的是嘴角渐渐拉长的银丝,泛着光。
两个人迷离的双眼,互相看着,遥宇看着夕烟眼中的万中风情,他的眼有的时候总之不经意流出勾人魂魄似的情。
“夕。。。”还未来得及,只见那双眼在此闭上靠近,嘴唇被盖住。
绵连的长吻突然停住,夕烟快速收回自己的舌,迅速的离开遥宇身边站了起来,惊恐的看着沙发上的人。
“遥宇?。。。不。。。。。。遥宇,对不起”。
眼中再无那种迷离般的沉醉,是惊讶,害怕,还有痛苦的液体。
说完便转身超门口跑去。
遥宇愣在原位。
“夕烟?”随着追了出去。
月光下,遥宇看见夕烟的身影跑出别墅院子的大门,然后消失在黑色里,消失在周围一片一片夕烟心爱的麦田。
夕烟一直跑,顺着路,像一只重复着跑步这个动作的机器,一直跑,渐渐离开那麦田唯一的路,跑进那片月光下泛着墨绿的麦田。植物的叶子划破了手臂上的皮肤,夕烟仍像失去痛觉一般往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想全身的力气瞬间抽离了一样突然停下,跪在了地上,只有脑袋露出麦田一点。
“清扬。。。。。。清扬,清扬。。。”夕烟用双手捂住脸,不停的呼唤着那个名字,那个面在心底很久,但也很久不曾清醒的呼唤的名字。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溢了出来。
痛哭声和那揪心的呼唤霎时回荡在月色下,打破了这沉静,惊扰了这安宁,幸福。
遥宇在发了疯似的找,这么晚,附近有没有什么建筑,夕烟又是只身一人跑出去,应该不会太远。他边跑边叫,声音像是被抽离一般,扩散于黑夜,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呼叫,在倘大的空间中也只是如此卑微。
喊声持续了很久很久,遥宇一直在这附近的麦田找了又找,累了停,然后再跑起来,大声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