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十月落花

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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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空,云彩慢慢遮掩住月光。就像在把月亮一点点吃掉一样。微风吹过,带落了树梢上的花瓣,跳出华丽的舞蹈。

    凝视着掌心的花瓣,粉嫩的颜色惹人怜爱,殊不知这是死亡的光华。

    “恩…别…”一声声让人面红儿赤的□□从屋子里传出,使安静的庭院充满□□的气息。

    风忽然停了任花瓣慢慢飘落在地上,将草地点缀的就跟星空一样。似乎就像风把一切声音带离一样,庭院里悄无声息。

    “哎…”轻叹口,转身推开禁闭的房门。屋内欢爱的味道与浓浓血惺味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

    摸索着点亮桌上的蜡烛,给漆黑的屋子带来线光亮。

    “主子。”看着坐在床边的男子,我跪下行礼。

    似乎都没注意到我进来,谭子疏轻轻的把短刀从女人的胸口拔出,随意将刀刃上的鲜血擦在薄被上。

    月亮慢慢的从云后显现出来,一丝丝月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盖着丝帕女人、不,现在该说是女尸的身上,惨白的跟上好的宣纸一样。

    薄如蝉翼的刀刃将月光反射在他的脸上,安静的屋内就跟时间凝固住了一样。

    “你…知道她是谁吗?”谭子疏打破静谧,随手将短刀收还入鞘。

    “不知。”我轻回。

    修长的手指慢慢磨撮着女尸脸上的丝帕,充满玩味的眼神却紧盯着我,似乎想发现点端倪:“那你想知道吗?”

    轻轻的叹了声气,我看着他,不语。

    “每次都这样。” 谭子疏学着我叹了口气,玩味的表情却一点都没褪去:“下次在宫里要对你好点,让有心人以为你是我的小辫子,抓去□□下说不定还能看到你别的表情。”

    “表情吗?”我轻笑,这张脸能表露出的也只有笑容罢了。

    “唉。” 谭子疏深深的叹口气,慢慢揭开女尸面上的丝帕:“我可是很辛苦才跟父皇要来,打算今晚试过以后送你的,可是这女人真不乖竟然想用指甲抓我。”

    他扳过女人的面孔对着我,很美丽的一张脸,却丝毫没在我记忆存在过。

    见我不回答,谭子疏微微皱起眉头:“你不是上次在宣宣十二岁生辰老盯着人家看吗?”

    “那个…舞姬吗?”似乎又有点印象。

    “是啊,听说她以前是东莱国的人呢。”无聊的摆摆手,谭子疏捞起地上的衣物。

    “东莱吗?”隐约地浮现出那张笑容美的就跟即将十月凋零的花朵一样美丽的脸旁。

    随意的披上单衣,谭子疏绕开楞在原地的我径直走想浴房:“记得清理干净哦!”

    将尸体交给其他佣人处理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说声好生安葬。

    回来时已经过了四更天,这个时候的月亮却清亮的刺眼。远远的就看见谭子疏屋内的烛光依旧闪烁。

    推门入内,仅着单衣的他扶首坐在案前,几本奏折摊放在面前。表情不再调笑,满脸严肃的处理事务,完全没注意早已凉透的茶。

    南朝的奏折按事物的轻重缓急分为四中颜色,红色为重要事件,紫色为邦交事件,蓝色为一般事件,绿色则是些恭歌送德的废话。看着一本紫色薄子被丢弃在几本绿色的折子上,看样子这事有点棘手。

    给他披上件外衣,他看了我一眼,表情有点古怪,我没怎么在意。轻轻拿过茶杯,换上杯温热的放在他触手可及之处,进室内将床铺整理干净,今晚大概他不会再睡了。

    自从上次在马房相遇,我便成了他的侍童。伺候他的饮食起居,以及处理一些被丢弃的玩具。那时候父皇将我赐予他的时候,只说不能碰我,也就是肉体上的欢爱。

    南朝的皇子在成年以后要辅佐帝皇处理国内大小事物,为以后掌管朝政做准备。正统皇子现有六位,其中有能力一争帝位的也就只有七皇子和九皇子。所以他所要做的绝不能比别人差,只因为失败的代价不只是被剥□□利和财富这么简单。

    吩咐厨房送来杯燕窝莲子根,看着他一点点喝掉。转身关上窗户,夜、有丝微凉。

    明天是一年一度的狩猎日,忠奸皆有,只希望别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