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完毕,我不理会敏荀的苦留,坚持回家,在陌生的地方待上一晚不是我的风格。而不愧为父女的两人联手要求我乘她父亲的车回去,如果再拒绝就显得过于没礼貌。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车上,什么也不说。车里播着的歌很特别,是枪花乐队的《don‘tcry》,很少人会喜欢这种音乐,尤其在中国,而我偏就很喜欢这个乐队。不经意附和着哼了几句,引来男人的注目。
“你也喜欢枪花吗?”
“唔,从初中起就很喜欢。”
“你给我的感觉真的很怪异。”
“怎么说?”
“说不出来,不过今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
“我应该跟你是第一次见面吧?”
我笑笑“没错,可是我说中了,不是吗?”
隔壁的男人突兀地煞了车,车就停在公路旁。我不解地看着他。
“你究竟知道什么?”
“……”我沉默,很长时间,耳边只听到汽车从身边经过的声
音。“你能不能忽略我所说过的话吗?”
“不能,反而很在意。”
“你需要我给你点建议吗?”见他不解,我笑笑继续说:“你
早该跟阿姨离婚。”旁边的人倒吸了口气“既然不相爱,又何必拖下去。为了个无知的生命,而维持那根本已经破碎的关系,何必!最终你会伤害敏荀,害了所有人。”说完开门,走下车,向前走。车在半分钟后,从后面追了上来,随后我安全抵达家里。
第二次遇见这个男人是在动物园,主角就是敏荀、我、他以及他的外遇。敏荀很尴尬,平时的活泼与骄蛮沉到了最底层,看着她连我的心也沉痛得没办法承受。敏荀走了,外遇也走了,只剩下我和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没等我开口,对面的男人先开了口:“怎么会这么巧呢?”我刮了刮鼻子。
“无巧不成书。我说过你会害了许多人的。”
“你觉得我该离开她吗?”
“她是谁?”
“都是。”
“你想想谁占据了你的心比较多,谁多谁就留下来。”微风拂来,卷起我的长发,很潮湿的风,带点春天的气息。那突然接近的手,拂去脸上的细沙,也拂开了紧闭的心。
那个男人,那个叫何觋的男人,就这样离开了他那个有着身孕的老婆,他那个维持了一年多的外遇,贴着单身的标记,游走在这个世界。敏荀很高兴父亲摆脱了那个女人,却不明白为何要与她母亲离婚,虽然她知道他们的感情早已荡然无存,却总也不肯原谅提出离婚的父亲。她被判给了她的父亲,母亲离开了那间过分奢华的房子,搬了出去,挺着大肚子,一个人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