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纠结与矛盾
橘子熊是源自日本的卡通人物，深受小朋友喜爱，筱筠也很喜欢橘子熊，虽然我一直无法理解橘子熊的魅力之处，不过为此，我还是租了橘子熊的dvd来看。
「哇，橘子熊的节拍器欸！」筱筠过世的不久前，我曾和她去逛百货公司，来到橘子熊的商品专柜，筱筠站在橱窗前目不转睛：「好想买喔…」
「妳喜欢那个节拍器呀？」我看着橘子熊的节拍器，问道：「想买吗？」
「没有啦，那个太贵了…」筱筠拉着我的手，若无其事的笑道：「你不是要买鞋子吗？走吧！」
「想要就买呀，我这里的钱还够。」
「不能乱花钱啦，而且那个节拍器真的太贵了。」
「是真的有点贵，无法理解的价格呢…」
「橘子熊可是很受欢迎的，当然是贵在它的版权呀！」
偶尔我会在深夜里，独自看着橘子熊的卡通，怀念与筱筠相处的回忆，所以我把橘子熊当作笔名，用思念的重量，写下爱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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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纠结与矛盾
醒来时，窗帘已透进阳光，我慵懒的起身下床，做完简单的梳洗后，走到宿舍顶楼的花室浇花，这算是我的例行公事之一，除非那天我太晚起床。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吧，要是再出什幺乱子，肯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石翔宇，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唉…」一想起昨晚的事，我就感到一阵心烦。
「花儿啊花儿，为什幺你看起来这幺无忧无虑呢…」我提着浇水器，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张芳慈，妳为什幺这幺无理取闹呢，我明明也很喜欢妳呀，至少回个le给我吧…」
打开手机，张芳慈还是没le我，看来昨天的事她没放在心上，为此苦恼到失眠的我，感觉就像白痴一样，不论是突然出现的叶承翔，或者我不小心传出去的那句话…
「石翔宇…」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张芳慈，她正穿着睡衣，站在花室的门口。
「嗨，今天这幺早起啊…」顿时感到一阵尴尬，但我仍是挤出微笑招呼道，她却沉默不语，只是缓缓走到我面前，接着紧紧抱住我。
「张、张芳慈…」我被她的举动吓到了，手里的浇水器滑落地上，张芳慈静静的抱着我，而我轻抚她的秀髮，脸颊却害羞得发烫…
「我也不知道为什幺，只是…」张芳慈躺在我的胸口，轻声的说：「一下下就好…」
「嗯…」她是怎幺了，怎幺会突然抱住我？是不是又遇到什幺难过的事…
「你说的对，那天我太冲动了，就…告白的那天…」过了一会，我们俩才慢慢分开，张芳慈向后退了几步，低着头说：「那天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
「不，我没办法当妳没说过，而且…我会永远记着…」虽然很难为情，但我仍试着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也许这幺说，是很任性又愚蠢的吧…我也喜欢妳，虽然说不上为什幺，但是我知道，看到妳开心时我会很开心，看到妳难过时我会很难过，没有看见妳时会特别想妳…只是，我很害怕面对感情，所以…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跟妳的事…」
「石翔宇，你真的很狡猾呢…」我们俩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张芳慈才开口说道：「听你说这些话，我很紧张害羞呢，可是你却这幺从容镇定…」
「有、有吗？」我害羞的搔着头：「我只是强装镇定，实际上却很紧张呢，说这些难为情的话…」
「算了，这样才是石翔宇嘛…」
「我怎幺了吗？」我问。
「石翔宇是个大坏蛋，不但花心还很不负责任，把别人的心搅得一团乱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张芳慈低着头说。
「哪有若无其事啊，我不是有le给妳嘛，结果妳都没回…」
「我故意的啊，看你会不会打电话来给我，结果…唉…」张芳慈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沮丧：「有句话说，女人是善变的，说不定过个几天，我就不喜欢你了…」
「这怎幺行呢…」我微笑的说：「如果到时候我还喜欢妳，那该怎幺办？」
「那就只能怪你不好好把握啦！」张芳慈嘟着嘴说：「反正，我们就先当朋友吧，刚好我最近也很忙，没空去想其他的事…」
「嗯…」她应该是要忙新专辑的宣传和演唱会的事吧？我暗自臆测着。
「对了，那个…」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浇水器，并问道：「妳怎幺会认识叶承翔啊？」
「他啊…」张芳慈皱了一下眉，回答：「他是我爸的朋友的儿子，算是青梅竹马吧，高中还跟他同班，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他…」
「那…他所说的承峰哥，是谁啊？」我又问。
「他是叶承翔的哥哥呀！他们俩的个性完全不像，承峰哥比叶承翔稳重多了，而且还很体贴呢。」
「喔，是这样啊…」
「干嘛问这个，你吃醋喔？」张芳慈露出窃笑。
「我干嘛吃醋啊，好奇问问嘛…」我难掩一丝害臊，接着问：「叶承翔昨晚去找妳干嘛？而且对我的态度很差呢…」
「喔，他是来叫我搬回家里的，我爸有跟他说我搬出去住的事，还有…」张芳慈低着头，无辜的说：「他来质问我，跟你去游乐园玩的事…」
「他凭什幺管妳跟谁出去玩啊，真是的…」我抱怨道，手边继续方才的浇花工作。
「也不能这幺说啦，他也是考虑到我的演艺身份，还有安全着想呀！」张芳慈欣赏花卉盆栽，并且说道：「就像你说的，在萧政伟的事还没平息之前，的确不适合太招摇呢…」
「那…妳爸爸呢？他还在生妳的气吗？」
「还在生气啊，不过…他是气我搬出去外面住的事，虽然我爸他真的对我很好，可是…」张芳慈略显心虚的说：「我也想学着独立嘛，我们家可是有好几个佣人，家事都被他们包办了，再这样住下去，我真的要得公主病了…」好几个佣人？我是不是听错了什幺…
「这幺想是很好，不过妳还是找个时间，跟爸爸好好沟通一下吧。」我看着张芳慈，微笑的说：「毕竟他是太爱妳这个宝贝女儿，才会这幺担心妳呀！」
「你说的对，不过我爸那个人太顽固啦！而且…」张芳慈露出天真的笑靥：「我现在才发现，住外面真的很好呢，都不用被人管，虽然洗衣服倒垃圾都要自己来，觉得有点麻烦，不过最近也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外宿很不错啊，不过要小心安全就是了，最近治安不是很好。」我和张芳慈在花室里聊天起来，浇完花后，我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对了，昨天叶承翔说，他把游乐园的新闻压下来什幺的，这是怎幺回事？」準备要离开花室前，我对张芳慈问道。
「这个嘛，就…」张芳慈迟疑了一会，回答：「有狗仔拍到我们去游乐园玩，也有不少民众向记者投书，不过这件新闻被叶承翔压下来了，就是这幺回事。」
「啊？」听完，我更加疑惑了：「我知道他把新闻压下来是为了妳好，不过…他是怎幺办到的？这不是平常人办得到的事啊！」
「你不知道吗？」张芳慈看着我，微笑的说：「他老爸可是东昇集团的董事长，这件事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啦！」
「哇，没想到他们家这幺有钱…」东昇集团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财阀，以前只听湘华说叶承翔的家境不错，没想到他竟是大财阀的公子哥，还真是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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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堆成一座小山丘的新闻稿前抬起头来，再过五分钟就是午休时间了。
「唉…」我轻轻伸起懒腰，并叹了口气。
「抱歉啊翔宇，今天比较多人请假，事情比较多。」几分钟前，林组长拿着一叠新闻稿，放到我的桌上：「这些新闻稿交给你了，务必在下午三点前完成。」
「三、三点！」我皱着眉头：「份量这幺多，时间上可能没办法欸…」
「放心，这些都是不重要的地方新闻，随便整理一下就行了！」
「可是…」这叠目测超过三十公分高的新闻稿，居然要我在这幺短的时间内完成，实在太强人所难了。
「去年的学长姐们，都很优秀呢！」林组长的脸上带着不温不火的微笑：「我相信同为汉威大学的你，一定可以处理完的。」
「我尽力试试看吧…」最后，我还是接受了这不合理的任务，果真如陈大哥所说，林组长是个犹如恶魔的男人，才刚来实习没几天，我的工作量已是正式员工的等级了…
「在叹什幺气啊？」
「陈大哥！」回头一看，原来是陈大哥，看他背着相机并满头大汗的样子，想必是刚出外採访完。「没什幺啦，只是今天有点忙。」
「今天好像很多人请假啊？」陈大哥回到座位上，顺便喝了一口水。
「是啊，好像是因为得了流感才请病假。」
「这样啊，最近流感好像挺严重的，你也要多注意身体啊！」
「嗯，我会的。」我和陈大哥小聊起来，手边的工作却没停过。
「你刚刚去採访什幺新闻啊？」我随口一问。
「说到这个，可真是累死我了…」陈大哥皱着眉头说道：「我刚刚去地方检察署採访a的新闻，现场的sng车超过二十台，几乎各家电视台的记者都出动了，实在有够吓人的，还差点发生暴动呢！」
「暴、暴动…」听闻，我不禁面露诧异：「真的假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当然是真的，你看看…」陈大哥指着他的下巴和手臂，上面斑驳些许淤青及红肿。「这些伤都是在推挤之中留下的，为了抢到a和萧政伟的第一手消息，同行们都卯足了劲，虽然受了点伤，不过幸好有捕捉到新闻画面。」
「是这样啊…」我淡然回答。
「这可是当前最受瞩目的综艺丑闻啊，经纪人为了一己之欲而出卖艺人，社会可真是越来越乱了，咦…」陈大哥看着一脸恍神的我，疑惑的说：「你好像对这件新闻不是很感兴趣喔？」
「我只是在想，这件事要是能快点平息就好了，毕竟a也是受害者，演唱会和新专辑如果因此受到影响，那就太冤枉了…」
「话是这幺说没错，不过a也因此抢占了好几天的新闻头版，帮她做了免费的宣传呢，算是因祸得福吧。」陈大哥打开笔电，準备开始撰写新闻稿。
「这幺说也是…」我尴尬的笑了笑，将新闻稿整理一个段落后，就去用餐了。
≈的诽闻风波持续了两个礼拜，终于在今天画下句点，根据警察与检方连日调查与侦讯后发现，萧政伟在led灯事业的週转期间，曾向地下钱庄签下本票，之后借贷的关係保证人皆连夜潜逃，害得萧政伟背上六千多万的债务，萧政伟在侦讯时坦承，会设局陷害a完全是受地下钱庄的债主指使，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萧政伟才做出最坏的选择，拿着照片向媒体散布不实的流言，中伤a的名誉与形象。
≈的前经纪人萧政伟，被地方法院裁定一年八个月的有期徒刑，全案仍可上诉，至于本案的幕后黑手，警方已在全力缉查，目前研判是芦洲市的地方黑道所为…』在电视台的餐厅里看着午间新闻，画面上出现短短几秒戴着墨镜的张芳慈，我不禁担忧，那家伙现在没事吧？希望一切能快点平息下来，她还要忙演唱会的彩排和新专辑的宣传，还有美好的未来在等着她呢！怎幺能让这些利慾薰心的家伙毁了张芳慈的演艺前程…
「哈！」
当我陷入片刻的沉思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嘻笑声。「张芳慈，妳又吓我…玩不腻喔？」没错，张芳慈又突然发出声音来吓我，我也确实被吓到了。
「看你看电视看得出神，就想吓吓你呀！」张芳慈戴着墨镜，一脸调皮的说。
「妳都不怕害我噎到喔？」我皱着眉头说。
「开玩笑的嘛，干嘛这样！」东昇娱乐是张芳慈的东家，和东昇电视台是关係企业，第一次在电视台里遇到张芳慈，我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
「妳来这里吃饭啊？」我问。
「没有呀，来跟你打招呼的，我等等还要赶着上通告呢！」张芳慈摘下墨镜，笑着回答。
「要记得按时吃饭，别饿坏肚子了，健康的身体才是本钱…」话还没说完，张芳慈便打断我：「知道啦，你也要乖乖吃饭、乖乖睡觉喔！」
「嗯，我会的，倒是妳最近这幺忙，可别累坏身体了。」我放下手边的筷子并且说道。
「好感动喔，想不到你竟然会这幺关心我！」
「我一直都很关心妳啊，干嘛讲得我没在关心妳一样。」
「嘻嘻，我知道啦！」张芳慈俏皮的吐着舌头。
「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身旁突然走来一位中年大婶，仔细一瞧，正是张芳慈的新经纪人。「上次好像在台北车站看过你，你是芳慈的朋友？」大婶对我问道。
「是的，我叫石翔宇，妳好。」我带着微笑从座位上起身。
「我是芳慈的经纪人，你好。」大婶瞄了张芳慈一眼，张芳慈随即露出苦涩的神情，大婶继续说道：「你们之后再聊吧，芳慈等等还要上通告，时间快来不及了。」
「抱歉，打扰到你们工作了。」
「不会，是芳慈她没注意到时间，你别放在心上。」大婶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并转身对张芳慈说道：「我先到前面的走廊等妳，可别又聊到忘记时间啊！」
「抱歉，有吓到你吗？」大婶走掉后，张芳慈无奈的笑了笑：「她叫云姨，是个很尽责的经纪人，小时后还当过我的褓母呢！她人很好的，只是平时比较不苟言笑…」
「我没被吓到啦，虽然她看起来严肃了点，但感觉是个很专业的经纪人。」我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云姨，云姨不时朝我投以目光，隐约夹带一股杀气…
「你继续用餐吧，再聊下去云姨又要生气了。」张芳慈将手上的墨镜戴了回去，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薰得我神魂颠倒。
「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感觉自己离她好遥远。「工作加油，有事再le我吧！」就像天上的星星，看起来很近，其实却很遥远，想伸手抱住她的念头总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而我却没有足够的勇气，究竟是为了什幺，我才对这份爱恋如此踟蹰。
却又如此强烈，在我心里不停翻搅着…
「好喔，掰掰！」留下回眸一笑，张芳慈和云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我继续吃着冷掉的便当，没过多久，就有陌生人跑来跟我搭话。
「你是实习生吧？」两位三十出头岁的大哥，手里盛着便当，坐到我身旁的座位。「我们也是新闻部的员工。」
「我们都是同一间办公室的，应该有点印象吧？」两位眼熟的大哥盯着我看，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你们好像是…娱乐新闻组的人吧？」我尴尬的笑了笑。
「是啊，我记得你是地方新闻组的实习生吧！」「不瞒你说，其实我们两个是a的粉丝。」「就是那个…该怎幺说呢…」「你怎幺会认识a？看上去好像跟她很熟啊！」「你该不会跟a关係匪浅吧？」两位大哥你一言我一语，让我不知从何开始接话。
「你们想太多了，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对我而言，张芳慈究竟是我的谁呢？我的心里时刻挂念着张芳慈，即使要自己不去想起，脑海仍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她的脸。看到可爱的玩偶，会想像她直呼『好可爱』的模样，吃到美味的食物，希望她也能一起嚐到，听到好笑的笑话，我就会默记起来，想着哪天张芳慈心情不好时，可以用这些笑话来逗她开心。
也许我是真的很喜欢张芳慈吧，光是意识到喜欢她这件事，就令我感到不安。我害怕幸福的美好，会让失去一切时的痛苦更加难熬，就像当初听到筱筠的恶耗，每当回忆涌上心头，那些曾经美好的画面，都变成锐利的刺，深深刺进灵魂深处，唤起最真实的痛。
为了逃避失去的痛苦而选择了安逸，面对感情，我似乎懦弱得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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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傍晚，离开东昇电视台后，我便直奔捷运站，前往位于北投区的某间高级饭店，参加仲夏夜女孩的剧组所举办的小型餐会，除了我以外，孙编辑也获邀一同前往，陈总编则是当天还有公事要处理，于是婉拒了此次邀约。
「嗨！这里这里。」一走出捷运站，就见到孙编辑向我招手。
「大叔，等很久了吗？」
「不，我也刚到而已，来的路上一直塞车啊！」
「糟糕，可能会迟到…」我看着手上的錶，再过五分钟就到邀约的时间了。
「放心，台湾人最不守时了！我敢打赌，我们绝对不是最晚到的。」孙编辑露出窃笑：「而且魏导演都已经签约了，签约金也付了，今天只是剧组的聚餐，你就别太紧张，好好放鬆心情吧！」
「这幺说也是。」我躺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下一次睁开眼时，人已来到饭店的地下停车场。
「哇，那里怎幺回事？好多人啊！」正要走进饭店的大厅，饭店前的广场中央有座喷水池，周围挤满着人潮，我和孙编辑的目光立刻被这副景象吸引住。
「是在拍婚纱吗？」我问。
「好像是欸，不过怎幺会有这幺多人围观？」
「说不定是在拍婚纱广告呢！」进到饭店之前，我不时回头看向人潮，广场的喷水池不时闪烁镁光灯，并传来此起彼落的交谈声。
「你有打算跟慧芳姊结婚吗？」我一时兴起，对孙编辑随口问道。
「当然有啊，我们很早以前就在规划了。」孙编辑侃侃回答：「结婚跟养小孩要花很多钱，我们特地去开了个帐户，每个月都会存钱进去那个户头，已经存了快三年了…」
一时的激情并不能代表爱情，我总觉得，能为了珍惜眼前的拥有，为了一辈子牵住对方的手，为了守护彼此对未来的蓝图，为了在人生的道路上相互扶持，而对现实妥协、拒绝诱惑、牺牲时间与自由，用生命与实践兑现承诺，才是真正的爱情。
其实，最平凡的爱情便道尽了一切，看着孙编辑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我感觉自己对爱情的理解冠冕堂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