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颗星曜 为什幺妳是我的敌人?
「你在说什幺啊?你喝酒了吗?」怎幺又是公园!薇芝好不容易才暂忘昨天被何良谚伤了心的回忆。
『别废话那幺多……快来!我有话……想问妳……呼──』秦子扬说完,稀哩呼噜地不知所云,薇芝在电话那头只好把电话给挂了,心里纳闷着。
「奇怪,是不是骗我的?难道我也被发现了吗?他是想来抓我吗?可是……何必用这幺烂的招式?」心里是千百个疑问,但刚刚电话里头醉到不行的胡言乱语一点也不像是装的。
薇芝站在房间里双手交叉在胸前,好看的脸上皱起眉头,思索半天,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去一探究竟。
公园里,一名穿着诡异的大妈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公园里的人们忍不住用怪异的眼光看她。
薇芝身上穿着妈妈的厚重酸梅红色大风衣,以及鬆垮垮的鲜红色棉裤;头上戴顶粗糙的毛线帽,明明是晚上还戴墨镜,再加上大到夸张的口罩,越是想假装自己不像陈薇芝,反而弄得越是显眼。
她一边假装做甩手功,一边绕了公园一会儿,都没看到秦子扬的身影。一直到她看到一个奇怪的景象,让她停下了脚步。
两名男子围着一个躺在长椅上的男孩,貌似在打量他。因为这两名男子看起来非善类,行迹又很诡异(虽然薇芝自己也是),薇芝悄悄地接近他们。
眼看两名男子互看一眼,点头示意,便开始翻着长椅上的男孩的外套口袋。薇芝惊觉这个人要被打劫了,赶紧出声大喊:「少年a!做什幺歹代誌!」她仍扮演着中年大妈,用不轮转的台语口音喊着,还夸张的比手画脚。
两名少年发现有人发现,骂了声髒话后赶紧逃跑。
薇芝双手插着腰缓缓走近长椅,内心忍不住咒骂着这些坏胚子。当她无意间瞄到躺在长椅上的人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秦子扬!
她顿时手足无措,想躲也来不及,慌张地左右张望,在确定这附近并未埋伏着其他人,以及秦子扬是真的不省人事后,才鬆了口气。
她蹲在长椅前,看着秦子扬泛白的脸上、红通通的脸颊,以及嫩红色的嘴唇。她小小声地试探着秦子扬,「年轻人──」
只见秦子扬皱了眉头,却动也不动。
薇芝想了想,凑近他的耳朵说了声:「汪汪。」
秦子扬瞬间弹坐了起来,迷濛的双眼慌张地找寻狗的蹤迹,他发现附近没有狗,鬆了口气。
迷迷糊糊中发现身边多了一位阿姨,他闭上眼不耐烦的说:「大婶,吓谁啊……」
薇芝发现他现在意识模糊,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边,用着低沉的声音说:「小兄弟,你怎幺在公园睡觉?」
「谁……谁在公园睡觉了,我在等一个女生。」
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薇芝更好奇了,「那怎幺她还没出现啊?你找她什幺事啊?」
毫无防备的秦子扬,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半张开着眼,内心充满忧愁,「我……想见她,问她一些事情……」
「什幺事?你看起来很烦恼。」
「我怕她……是我的敌人,可是,这种事不可以发生,小兔子……要做我的女人才对……」他摇头晃脑,皱着眉头说。
薇芝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家伙这幺把自己放在心上。她纳闷着为什幺他对自己如此在意,但她不明白的是,秦子扬经过几世与紫微帝君的追逐,还要让其他凶星乖乖听话,那种内心的寂寞和不稳定的感觉已经快到极限。
听他这幺说,秦子扬已经发现自己了吗?为什幺……
「为什幺她会是你的敌人?」薇芝战战兢兢地问着。
「……我……没有办法……忽视那些巧合……怎幺办……我该怎幺办……」秦子扬开始说些重複又听不懂的醉话,要不是他说的人是自己,薇芝看他这样也不禁感到有些难过。
为什幺命运如此?你明明不想伤害我,为什幺……你是凶星?
薇芝的眉头皱在一起,不知道这複杂的情绪和情况要怎幺解,这时她的手机铃响大作,发现身边的人也因为被惊扰、缓缓地想睁开眼,薇芝吓得赶紧跳了起来,赶紧逃走,一边掏出手机,看到是令她胆颤心惊的妈妈来电,她赶紧跑回家。
秦子扬被这幺一扰,感觉到冷风吹在自己的脸上,也渐渐清醒过来。
他感到头很痛,揉了揉太阳穴后,听到口袋里的手机简讯响起。他滑开手机,看到薇芝传来的讯息。
"我被妈妈禁足了,出不了门,你赶快回家吧……"
薇芝在家里五味杂陈,她希望这件事情能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结束。明天就要跟李祯宇、何良谚一起送戚以凡出国,她想着,只要赶快让他俩觉醒,让凶星放弃追杀她们,就不会发生悲剧了!
她按捺住告诉林文甫自己已经被怀疑的事情,以免他会更担心,进而又让自己曝险、为了保护自己而挡在自己前面。
隔天早上,薇芝因为睡前一直想着要怎幺取得李祯宇的信任、以及搞懂何良谚到底在想什幺,有些睡眠不足而差点睡过头。想到是要去机场这种场合,她匆忙忙地套了件小洋装、抓起一条水晶项鍊就出门。
看到一台宝蓝色的跑车停在一楼门口没有熄火,副驾驶座的车窗摇下,戚以凡笑瞇瞇地对她挥手道:「薇芝,这里。」
她充满歉意地赶紧跑到后座,一打开车门,发现李祯宇坐在后头,又是那一号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前方。
「早、早安,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她坐进去,看到在开车的人是何良谚,发现他从后照镜看了自己一眼,很快的又将眼神迴避。
「没关係!我们有提早一点出发,谢谢妳也来帮我送行。」戚以凡回过头来安慰薇芝,他似乎是这车上唯一能让薇芝什幺都不用担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