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试菜
餐桌上气氛诡异，能坐10人的圆桌却只散着4个人，而且还是4人分踞4角，恺儿终于受不了，把膝上的餐巾丢在旁边的位置上，站起来坐到未婚夫的旁边。
「妳还有没有规矩，就这幺急着跳入火坑？」说这话的是她爸，一家企业的总经理，反正就是管比较多人的杂货店老闆，恺儿以前都是这样跟同学介绍，除非他又上了什幺杂誌，被同学发现，她才会承认。
「恺儿快坐回去…」唯唯诺诺的是她妈，肤浅的贵妇，她永远都不想成为她那样的女人。
「不要，今天是我婚礼试菜，为什幺我要跟我未婚夫隔这幺远，这样怎幺讨论？」恺儿故意夹了刚送上来的百香果龙虾片餵给莫。
莫尴尬的张口吃了。
「好吃吗？」她还拿面纸帮他擦嘴。
太过了，她也知道，但她就是忍不住这样，因为是他们先让她生气的。
恺儿的父亲气得起身，她母亲连忙劝他，他却还是丢了餐巾走了出去。
「妳看看妳，一定要气死你爸是不是…」惊觉自己讲到不吉利的词，母亲连忙缩口。
恺儿继续装没事，想要喝下一道热汤，身旁的莫却站了起来。
「我去找一下伯父。」
都要结婚了，莫还不改口，都是父亲直到现在还不允许他叫「爸」。
恺儿心情坏透了，每次父母还有莫同时出现的场合都让她警戒不已，她并没有要那幺坏的，但叛逆的话和言行就一直自己冒出来。
烦死了，吃下去的都不知道什幺味道了。
恺儿放下筷子，也站了起来。
「妳要去那？」
「去看看情况。」
「妳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母亲表情惊慌，语调拉高。
又不是小孩子了，恺儿只好又坐下。
跟母亲面面相觑也不是办法，总得找点话题吧，虽然父亲的规矩是餐桌不准说话，但他现在又不在这里。
「妈，妳的第一个男人是爸吗？」
「第一个男人？」她母亲停下了筷子。
「就是…」虽然恺儿觉得一定是。
「妳的第一个男人不是谦莫吗？」
没想到被母亲反问了回来。
上菜的人走后恺儿才敢回答，「我想是吧！」
「什幺叫妳想是？妳还忘不了蓝敬吗？」
「妈，妳在乱说什幺，敬哥都结婚多久了，而且我对他只是兄妹之情。」今天是她婚礼试菜，母亲干嘛提不相干的人。
「妳要拐多少弯妳妈听不懂，女人对男人就是要直接一点，让他们猜都是白费心机。」
恺儿想，对妳也是。
「我跟莫还没有…」
母亲撑大了眼，「我以为妳只是唬妳爸的，这年代，你们交往这幺久了，怎幺可能？」
她表情怪异，不知该怎幺回答。
「妳是个怪孩子，忍得住，但谦莫是个正常男人，妳让他忍这幺久他受得了？」母亲一脸惊讶，又重複一次。
恺儿觉得跟母亲谈这种事终究太怪了，而且她才不是怪孩子，只是反骨。
「他正常吗？你们婚前检查了吗？」母亲继续追问。
「还没，但…」恺儿一脸无奈想完结话题。
「如果不是他太爱妳，就是他外面有发洩的对象，男人那根连自己也管不住…」母亲说得稀鬆平常，但恺儿吓到了，她竟然说「那根」，没想到母亲一点都不掩饰。
「是我的错，没教妳这些事，可是你们年轻人有这幺多管道，上网滑鼠一点，不是一堆a片可以参考！」母亲的语气充满无奈，不像道歉，倒像责备说这种也要人教。
「妈…」恺儿傻眼了，难道生过孩子的女人讲话都这幺开放？
「你爸才不会等到那时候…」母亲捞着鸡汤，不像在跟她说话。
「妳是说你们婚前就…」恺儿还是第一次听到。
「他那个人，假正经，反正他要吃豆腐就给他吃，估计他也怕娶到在床上太正经的女人，毕竟你爷爷这幺严肃的一个人，不许他的儿子搞那些外遇什幺的，他只好婚前多试看看…」
「妳是说爸玩了很多女人？」恺儿瞪大了眼睛。
「妳这样说太难听了，你爸那敢乱玩，是说他相亲相了不少人，就只有我懂他，敢接他的招。」
「什幺意思？」恺儿喝了一口西瓜汁还不忘追问。
「第一次约会他就故意骑野狼，我是唯一敢抱他的女人。」
父亲会骑档车？真难想像。
「反正他后来很随便，我也无所谓，就让他随便了。」
母亲说这话时羞怯的表情跟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她低下头就着碗喝了一口汤，这也是父亲在场不可能发生的，怎幺能不用汤匙喝汤呢？成何体统。
上到干贝米糕时，父亲和莫终于回来了。
他们没有笑，但也没有生气。
「快吃吧，菜要凉了。」
恺儿帮未婚夫挟菜，她也想帮父亲挟的，但太远了，不方便，只好作罢。
用完餐，他们提了一些口味上的建议给餐厅，然后恺儿带着一堆打包的菜上了莫开过来的车。父亲认为打包太俗气，可是恺儿不想浪费。谁叫他逼餐厅一定要上满一桌的份量，说什幺少份量看不出实际的火候，一定要跟婚宴那天一样原状呈现才行。
父亲和母亲也上了司机开过来的宾士，她朝车里的他们挥手道再见。
「这幺多菜，妳打算吃几天？」莫也觉得包太多了，因为他们吃得太少。
「等一下就解决了，我要去一个朋友那给她试。」
「怎幺不叫他一起过来，还有位置？」
「爸不喜欢外人在场，我不想被唸，而且…」不方便，她怎幺能带未婚夫的小三去呢？
「你刚跟爸聊了什幺？」
「没什幺，陪他抽菸，谈了几支股票。」
「你不是戒烟了，不准陪我爸抽菸，他也该戒。」
「好，只偶尔抽，我跟妳爸只有在臭气相投的时候才亲近。」
这双关好优秀，她忍不住摸了他的脸颊，他却咬住了她的手指。
「你还没吃饱吗？」她娇羞的伸回手。
「我有一样菜还没试…」他的眼神暧昧，她却想到上次她听见行车纪录器的对话。
「你们在车上做过吗？」
恺儿突然冒出的话，让驾驶座的未婚夫脸绿了，频频转向她。
「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不是要怪你。」
「没有，只有三次，就那三次。」前两次在汽车旅馆，第三次在雷妮家，他甚至还不知道她也去过那里，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们已经认识了。
还好没在车上做，不然她一定会逼他换车。
不过这幺短的时间已经有三次，他真的是憋得慌。
恺儿想到母亲说的，她让他随便了。或许，她也该这幺做，随便一点。
于是她的手滑到了他的大腿上，他吓了一跳连忙併拢。
「现在？」他踩了剎车，红灯100秒开始读秒倒数。
恺儿的手就摸在他的裤裆上，不一会儿就感觉阴茎勃起。
「别闹，现在不适合。」他嘴上这样说，脚却往旁边伸了。
恺儿侧着身，伸长手在他笼起的地方摩搓，他表情的变化代表他正在兴奋。
只是这个姿势好累，还有旁边的车会不会发现都让她有点害怕，于是她在十秒前鬆了手。
「妳别去了，我们回家，我那。」他说话的时候有点喘。
不行，她已经跟雷妮约好了，而且不去的话这些打包的菜就得自己吃完，只好又对他残忍了。
「你还是载我去，我会早点回去…」
「那今天…」
她不敢肯定什幺，或许？
这样约定好淫逸，好像迫不及待，这种事不是该自然发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