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盗马金枪传

盗马金枪传_分节阅读_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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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延顺硬眉一皱,“王爷,此话欠思量啊!”

    赵廷美摆摆手,道:“八将军年纪尚轻,还不知这世事的道理。当年陈桥驿兵变,大哥赵匡胤黄袍加身,趁人之危,威逼孤儿寡母,此事难道就不人神共愤、遗臭万年吗?当然不会!因为大哥不但夺了柴氏江山,还夺了天下江山!终成一代帝王,开国太【祖】!他成功了!”

    “此事年代久远,八将军或许难以感同身受,廷美就再说一个近的。”赵廷美继续道:“那一年冬,廷美还住在东京汴梁,二哥赵光义还是晋王,倒坐开封南衙。忽一日,大哥召二哥和我进宫赴宴,却只教二哥入席,命我于殿前等候。席间天气突变,霾起四野,雪雹骤降。两位哥哥酌酒对饮,我则站在万岁殿前,立于雪中。”

    杨延顺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涪王接下来恐怕就要讲“烛影斧声”之事,此等宫闱秘史,讲给我这个外人来听,岂不荒唐!

    果不其然,赵廷美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酒过三巡,夜幕深邃,我命人燃起宫灯,随后屏退殿内所有宦官婢女,至此万岁殿中只有我兄弟三人。遥见烛影下,二哥时或避席,有不胜惶恐之状。直至三更,殿前积雪已逾数寸,二哥突然冲出殿内,大哥紧随其后,手执柱斧击地,锵锵有声。二哥跑到我的身后,抖如筛糠。大哥看了看我,随后对二哥说:‘好做,好做!’遂返回殿内,解带就寝,鼻息如雷。那一晚,我与二哥留宿宫内,鼓打五更,大哥崩矣!二哥奉遗诏于灵前继位,改国号‘太平兴国’!八将军,我二哥此等弑兄夺位之人,岂不该遗臭万年?当然也不会!因为他成功了!”

    杨延顺额头渗出冷汗,支吾道:“王爷,莫不是以为,此时起兵造反,也会成功?”

    “哈哈!我赵廷美行事,岂有不成之理!你可知为何二哥可以入殿与大哥对饮,我却只能立于殿前雪中?因为陈桥驿兵变,乃是我一手策划,并非出自大哥真心!大哥忠厚之人,始终觉得愧对柴氏,但他自己却已经做了皇帝,又能向谁解释呢?所以他耿耿于怀,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再说二哥,他胆小怕事,性本软弱,又怎敢冒出弑兄夺位之心?其实也是在我的怂恿之下,才策划出那烛影斧声之事!大宋朝从开国到改朝换代,这两件大事都是出自廷美之手,你说我这第三次行事,又怎会不成?”

    杨延顺重叹一声,缓缓道:“王爷,你将此等宫闱秘史都讲给我听,倘若我还是不愿与你共事,怕是应该和二师父潘美一个下场吧?”

    “不错!将军若不能为我所用,廷美只好忍痛割爱了。”赵廷美猛然站起身,一双龙目紧盯杨延顺,后者却是摇摇头,跪倒在他面前,道:“请王爷送我去见二师父吧!”

    赵廷美咬牙切齿,龙袖一甩,剑眉倒竖,“八将军,不要逼我!”

    “延顺不敢,还望王爷成全!”杨延顺以头碰地。

    赵廷美忽地一转身,戾气暴增,一掌拍向影壁,只听龟裂之声噼啪作响,“出来吧,你已经藏得够久了!”

    话音一落,影壁瞬间碎成数片,从残壁之后走出一人,赵廷美看了一眼,也不禁咦了一声,“本王还当是谁,想不到是你呀!”

    杨延顺闻言一惊,心中害怕,难不成是白子路担心自己,偷偷潜了进来?若是这样可就惨了,涪王正在气头上,自己尚且自身难保,白子路岂不是必死无疑!想到这他急忙抬头去看,却见那人并不是白山白子路,而是金枪镖局的五太保常天庆!

    就见常天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良久才道:“想不到涪王爷武艺精湛,深不可测,竟能发现在下小人自以为不是王爷的对手,更不敢在王爷面前动武,请王爷动手吧!”

    赵廷美杀意一起,瞬间来到常天庆跟前,猛然出手扼住其喉咙,臂膀一教力,竟将常天庆举了起来,冷冰冰道:“本王杀你易如反掌,但看在于台文的面上,饶你一命!”说完甩手将常天庆扔出,正砸在墙上。常天庆吐了一口鲜血,挣扎着站起身来,“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你是来救杨八郎的?回去告诉于台文,除非他亲自出马,否则谁来都没用!”赵廷美说罢摆摆手,不再去看他。

    常天庆点点头,又看看跪在地上的杨延顺,这才起身出了书房,飞身跳出王府,隐入城中不见。

    再说赵廷美,放走了常天庆之后,叹息一声,道:“八将军可知在你之前我还找过谁来担任军中统帅之职?”

    杨延顺没有言语,赵廷美兀自说道:“我最先找的就是金枪太保于台文。实话讲,于台文的统兵之力,不在将军之下。不过,他和将军一样,同样不肯为廷美效力。随后将军之师通武王来到金陵,被我请进王府,以同样的话劝说,结果你也知道潘美的脾气,不但拒绝了我,还将我大骂一顿。我本想杀了他,但念及他为大宋朝立下汗马功劳,并且从始至终都忠心于大哥,这样的忠臣杀一个少一个,我还是没能下手,遂将他囚禁于冲霄楼,你想见他,就去吧!”

    说完赵廷美一甩龙袖,转过身去,迈步离开书房,却又停顿了一下,道:“谢草之说是指谢安草书。将军之才,不止七斗,足谓八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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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狼欺虎,群虎屠龙

    自涪王走后,片刻便有三十余名甲士冲进书房,驾起杨延顺,又在头上蒙了黑布,令其双目不能视物,紧接着便被推搡着走了起来。约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突然杨延顺被人拉住,尚未听清到了何处,就被人抬了起来,不觉得心中担忧。耳边只听得门开的声音,然后身边的人脚步尽皆放的很轻,看样子他们走得非常小心谨慎。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隐约听到抬自己的人像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己被人放下,双脚踏地,终于感到踏实。

    杨延顺侧耳听着,想要辨别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可头上的黑布突然被人揭开,眼前瞬间射来光亮。杨延顺眯着眼睛,待到疼痛减缓之后,这才缓缓张开一双虎目,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监牢不这是一座阁楼!杨延顺猛然想到三个字“冲霄楼”!涪王曾说二师父潘美囚禁在冲霄楼,并且答应自己来见潘美。

    杨延顺想到这环顾一周,却是并没见到什么人,便喊道:“师父!徒儿来了!师父你在哪儿啊!”喊过之后还是没人应答,杨延顺想找找看,哪知刚迈了一步,脚还没落地,就听突然有人叫道:“别动!一步都不要动!”

    杨延顺一听这声音正是潘美的,可是却看不见人在哪里,虽然心中疑惑,杨延顺却也不敢乱来,只得把脚收回,站在原地。“师父,你”。

    没等他说完话,就见从铜柱之后走出一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衣着却是规整,白的清澈,没沾染一丝灰尘。只不过,身上却锁着四根鹅卵粗细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挂在四根铜柱的金环上。

    “八郎,不要乱动,此地遍布埋伏,一步一暗器,三步一翻板,稍有不慎,小命交代。不信你走走看。”那人说完不知为何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不过杨延顺却是没有看到。听见潘美这样说话,杨延顺就是一愣,既然容易送命,为何还要让我试试看?师父莫不是老糊涂了?这人到底是不是我的二师父?

    就在杨延顺发愣的时候,潘美又转回铜柱之后,杨延顺急于来到潘美的身边,也没多想,迈步就追了过去,一步两步三步,刚走到第三步,就听脚下‘咔咔’两声响动。杨延顺咦了一声,低头一看,正踩在翻板上,还没等作出反应,就觉得脚下一空,身子由于重力直直地坠了下去。

    不要说杨延顺根本不会轻功,便是会轻功,没有地方落脚借力,在这种情况下也得死于非命。再看翻板之下一张铜网,铜网上尽是银光闪闪的刀尖,杨延顺心道不好,两眼一闭,只好等死。

    哪知这时,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杨延顺胳膊,“快点上来,为师坚持不了多久。”

    杨延顺睁眼一看,头上一人正抓着自己的胳膊向上拽,那人头发散落下来,透过发丝,那张脸看的清晰,剑眉英目,唇薄鼻耸,颌下无须,两耳如刀。普天之下长着这般狠毒之相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耶律休哥,另一个便是潘美了!

    潘美用力一拉杨延顺,杨延顺手脚并用,这才爬上翻板,倒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潘美摆摆手,依靠着铜柱坐了下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带袖,开口问道:“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杨延顺:“徒儿是来找师父您的!数月未见,不知师父安危如何,只好深入虎穴龙潭,一探究竟。”

    潘美眉目一紧,随后马上恢复平常,问道:“那你也见过涪王了?”

    杨延顺点点头,道:“涪王爷王者之风,贵胄之姿,有幸目睹,令人折服。只是在他面前,有些令人喘不过气来。”

    潘美咯咯一乐,道:“这就对了,涪王岂是凡人可比,普天之下,能出其右的只有一人。”

    “还有人能超过涪王、那人是谁?”杨延顺脱口问道,可是出口之后心中便已知道了答案。果不其然,潘美答道:“太【祖】爷,赵匡胤!”

    杨延顺叹息一声,道:“涪王若是真龙天子,我倒真想在拜在他门下,俯首称臣,可惜他始终不是正统,如今天子已是赵休元,若是再起兵造反,涂炭生灵,这样事情我是做不来。”

    “你能这样想才不愧是我潘美的徒儿,若是心中有一丝反意,我刚才都不会救你。”潘美甩甩衣袖,示意杨延顺过来。

    杨延顺暗抽冷气,惊魂未定,看了潘美动作,这才缓缓靠近,与潘美并肩而坐,靠在铜柱之上。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你可知为何自己会生出臣服涪王之心?”潘美问道。

    杨延顺摇摇头,“徒儿驽钝,还望师父讲解。”

    潘美伸手一巴掌拍在杨延顺头上,手抬的很高,却是轻轻落下,倒也不疼。拍在杨延顺头上之后又轻轻抚着他的头,“少在我这扯闲皮,你如果真的驽钝,我会收你做徒弟?”话锋一转,潘美又温和起来,道:“你我师徒就别跳进世间的俗套里去了,为师向来待你如同亲子,这许多年来,对你可谓是倾尽心血当然了,为师性格怪诞,想必你也受了不少苦。”

    杨延顺眼圈一红,泪珠已在双目中打转,想要扑进潘美怀中,却还是忍住了,只是握紧潘美的手,口中不住叫着师父。可转念一想,潘美对自己这般好,恐怕是因为王子鸣吧?当年文颜台移花接木,这事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二师父断然不会想到自己是文颜台之子,所以一直把自己当成王子鸣之子照料

    想到这,杨延顺顿时心中凉了半截,握着潘美的手也渐渐松开了,想要将这一切告诉师父,却觉得不合时宜,若是再问一问他与王子鸣到底有何关系,就更不合时宜了。杨延顺面色越来越难看,潘美却是没有注意到,而是继续讲道:“你之所以能够横扫边关无敌手,那是因为你是将星魁元,猛虎也!而你面对的人都是豺狼之辈,就好比耶律休哥,他虽然凶狠毒辣,但终究是狼,压不住你这头猛虎,只落得猛虎欺狼的下场。”

    杨延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小声念叨:“虎狼?狼压不住虎,所以虎欺狼呃”,杨延顺面色一红,不知道师父这句话是不是另有所指。

    潘美倒是没多想,继续道:“可你这头猛虎南下之后,好日子便到头了。猛虎可欺狼,却压不住龙呀!稍有不慎,还会被真龙降服。”

    杨延顺咽了咽口水,“那涪王不就是真龙嘛!”

    潘美未置可否,半响之后又突然道:“八郎,若是宋辽边关的两国将帅一同对付你,你能打得过吗?”

    杨延顺当即摇头,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当然打不过!耶律休哥、韩延寿、六哥杨延昭、任堂惠、阿里铁牙再加上杨星和孟良,这些人不用全上,有两三个就能要我的命!”

    潘美点头称是,“所以你也不必害怕,群狼尚可欺虎那群虎亦可屠龙!”

    杨延顺听罢之后愣了愣神,潘美则是叹息一声,“说到你和涪王,倒也是可惜了一对明君良将。若是你再早生二三十年,得遇涪王,恐怕当年一统天下的就不是太【祖】爷而是涪王了。”

    杨延顺还在愣神,没听到潘美的后半段话,而这时,潘美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你听,好像有人叫你”。

    ☆、锦毛鼠一探冲霄楼

    冲霄楼内,杨延顺和潘美尽皆不再说话,侧耳倾听,隐约听到有人声从下传来,好像在叫着“杨二哥”。

    杨延顺一听,猛然想到能叫自己二哥的除了颜查散不会是别人!想着就要迈步去看个究竟,却被潘美一把拽住,“不要乱动,你忘了此处都是机关陷阱?我能救你一次,却没那能力救你两次!”

    杨延顺也如梦初醒,可心中却是似火烧,自从三弟颜查散被涪王掳走,不知死活,此时听到他的声音却不能相见,怎能不让人着急!潘美眼见杨延顺焦急的神色,便道:“你先别急,咱们现在身处冲霄楼,冲霄楼一共三层,除去楼顶,只有两层可以关押人。这是第二层,你那朋友想必是关在第一层。现在想和他见面怕是不可能了,你倒是能和他说说话。”

    杨延顺经潘美的提醒,这才清醒过来,急忙扯着嗓子喊道:“三弟!三弟是你吗?我是杨八郎啊!”

    “二哥,是我!是我!二哥”楼下的颜查散应和道,最后却是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哭了。

    杨延顺更是着急,“三弟不要怕,二哥来了,一切都好办!你有没有受伤?”

    颜查散:“没有受伤,涪王把我掳来,一直礼遇有加,待有上宾,只不过他让我做他幕僚,跟着他造反我我不敢,就被关在这里了。”

    杨延顺:“做得好!涪王虽然志在四海,但非良善,此等人不可追随!三弟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颜查散在楼下点点头,突然问道:“二哥,小妹书瑶可还好?”

    杨延顺一听这话,长叹一声,支吾半天也不知如何做答。颜查散见杨延顺不说话,更是焦急地叫道:“二哥!二哥?小妹出事了吗?”

    杨延顺不敢隐瞒,只好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颜查散听,从自己带着颜书瑶离开扬州开始,一直到睢隍道自己与众人分兵三路、自己被臭豆腐冯渊所缠、被凌空和尚擒住,最终被送进王府。从头到尾颜查散都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等到杨延顺讲完之后,颜查散已泪如雨下,却也没有哭出声来,害怕再被杨延顺听到。

    “三弟,是二哥对不起你们兄妹,我我哎!”杨延顺重叹一声,随后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额头砸的地板砰砰直响,鲜血留下,却也不停。

    潘美看着眼里,不住心疼,却也知道没法劝说,只得在一旁看着。楼下的颜查散听到响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急忙喊道:“二哥!二哥不要这样,不必自责!小妹小妹自有造化,怨不得他人!只是不知道大哥现在何处?”

    杨延顺知道颜查散问的是大哥白玉堂,自己却也不知道白大哥现在何处,不禁落下泪来,哭诉道:“大哥大哥不知所踪,杳无音讯!”

    此时夜幕已深,冲霄楼外,立着一人,此人斜跨百宝囊,身着白衣飒飒,手拿宝刀闪闪,一脸的狰狞,满目的煞气,正是大五义中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抬头看看冲霄楼,愤恨道:“赵廷美,等我救出二弟,定要杀进你的寝宫,血染王府,报仇雪恨!”说罢,抬脚便走向楼门。

    冲霄楼是一座机关楼,楼内机关遍布,埋伏重重,本就是一个杀人的战场,所以外面根本不用人把守。白玉堂推开楼门,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亮之后,借着烛光向内观瞧。但见楼内四方的石砖铺地,四根铜柱似是从楼底长出,直【插】进冲霄楼的第二层,仿佛通到楼顶一般。两边有两道楼梯,通向第二层,楼梯黑洞洞的,看不清楚。再看第一层内的大厅中央,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有一尊腾龙,这条龙雕得栩栩如生,连龙鳞都雕得仔仔细细,龙目微张,龙首高抬,龙口之内吐出两条碗口粗细的铁链。铁链一头深【入】龙身,另一头挂着两个金环,耷拉在龙口之下。

    白玉堂看罢心中忖道:早就听说涪王在府中建了一座机关楼,名为冲霄,楼中尽是机关暗器,但凡有人进去都是有死无生!依我看,都是耸人听闻,想必死在此楼之中的都是那无能之辈,我白玉堂英明一世,怎会被一座冲霄楼吓住!这世间的机关暗器,没有我破不了的,那两个金环想必就是机关总闸,只要我拉开总闸,这冲霄楼就是死物!

    想到此处,白玉堂便迈步进了冲霄楼,环顾一周后,从百宝囊中掏出一颗石子,圆圆的石子甚是好看,也是白色的,正符合了白玉堂的性格。就见他投石问路,将石子掷出,石子打中第一块石砖之后又跳到第二块石砖上,紧接着没停,再次弹起,敲在第三块石砖上,这才旋转着停了下来。一颗石子可以连续打在三块石砖上,乃是白玉堂的绝技,也可以看出白玉堂的内功深厚。

    再看那三块石砖,前两块被石子击中之后,立即翻了过去,下面是悬空的,乃是翻板,只有第三块石砖是实心的。白玉堂冷笑一声,“雕虫小技”,说着便想跳到第三块石砖上去,哪知就在这时,只觉得肩头一沉,有人伸手按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