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_分节阅读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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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话没说完,见平氏咳了一声,满眼的警告,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之下,差点儿失言了,总算悻悻的扔出一句:“行,我今儿就看大哥大嫂的面子,不说话,只看戏便是。”没有再说。

    简君安见简君平气得面若金纸,摸了摸鼻子,正待再劝他,简君平的贴身长随进来了,附耳如此这般与简君平说了几句话后,简君平便冷笑起来,向陆氏道:“那个泼皮无赖见了我,话才刚说完,已被我一气之下,让人给打晕了,这会儿才醒过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与你废话这么久,早拿了他来当面与你对质了,如今我看你还怎么抵赖!”

    迎上陆氏有惊恐之色一闪而过的双眸,“我给了你坦白从宽的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就别怪我绝情了!”

    又吩咐长随:“立刻派人去把贱人素日用惯了的那个大夫叫来,另外再去请个旁的大夫来,记得要精于妇科的。”

    长随忙应声而去了,不一时便扭了个嘴巴被堵住的大汉进来,看身形倒是的确高大威猛,那张脸却实在平庸得人见过几次后,都未必能想起他长什么样儿。

    更糟糕的是他通身的气质,不对,他根本没这个东西,那种一看便知是社会最底层最卑微的气息,那种刻入骨子里的肮脏与畏缩,简直差点儿没把简君平给气疯了,他怎么也比这么个货强出百倍千倍罢,贱人就算要偷人,好歹也偷个条件稍稍好些的啊,却偏偏偷了这么个货,真是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陆氏也快疯了,却是害怕与后悔得快疯了,不只是后悔当初与丁小甲有了这段露水姻缘,更后悔她决意要与他彻底断了时,没有永绝后患,这世上向来都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最牢,不是吗?可当初发生地动时,他们村里不是所有人都死光了吗,他到底是怎么逃过了一劫的?!

    简君平已发了疯般在殴打丁小甲了,丁小甲被堵住了嘴叫不出来,又被人架住了躲不开,只能被动的挨打,满屋子只能听见简君平的粗喘声和他的拳脚招呼到丁小甲身上沉闷的声音,让人听得心里闷闷的十分不舒服。

    但即便是宽容如简君安,心善如平氏,这会儿也说不出为丁小甲求情的话来,因为他们终于亲眼见证了丁小甲与简泓到底长得有多像,任是谁见了,都会说他们是父子,血缘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并不一定要长得十成十相似,但那种感觉,却是骗不了人的,也就不怪简君平愤怒得快发疯了。

    他们也再说不出为简泓求情的话来了,简泓若仅仅不是简家的孩子,譬如是捡来抱来的,那还罢了,可他偏是为简君平带来巨大耻辱,也让简家跟着蒙羞的野孩子,他们再看他,自然不像方才那般怜惜与可惜了,如今他们充其量能做的,就是不让简君平要了他的命而已,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

    简君平又打了丁小甲一阵,实在累得打不动了,方终于恨恨的停下,让人取出了堵住他嘴的破布,恶狠狠的问起他话来:“你说你与我的小妾……有过一段情,还有过两个孩子,那么现在她在这里吗,若是在,你立刻给我指出来,把她的丑恶面目立刻给我揭穿了,我还能考虑留你一条全尸!”

    丁小甲早软做一团了,闻言抖了半晌,才终于哆哆嗦嗦的开了口:“我错了,我不该心存歪心,到盛京来敲诈大老爷的,我以为,大老爷为了面子,多少会赏我一点银子,那我又能舒舒服服的过几年了,我真的错了,求大老爷饶了我,求大老爷饶了我……”

    话没说完,已让简君平咬牙切齿的打断:“我让你指人,你别给我说这些废话!”

    丁小甲又抖了一阵,不敢再多说了,手指抖抖索索的指向了陆氏:“就是她,大老爷,就是她……求老爷就饶了我这条狗命罢,求求大老爷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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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三回 陆氏之死

    丁小甲话音未落,陆氏已近乎凄厉的尖叫起来:“你这个泼皮无赖,杀千刀的,到底是谁派你来陷害我的,到底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连听都没听说过你,那个让你来陷害我的人,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才能做出如此狼心狗肺,陷害无辜的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说着指望古氏,“是不是你,你说,是不是你陷害我的?我告诉你,逼急了我,大家就一起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就算我活着奈何不了你,死了变成鬼,我也绝不会放过你,日日夜夜都要看着你,让你不得好死!”

    越发悔青了肠子,也越发恨毒了丁小甲。

    她当初待他不薄,每次都有银子给他不说,吃的穿的也是大贴小补,让他再不必跟以前似的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吃了今日愁明日,第二次她有了身孕,与他彻底断了时,她还一次给了他几百两银子,在泸定那个地方,都够买几百亩地盖一栋大房子,他余生完全可以不必发愁了,可他竟然还贪心不足,还千里迢迢跑到了盛京来威胁简君平,断她的活路,她哪怕已死定了,临死前也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而之所以口口声声说是古氏陷害她,则一是觉得能拉一个垫背的算一个,哪怕不是贱人做的,她也休想讨着好;

    二是知道丁小甲素来淳朴老实,又对她痴心一片,言听计从,若不是有人指使甚至威胁他,他哪里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一个连泸定都没出过的乡下人,也不可能千里迢迢一路找到了盛京来,可见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控,而她最大的仇人,除了古氏这个贱人,还能有谁,所以,一定是她,一定是的!

    古氏已在冷笑了,满脸的鄙薄与不屑:“我如今想捏死你,连同你生的几个贱种在内,比捏死几只蚂蚁难不到哪里去,还用得着这样劳心劳力?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何况,我可找不到这样一个与野种长得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野男人来陷害你,旁人怕也没那个能力草蛇伏线,延及千里,这事儿也就大罗神仙做得到了,你要不要咒骂一下大罗神仙?哼,敢做不敢当的贱人,当初风流快活时,怎么就不想想,纸包不住火,迟早会有这么一日了!”

    陆氏抖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

    是啊,好几年前的事了,谁会想到自那时候就开始埋线陷害她呢,况那时候古氏自身日子且难过,也没人能未卜先知,知道简君平之后会有这样一番机遇。

    可没有人陷害她了,她岂不是就不能自圆其说,不能为自己脱罪,只能死路一条了?

    陆氏方才只是后悔当初没有除了丁小甲永绝后患的,这会儿却连留下简泓也一开始后悔了,若当初她不留下他,哪怕今日丁小甲找上了门来,没有真凭实据,她不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吗?如今可好,她当初的一时舍不得,一时母爱泛滥,恰好成了她的催命符!

    她只能挣扎着扑上前,抱着简君平的腿再次哀求起来:“老爷,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真的是被陷害的啊,求您不要相信他们,还我和泓儿一个清白,不然才真是亲者痛仇者快,您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简君平厌恶的踹开了她,怒极反笑道:“怎么到了今时今日,你还以为能骗住我,果真我让你骗了十几年,糊弄了十几年,你就以为我真那么好骗,能让你糊弄一辈子了?”

    “可是我……”陆氏涕泪滂沱的还待再说,眼前忽然一花,就见一道人影忽然冲了出去,直奔丁小甲而去,嘴里还叫着:“你这个泼皮无赖,我让你诬陷我家小姐和小少爷,让你助纣为虐,我杀了你,看你还怎么胡说八道……”

    不是别个,正是宝婵,冲上去便将一根尖尖的簪子,插进了卒不及防的丁小甲的脖子里,立时血流如注,痛得丁小甲捂着伤口,遍地打起滚来:“啊,好痛,好痛,救命,救命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呆住了,还是丁小甲的惨叫声响起,才让众人相继回过了神来,简君平立刻上前踹了宝婵一脚:“贱婢,当着我的面儿,你竟想杀人灭口,你好大的胆子,难怪你主子那般胆大包天,原来你们是蛇鼠一窝!”

    宝婵方才那一击,已是用尽了全力,这会儿被他一踹,整个人都扑倒在了地上。

    却不为自己求饶,反而哭着为陆氏和简泓求起情来:“老爷,姨娘真是冤枉的,二少爷更是,这世上长得相似,却毫无关系的人多了去了,那个幕后主使既然处心积虑的要害姨娘,自然事先会把什么都考虑到,您千万别中了奸人的计啊。何况据奴婢看来,二少爷分明就跟您长得一模一样,您是因为心里有了怀疑的种子,才会觉得怎么看他怎么不像您的,等您冷静下来,就能看清楚了,您若只为了一时之气,就铸下大错,后悔也晚了啊……”

    这话说得简君平稍稍有些动摇了,说到底,还是不肯接受那样耻辱的事,竟会降临到自己头上而已,忙又仔细看起简泓来。

    只是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丁小甲已挣扎着爬起来,一手捂着仍不停流血的脖子,一手指着陆氏和宝婵在大骂了:“你们两个狠心的坏女人,为了保住自己,就想杀我灭口,本来我还很后悔,不该进京来,害了你们,也害了我的娃儿的,但既然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大老爷,娃儿长得像我一个证据,我还有一个证据,这个女人,腰上有一块蝴蝶形的胎记,她跟说我,是她生来就有的,你最喜欢的就是她那里了,问我也喜不喜欢?问过我好多次,我有没有说谎,大老爷应该晓得撒……这下我看你们还啷个抵赖,还啷个说是有人陷害你的,明明没的人陷害你,如果不是你一直躲到不肯见我,想要我的时候就叫我来,不想要我了就立马让我走,我也不得找上大老爷,大老爷,求你就饶了我嘛……”

    话没说完,到底伤势过重再撑不住,晕倒在了地上,只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的死活而已。

    蝴蝶形的胎记!

    简君平当然知道陆氏后腰上有一块蝴蝶形的胎记,也的确最喜欢她那里,每次与她欢好时,都要细细的抚摸亲吻她那里。

    可如今,一想到丁小甲这样一个下贱的泥腿子,竟也摸过亲过陆氏那里,他甚至抚摸亲吻过丁小甲留下的痕迹,他就恶心得恨不能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上前几步便猛地伸手钳住了陆氏的脖子,额头青筋直冒:“贱人,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陆氏又是害怕又是绝望,本能的挣扎着想伸手去拉开简君平的手,可哪里拉得开,不一时便让简君平给掐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古氏一直满脸的幸灾乐祸,倒是简君安与平氏,听得丁小甲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又是尴尬又是恼怒。

    见简菡与简淙哭着上前想拉开简君平,救下陆氏,惟恐简君平连他们姐弟一起迁怒,且不论他们姐弟素日为人如何,单看长相气质,倒的确是简家的孩子,尤其是简淙,如今便是简君平唯一的儿子了,总不能让他有什么好歹,亦不能让他们父子失和。

    因忙喝命简君平的贴身长随:“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三小姐和三少爷带下去,也不想想,什么话都能让他们听,什么画面都能让他们看吗?”

    对简君平也一并恼得不行,看看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若不是他当年鬼迷心窍,非要陆氏给弄进简家的门,这些年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来,要是传了出去,崇安侯府和简氏一族都要成为满盛京的笑柄了!

    简菡与简淙都哭着不肯出去,“大伯父,求您让我们留下,就算姨娘有错,罪大恶极,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爹爹杀了,却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啊,那我们还是人吗,大伯父,求求您就让我们留下罢,求您了……”

    姐弟两个看了半日听了半日,年纪虽都还小,特别是简淙,心里却也有一杆秤,自然秤得出到底是对是错,尤其在他们见了丁小甲,听了后者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亲眼见了宝婵是如何想杀人灭口的之后,他们心里就更对陆氏失望羞恼与引以为耻了。

    可再失望羞恼与引以为耻,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被简君平掐死啊,那到底是怀了他们一场,生养了他们一场的人,不是别人……只可惜二人人小力微,力气敌不过简君平的贴身长随,很快便满脸是泪的被拖了出去。

    简君安这才上前拉了简君平,道:“虽是个贱女人,好歹还有个诰命在身,真被你亲手掐死了,回头怕会给你惹来麻烦,还是将她远远的送去庄子上,让她病死罢,至于简泓……这个孩子,也将他远远的送走,让他自生自灭罢,父亲病了好些时日都不见好,就当是为父亲积福了。”

    没有提丁小甲,因为无论是于势来说,还是于情来说,他都不能留了,而他的生死,于简君安这个层次的人来说,也的确不值一提。

    简君平闻言,方恨恨松开了已奄奄一息的陆氏,陆氏立刻滑到地上,一动也不动,半晌才在宝婵微弱凄楚的哭喊下醒过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简君平的贴身长随进来了,低声说道:“二爷,给陆姨娘……给陆氏素日看病的那个蔡大夫来了,奴才还让人请了城东精于妇科的黄大夫来,已经在外面了,是现在请进来,还是待会儿?”

    “就现在!”简君平怒喝道,唬得长随忙出去将人带了进来。

    那蔡大夫医术其实一般,但胜在会钻营会看人脸色,所以是这一带好些大户人家主母太太们最爱请的大夫,而黄大夫虽不屑那些乱七八糟的旁门左道,然胜在医术高明,也是好些大户人家的专用大夫,内宅里走惯了的,自然只消一眼,二人便已大概能瞧出现下是个什么情况了。

    只主人家没发话,他们不好先开口罢了,便只行了礼,垂手立在一旁。

    简君平上下打量了蔡大夫与黄大夫一回,才先看向蔡大夫冷笑道:“本官记得去年年初,本官刚回京时,就是你给本官的姨娘诊脉,说她的妇人病已十分严重了,一定要好生调养,现在,本官再问你一遍,她当时到底是妇人病犯了,还是小产后失于调养所致?”

    蔡大夫在陆氏没失势前,可没少拿她的好处,闻言额头上很快便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片刻方支吾道:“到底已是一年前的旧事了,老朽上了年纪的人记性不好,已不大想得起来了,得回去翻了病历,才能回复大人了。”

    简君平就冷笑起来:“到底是想不起来了,还是拿人手软不敢说,本官自会查证的!”若查出来糟老头子竟敢合起伙儿来骗她,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罢!

    然后看向黄大夫:“一个妇人前后不到两年的时间,小产了两次,你能据脉象瞧得分明吗?”

    黄大夫捋了捋胡须:“老朽可尽力一试。”

    简君平点点头,看了自己的长随一眼,后者便带着黄大夫上前,给犹躺在地上艰难喘息着的陆氏诊起脉来,诊完了左手,又诊了一回右手,才起身向简君平道:“贵府女眷据脉象看来,分明只小产了一次,距今应当一年多快两年了,近期却是绝无可能小产的,因为据她的脉象来看,她自上次小产伤了身子后,根本就再难有孕了,既再难有孕,自然也就不存在小产的可能了。”

    话没说完,一旁一直津津有味看戏的古氏已是遽然色变,不待简君平开口,已先上前厉声问起黄大夫来:“大夫,这个贱人去年十一月前后,真的没有小产过吗,你确定你诊清楚了,不会有错?”

    这话说得黄大夫不高兴了,道:“老朽的医术虽比不上太医院的供奉们,在这一带乃至整个盛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怎么会诊错?贵府既信不过老朽的医术,老朽告辞便是,还请另请高明罢!”说完拂袖欲走。

    简君安忙上前拉住了他,打圆场道:“大夫且别生气,因为涉及到一些前情,家里的女眷才会这般说的,还请大夫再确定一下,方才的话是真的吗?待会儿我们给您奉上厚厚的诊金。”

    黄大夫这才面色稍缓,道:“老朽千真万确没有诊错,老朽行医几十载,于旁的科目上或许还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于妇科上,却是敢说与太医院专精妇科的供奉也不差什么的,只不过老朽不耐烦做太医那些个繁文缛节,当年才没有去做太医罢了,所以,老朽可以以自己几十年的名声和性命担保,老朽绝没有诊错!”

    这话一出,简君平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古氏的脸色更是快已皴裂了,举起一杯滚茶,便朝陆氏脸上泼了下去:“贱人,我就知道你是陷害我的,我就知道!如今终于水落石出了,我不把你打个烂羊头,我再不活着!”

    平氏机警,惟恐她一气之下,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乱说一气,忙吩咐简君平的长随:“好生送这位黄大夫出去,诊金记得给五倍……不,给十倍!再把这位蔡大夫带去厢房里,回头你们老爷好问话。”

    黄大夫一听十倍诊金,便知道这是主家给的封口费了,笑着向平氏道了谢,还冲她郑重的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不会乱说后,才遂简君平的贴身长随出去了。

    至于蔡大夫,早已软得快站不住了,深悔当初见钱眼开,为了银子就胡说八道,如今惹上祸事了罢?偏主家来头还不小,是堂堂侯府,他要怎么办才能逃过这一劫?以致连路都走不动了,是被人拖出去的。

    古氏见如今没外人在了,方又“噼里啪啦”连扇了陆氏十几记耳光,怒骂道:“贱人,这些年我受了你那么多气,被你陷害了那么多次,今日我就好生与你一笔一笔的算账,总能算清楚的,便与你算不清楚了,你还有三个贱种呢,母债子偿,天经地义么!”

    简君平亦是恼怒不堪,但恼怒到了极点,渐渐也没那么恼怒了,反正如今的陆氏与简泓在他眼里,也是两个死人了,与两个死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遂只是上前拉了古氏的手,语带讨好的道:“夫人仔细手疼,这些粗活儿,交给下人来做即可,不然交给我也是一样,哪里就至于要劳动夫人亲自动手了……”

    想趁此机会拉近一下与古氏的关系,别让她因此事与自己本就还未改善的关系,越发雪上加霜。

    只可惜话还没说完,脸上已“啪”的一声,也挨了古氏一掌,随即古氏还一把甩开了被他抓着的另一只手,怒道:“拿开你的脏手,谁允许你碰我了!我可不会忘记,当初你是怎么在我的沫儿生死命悬一线之际,如何为贱人腹中莫须有的那块肉高兴,又是如何为了那块根本不存在的肉,无情无义给了我休书,让我过去几个月,过得猪狗不如的,现在知道是冤枉我了,想挽回了?晚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会儿不知道多高兴多痛快你被戴了绿帽子,以后的日子,更会把你曾带给我的那些苦痛,全部十倍百倍还给你的!”

    简君平这些日子虽被古氏的动辄打骂弄得都快麻木了,这会儿还是忍不住觉得羞恼与愤怒,真是恨不能连古氏一并拍死了,反正陆氏不是好东西,她也没好到哪儿去!

    可一想到宫里的简沫,想到终究是自己冤屈了古氏,心里还有几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感慨,到底还是看看忍住了,把满腔的愤怒都发泄到了陆氏和简泓身上,喝命长随:“把这个贱人和这个贱种,给我关到柴房里去,我回头再慢慢的收拾他们,一定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来将蔡大夫和黄大夫请来,是想着若贱人一味抵赖到底,他们的话也是证据,他总能让她口服心服的,没想到却因此挖出了旁的事来,就这样随便一挖,就挖出了那样大的事来!可见她还瞒了他多少事,把他当傻子糊弄了多少次,他怎么能让她轻轻松松就死了,一定要让她受尽折磨与凌辱,后悔来到这世上才能稍解他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