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_分节阅读_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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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当宇文修带着手下一百名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亲卫和亲信们,以巨大的二十只纸鸢带着他们趁夜直飞进敌营内部深处,一半人数声东击西的或是放火或是惊马,让敌营慢慢乱了起来,一半则由宇文修带领着,分头摸进了布日则及其他两个鞑子首领的营帐后,旁的首领纵听到了布日则那边不妙,也装作没听见,继续睡着自己的大觉,心里都想着,布日则今夜若被干掉了正好,他们就可以上位做可汗了。

    宇文修一开始的目标其实不是布日则,到底是鞑靼可汗,身边必定护卫众多,就跟明贞帝一样,就因为他是皇帝,其他人纵心里再不满他,也只能拼死护着他,才算是尽了为人臣者的本分。

    可等进了敌营后稍微一“打听”,宇文修便知道鞑子们的忠君思想远不如大邺那般根深蒂固,甚至可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思想,不然一度可汗也不会各部首领轮着做了。

    遂立时改了主意,带着人直扑布日则的营帐,只要布日则一死,其他各部首领的心思必定都会放到争可汗之位上去,谁还顾得上打仗?效果只会比随便杀死几个鞑子的首领设法嫁祸给布日则,让鞑子内讧更立竿见影。

    于是倒霉的布日则,在拼命反抗了一番后,到底还是成了宇文修的刀下亡魂,据说还是死不瞑目,也不知道临死前,他是不是在后悔自己不该一次把步子迈得太大,因为迈得太大,只会扯到某些稍一碰触,便痛彻心扉的地方(你们懂的……),而该饭一口一口的吃,路一步一步的走,循序渐进,慢慢的、稳打稳扎的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或者说是野心?

    “……用纸鸢将人驮着直达敌营内部深处,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真不知道子羽是怎么想出这个法子来的,难怪我们老爷常对身边儿的人感叹,说子羽是个‘鬼才’,总能想出旁人想不到的奇奇怪怪的法子,偏又总能奏效。”庄夫人说着,满脸都是笑意:“我每常听我们老爷说他又想出了什么新点子,都会以为这已是他能想到的极限了,但总是要不了多久,他便立刻刷新了我的认知,所以,县主与简小姐真的不必担心他,他这样的鬼精灵,怎么可能有事?”

    只可惜她没有亲生女儿,不然这么能干出色、因着家世好又注定了会真正飞黄腾达的乘龙快婿,她怎么也要争上一争,为自己三个实在有些平庸的儿子添一重得力的助力。

    原来庄夫人虽生了三个儿子,却因庄总兵向来公务繁忙,顾不上管教他们,蓟州又请不到什么出色的夫子教导他们,更兼天资也可能实在有限,所以庄夫人的三个儿子都算不得聪明能干,最多只能守成,想再将庄家进一步的发扬光大,却是万万指望不上的,何况还是在这样的乱世。

    不过纵不能将宇文修变成自己的女婿,以他向来外冷内热,知恩图报的性子,将来想必也会力所能及看顾她三个儿子的……庄夫人想着,与宇文倩和简浔进一步交好的念头就越发强烈了。

    宇文倩已笑道:“如此就承夫人吉言了,只我们姐妹到底还是不能放心,不知道蓟州可有什么有名的寺庙?我们想择日去烧香祈福。”

    这事儿却是简浔昨儿回来后,先与宇文倩提及的,她自重生以来,早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了,但与当日在大同华严寺络绎不绝去烧香的人们一样,已不能寄希望于人力,可不只能指望鬼神了?

    庄夫人想了想,道:“城内的九星寺离得近,不必颠簸,但城外的大兴善寺却是我们这儿香火最旺盛的寺庙,整好我也打算择日去为我们老爷烧香祈福,不如大家一起去罢,他们那的斋菜还不错,以前有盛京来的客人吃过也说好,县主和简小姐应当吃得惯。”

    宇文倩与简浔忙应道:“如此就给夫人添麻烦了。”她们能分明的感受到庄夫人的善意,可比李夫人的口蜜腹剑强多了,自然愿意加倍的回敬她。

    于是彼此约定了大后日去大兴善寺上香。

    眼见时辰还早,总不能一直枯坐在屋里,姐妹两个遂又带着庄夫人母女四下里逛了一圈,惹得庄夫人看着简浔直笑:“先前还想着,子羽买这么大个宅子做什么,我说句玩笑话简小姐别恼啊,还以为他是想金屋藏娇呢,如今方知道,还真是金屋藏娇,简小姐可不人比花娇吗?”

    笑过后正色道:“我们这儿苦寒归苦寒,但至少军人,都是真心爱重自己的妻子,爱护自己的家庭,譬如我们老爷,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惹我生过气给我添过堵,这也是我虽身处如此苦寒之地,却觉得比其他繁华之地的夫人奶奶们,日子都过得好的主要原因,因为夫妻情深,所以甘之如饴。简小姐,我曾听子羽说过,你将来是要随他来这里居住的对吗?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后悔这个决定的。”

    这样一番话,可谓是推心置腹了,简浔很是感动,认真道:“有夫人这么好的长辈照顾提点我,我现在已经可以确信自己不会后悔了。”

    宇文倩没有说话,却握住了简浔的手,既感激庄夫人,更感激简浔,换了别人,还真未必有勇气在见识过蓟州的苦寒后,仍肯随夫君来这儿长住,可见浔妹妹对弟弟是何等的情深意重,这不但是她弟弟的福气,更是他们全家的福气。

    逛完园子,已交午时了,宇文倩遂让厨房备了席面,款待庄夫人母女用过午膳后,才与简浔一道,送走了她们。

    只可惜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再没有有关宇文修的最新消息传回蓟州来。

    好在庄夫人十分的客气友好,带着简浔与宇文倩去大兴善寺上过香后,又安排来两次聚会为二人介绍本地的官眷们,牵头在蓟州的女眷们中为前方的将士们募捐钱粮时,也不忘算上二人,还让自己没随庄总兵出征的二儿子三儿子宴请了胡家三兄弟一回,带着简泽简沂去过两次军营……大家的日子倒也不算难过,就是心里总是欠欠的,安定不下来罢了。

    如此进了十月,蓟州天冷,已是滴水成冰了,管家忙安排人给大家住的屋子都盘起火炕来,谁知道简浔宇文倩一行会在这里住这么久,谁又说得准他们会住到什么时候?当然不能冻坏了主子们。

    简浔透过窗户看着一片萧条的外面,想着只会更萧条的蓟州城内城外,不由紧蹙起了眉头。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师兄的消息?到底什么时候盛京之围才能解呢,不是说山海关之围一解,收复盛京便指日可待了吗,怎么这么久了,两边都没有消息传来?那些齐聚京畿讨逆勤王的总兵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如今天又冷了,形式只会越来越严峻的,连传个消息,都只会比以前更艰难,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万幸前阵子辗转收到的来自老狐的消息称,崇安侯还好好儿的,简君安与平氏已设法护着他去了城外宇文修安置亲卫家眷的那个庄子上,怎么也要比在盛京城内安全得多,叫简浔姐弟不必担心,只管安心待在蓟州,一家人总有团聚那一日,——这也是近来唯一的好消息了,多少让大家心里安慰了些。

    这日晚间,简浔正与宇文倩在灯下一边做针线,一边闲谈,本来二人都不喜欢做针线的,但如今闲极无聊,偶尔也只能靠做这个打发一下时间了。

    宇文倩因说道:“我近来见夫君与两个小叔子都无所事事的,心里很着急,虽说胡家是以科举起家的,但如今乱成这样,春闱和秋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恢复了,且我的私心,也不想让他们再以科举出仕了,真遇到事时,便能体会到‘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所以我打算就在蓟州总兵府设法替他们谋个差使,让他们能为自己,也为百姓们做点实事,只我不知道他们能做什么,庄夫人又会不会为难,浔妹妹可有什么主意?”

    简浔想了想,道:“姐夫兄弟三个都饱读诗书,姐夫更是绝无仅有的少年举人,他愿意在蓟州总兵府办差,庄夫人必定只有欢迎没有拒绝的,这儿读书人可不好找,只这事儿倩姐姐总得先征得了姐夫他们的同意后,才好去向庄夫人开口,姐夫倒还罢了,胡二哥胡三哥的未来,倩姐姐总不好自作主张也替他们做了决定。”

    宇文倩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心里没底,所以先问问你的意见罢了,你既也觉得好,我便可以着手做了……”

    话没说完,门忽然被人自外面推开了,带进了一阵冷风来。

    宇文倩沉了脸,正要看是谁这么没眼色,不叫就进来了,眼才一抬,便赫然呆住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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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回老家县城参加高中同学会,所以今明两天都只有五千字哈,大家见谅,同时,帮我祈祷,高中同学都胖二十斤吧,笑着哭g……

    ☆、第一百四六回 重逢

    简浔说完话,便低下头又有一下没一下的做起针线来,听得有人推门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如今宅子里的丫头婆子都是管家在他们来了后,才现买的,尽管调教过一段时间的规矩礼仪,依然远不能与二人在盛京用惯了的丫头婆子们相比,她虽偶尔会觉得不方便,想着条件所限,也不能太苛求管家和丫头婆子们,所以自来对她们不合规矩的地方,都是能不计较,都不计较,一如现在。

    毕竟先前大家赶路时,他们一度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凡事都得亲力亲为不是吗?如今这样,已经好得太多了。

    还是听得宇文倩惊喜的声音,才本能的抬起了头来,就见门口逆光而站,又黑又瘦的人,不是宇文修,又是哪个?

    手上的针便一下子扎进了肉里去,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只任泪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

    宇文倩已站起来,几步奔到宇文修面前,抓住了他的手,高兴得声音都变了调:“弟弟,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罢?你怎么会忽然就回来了?怎么也不说提前打发个人回来说一声,我们也好去接你啊……”

    连珠带炮的问了一大通,一面上下打量宇文修,见他至少看起来安然无恙,眼泪也落了下来,见宇文修的眼睛一直盯着简浔,只怕根本没听到自己的话也未可知,心里虽有些酸酸的,到底还是扔下一句:“看你的样子,必定好长时间没吃好睡好了,我这就让人给你做饭,准备屋子去,你先与浔妹妹说会儿话罢。”

    含着泪,识趣的退了出去,还体贴的把门给关上了,脚步自来了蓟州后前所未有的轻快。

    宇文修这才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只顾流泪,腿却软得根本站不起来的简浔拉起来,一把狠狠抱进了怀里,紧得彼此都快不能呼吸了,方终于稍稍松开了一些,哑声说道:“师妹,我回来了。”

    说完,见她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一些,脸色也白惨惨的没有一丝血色,忍不住心痛,又说了一句:“这些日子,师妹受苦了。”

    简浔的眼泪仍落得又快又多,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将宇文修抱得更紧,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他是真的回来了,他们终于团聚了一般。

    良久,简浔的情绪不那么激动了,猛然想起宇文修看似安然无恙,身上指不定又添了多少新伤,忙松开他,上下打量起来,见表面看不出什么来,立刻说道:“把衣服脱了,我要亲眼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又添新伤!”

    如今他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满腔的担心与疑问,待他身上的伤病都得到有效的救治后,再慢慢的说也不迟,反正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会再轻易与他分开了!

    宇文修闻言,脸先是一红,听得后面一句,旖念立刻飞到了九霄云外去,嬉笑道:“师妹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何况只是脱衣服,就是现在时机好像不大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闯进来,不然哪日我让秦三英他们把门守好了,确保没人会进屋后,再脱给你看……”

    话没说完,简浔已喝道:“说正事呢,谁跟你嬉皮笑脸的,让你脱你就脱,废什么话?”

    凶巴巴的说完,眼圈忍不住再次红了,因为细看之下,才发现宇文修比第一眼看到时黑瘦得还厉害,早不复之前的英俊挺拔,若不是他直接出现在她面前,而是在路上彼此偶遇的,只怕她根本认不出他来,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由此可见一斑。

    宇文修对她的眼泪最是没辙的,见她一边流泪,一边还不忘把火盆搬过来些,只得慢慢的解起衣裳来,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早知道师妹这般“坦荡直接”,他就该先洗过澡,给伤口换过药重新包扎过了,再来见他的,背上打昨儿起便黏糊糊的,必定是伤口又裂开了,她看见了生气还是次要的,可别吓坏了才是。

    又忍不住庆幸自己腹部的伤被腰带堪堪遮住了,她总不能让他连裤子也脱了罢?

    很快宇文修便脱下了上衣,露出了本该劲瘦结实,光滑平坦,如今却有一大片血肉模糊的后背来,手臂和手腕上也有几处伤,好在都是小伤,于是衬得他背上的伤越发的触目惊心。

    简浔看在眼里,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却不是怕的,而是疼的,这么吓人的伤,刚受伤那一刻,得多痛啊?而且他的后背本就是有旧伤的,如今又添了新伤,再这样来一次两次的,后背还要不要了?

    眼泪反倒一下子都收了回去,抓起炕上的薄毯扔给宇文修,简短的说了一句:“先披上!”后,便拉开门,扬声叫起人来:“……立刻去请大夫,再叫人立刻送热水过来!”

    宇文倩出门吩咐过丫头婆子后,虽觉得必须亲自去厨房瞧过厨娘做宇文修爱吃的菜,再亲自去房间里瞧过下人们给他布置屋子才能放心,但她更放心不下的,还是宇文修的身体,所以到底还是留在了芜廊里,想着等简浔与他说话完后,自己便可以第一时间进去了。

    很快简泽简沂闻讯先赶了过来,见了她便满脸惊喜的问道:“倩姐姐,真是师兄回来了吗,那他现在在哪里?”见房门紧闭,一下就猜到了宇文修这会儿必定在屋里,他们两个可不似宇文修那般识趣,上前就想推门进去。

    叫宇文倩一手一个扯住后领拉住了,低声道:“你们急什么,明日总能见到你们师兄的,快回屋睡觉去。”

    虽知道自家弟弟定力过人,浔妹妹也是个冷静自持的,二人定会发乎情止乎礼,但再有定力再冷静,也架不住彼此都是九死一生之后再见,万一二人情不自禁之下,正做什么亲密的事儿呢?她如今也是过来人了,自然知道相爱的人耳鬓厮缠时,被人打扰了是多么的郁闷懊恼,当然要替自家弟弟和弟妹把好这个风了。

    正说着,不想胡严三兄弟也得了信赶了过来,一见宇文倩,胡严便先笑道:“听说小舅回来了,是真的吗?可真是太好了,那小舅有受伤吗?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

    宇文倩扁了扁嘴:“人的确回来了,至于有没有受伤,我就不知道了……”凑到胡严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一个字都没与我说,就以实际行动把我赶了出来,果然是个重色轻姐的。”

    胡严见爱妻委屈了,忙也压低了声音道:“我与你刚成婚那阵,也没少被兄弟姐妹们明理暗里说我重色轻手足,作为过来人,你就大人有大量,别与他们一般见识了,不然,回头小舅与简大妹妹想与你说话儿时,我去找你,你立刻跟我走,让他们也体会体会你现在的心情?”

    说得宇文倩“扑哧”笑了起来,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正待再说,就见简浔拉开门,一叠声的吩咐起请大夫来,唬了一跳,忙上前道:“怎么了浔妹妹,这么着急的请大夫,是不是弟弟他……”话没说完,已抖得说不下去了。

    其他人也是满脸的紧张,都齐齐看向了简浔。

    简浔这才发现所有人都过来了,不欲大家担心恐慌,忙笑道:“没事,就是师兄背上的伤口裂开了,看起来有些吓人,而且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又有没有内伤,所以想立刻请大夫过来瞧瞧罢了。”

    众人闻言,方松了一口气,宇文倩忙进了屋里,胡严见状,也跟了进去。

    宇文修这才见过了姐姐姐夫,谢了大家的关心,等热水来后,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刚趴到床上,连大夫都没见过,已睡得人事不省了,甚至连大夫给他清理包扎伤口时,都没醒过一下。

    简浔与宇文倩在外面听了胡严描述里面的情形后,忍不住又红了眼圈,清理包扎伤口一定很痛,却在那样的剧痛下,都没醒过来,可见人疲累到了什么地步,难怪瘦成那样,她们一定得给他好生补一补才是!

    宇文修这一睡,便直睡到次日午后,才醒了过来。

    简浔与宇文倩特意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许去吵他的,她们自己也不例外,所以一直在东厢房里活动,听得宇文修醒了,忙吩咐了丫鬟一句:“把煨着的鸡汤端去正房。”齐齐赶去了正房里。

    果见宇文修已穿好衣裳了,正在窗前伸懒腰,一见她们进来,便笑道:“睡了一觉,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姐姐与师妹担心坏了罢?”一副精神焕发的样子,显然这一觉是真睡得极好。

    宇文倩就板了脸:“知道我们担心就好,我还罢了,好歹还有你姐夫安慰我,浔妹妹却除了我,连个可以说话儿的人都没有,自来不爱哭的人,这些日子为了你差点儿把眼泪都流光了,你可得好生安慰一下她才是。”

    宇文修闻言,没有说话,只饱含感情的看向了简浔。

    很快鸡汤来了,宇文修慢慢喝了,宇文倩又看着他用过了午膳,才借口要去厨房看一下晚上团圆宴的菜色,退了出去,反正她已见到活生生的弟弟了,不必再担心,至于心里那些疑问,晚间团圆宴时再问也不迟。

    宇文修一见姐姐离开,便立刻握住了简浔的手,却叫她给甩开了,坐到了炕上去,闷声道:“不是答应了我,以后会保护好自己,再不受伤的吗?结果还不是又添了那么多新伤,添了还罢了,还瞒着我,不肯告诉我,看我以后还信不信你说的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