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他的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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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完手机之后两个人在百货大楼的门口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接下来该干嘛。本就不是为了看电影而来的,两个人不想费事 ,也没看现在的时间段哪个电影院上映什么影片,直接找了最近的影院就去买票了。

    不是周末的早晨看电影的人本就不多,两个人又挑了一个比较冷门的影片,居然就直接包场了。

    灯光一暗下来,两个人就把手牵在了一起。许久之前舒辞一个人来看电影的时候,连前面的广告都看得津津有味。

    此刻身边坐着一个人,竟连电影最激烈的高潮部分都看不下去了。

    黑暗助长了暧昧和情愫,电影刚到一半的时候,舒辞就坐在了沈臣的大腿上,椅子的空间狭窄,沈臣只能直起腰坐在边缘,却依旧把舒辞稳稳地抱在了怀中,用力亲他的唇。

    沈臣的手在他的腰腹间摩擦着,又伸进裤子里摸他的阴茎。

    舒辞挣扎着从情欲中找回理智,喘息着道:“别在这里。”

    沈臣亲他的鼻尖,停止了套弄的动作,转而抚摸他的前端。

    快感让舒辞的身体发热,他突然有些后悔出来看电影了。

    沈臣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舒辞这个时候已经把自己衣服的下摆咬在了嘴里,沈臣正吮吸着他的乳首。

    “电话……”舒辞说完便溢出一声呻吟。

    沈臣也硬了,顶着他的臀缝轻轻磨蹭着。

    “别管他。”

    铃声响了许久终于偃旗息鼓停了下来。可还没等一分钟又再次响了起来。

    舒辞把手放到沈臣的额头上,“接电话。”

    沈臣皱着眉头咬了一口他的挺立,才把手机拿出来。

    屏幕上的名字是黄祥。

    舒辞气得想打人。

    沈臣把手机放在两人中间,打开了免提。

    刚刚接通对面就传来黄祥咋咋呼呼的喊叫。

    “你们去哪啦?老师点名了哟。”

    一听这话的语气就知道在骗人。

    舒辞没好气道:“有屁快放。”

    “你们在看电影?”黄祥像是听到了这边的音响,“我也要去!!在哪里!”

    “滚!”舒辞骂完就把电话挂了。

    另一边的黄祥听着耳边的忙音,尴尬地看向脸色极差的林晓月。

    “……挂、挂了。”

    “他们在哪?”林晓月依旧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黑色的头发披散着,眼神冰冷。

    “好像是在看电影。”黄祥小心地看了林晓月一眼,飞快补充:“应该是离学校最近那个蓝月电影院吧……我猜……”

    第19章 上

    几乎在踏进电影院门口的那一瞬间,林晓月就感觉到了来自沈臣身上的怨气。

    她知道奶奶说的对,这样的东西她不该去招惹。可舒辞又何其无辜?他知道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不是人而是怪物吗?

    校庆晚会灯光熄灭又再次亮起,她完成了出生以来最完美的一次演奏,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再也找不到舒辞了。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她开始后悔。后悔当初不应该对沈臣身上的怨气感到好奇,也不应该因为这份好奇假装接近他,甚至拒绝了舒辞。

    更不应该为了试探沈臣对舒辞的态度,而让李希瑶出现在沈臣的面前。

    某个影厅里的舒辞和沈臣并不知道林晓月正慢慢向他们走来。

    两个人从接了一通黄祥的电话之后就没有再亲热下去。电影选的是一个文艺片,剧情零散让人昏昏欲睡。忍不住再一次耷拉下眼皮的舒辞正打算跟沈臣说回去,却发现睁开眼之后,自己已经不在电影院里。

    面前闪着光的巨大荧幕已经消失不见,周围不再是排列整齐的椅子,而变成了一片混沌的黑暗。而沈臣也已不在他的身边。

    “阿臣?”舒辞慢慢站了起来,他用手紧紧抓住椅子的靠背,好像这是他与现实世界最后的唯一联系。

    他不敢挪动一步。

    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似曾相识的寒冷从他的衣袖间钻入,渗入他的皮肤,又侵入骨髓。

    他开始颤抖,眼前莫名一片血色。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男人的心脏已经裸露在外,跳动时有肉屑掉落,半截肠子也掉在外面,随着走动在一下下晃动。

    他走过来了。

    舒辞好像闻到了与在解剖室时闻到的相同味道。

    男人的手朝舒辞伸了过来,那只手几乎只剩下了白骨,干瘪的皮肤和零碎的肌肉挂在上面,摇摇欲坠。

    舒辞的胃开始痉挛。

    这个时候一直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突然用力。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舒辞!”

    犹如天籁。

    舒辞浑身一震,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鬼怪?

    只有林晓月站在面前,巧笑嫣然。

    她美丽而温柔,却又锋利如剑刃,驱散了所有魑魅魍魉,邪佞妖魔。

    “你怎么在这里?”此刻舒辞才发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看到林晓月的那一刻他几乎软到在地。

    林晓月身上拨开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你都看到了吗?”

    “……什么?”舒辞拉走林晓月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你还记得钟灵山上那个老太太说的话吗?”林晓月捂住舒辞的嘴,以免他打断自己说话。

    她凑到舒辞的耳边,:“你知道一直窥视你的人是谁吗?”

    “不,他不是人。是怪物。”

    “他是沈臣。”声音低沉犹如诅咒。

    她知道舒辞不相信,于是把自己的指尖咬破,然后将鲜血摁在了舒辞的额头。

    “他身上的怨气,总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你会看见的。”

    第19章 下

    一座墓碑出现在沈臣的面前。

    他知道这是幻觉。可他还是忍不住驻足了。

    墓碑藏在宅子后面的竹林深处,因为他的命令从未有人踏足过这里。

    等他得空来的时候,墓碑总是长满了杂草,还会冒出几朵白色的小花,可爱又喜人,像是在迎接他的出现。

    他就会跪下来,一边把草一根根地拔干净,一边笑着同他说话。

    说些什么呢。说朝堂上又蠢又笨的老头,说大河把百姓的田全给淹了,说猎场那只又肥又大的兔子,有时候还会故意说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位漂亮的姑娘,笑着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等到冬天的时候,他就拿一壶酒,坐在雪地里同他对饮。告诉他要送他的梅花开啦,小心地剪好插在了最贵重的花瓶里,其中还有一枝不听话地伸出了窗台。是在邀他来拿。

    一年又一年。他的所有悲伤和欢愉都随之一起埋葬了,可他又是知道的。

    墓碑底下根本没有那个人的躯体,只有一枚他还未来得及送出去的玉佩。

    他已经不要他了。

    连最后的念想也不曾给他留下分毫。

    沈臣往空中虚虚一抓,一张黄色的符咒便出现在了他的手心。在符咒接触掌心的刹那,边角开始变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