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李瑾泽怎么就是个同性恋了呢?”
“呵呵,不知道,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有人问:“校长,怎么处理的?”
校长回头,说:“解聘,除籍。”
李瑾泽,你说我不配做教育工作者,那么我就让你看看,我们在这、谁才是权威。我可以提拔你,自然有能力把你摔的一文不值。你还年轻,你还嫩些呢。
李瑾泽来了。全场沸腾了。
“我说他怎么没女朋友,原来是同性恋……”
“是啊,还跟学生搞呢,真不要脸。看没看到?那个小孩跟他妈坐在一起呢。”
“其实我在学校也看见过同性恋,也没觉得有什么啊……”
“真是给老师丢脸,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啊……人不可貌相!”
“这是有点夸张了,呵呵。”
……
闲言碎语都飘进我的耳朵。我觉得很难受,我不懂我错了吗?为什么都要这样……如果我错了,这就是惩罚吗……这就是教育吗……
羞耻、愤怒,最后都转化为恨。我恨教育,恨学校,恨校长,恨老师。我恨他们为什么都要做的这么绝,为什么一点后路都不留给我们?如果说我们真的犯了错,那么他们这么做的意义到底重在教育,还是惩罚?
我想到了李瑾泽说的:“你不配做教育工作者。”
我的李瑾泽。
他还是昂着头,眼中漠然。
“安静!”年部主任发话。
全场肃静。
“李瑾泽,你开始吧。”年部主任颐指气使,我恨他的嘴脸,其实他只是校长的一条狗。
“……”李瑾泽看了看手中的检讨书,然后又放下手,目视前方,笑了一下,很淡。
他说:“ i like a personhe is six years youhan he\&039;s y studenthe is a boywe fell lovei have sexual ih he”
台下哗然,他又说:“ writiicis is jt a piece of paperit is not y faulti won\&039;t apologize”说罢,他松手,检讨书掉落,他转身离开。
大家这才看到,所谓的检讨书是一张白纸,他根本什么都没写。
☆、chapter10
“李瑾泽!”我要上去追他,可我妈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给我一把拉住。我打了个趔趄,一回头,又是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我的脸火辣辣的疼。
我看了眼李瑾泽,他已经走了,从未回头。我害怕,我怕他给我自己留下来。我不要留下来,我要跟他走!我哭了,这太恐怖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求你别走……”
她的脸憋的通红,她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泪痕交错。
“你还不嫌丢人?!”她吼我:“你跟我回家!”
“我不!!”我大喊,甩开了她的手。
“江诚!!”她哭喊道:“江诚我告诉你,你要是跟他走了,我就吊死在你们楼下!”
我愣住了,我从来不知道她居然可以让我这么陌生。她头发蓬乱,神情激动,接近乎崩溃。她以死相逼,她说我丢人,说我脏……
我以为她误会了。我说:“妈妈……我喜欢他……”
又一个巴掌甩上来,“啪”的一声,给我扇得倒退一步,我的脸又红又肿。
或许是她还没懂,那我再跟她解释解释吧,她是我妈妈。我还在坚持。
我微笑了一下:“妈妈,你听我说,我,”
“啪!!”她反手又是一巴掌,向看仇人一样看着我。
我心突然凉了。我懂了,她厌恶这种感情……
“你还不认错……”她哑着嗓子问我。
“不认。”
啪!“你认不认!”
“不认。”
啪!!“你认不认!!”
我一咧嘴,大哭起来:“妈,你别打了,我疼!”
我不是被打哭的,不是。可是我还是个孩子。
……
开除学籍,勒令退学。
我走的时候,之前说过的那个和他关系很好的女老师偷偷来找过我。她塞给我一块巧克力,然后问我:“还疼吗?”
我摇摇头。
她努力笑了一下,摸摸我的头发,说:“听我说,你没错,他也没错。总有一天会好的,祝你们幸福。”
我点点头,说:“谢谢……姐姐。”
从此之后我对学校有一种畏惧和厌恶感,从此我只会叫他一个人为老师,别人我都觉得这是在骂人,或者说我对这个行业有了偏见。我只有一个老师,那就是他。
回家的票还没买,她带我找宾馆住了下来。路过他住的那栋楼,我往那个熟悉的窗口看了一眼,他不在。
我爸是因为出差了,所以没和她一起来,不过听说他在跟领导请假,尽快往这赶。他们要好好求求校长,求他再给我个机会,让我继续念书。他们要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我往厨房那的窗户看,他不在。
如果他在,我会不顾一切的跑上去。
可是他不在。李瑾泽,你这个骗子,我恨你。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很难熬,我几次想打电话,或者想偷跑出去都被她发现了。晚饭的时候她把我锁在房间里,从外面给我带吃的回来。
我试图从窗子跳出去,可这是在五楼。
我拿出一个床单,趁她不在把它剪成条,然后系好,准备晚上用它从窗户跑出去。我甚至还咬破手指,用血在一张纸上写:我走了,你们不要找我,也不要去缠着他,否则你们见到的会是一具尸体。我说话算话。没有他我也不想活了,这份感情你们永远都不会懂。
我吸允手指的伤口,怪不得人家都说十指连心,果然好疼。
她买完饭回来了,她看着我的脸,突然问我:“疼不疼?”
我赌气,不跟她说话。
她想摸摸我的伤口,我把头别过去,表示我的厌恶。
后来我有个客人,他是搞社会学的。他听过我说这件事后,说:“孩子想改变世界唯一的方式就是赌气。他们的赌气不是表达厌恶的感情,他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不满,想让外界换种方式,仅此而已。”而为了感谢我带给他启发,他硬是多给了我一些消费。
或许是这样。
她说:“是妈妈不好。这样,你把事情告诉妈妈,妈妈再也不逼你了,好不好?”
我太想和他在一起了,我以为她这是接受了,这话犹如救命稻草。我问她:“真的吗?”
“真的。”
“那你不许告诉别人。”
“好”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跟她说了,她脸色发白。
“妈?”我叫她。
“啊……”她点点头:“你看,你把事情都跟我说了就没事了。”
我心情好了不少,李瑾泽,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她买的饭我也吃了,有时候还会跟她说话。
第二天中午,我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