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信仰

信仰_分节阅读_31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chapter33(44)

    那是我第一次靠这个赚到钱,虽然分到手的只有五百块……

    我一路上都紧紧的攥着那五百块钱,然后走到一个at自动取款机前把它郑重的存起来。我告诉我自己,明天会更好……我会努力的,我把自己卖出一个好的价钱……

    离开的时候我的眼睛有点酸。

    我闭上双眼,心中涌动。我要赚好多钱,等钱赚够了,足够他醒了,那我就不干了。

    可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我这样问我自己,可是我并不知道答案。

    后来几次还是有些别扭,但是我在努力,努力学着接受。我告诉我自己,这只是份职业,而我要做的,就是找好自己的位置,如何把她们伺候舒服了。

    我的钱赚的很快,刚做的时候每晚都能有五百到一千块,但是这和他们比算少的了。

    钱赚的多的时候我就会抽出一部分孝敬典立;如果赚的少,那么我会攒几天,然后从中抽出一部分给典立,不然太少了拿不出手。也正是因为如此,典立也很看中我,有什么事情也愿意照顾我。我能注意到其实他有时候也在观察我,或许是因为之前主管的那句话“我觉得他和你挺像的”。或许吧……我笑笑,现在有故事的人已经不值钱了,不说别处,就说洪都新府,在这里的人,谁背后没点故事?

    在我攒了几天钱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给自己买衣服,饰品和香水。我的衣服多为浅色系,款式简洁大方,一打眼就能看出和他们不同。有时候我会把头发稍微弄卷一点,看起来略颓废,文艺气质较浓,有时候我爱把自己弄得清爽无比,经常对着镜子自己练习,争取一个眼神就能电倒人。

    做这行,你要会说话,特别是她们爱听的话。试问,哪个女人不喜欢听自己的男朋友对她说情话呢?

    我们都会说,可是我说的比他们好听。

    “我爱你”,“我喜欢你”,“你真美”,若论技巧说,这些词都是我不屑于用的;若论真心说,她们不配听我说。

    我甚至买了一本《世界名人——妙笔情书欣赏》,我也会读泰戈尔的诗集,我不知道我的思想到底肤不肤浅,可是在这,只要我与他们不同,只要我胜过他们,那我就赢了。我眼中的青鸟,是吸引她们的筹码,我可以干净的如一张白纸,也可以忧郁如画。没人会代替我,我是阿汶。

    不久之后,来人都会对这个坐在沙发上的这个年轻人感兴趣,尽管,他并不是她们心中的猛虎……他是什么,没人能形容的出来。

    她们点过我,抱着试试的心态,我果然没让她们失望。对于她们,我信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没人会真正得到我、制服我,所以她们下次还会来找我,我们一直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旨不在“捉”,而是游戏的过程。

    我每次赚的钱都会分典立一部分,赚的多了就分他百分之十,赚的少了则是他拿大份,有的时候有客人送了什么好的礼物我也会转手送他一件,所以他对我也很照顾。就这样,我从“新人”变成了“红人”。和别的少爷的关系也表面上还是不冷不热的,但是心里我们互相讨厌。我看不起他们高傲,他们嫉妒我风头正盛。唯一一个相处好的便是黑虎,他和别的少爷不太一样,他很少参与他们的话题,对于很多事情心中也有计较。他与别人的相处模式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有人看他不是很顺眼,但是碍于他背后还有些势力,所以还是对他客气了一些。大家都听说他背后是有一个靠山,只不过不知道底细,只是知道来头很大。

    他也教过我很多东西,我闲着的时候也爱跟他聊天,慢慢的就熟了,我也不再叫他“虎哥”,或者“师兄”,而是叫他“黑子”。

    黑子是南方人,很小便离家了,在外漂泊十几年,乡音都听不太出来了。关系再进一步的时候是他房子到期了,准备和我一起合租,那个时候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赵虎绳。。”

    我“噗”的一口水就喷了出来,差点笑岔气。他撇撇嘴道:“这有什么的,我们村里这种名字很多好吧?”

    我还是笑,笑的时候仔细想了想这个名字的寓意,发现除了奇怪点就没什么寓意了。

    我赚的钱除了买衣服、买补品、打点立哥和交他的住院费之外,剩下的都存着。不管怎么说,两个月内我一定要把欠的钱还清。

    “现在4s都出了,你怎么还用4?”包厢里,我们等客的时候黑子问我。

    我俩都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我说:“这个手机蛮好,我不准备换了。”

    “切……”

    这个手机还是李瑾泽给我买的呢,那时候我们刚到北京……想到他,我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我几乎每天都会去看他,跟他说说话,他也不回答,只是安安静静的听我说。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反正,能看看他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每次去看他,离开的时候我总是会说一句:“瑾泽啊瑾泽,你快点醒过来吧……我爱你。”

    ……

    时间到了,典立走进来,说:“王老板要人,你们谁去?”客人是个男的,这十几天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男客人呢。

    少爷们都没有表示。我偷偷问黑子:“他是常客?”

    “嗯……还挺变态的。”

    “给的钱多吗?”

    “多,这个真多。”

    我说:“立哥,我去。”

    黑子暗骂了一声:“我靠……”然后他也说道:“立哥,我也去吧。”

    看着其他少爷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们俩,我心中已料到此番前去,凶多吉少。

    路上,我低声问他:“你怎么跟着我来了?”

    他也低声说:“万一你被玩死了我心里不舒服。”

    “你不是爱上我了吧?”

    “滚,我爱,上你,行了吧!”

    我俩一起忍笑。我们几乎张口闭口都是这些事,开的玩笑也毫无底线,要多污有多污。

    他笑过之后,正色道:“一会去了,他让你喝酒你悠着点喝,最好能倒则倒,要是不能就喝一阵子赶紧去卫生间扣嗓子眼,把酒吐出来。跟他玩牌千万别处老千,他就是干这个的,眼睛太厉害了,还有就是跟他做的时候……”

    他这样跟我小声说了一路,立哥在前面带路,对我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了门前,他转身对我俩淡淡说了一句:“伺候好他,但是要量力而行。”

    “知道了,立哥。”我俩齐声说,声音很轻。

    我们进的是另一个包厢,包厢面积很大,里面有五个人坐在沙发上,两个女服务生正跪着为他们倒酒。他们对面的茶几上是按金字塔形状摞的大号扎啤杯,里面装满了酒。看到这我心里一咯噔,听黑子之前说的话……莫不是会让我们把它们都喝完吧?

    黑子认识王老板,他先一步走过去跟他打了招呼:“王老板,最近有什么喜事?看着精神抖擞啊!”

    王老板坐在中央,五十几岁,穿着灰色的休闲西装,打了条宝蓝色的领带。他笑着说:“还成。”然后他又把目光转向我:“这个看着有点眼生。”

    我对他微笑着点点头道:“王总好,久仰大名。”

    “哦?都听说我什么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免心里一僵,什么大名……?你变态的大名行吗?我不能让他看出我的腹诽,于是诚恳的道:“早就听说您事业有成,一双火眼金睛无人能比,人脉广大,四通八达……我们都很佩服您,对您很敬重。”

    “那怎么今天来的就你们两个?”他饶有兴致。

    “他们都见过您,就我没见过,所以我就使了点小手段,争着抢着来仰视您啦。”

    “哈哈,小手段?什么手段?”

    我浅浅一笑,一双眼睛狡黠的看着他,并不答话。

    他大笑,然后招手让我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阿汶。”

    “能喝酒吗?”

    “能。”

    黑子也有事情,他哄着别的客人,也要时不时照顾下王总。

    王总倚在沙发背上,然后指指酒,道:“喝吧,第一杯一百,第二杯两百,第三杯三百,就这样算,几杯就是几百。”

    这个价位听起来很诱人,我的酒量是两斤白酒,扎啤对于我来说一般不会醉。但是它太大了,按照这个量……我顶多能喝三杯。

    “快点喝。”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第一杯下肚已经有些饱了,他拿出很厚的一沓钱,莫约有两万,像抓牌一样呈扇形抓在手里,然后抽出一张,放在桌子上。

    “继续。”

    第二杯我长了个心眼,把杯举得高了点,让一部分酒从我嘴角流出。他伸手,把杯往下点,说:“慢慢喝,不要浪费。”

    我日……

    如果真的喝的话,怕是喝不到第四杯我的胃就要涨破了。

    这时有人提议:“这个仔酒量还不错,我们换成白的吧。”

    不是红酒,是纯纯的高粱酒,第一杯下肚就辣的食管发热。

    这种酒,喝一两三百块钱。

    喝了差不多有一斤的时候,他们又提议要玩牌。我并不擅长玩牌,特别还是和他们一起玩,没几分钟,我和黑子就输了好几回。

    “输得罚酒,还要一起做。”

    我和黑子在他们面前做,他们把酒倒在我们身上,还要我们张嘴接。后来王总把黑子踢到一边,然后亲自上阵,而黑子则被剩下四个围攻。他素质比我好,不仅不会表现出排斥,还把他们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看了都觉得疼。

    可是我没功夫管他了,我已经自顾不暇。王总的确是很变态,来这的又有几个是正常的?他把下面冲进去之后还把手指一根一根的塞进去。我情不自禁的大叫,求他不要这样,换来的只是他的不满。

    我只能配合他,称赞他,尽管我觉得我说不定就得死在这了,但是我还是要表现出我很开心。

    他特别喜欢看人喝酒,那次他先是逼着我喝酒,后来又骑在我身上,一边做一边往我嘴里灌酒。我只记得我一直喝,一直喝,最后就没有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