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般的发髻上还压了一顶精致的冠冕。老外的审美观那么抽象,花木兰都能被他们正常扁脸细眼的中国美女代表,何况平安还是货真价实的东方美女,看呆的人不是少数。
霍格沃茨本来女生就略少于男生,这一届虽有to、布莱克和马尔福这三个上档次的美少年,却美女欠奉。本来能参加舞会的不过只有三个年级,女生加在一起稀稀落落不到一百位。因此,平安姑娘很顺利的以大欺小的艳冠群芳一把。倒不是完全找不出容貌上可与她相较的美少女,而是,平安这一型的,霍格沃茨绝无仅有。
平安姑娘对于周围的目光毫无所觉,安之若素的偏居一隅吃她的晚饭。倒不是她淡定或者迟钝,想当年她也曾纯洁如小白鸽,男生的目光稍露骨点就恨不得拍翅膀飞走。但是,在她当了好几年的教师以后,她对旁人的目光早就开始麻木了。话说,她那节课不被好几十个人盯着?要是被人一看就小腿肚哆嗦小便失禁,还混毛啊?
所以说,当年就是浮云啊。
迪佩特校长笑呵呵的过来邀舞,平安看to左右是没回来,也便挺高兴的跟老校长下了舞池。这位老好人一样的校长虽然算不上什么伟大的巫师,却是个心怀慈爱的好老师。或许他的名头远远不如后任的邓布利多那么响亮,但是平安却甚是尊重他。
开了先河就有后来者,平安看着伸在她面前的这只保养完美的手掌,在脑子里寻思着糟鹅掌的方法。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微笑的看着她,风度翩翩的说:“教授,可以赏脸么?”
这孩子皮子又发痒啦?平安如是想,然后牙碜的发现,她好像还真没特别像样的拒绝理由。要是她是个学生也就罢了,她可以让他麻溜儿的将自己团一团滚边上去,可是她是个教授。身为教授的人,好像也不是太好意思跟个学生过不去。
但是,她是真的不想跟马尔福跳舞啊——
一旁的迪佩特校长好心的说:“去吧,平安。今天是节日,本来就应该好好的和学生在一起玩乐。你反正也不比他们大多少。”
平安哀怨的看着推他入火海的校长一眼,只好保持着牙疼的表情将手放入了马尔福等待的手心。后者状似很满意的牵着她的手,绅士的将她引入了舞池。
于是,待to同学巡查完毕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某人穿着他送的衣服,戴着他送的冠冕,在和别的男人跳舞。
吃醋和亲吻
是个男人看到这种事都冷静不了,to少年第一反应就是想掉头就走。但是多年对敌经验让他迅速冷静下来,笑话,他走什么走啊!衣服是他的冠冕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马尔福算哪根葱?况且,平安有多不待见马尔福,谁还能比他更清楚?别的不说,光一个私生活不检点就够平安嫌恶到地老天荒。to不太能理解平安的想法,在其他女生眼里,马尔福是风流倜傥,他也承认马尔福的家世跟外表的确有做万人迷的本钱。但是他家平安对此类男人评价就两字儿——破鞋。
从他开始开桃花,平安就生怕他误入歧途的天天耳提面命。不止一次幼稚的威胁他,要是敢仗着他那张脸大享免费艳福,就割袍断义。平安的理论是,花花公子型的烂男人比四害还可恶。最早的时候他转述马尔福对她的仰慕时,平安是这么回答的:“呸!丫都不知道被转了几手了,你当我是垃圾回收站呐?我才不要被人用过的男人!”
因为平安的旗帜鲜明,所以某种程度上稍微平复了to的怒火。平安的神情冷若冰霜,那不苟言笑的小模样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判若两人,to稍稍平衡了一些。嘁,马尔福你孔雀一样散发荷尔蒙又怎样,平安压根儿不吃你这一套。
舞池里的平安尽量将自己的形象往凛然不可侵犯的圣女方向靠拢,她本人对师生恋这种活动暂时没啥向往。尽管马尔福同学眼光灼热恨不得把她烧出一个洞,平安都是视若无睹,眼神放空根本不和某人做交接。反正你撑死了也只敢用眼神攻势,向天借个胆儿你也不敢当面调戏一日为师终身是母的你老娘我。
于是平安相当淡定,没事儿,就当牵了头猪。
但是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眼睛里,事情远远没有平安想的那么简单。马尔福怎么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还是个作风不大好的只要是美女都来者不拒的花花公子。平安姑娘虽然是教授,但是人家老外不太care这个。群众只看到美少年含情脉脉,美少女面罩寒霜,于是无数人的八卦之魂开始了!
“原来,马尔福学长和平安教授是一对!”
“可是,平安教授好像不太高兴……”
斯莱特林的直系学妹立刻献上新鲜热辣的八卦:“我知道我知道!不是说前几天好像是拉文克劳的女级长主动约马尔福学长当舞伴么,平安教授肯定是吃醋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怪不得平安教授要生气了!话说哪个这么胆大包天的敢撬教授的墙角,想被死当到毕业啊!”
“就是那边穿绿裙子的那个,哇,看那直白的眼神,哦哦哦——”
“比平安教授差得不是一点半点,没指望了啦——”
一旁的五年级学妹还是努力质疑:“可是平安教授好像不太喜欢马尔福学长诶,之前从来不给他好脸色,古代魔纹当了他好几年……”
“学妹,你资质怎么这么差!要知道我们的生活中从来不缺少□,我们只是缺少发现□的慧眼啊!事实不是很明显么,马尔福被挂了好几年还是坚持选修古代魔纹?肯定是为了追求平安教授么!教授一开始肯定是置之不理,只是马尔福痴心不改,一往无前,哦,好一出虐恋情深……”说话的斯莱特林激动的捧着胸口,眼中闪着梦幻的光。
“是吧,没想到马尔福同学也能这么深情……”
“就是,啊,跟平安教授真配呐!”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小学妹弱弱的声音淹没在八卦的大浪潮里面,她咕哝着说:“可是我觉得教授明明比较喜欢里德尔学长……”
她看向角落里俊美如神祗的少年,他靠着柱子,脸孔的轮廓藏着阴影里,看不清神情,可是她就是有着奇怪的直觉——他肯定在看着平安教授。那样的眼神,她看到过很多次。跟马尔福学长露骨的炽热不一样,里德尔学长的眼神总是十分专注,隐藏着他自己都不自觉的温柔。
女孩子,总是对自己喜欢的人有着异乎寻常的直觉。甚至,在自己心仪的男孩子还不十分明确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就能先一步察觉。她就是这样。她从开学那一天见到负责接待新生的里德尔学长的时候,就开始暗暗喜欢他。关于他的事情,哪怕是一句流言蜚语她都不曾错过。他的名字,其实很少跟那个美丽的女教授联系在一起。但是,她却仅仅从他的一个眼神里就能发觉,对他不一样的人,对他真正有意义的人,究竟是谁。
他们都说里德尔学长是个温柔的人,她最早的时候也被少年那伪装的风度翩翩迷惑。他总是态度谦和,对每个人都以礼相待。但那不是他的温柔,只是他的漠然。虽然他可以对任何人微笑,但是他真心的欢悦,只给了一个人。
一开始只是隐隐的怀疑,直到前段时间平安教授生病,里德尔学长那形于外的疲惫和浑身的魔药味儿让她开始觉得,也许,真相比她想的还要更直白。而不久后随堂发下来的古代魔纹作业让她肯定了她的猜测不是疑神疑鬼。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花押字母a,她已经能认出,这是她仰慕的学长的笔迹。能在她生病的时候替她熬药,照顾她,帮她批改作业,里德尔学长心爱的女孩子,已经呼之欲出。
她看着舞池里跳完一曲礼貌的向马尔福学长欠身答谢的教授,她走出了舞池,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然后,她看向自己的方向,露出少见的明朗的笑靥。她叹息着看向那个高傲的少年,却发现那个一向优雅自若的少年闹别扭般的偏过脑袋不予理睬。她在微微的酸涩之余又觉得有一丝好笑。
——是相爱的吧,真好。能找到一个为你所爱并且也爱你的人,真好。
平安姑娘对这一切的暗潮汹涌一无所知,如果她知道自己已经稀里糊涂的做了一回八卦女主角,除了索要出场费以外应该会内牛满面的说,我们的要求是有图有真相,谢绝脑补啊喂!跟马尔福虐恋情深?啊呸!渣男什么的,最讨厌了!
幸运的是,平安姑娘啥也没听到,于是她笑眯眯的抛下意犹未尽的马尔福同学,如同刑满释放一般开始到处寻找她家to的身影。然后她看到了她家少年,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她,只是跟她热切的挥手形成鲜明对比,他孩子气的将脸扭到了一边。
咦?!遭遇迎面一盆冷水的平安有点受打击,不过她很快就找到了症结所在。一定是因为她背叛同盟和马尔福跳舞!想当年他们俩在对这只白孔雀的态度上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一致啊,一向不跟她同流合污的to还难得的跟她扮成雌雄大盗痛扁了马尔福一顿。
自以为是真相帝的她毫无鸭梨的乐颠颠的朝to扑了过去,厚脸皮的抱住他的胳膊,赶快表明心迹:“to,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还被那只讨厌的白孔雀钻了空子,不得不跟他跳舞。”
早醋了一坛子的to哼了一声,就要掰开她的手,平安连忙抱的更紧,恶人先告状的说:“喂喂喂,你要我当舞伴的,你丢下我一个人,现在还生我气!我为什么会被陷害去跟那只孔雀跳舞,这都要怪你没尽到舞伴的责任!”
to瞪着她,她毫不客气的回瞪。她早就看清楚了,其实to就是纸老虎,雷声大雨点小,瞪两下又不会少块肉。
to笑得阴风阵阵:“好啊,我现在就来尽舞伴的责任!”猪八戒都没她会倒打一耙!
他不由分说的搂着人下了舞池,舞伴是吧,跳到你脚断掉!
平安一头雾水的被抓下了舞池,看着to一脸阴沉,只觉得他越大越不可理喻,早上明明还好好的。to搂得很紧,她不太舒服的微微挣了两下,但是他显然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就算是刚刚和马尔福跳舞,她也没离他这么近,除了手臂,几乎没肢体接触,但是现在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to身上。
围观群众对于平安教授桃花盛开被斯莱特林另外一位美少年拥着下了舞池羡慕得直咬手绢。谁不知道,toriddle从不跟任何女生跳舞。有些人看向刚刚的绯闻男主角,果然见铂金贵族黑了一张脸。
“被……戴绿帽子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横刀夺爱了!”
“不过,虽然这么说不太厚道,但是如果是里德尔的话,马尔福输好像也挺正常的是吧?”
八卦的女生发出了一声惊呼:“哎呀,你们看,平安教授笑了!”
众人忙集中精神看向那对璧人,果然,刚才和马尔福跳舞的时候还一脸冰寒的平安教授半偎在里德尔怀里,笑得粉颊绯红,里德尔也微笑的看着她,虽然没有其他过激的动作,但是画面却十分美好。
“啊,好般配啊!”
“姐弟恋什么的果然最萌了!”
被蒙蔽的围观群众显然不知道,平安姑娘正致力于将某人手臂上的肉拧下来:“讨厌,你别咯吱我,哈哈哈……好痒,放手啦……”
to圈搂着某人的左手果然正在报复性的在其十分敏感的腰侧轻轻马蚤动,一阵麻痒弄得平安不停的扭着身子,一边不甘示弱的加大了力道掐某人。看在别人眼里,平安笑得唇嫣眼亮,温顺的倚在to的怀里,谁又能知道真相。
to一边和平安笑闹,一边眼含冷光的看着马尔福,果然他十分不忿,气呼呼的端起一杯酒浅啜着,眼神不停的飘过来。
还不死心!to在心底冷笑,装作音乐太大声听不见平安讲话,将脸颊凑到平安唇边,低声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平安不以为他,一根筋的她哪晓得to这个肚子里九曲十八弯的家伙正在打击情敌,傻乎乎的贴得更近:“我叫你不要再咯吱我啦!”
从马尔福的角度,看上去好像是平安主动亲吻to的脸,果然,某人受了刺激,恨恨的撇过脸,再也不找虐的偷窥。
哼,算你识相!to正在得意,立马痛得嘴角抽搐,瞪向怀里不消停的某女。
“叫你不要咯吱我,臭to!”某人很小人的趁他不注意,用穿着高跟鞋的脚佯装不小心的温柔的踩了他几脚。
to郁卒的快流泪,觉得自己刚刚一番作为根本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这种人,就算扫清情敌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迟钝的叫人惆怅!
两人勾心斗角的跳了好几支舞,终于,大病初愈的平安姑娘扛不住了,苦着脸说:“好累,简直堪比做苦力,to我不要跳了!”
to少年还在思索如何搞定这种单细胞植物的超难度命题,被她拖出舞池,一路潜心苦思,等他发觉的时候,平安姑娘已经喝掉了好几杯酒。平安前世滴酒不沾,这辈子喝酒的经验一只手就能数得出,因此她完全没认出那颜色绚丽的饮料是香槟酒。
“平安?你没事吧?你喝了多少?”
某人“呃”得打了个酒嗝,可爱的捂着嘴,然后说:“不、不记得了,要结账了吗?”
to扶额,看来完全不必问她喝醉了没有。他将某人裹在怀里,准备送她回小木屋睡觉。幸好某人虽然喝了酒,却不闹人,也不撒酒疯,很听话的被他牵着走。
“呃,to,你走慢一点,我有点想吐……”
to无奈的放慢了脚步,平安裹着他的外套,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在月光下分外单纯清澈的看着他,带着点可爱无辜。
to忽然想起一个说法,然后试探性的问:“平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坦白的告诉我?”
平安憨憨的一笑,点头说:“好!_”
to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好像汗津津的,心跳似乎也快了一拍。平安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睛明亮得出奇。to有些赧然,很久才支支吾吾的说:“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他屏住了呼吸等待答案。
“我不告诉你。”
“哈?”
某人粉红着脸,举起纤细的食指摇了摇,打着酒嗝,十分严肃的说:“我知道我喝醉了,一定会乱说话。我不会告诉你的,等我醒过来你一定会嘲笑我。”
这人,真的醉了吗?to呆在那儿,久久回不了神。
这是什么人呐!人家不都是说酒后吐真言的吗?!to少年好想泪奔。
平安打了个呵欠,朝to身边缩了缩,指着旁边五颜六色的树问:“to,这是什么呀?”
“圣诞树。”某还沉浸在打击中的少年恹恹的说。
“不是树啦,是树上面的东西!”平安很不满to的敷衍,拽着他的衣袖说。
to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是槲寄生。”说完了心才咯噔一下。槲寄生?在西方国家,在槲寄生底下,可以任意亲吻自己喜欢的人,不能拒绝。圣诞节的时候在树上放这个,自然是学生的手笔。但是……
“平安,你知道槲寄生的意义么?”他忐忑不安的问。
平安咯咯的笑了:“我知道啊,我在这里很多年了。在槲寄生底下可以亲你想亲的人嘛……”
喝醉了酒的女孩子脸颊嫣红,拉下少年的颈项,踮起脚尖,轻轻亲吻少年的眉心。
——to,rrychristas。
to的难题
宿醉的平安是在头痛欲裂中醒过来的,她本来就不善饮,昨天晚上醉了以后又不肯回屋里睡觉,满口嚷热要吹风。她清醒的时候好说话,醉了却十分不讲理,to奈何不了她,只得加了保暖咒,由着她闹腾。可惜平安有个经风吹就头疼的毛病,这次又是酒后,更加厉害,头疼得要炸开一样。
她掀了被子起床洗漱,幸好是假期,不然以她现在头重脚轻的模样恐怕也见不了人。她揉着眉心出了卧室,却破天荒的发现to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黑湖,抱着纳吉妮,怔怔的出神。他的身上,依旧是昨天舞会上的那一身黑色长袍,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苍白惨淡。平安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to。
to能在四年级就坐上斯莱特林首席的位子,靠的不止是他天赋的魔力强大,更多的是他从不肯放松的勤勉。平安从未见过比他更勤奋的孩子,他几乎是狂热的在学习和吸收着他所能接触到的知识。他很少浪费时间,像这样无所事事的坐着发呆在他而言,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to和平安相当不同的一点是,平安看重精神,to却更崇尚身体力行。他不认为思想可以令他得到想要的,他更倾向于行动。所以一旦有了目标,他总是会执着的,一往无前的尽力去做。或许是天道酬勤,to至今所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但是,了解他甚深的平安,却在他身上发现了某种类似绝望的气息。
“to——”她迟疑的轻声喊。
少年缓缓的抬头,慢慢的对平安笑了笑:“你起来了?”
平安心惊的看着他,他的反应、语速都迟缓的惊人。她捉住他的手臂,严肃的说:“to,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to黑曜石一样的墨眸黯了黯,勉强笑着安抚平安:“没事,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看着平安担心的神色,他反复的用力保证:“我真的没事,只是我之前的研究失败了,可能要换个方向而已,你别担心。”
平安看着他的神情,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又不忍辜负他的温柔,只是轻声说:“那等你想说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嗯。”to苍白的笑笑,然后“氨了一声,不好意思的说:“我忘了做早餐了,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
平安连忙说:“我跟你一起去。”
to没有拒绝她,他们一起做了早餐,做了中餐,做了晚餐。平安竭尽全力的逗to笑,他的神情也很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平安也渐渐放宽了心,to一向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他不肯坦白说,也许是真的不想她担心。
只是在互道晚安前,少年站在壁炉前,神色迷茫脆弱的说:“平安,我好像错了。一直,都错了。”
平安心里一阵生生的疼,不敢去深究。她那时并不知道,她这自以为的体贴,会让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to一直都是那样暴躁不安。他比之前更爱百~万\小!说了,几乎一有时间就钻进霍格沃茨的图书馆,或者废寝忘食的做研究。平安看在眼里,只当他真的遇上了难题,除了担心他的身体,倒也不以为意。只是to的精神状态却十分不稳定,一时沮丧,一时满怀希望。在平安面前他还肯遮掩一下,斯莱特林的学生就没有这等好运道。惯常优雅和煦的首席最近不但态度冰冷,且脾气极差,人人动辄得咎,一时之间斯莱特林风声鹤唳。
首当其冲的就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这位大少本来就对自己屈居人下十分不服气,虽然不敢公然与to对抗,但是态度也称不上多恭敬。比起真心钦服的布莱克,他更喜欢在某些小地方与to唱唱反调。to原本是打算着将他收为己用的,因此虽然也免不了时时敲打,但是总还是给他留了面子的。但是最近正处于火山爆发期的to手段就没那么怀柔,因此在马尔福当众质疑他的决策的时候,直接冷笑着说,不服气就手底下见真章。
马尔福和他同学六年,当然知道这位年年榜首,无论是魔力还是魔咒的应用都胜过他不止一筹。刚想推辞,to又开了口,直接说他身为首席不好以大欺小,除了一年级的魔咒他就不用其他的了,而且绝不闪躲,更不会用杀伤性的咒语。要是马尔福赢,他立刻卸任。他虽然神情平静,话语也是彬彬有礼,但是刻薄之意谁都听得出来。到这份儿上,马尔福要是还不应战,干脆包袱款款回家吧。
马尔福到底是贵族出身,哪里经得住to这么小瞧他。他本身虽不及to,在霍格沃茨也是出类拔萃的,to这般托大,摆明是看不起他。他也是有血性的,直接点头应了。
“首席大人,我可不要你手下留情。有多少本事尽管使出来,指不定今天就是你最后一次碰魔杖了。”铂金贵族冷笑着说。
布莱克一听就知道马尔福是动了火气,估计要下黑手,不由担心的看一眼to,他冷笑以对,那睥睨不屑之意却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心下略定,马尔福虽不算个绣花枕头,最多也不过跟他半斤八两,差to远了去了。
果不其然,马尔福阵势还没拉开呢,to一个“除你武器”就直接把他放倒了。马尔福放出的魔咒连人家的边儿都没沾上,人家还坐在安乐椅里没起身,左手上还端着一杯咖啡,一滴都没洒出来。旁观的人看得清楚,他连动作都没缓一下,一边喝咖啡,右手轻松写意的这么一挥,马尔福就躺平了。
布莱克幸灾乐祸之意甚是明显,虽然大家也算半个发小,家里也没少联络,不过他一直看招摇的马尔福少爷不爽。他二年级就发誓跟随to,如果说一开始还有几分试探的意味,这么几年下来,早就对to的强大佩服的五体投地。马尔福算个屁,时时刻刻寻个由头就想闹腾一番把to折腾下马,to不稀得理他,他倒真当自己是盘菜。别人怕他三分,不过是因为他姓马尔福,他少爷可姓布莱克,谁比谁也不差!
“哎哟,小心点,我就这么一眨眼,你怎么就躺下了?不是困了吧?”布莱克的嘲谑整个斯莱特林休息室都听得见。
马尔福一张小白脸一阵白一阵青,他也知道这会儿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魔咒这种事情做不得假,to的强大可见一斑,难怪布莱克也对他死心塌地。他恨恨的剜了to一眼,眼神透着怨毒。
to微笑着回视,没有惯常的温和却透出几分狠戾。马尔福心里一激灵,知道他的耐性到头了,对自己的容忍也到头了。接下来留给他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是臣服,而是彻底的被根除。
马尔福没有料错,到底是贵族,虽然自视甚高,还是有几分政治敏锐度的。他在斯莱特林苦心孤诣培植的羽翼,全部被剪除。to一旦下了决心,端的是又快又狠。他身边的人,马尔福家嫡系的直接进了医疗翼,而那些见风使舵的则顺利的被招安。仅仅一天之后,马尔福就成了一个光杆司令,如同大海里的一块礁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被风雨洗礼。
马尔福虽然骄傲得像只孔雀,但是不傻。to独独留下他,这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谁都想站在顶端,但不是人人都有那个能力。他果断的去了级长寝室找到了to,表达了效忠之意。to很客气的接待了他,只是对于他指天誓日的表忠心却是不置可否,一笑置之。
这下马尔福可懵了,自己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这位是打着什么主意,惶惶不可终日,还以为自己要被清除。还是布莱克恨铁不成钢的点醒他:“怎么就蠢成这样!你当那位是垃圾站呐,什么人都要?还不赶紧表现自己的价值,等着铁树开花啊?!”
马尔福恍然大悟,细细作了一番准备,果然这次受到了截然不同的接待。to引荐了好几个学生给他认识,有些他只闻其名,并不是他们斯莱特林的人,但都是各自学院数得上的人物。他苦笑,不知什么时候人家已经将手伸到了其他学院,只有自己还一叶障目的妄图分庭抗礼。他知道,to这算是初步接纳了他。
从to的级长室出来,他脖子上密密的冷汗几乎湿透了袍子。这位当真是个人物,邓布利多那样的密切注视下,还能将手伸到其他学院。如果是早几年他还没这么识时务,只怕父亲要从斯莱特林领会一具尸体了。他一时庆幸,一时又后怕。
to这一手恩威并施刚柔相济甚是巧妙,自那以后马尔福绝了那不该有的想法。终其一生,父子三代都对to甚是崇敬。
to翻着马尔福送来的一些古老的黑魔法书籍,这些巫师贵族果然是有家底的。这些珍贵的古籍,连霍格沃茨都找不到,马尔福是下了血本。这回主动投诚,大概是有几分诚意的。斯莱特林就是这点好,崇尚绝对的实力,只要你够强大,就能换来真心的臣服。至少,在没有遇到比你更强大的存在以前,是绝对忠心的。也许有人说势力,但是to倒不觉的有什么不好。比起斯莱特林,那些油盐不进食古不化的格兰芬多才更令人头痛。
他也不是没尝试着渗透进格兰芬多,可惜有邓布利多在,成效有限。幸好格兰芬多本身也没有他特别看上眼的人才,姑且放到一边。现下最要紧的,是……
他沉下心来继续百~万\小!说,前几次的实验失败,看来他还是没找对方向。他有些烦躁,知道自己是太过于心急,有些冒进了,却控制不了自己。
一定能找到方法的,一定可以的,别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斯莱特林权利结构的重新洗牌,平安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历来在这些方面她从不干涉to。人各有志,她自己向往着不学无术的生活不代表to也要跟她一样。况且,她早知道to天赋异禀,聪明绝顶,要这样一个人泯然众人矣才是荒唐吧。
只是,to明年就要毕业了,很快,他就要离开她了。平安觉得有一丝丝的寂寞,她从不肯让任何人太过深入她的生活,to是唯一一个。这几年来,他们不说形影不离却也从未分开过,若是to离开,她应该会有好长一段时间的适应期吧。但是,就像她前世喜欢的一首歌里说的那样,有梦想的人,是了不起的。to毕业那年,是1945年,二战就要结束。而她的家乡,正要迎来曙光。也许,她该回家了……
沉浸在这种思绪里的平安睡得很早却一直没睡熟,半夜to闯入的时候,她很快就被惊醒了。
“谁?”她坐起身来,戒备的看向门口的黑影。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抱进怀里,她认出了那熟悉的感觉:“to?快宵禁了,你怎么突然跑来了?”这几个月来,to一直很少留宿。
少年的声音无限喜悦,像是柔细的春雨:“我找到了!平安,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了!”
虽然没有点灯,但是就着月色,平安依旧能看到他那喜不自胜的模样。她从来没见过to这样高兴过,这样孩子气过。
她失笑,戳了戳他的额头:“没头没尾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年复又抱住她:“没关系,听不懂也不要紧,你只要等我就好了。”
是啊,听不明白也不要紧,只要你这么开心就好了,平安想。
那是她记忆里,他最后的欢愉。
过渡(for悠悠白洲)
那以后to的心情一直很好,想必他的研究方向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马尔福同学被他一时风刀霜剑一时春风化雨弄得风中凌乱,更加坚定了to是个神鬼莫测路线神秘的高人。当然布莱克这种被洗脑得很成功的人早已不去质疑to的任何表现,他对to的盲目崇拜甚至遗毒后代,很多年间都被平安嗤之以鼻。
平安本来就不是个细致的人,只要to开心就成,因此她也不大理会其他的。她和to度过了极顺心的两个月,直到六月底的时候,to对她说,不能和她回诺丁汉过暑假,他已经跟布莱克约好了要继续研究,可能需要去国外旅行找一些珍惜的魔药药材。
平安其实不大乐意,她跟to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一下子分开两个月,她不舍得。可是to好学,是好事,她总不好硬性干涉他。说起来,也许是因为to从小就是这有主见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平安性情温和,从to小时候,她就不曾为他做过任何决定,而是事事遵循他自己的意见。
因此,平安虽然很是依依不舍,倒还是尊重了他的意愿。只不过单她一个人,她也便没有回诺丁汉家里,干脆留校。好歹还有家养小精灵负责日常生活,回诺丁汉要自己洗衣服做饭,她嫌麻烦。况且,她也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海格,不是这样,手腕记得要抖那么一下!”平安抓着一把瓜子,边嗑边指导某傻大个。唉,比起她家to的一点即透举一反三,海格的天赋实在算不上出色。
海格挥了一下,前面的羽毛着了火。他立刻慌慌张张的扑灭了它,窘迫不安的看着平安。平安看他可怜巴巴的,只得又变了一只羽毛出来,挥手说:“继续。”
自从海格回到霍格沃茨以后,平安便一直暗地里教导他。这孩子被开除虽然不完全怪她,但是到底是to下的手。他才三年级,本身魔咒就学的不怎样,父亲去世了母亲也抛弃了他,又有巨人血统,如果没点儿保命的功夫,只怕会被欺负得很可怜。可能是有修真的底子,西方的法术对她倒是容易上手得很,但是海格,唉,只能希望天道酬勤吧。
其实关于这点儿是平安想岔了,海格这半年多的进步足以让他以前的教授刮目相看。这孩子,当然,不是特别聪明;这还不是主要的,更坏的是他注意力不集中;不仅注意力不集中,他还怕老师。这三点撞一起造就的后果就是,他非但听不懂老师的授课内容,还不敢主动发问。当然,更多的时候,他都没意识到一节课上了啥,就在玩玩小虫子中结束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平安这是一对一教学,想走神也不行。海格一直对平安印象很好来着,他的阿拉戈克伤了她她也没生气,还肯救他,所以在他心目中,平安是仅次于邓布利多教授以外,最好的人。平安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中,尊重人绝对算一项。比起资质她更重视态度,因此海格虽然屡教不会,她却从来不会因此骂他。有在认真学就好。时间长了,海格也开始吭吭哧哧的告诉她什么地方不明白,对症下药以后,海格也算学得不错了。
当然,前提是不能拿to这样的出来比,这忒欺负人了。
又练习了一会儿,海格练得满头大汗,终于初步掌握了这个魔咒的要领。平安笑笑说:“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先回去吧,记得多练练。”
海格很开心的道谢着走了,平安靠在树上,懒懒的说:“阿不思,你盯梢够了吧?你再这样,我要怀疑你暗恋我了。”
邓布利多从树后从容的走了出来,脸上完全没有丝毫被叫破的尴尬,平安真是佩服他的脸皮。为了to那事儿,他俩那会子可是撕破脸,她还以为得老死不相往来呢。
“我说,你的疑心病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我还能把海格炖了吃了啊?要是不放心我,你大可以自己教啊!”平安对他没好声气。
邓布利多对于平安的态度完全不以为意,平安真是纳闷,你说鲁莽冲动的格兰芬多怎么就能出他这么个异类?这打了右脸伸左脸的涵养,除了主以外这是她生平仅见。这么卧薪尝胆的性格,他其实应该是斯莱特林吧?
“平安,之前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他很好脾气的说。
平安赶紧忙不迭的摆手:“别价,我注定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你饶了我,让我不辨是非自生自灭去吧!”
邓布利多好脾气的说:“平安,你并不是那样的人。或许,to对你很重要,可以一时让你忘记一切,但是我相信,那不是真正的你。平安,去找到真实的你自己。”
平安好笑的看着他:“阿不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认为什么是对的,什么就是对的?你能不能别这么自负?”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但是邓布利多却丝毫没有动怒。他只是谦和的笑笑,眼神柔和,带着一丝怜悯:“平安,我知道现在的你,或许听不进我说的任何话,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平安,to那个孩子,是注定要走上你害怕的那条路的。除非泯灭你的良知,否则你是不能陪他到底的。早知如此,还是早些抽身吧!”
平安瞪着他,咬着唇说:“阿不思,我最痛恨注定这个词。在我的国家,有句话,叫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绝不相信什么是命中注定。在我看到迹象以前,我绝不会放弃!”
邓布利多仿佛平和的探讨般说:“什么样的迹象?一定要看到他杀人才算吗?那个拉文克劳的女孩子呢?难道一条人命还不够你醒悟吗?”
平安那总是明亮讨喜的笑眼黯淡了下去,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