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唐酬有点着魔了,揽着滕引不放手,边推边拽地一路把人弄上了床。
两人滚在床上亲了一会儿,衣服也扯得七七八八。身上一凉,唐酬回过来点神,这一回过神来就想起了这时候不该想起的那点事儿,顿时觉着像被什么人照着胸口捅了一刀似的。
他脑袋里蹦出一句话:这不行,这人碰不得!
这个人,这人他是……
他这会儿发觉自己是当真、当真舍不得,是千真万确舍不得把这小子给别人了。
别的姑娘不行,自己妹子不行,谁也不行!
可怎么办呢?
他自小到大没碰过这样的难题。
他是做兄长的,从小便知道护着让着弟妹们,凡是他们喜欢的东西,他都想办法给弄来,好吃的、好玩的,他自己沾都不稀罕沾一下。
可这会儿在怀里的是个活人,不是什么物件,他是……
滕引趁唐酬走神这工夫已经把他裤子都褪下去了,学着他上次的样子,用手卖力地讨好他。
虽然技巧上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但这种事,也有不需看技巧的时候,只需看那个人是谁便成。
眼前这个人恰好戳中了唐酬的死穴,他忽然有种念头,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没安定下来,对哪个姑娘也没特别有想弄回家的心思,全都他娘的是因为在等着眼前这个祸害呢。
可这祸害是师妹先看上的……
“啊——”
那没羞没臊的小祸害忽然低下头把他含住了。
……
次日清早。
唐酬醒来时觉着他这上半身与下半身好像正在闹别扭,就跟拆过重组却没装对地方似的,腰往下那块儿一动弹就疼得让人想骂娘。
偏头一看,边上那个祸害倒是睡得正香。
他登时想一巴掌给他烀醒!
还有他这么命苦的吗?
正常来说不都应该是操人的那个先醒吗??!
唐酬怒得手都举起来了,可到了那玩意脸边上却愣是没狠下心更进一步。
他见有几绺头发遮在了滕引半边脸上,忍不住把那头发挑了起来卷在指头间玩了会儿。
想想昨晚那情况,他也不知怎么的,觉着虽然被办了的是自己,却总有种他给雏儿开了苞的错觉。
傻了吧唧地瞅着那祸害的脸笑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这小祸害长的是真他娘的周正。瞧瞧!这睡得多好看……
唐酬开始嫌弃自己了。
心说这还能不能行了,他这么个真汉子,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跟另一个汉子在床上滚成一团儿!滚一团也就罢了,竟然还被人压?!就算搞男人也得是他操别人不是?这他娘的被个雏儿压了,自己还跟捡了大宝贝似的,真是一把岁数都活熊猫身上了,越来越没出息。
他还没把自己嫌弃完,滕引动了动,眼睛没睁开,头先偎过来靠在他颈窝上了。
唐酬顿时没了脾气,心想就这样吧,没出息就没出息吧。
谁一辈子还没有过一两回没出息的时候?
再说对自己屋里头的,要那么多出息干什么?
他又不打算成贤成圣!
唐酬把滕引的头发往后捋了捋,看着那张脸,心中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这个人他是要定了。
总不成他俩都这样了,他还把人往别处推吧。
就算这样了唐歌还肯要他……他还不肯给呢!
师妹那边是他对不住,他欠她的。日后就算要他用命还都行,但是这个小祸害,他谁都不给。
让这祸害这辈子祸害他一个人就够了。
唐酬在家中躺了一天,第二日便收拾好自己,准备带着滕引回唐门去。
他觉着既然这事迟早得让人知道,赶早不赶晚,他也没打算偷偷摸摸的跟滕引好。
滕引觉得很奇怪,不解唐酬那腰都没缓过来,非急着带他回唐门做甚。
但他现在认准了这个人,便是死心塌地的,十分乖顺听话。
……当然也极有可能是因为交流不便,不得不听话。
总之,唐酬想回唐门,滕引便找了马车,将唐酬舒舒服服地弄进去,他自己驾车,两人如此这般双双把家还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省略号……就省略了
☆、第 5 章
蜀地山明水丽,往唐门去的路上千顷竹海郁翠葱茏。
滕引边驱车边观景。
车没落帘,唐酬靠在里面边观景边赏人。
这段路途唐酬不知已经走过多少遭,却到此时方知,原来同一段路会因为身旁多了一个人,而风景变得截然不同。
滕引白衣临风,背脊挺拔如竹,未束的长发随风翻飞,丝丝缕缕都缠绕在他心上了。
要说这事也挺怪的。
有些人成天在你身边晃上千百遍,你都记不住他的样子。
有的人却只需一眼,便刻在心上了。
上哪说理去?
唐酬正自陶醉着呢,忽地手心翻转,一枚飞蝗石自他指间弹出直指滕引背心——
“波”一声响,一支□□被唐酬暗器截个正着,蝗石□□两下卸力,同时落在滕引身后。
唐酬:“……”
这次来的居然是唐门中人!
“你他娘的怎不躲!”
唐酬气急败坏地伸腿朝滕引后背踹了两脚。
他不相信飞来这么个玩意这祸害会不知道,纹丝儿不动在那扮桩子呢?
滕引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左侧嘴角挑起了一小点弧度,那眼睛里有点小得意,好像在说知道有人不会让他被射中似的。
“日!”
唐酬也顾不上腰酸屁股疼了,挪到了滕引身旁一把拽过了缰绳将马匹勒停下来。
他忽地朝后面扬声道——
“唐宥滚出来!”
话音落下没一会儿,浩瀚竹影中鬼魅般闪出一人。
玄衣劲装,唐门弟子。
“……师兄。”
唐酬看着忽然出现的师弟,没什么好脸色地跳下了马车,
唐宥鬼面遮颜,那一身行头,正是唐门弟子办事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