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当然没什么,问题是嘴啊,是我的嘴啊!!
我可以按回放吗?
心里冷汗直冒,我抖了抖嘴唇,这是失误,这是失误,是我自己距离没掌握好,强加十二万伏特的镇定暗示给自己,自己儿子嘛,亲一口没什么大不了咯,然后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抬脚。”
顾垚乖乖的抬脚。
然后我把病裤内裤一并拿了出去,带上了厕所门,我不想让顾垚看到我为了反省自己的过失而扇了自己两耳光的场景。
再次进到厕所,顾垚已经挺直着背半蹲好了,大鸟藏在了他的腿中间的阴暗处,我满意的颔首,拿过毛巾,沾湿水,开始给他洗。
当我一手触上他温热的肌肤时,还是忍不住觉得尴尬和紧张,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口,透明的水渍顺着他麦色的肌肤滑过,只留下晶莹的水珠附着,我看着顾垚棱角分明又青涩的侧脸,不禁想,长大的顾垚激/情后的样子,一定性感的要命。
上半身已经洗好了,还有下半身,我把毛巾递给他,正直两个字写在我的脸上,“下面自己洗吧。我去给你拿内裤。”
第几次进厕所了?
我在门口停住,觉得身上的装b细胞突然异常的活跃,于是我在厕所外礼貌的敲了敲门,“阿垚,儿子,来拿内裤。”
厕所门被打开,顾垚一脸“你没吃药吧”的表情看着我,其实他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这只是我的心理活动,随即我嘴一咧,抬手把内裤按在了他脸上,“叫爸爸就给你穿。”
顾垚轻松的就扼制住了我拿内裤的手,捏着我的手腕从他脸上移开,虽然他个头只比我高一点点,但漆黑的眸子即使就这么微微往下看我,我依然有种被俯视了的感觉。
我被这种眼神盯得下意识往后退,顾垚手一用力,我反倒是往前跨了一步,这一步只有很小,因为我直接撞上了他水迹未干,赤/裸结实外加有伤口的胸膛。
靠,这是你自找的啊!明明有伤口,还偏要拉我!
也就眨眼的功夫,顾垚后退了一步,我抬起沾上水渍的脸,面无表情的用另一只手抹了一把。
“伤口没事吧?”
他摇摇头,一边眉毛轻轻挑起,望着我开口,“你力气没我大,身高没我高,长的没我帅,为什么还这么嚣张?”
“”我瞪大了眼,我/操/你大/爷的,顾垚,老子这么照顾你,你居然说我力气没你大,身高没你高,长的没你帅,还说我嚣张?!
我真是哔了狗了没事儿找事儿把你带到医院,还给你办住院手续,给你交钱,替你瞒住你爹娘,伺候你拉屎拉尿!
而且终于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居然还是骂老子的!
我突然意识到我居然对这个乳臭味干的小子能做到这么犯/贱的地步。
观音菩萨,收了我这个作死的孽畜吧
几乎是瞬间串起来的怒火,我挣脱手,然后把内裤轻放在他肩上,还拍了拍,冷笑道:“您自己照顾好自己吧,我太嚣张了,惹了太岁爷您不高兴,我就先走了。”
转过身,一步还没踏出,一只手迅速拉住了我。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他语气带上一丝急躁,另一只手又伸了过来,把我给他的内裤从后面递到了我眼前,“你帮我穿吧。”
“”卧槽,顾垚,你有病吧,让我给你穿内裤当做道歉?是看老子这辈子没伺候过谁穿内裤?
于是我声音更冷了,“拿开。”
身体猛地被大力翻转过来,背后重重撞上厕所的墙,我闷哼了一声,忍了忍痛,咬牙怒目骂道:“你发什么疯啊!”
他一手按住我的肩不让我走,内裤又递到了我眼前,我看他抿了抿唇,声音是从没听过的生硬语气,“帮我穿,好吗?”
虽然只是比以往温柔了那么一下下,虽然是一个普通的询问语气,但是我他妈可耻的心软了。
拿住内裤的时候,我内心其实是崩溃的,即使我白了一眼明显松了口气的顾垚,但依然狠狠的吐槽了一遍自己。
让你犯/贱,让你作!
顾垚松开我,往后退了几步,用正面对着我。
我飞快扫过他那耸答的大鸟,面无表情的命令道:“转过去。”
即使看不见结实的胸膛,但是我可以对着顾垚结实的屁股正大光明(?)的耍流氓了。
呸!当我什么都没说。
给顾垚穿好了内裤,我差点就伸手拍他屁股了,佯装咳嗽一声,“穿好了,病服在外面自己去穿。”
顾垚“哦”一声,我侧过身让他先出去,他走到门口偏头望了我一眼,然后抓过我的手,把我也拉了出去,拿起床上的病服,递到我面前,“帮我穿。”
我无语的望着病服,只想问一句,小伙子,是谁给你的勇气这么理所当然的指使我的!
答案是:我自己。
服侍完顾垚穿衣服,又服侍他上床,还喂了水,又把电脑给他打开。
“”请问我是傻逼吗?
服侍完顾垚,终于能休息了,我撒了泡尿,然后摊在另一张床上,躺着躺着就失去意识了。
(喂!说睡觉不要说得像被迷晕了一样好吗!)
我是被人摇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了胡乐那张放大的美人脸。
卧槽!
吓得我一巴掌把那张脸扇开。
“顾安全,你居然打我!你你你你!”
“!!!”我不仅打你,我还想骂你!
我坐起来,抹了把脸,望了望胡乐,也果不其然的看到了范戚,叹口气,“你们来干嘛?”
胡乐跳过来坐我旁边,指了指顾垚,“当然是来看你的朋友咯。”
即使不看顾垚,我也能感觉顾垚的眼神分外冷。
我岔开话题,“现在什么时间了?”
“北京时间,晚上五点三十一分。”范戚道。
“唔~~~~~”我伸了个懒腰,“走吧,一起去吃晚饭。”
又偏过头,对顾垚道:“阿垚,你要吃点什么?”
“饭,肉,菜,汤。”
“哦,你只喝汤?好吧,我们等会儿就回来。”我微微一笑,打开病房门,跟胡乐、范戚一起出了门。
“”
☆、第十二章
鉴于范戚对环境卫生的质量要求,我们坐了在离医院有些远的一个小饭馆里。
点好菜,我单手撑着下颌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胡乐双手撑着下颌在对面,一脸委屈,“谁让你随随便便就消失了好几天,连个电话都没有。”
这话说的让我心虚的换了个姿势,干笑两声,“那个,哈哈,你也看到了,朋友住院了嘛,忙的都好几天没回家了我说,你看番茄干嘛?”
胡乐收回视线,带上了鄙视,“那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男朋友泥煤啊!”我伸手扯起胡乐白嫩嫩的脸颊肉。
“哎哎哎,别,官人,人家疼。”
在周围吃饭的人望过来前,我急急松了手,我怎么就忘了这小子本性为淫呢。
而坐在胡乐旁边的范戚终于开口说话了,“就外面捡到的一小子你也这么上心”
我心莫名咯噔一下,有什么奇怪的情愫慢慢萦绕在胸腔,又说不上来,导致那情愫竟从胸腔化成了热气转移到了脸上,“就是,唔觉得他就像我儿子一样,哈哈哈。”
胡乐范戚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拿起桌上的水杯同样动作的喝了口水,我怒,“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啊!”
胡乐张大眼,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然后猥琐的吃吃笑起,“你丫不会是在玩什么父子恋py吧?阿全,你好重口啊,嘻嘻嘻嘻嘻。”
“父子你/大爷啊!”我一巴掌拍过去,又猛的转移视线,“还有番茄你那果然如此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上辈子肯定是积够了德,这辈子才附送我俩损友的吧。
菜终于上来了,我松口气,两菜一肉一汤,两大碗饭管饱。
吃到一半,我突然道:“今天我碰到陈越鸣了。”
“噗,咳咳咳,什么?!”胡乐震惊的道。
我十分冷静的将桌上的饭粒擦干净,扔到垃圾桶,然后淡定的继续道:“他问我去不去参加他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