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美人皇帝酷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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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晴却不能自拔地深深恋上那总是挺直了腰杆面对一切事物的严谨少年。

    也因此,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耶律晴才会死缠著他要与他结为异性兄弟,不然的话,两人之间可以说是并无任何羁绊,结为兄弟总比没名没份的要好。

    不过,方才见到风穆颜的时候不知怎地,总觉得……风穆颜身上,散发出的……是那种女人被男人滋润过後所散出的感觉……

    一种,可用妩媚二字名之的感觉……

    该不会,该不会在这十几年间,风穆颜已名草有主了吧……?

    24

    当日夜晚的迎宾宴上,耶律晴的疑问就得到了证实。

    皇帝身边理当是皇后坐的位置;而风穆颜正坐在那个位置上。

    由此可得知,风穆颜=皇后。

    他……终究是慢了别人一步啊。

    耶律晴抬眼望向正坐在主席,那个自己魂牵梦萦的男人及那个男人的男人。

    …长的还算可以。这是他心中对皇帝的第一个评价。

    过不了多久,耶律晴眼尖的发现了一件事:皇帝的手,正不规矩的在桌案下抚摸著风穆颜的大腿!

    风穆颜表面上仍是波涛不兴,只是默默的吃菜喝酒。

    他……他怎麽可以对自己最崇拜喜爱的风穆颜作出这种下三滥的举动?!

    似乎是感觉到了耶律晴愤恨的目光,淼残音略带骄傲地睐了他一眼,随即举箸夹过一筷菜肴到风穆颜的面前,而风穆颜虽仍是默默不言,但还是张嘴将那筷菜肴吞了下肚。

    现在的他,是皇后的身分,所以,不会拒绝皇帝亲腻的举动。以上是风穆颜本人的想法。

    眼见风穆颜的柔顺,淼残音更是漾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挑衅笑意,只差没把耶律晴气死。

    这个汉人皇帝也太嚣张了吧!!耶律晴怒气冲冲的想,浑然没想到风

    穆颜是淼残音的皇后这一环节。

    於是整个晚宴就在一个气人一个被气一个沉默的情况之下草草结束,原本耶律晴打著叙旧情的主意想找风穆颜挑灯夜话,不料淼残音快了他一步,先行将风穆颜带回了後宫里头。依据律法而言,大臣或外族人士,反正只要是男人,一律不许进入後宫,所以耶律晴只得恨恨的目送那两人离去而无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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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啊…不…哈啊…”风穆颜求饶似地哀哀哼著,今夜皇帝不知是怎麽了,比往常都来的要兴奋激动,下手自然也比往常要重。

    好半晌,皇帝才在几个激猛的冲刺後在风穆颜紧窘的肠道里射出炽热的体液,同时风穆颜也呻yi著在皇帝手里射出。

    紧紧搂抱著风穆颜,淼残音发觉,自己还是很在意那个辽族的小王爷,特别是那个男人用那种倾慕的眼神望著风穆颜的时候,都让他不爽的直想将那双碧绿的眸子给生生挖出来。

    淼残音并不明白自己内心为何会出现这种负面情绪,只是单纯的觉得,风穆颜是自己的皇后,所以别的男人就算是要多看一眼也不行。

    风穆颜不知道皇帝的心思,经过方才激烈的欢爱後,他的呼吸甚至还没平息下来,而与皇帝紧密连接的下身敏感地感觉到了皇帝另一波再度复苏的欲望,不由得惊恐的一退。

    皇帝却只是伸出手摸了摸他汗sh的墨黑长发,然後将他拉回自己身边用力抱著。

    “皇上……?”风穆颜略带尴尬地望著皇帝──皇帝的下半身还……还顶著他……

    皇帝依旧没说话,微微低下头,吻了吻风穆颜光洁的额。

    “…你,这辈子都是朕的皇后。”

    淼残音缓缓下移,终於,吻上了风穆颜的唇。

    …那句话,是什麽意思?

    风穆颜心中虽还存有疑问,但当下情况却不由的他多想,只能不由自主地沉溺在皇帝深长的甜吻以及接下来的热情里。

    25

    当朝皇帝淼残音正一脸火大地望著窗外御苑,不发一语。

    那个头发眼睛都颜色诡异的家伙正、跟、风、穆、颜、热、切、地、说、话!

    喂喂喂──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搞什麽,朕的皇后是让你这样用那双咸猪手乱摸的吗?!还不快给朕放开!!

    火大的皇帝两只手紧紧的抓著原本放在御案上的奏摺,由於怒火中烧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用力过大那奏摺已然快破的不成样子了。

    “皇、皇上,您怎麽了…?”随侍一旁的梅峳战战兢兢地问道,他可没有忽略方才皇帝眼底一闪而过的野兽光芒。

    “没、事。”皇帝咬牙切齿地说道。靠,为什麽风穆颜都不会反抗一下那个家伙啊?!

    “皇上,有事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说不定臣等可以帮您出些主意。”步织帱沉声说道,整个人透出一派稳重的气质。

    皇帝想想,这话似乎有些道理,於是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梅、步二人。

    “皇上,您在吃醋…?”梅峳狐疑地望著皇帝。

    “…朕没有。”

    “皇上,您在吃醋。”步织帱一脸肯定地。

    “…朕没有!”

    “皇上,您真的在吃醋齁~”梅峳一脸暧昧地说道。

    “…朕真的没有!!”

    “皇上,您──”步织帱未竟的话语随即被皇帝打断。

    “烦死了,朕说没有就没有!!!”

    对!他才没有为风穆颜吃醋咧!!

    他干麽閒著没事要去吃风穆颜的醋啊?!

    风穆颜不过是个男人,还老了他将近十岁,有哪点值得他堂堂一个皇帝为之吃醋?!

    淼残音再度望向窗外,丽容急遽地布上阴霾。

    …还是很不爽。

    朕才不爱风穆颜咧,只…只是,他毕竟是朕名义上的皇后,哪能容的你这外族蛮子上下其手?!

    对,就是这样,他…毕竟是…朕名义上的皇后啊。

    胡乱给自己找了个藉口,淼残音随即出了御书房到外头的御苑里意图拉开耶律晴搭在风穆颜肩上的那只手。

    “…还真是小鬼…”步织帱倚在桌案边,徐徐说出自己的内心话。

    “嗯,毕竟皇上也才十八,感情的事他如何能懂?”梅峳慢慢地靠到步织帱身上,感受著两人瞬间相融的体温。

    步织帱伸手揽住梅峳的细腰,将自己的头埋到眼前爱人的颈间。

    是啊……他…如何能懂……

    一个自幼被养在深宫内院的皇帝,怎麽可能知道……什麽是感情……

    另一方面,皇帝正为自己的新发现而震怒不已。

    “你会讲汉语?!”皇帝吃惊地瞪大杏眼。

    “当然会,我们辽族王室人人都要学的。”耶律晴凤眼一勾,顿时惹的旁边随侍的几个小宫女脸红不已。

    “那你为什麽──”跟风穆颜说话的时候都用辽语?!皇帝死死盯著耶律晴。

    “嗯?”耶律晴以一抹邪笑回答了皇帝的问题。笨,当然是因为你听不懂我才用啊。

    看出了他眼里的嘲弄与奚落,淼残音心火更炽,硬是瞪著耶律晴不放。

    而耶律晴毕竟也只比皇帝大个几岁,心性仍似幼童,当下也不服输的瞪了回去。

    就在两人无声以眼神对峙的当儿,风穆颜早已轻轻步离了战场,走到另一侧的荷花池前。

    望著眼前荷花,再加上荷花的清香,风穆颜难得的露出一抹淡笑。

    那抹笑美的让某两个正以眼神激战的美人儿都不禁看的痴了。

    26

    耶律晴很生气。

    非常生气。

    那个可恶的死皇帝居然一天到晚都霸著风穆颜不放!!

    而且在他跟风穆颜聊天的时候不时插话就算了,閒著没事还硬是把风穆颜以处理政务的藉口带开,天知道连他都看出来他们根本不是去处理政务好不好?!

    搞什麽啊啊啊──

    有哪个国家的皇帝跟宰相会处理政事处理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脸色潮红啊?!

    “青虞。”

    “爷,有事?”随本随侍在侧的俊秀侍从恭敬地步上前。

    “本王很无聊。”

    “…那王爷想要做些什麽消遣?”

    “你说呢?”

    “属下不知。”

    “…随便想一个出来也行。”

    “那……不如去裴将军府里赏枫?属下听说他府里的枫苑是京城一绝。”

    “…好吧。虽然看到那个家伙我会不爽。”勉勉强强地同意。

    半时辰後·京城裴府

    “…裴烨,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态度?”耶律晴不快地皱著眉,心里对於这家夥的厌恶感著实又上升了几分。

    “不然还要本将军劳师动众地到大门口迎接不请自来的客人吗?”裴烨慵懒的瘫在凉榻上,那副废材样,叫人完全看不出他原来是个名满天下用兵如神的大将军。

    两个人的相识起因於太后大寿。

    原本是辽族小王爷的耶律晴担负著进宫贺寿以求两方交好的重任,但是为了表现其不动干戈的诚意,所以只带了几个婢女侍从,而没有带上专门保护辽族王室的军队。

    这下问题就来了,没带军队的话谁来保护小王爷啊?

    於是在皇帝(其实是宰相)的一声令下,由原本驻守边疆的裴将军裴烨负责将尊贵的辽族小王爷安全护送回京师。

    在相识之初,耶律晴对於裴烨的印象一直不错。毕竟裴烨是个名满天下、素有[兵神]之称的男人啊。

    这堪称不错的印象在之後不到一日的相处之中就完全崩塌了。

    裴烨很懒,非常的懒。

    懒到什麽程度呢?

    懒到连吃饭喝水都要人喂的地步。

    举凡是可以让别人帮他做的,他就绝对不会自己动手;可以坐著他绝对不会站著,可以躺著他绝对不会坐著,可以坐轿他绝对不会骑马,可以骑马他绝对不会走路。

    裴烨就是这样一个懒到极点的人。

    身为一个王族,耶律晴虽然还没到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程度,但在某一方面来说,他也算是将婢女侍从使用的非常彻底的主子。

    即使是这样的他,看到裴烨的懒样之後也惊愕的甚至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连天生冷血的耶律晴也不禁为裴烨的副将黎辛抱屈,哪有人把上至行军大事下至府中家务几乎是全部的事都丢给自己的副将来做啊?!

    真是个没天良的家伙!

    “什麽叫不请自来?不知道是哪个某某人说过可以来某某人的将军府逛逛的话唷…?”耶律晴讽刺性地撇了撇线条优美的薄唇。

    “噢,也不知道是哪个某某人,连单纯的客套话都听不出来呢。”裴烨依旧瘫在榻上,一脸似笑非笑地,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哼。”

    “哼。”

    接著两人不约而同地哼了一声,看的随侍在旁的青虞跟黎辛都差点忍俊不住地笑出声来。

    27

    “呿,怎麽枫树都只红了一半啊?”耶律晴皱著眉说道。”该不会是你家的枫树跟别人家的不一样吧?”

    “王爷,你一路走来难道就看到别人家的枫树红了吗?现在才只是夏末,我府里的枫树红了一半已算是不错了。”裴烨说著凉凉叹了口气。”偏生就是有人不知道枫叶秋天才红啊。”

    “哼,本王久居塞外,怎麽可能知道这种事。”耶律晴倔强地回嘴道。

    “王爷,容本将军提醒,这件事应该算是常识吧。”裴烨微偏著首,一脸[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正当一人火大一人风凉之际,青虞与黎辛两人端著酒菜过来。

    “…喂,你这里真的是将军府吗?”

    “王爷何出此问?”

    “这里怎麽连个婢女都没有,连端盘子都还得要我的侍从来做?”耶律晴不满地说道。自己的人当然只能自己使唤。

    “本将军常驻边塞,府里无人居住,自然不聘婢女童仆。”裴烨淡淡地说道,抄起酒杯慢慢饮著。

    “无人…?”耶律晴挑起一眉。难道说裴烨的家眷都在他处吗?

    “裴烨自幼孤苦,裴家上下二十三口於我十岁时尽数葬身火窟,当时只有我一人侥幸逃过一劫。”淡漠地笑著,话说完後随即开始吃起了盘中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