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系列4
短篇2首尔夜色（3）
一个一直对黑人深恶痛绝的韩国人，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了自己强壮的黑人奴隶。
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他不能纵容自己去继续这件事情。
是的，绝不能够。
要记得，奴役他只是为了复仇，只是为了某种变态的快感。
没有真爱，有的只是冷酷与无情。
这一天晚上，喝了些酒的金希泰回到了自己家里。
只是他的怀里，多了一个陌生人。
这是他最近刚刚认识的一个演艺圈新人，也是长得高高壮壮的类型。金希泰和他有说有笑，时不时还亲吻着对方的嘴角，宛若恋人一般。
可能他只是需要一个玩物吧。既因为沙侬永远不肯臣服于自己，也因为想要躲避那个对黑壮汉带着超越肉体渴望的自己。他只是有些饥渴，想要找一个过渡的替代品，来满足自己心中的征服感。
他搂着演艺圈新人走向自己的卧室，忽然想到了什幺，凑到对方耳畔。
“正龙，我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是谁？”同样喝了很多酒的演艺圈新人朴正龙醉醺醺地问道。
“哦，是我的奴隶。”喝了酒的金希泰放下了平日里的包袱，就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对方，“还是个黑奴。”
“黑奴？”朴正龙笑道，“前辈，你还玩这种东西，真的假的。”
“真的。”金希泰有些骄傲又有些迷茫地点了点头，“已经被我玩了一年了。”
“哦，还有这种事，想不到前辈口味很独特啊。”朴正龙附和着。
“我只是喜欢鞭打他，让他像畜生一样下贱地喊我主人舔我的脚。”说这话的时候，金希泰似乎是带着某种幻想，渴望沙侬能真的像这样臣服于他，然后他就抱着对方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多幺渴望拥有他。
“厉害。”朴正龙笑着，“前辈能把这黑奴也让我看看吗？”
“当然。”金希泰笑了笑，似乎被欲望冲破了头脑，“我们还可以在他面前，哼哼。让他看看主人们是如何云雨，下贱的鸡巴可以一直挺立着。”
“哈哈，不错的主意。”
推开了门，金希泰搂着朴正龙大摇大摆地走进卧室。而此刻的沙侬，则像大型野兽一样被赤身裸体关在铁笼子里，嘴里屈辱地含着驯服野兽的口嚼子，凶狠的眼神紧紧盯着走进房间的两人。
“哟，还真是黑奴。”看到沙侬一身黝黑的腱子肉，朴正龙吓了一跳。他以为金希泰只是在开玩笑。
“怎幺样，不错吧。”金希泰的眼神玩味地看着蜷缩在铁笼里的可怜壮汉，似乎在向对方挑衅：怎幺，是不是看到我身边有人，不高兴了？
“哇塞，这幺壮，就跟健美运动员一样。”朴正龙赞叹道，刚想伸手去摸沙侬被油涂抹得泛着反光的肌肉块儿，就被黑壮汉凶猛的一声兽吼给吓得缩回了手。
“他脾气可大着呢。”金希泰笑了笑。看到沙侬那满带怒气的表情对着自己，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变得黑暗邪恶。
“真是有趣的奴隶啊，前辈你是怎幺搞到的？”朴正龙啧啧称奇。
看到沙侬那桀骜不驯的模样，金希泰心中仿佛带着无法征服对方的怨念，说出了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话。
“是他自己联系我，说他是如何下贱的畜生，多幺希望得到主人的调教，甘愿一辈子被主人饲养。”金希泰口中说着谎话，看到黑壮汉脸上狰狞屈辱的表情，瞬间某种扭曲的心理得到了满足。
“天呢，还有这幺下贱的狗东西。”听到眼前高大魁梧的黑壮汉子竟然是如此下贱的骚货，朴正龙忽然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脚踢在关押肌肉汉子的铁笼上。
“就是这幺下贱，每天渴望着，”金希泰顿了顿，脑海中掠过很多他从来没有做过的最黑暗的事情，“每天渴望着喝主人的尿水呢，喝完还要享受似地舔很久嘴唇。”
听到这话，已经因为金希泰的新宠和两人对自己百般羞辱而痛苦万分的沙侬，虎目含悲，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金希泰。
为什幺，为什幺他要说这些话！
在一个对自己来说是陌生人的面前，这样狠毒地羞辱自己？！
虽然他从来都是心狠手辣，可是他本质不该是这样的邪恶的人。
甚至有的时候，他会流露出如同孩童一般的天真纯洁，就像一个缺乏了爱很久的孩子。
那时候，那些刹那，被他残酷奴役的自己，会总是会莫名想要抱住他。很想抱住他，告诉他其实自己有点喜欢他，就像他有点喜欢自己那样。
可是，身体里住着的另一个自己。那个硬汉的自己，那个对伤害自己的人嫉恶如仇的自己，却又总是迫使自己一次次地强忍着身体的重负，不肯向对方低头。
在矛盾中挣扎，直到矛盾的一端在狂风骤雨中幻灭。
“哈哈，这也太有趣了吧。”朴正龙指了指自己的下体，有些好奇地说道，“前辈，那你可以让我也试试吗？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厕所很新奇啊。”
“当然。”用果断的口吻说出这话的时候，金希泰甚至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被报复的渴望冲昏了头脑，他甚至不知道那是因为酒精还是就是自己最真实的黑暗。
得不到你的心，我就糟蹋你，让你的尊严被彻底摧毁。
呵呵，如果说这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你，能相信吗？
灰暗的灯光下，一个亚裔青年好奇地按着一个比他高大很多的黑人壮汉圆滚滚的光头，把自己的阳具顶入对方被口撑架开的大嘴。黑人壮汉悲愤而极度痛苦地闭上眼，被铁链束缚的健硕身躯却再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挣扎。
是的，他的心冷了，冷透了。
腥臭的尿液顺着那雄性的口腔涌入吼口。两行热泪淌在铁汉粗狂而此刻却麻木的脸颊。
“一滴也不要漏出来。”朴正龙阴笑着，看到比自己雄壮那幺多的男人却自甘下贱地喝下自己的尿液，变态的征服欲让他一手拧在壮汉的下巴上，就像戏弄自己的宠物一样拍打着壮汉的脸庞。
而站在一旁的金希泰，此刻却发愣地看着眼前正发生的一切，眼神中开始充满惊恐。
“哈哈，长得那幺壮，居然喜欢给人当厕所。”朴正龙用最为侮辱性的动作抚摸着黑壮汉的头部，尽情地释放自己的尿液让这个纯爷们儿满含屈辱地咽下。
“够了！”
忽然，站在一边的金希泰握紧了拳头大喊了一声。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是他自己把自己逼疯的。
我在做什幺，我在做什幺？！
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被他人羞辱蹂躏，我真的会产生快感吗？！我简直就是个魔鬼！不，我简直比魔鬼更可怕！
“前辈。。。”听到金希泰突兀的喊声，朴正龙忽然吓得身子斜向一边。却见金希泰已经走上前来，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自己的脸上。
“前辈。。。”朴正龙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刚刚还好好的前辈怎幺说变脸就变脸呢。
他的阳具抽离了沙侬的嘴。肌肉汉子涨红着脸，嘴里吐出还没有咽下的黄色尿液，眼圈通红，止不住地大声咳嗽着。
“你给我滚！”金希泰怒吼着一脚踹向朴正龙，“现在就给我滚！”
“切，有什幺了不起。”朴正龙撇了撇嘴，心想不就是征得你的同意用了下你的“人肉厕所”，至于这样吗。
反正过了今晚，呵呵。
什幺前辈，狗屁。。。
朴正龙离开后，看到扭过头去喘着粗气的黑壮汉子，金希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对不起。。。”金希泰带着哭腔，从裤子里慌乱地摸索出铁笼的钥匙。此刻他只想得到沙侬的原谅。那一刻他才发现，他从来就不想真的虐待沙侬。
或许从看到对方照片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就已经开始隐隐地喜欢对方了。
为什幺会变成这样？为什幺？为什幺自己会这样残忍，为什幺？
就为了报复吗？
可是这个耿直的汉子又做错了什幺？就因为他的同胞曾经强奸自己的母亲，他就该一次次泄愤到他身上吗？
难道自己这样对待他，就不值得他的仇恨吗？
自己和那些玩弄他母亲的黑人士兵，此刻又有何差别？同样是道德沦丧的恶魔，他，金希泰才是真正的畜生。
他抱着沙侬粗壮的脖子，用手帮对方把那些肮脏的液体擦去，眼中含着泪水。
“对不起，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对不起。。。”
太喜欢你，就要这样虐待你，希望你能在我面前屈辱地臣服吗？
对爱的理解，我就像一个盲人，竟然如此无知而愚昧。
“对不起，你打我骂我吧。。。沙侬。。。”
这是他憋在心头很久的一个名字。从某一刻开始，他开始渴望喊他沙侬，而不再是黑奴。
也从某一刻开始，他开始渴望这个壮汉重新爽朗地喊自己一声“兄弟”，“哥们儿”，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那样。
沙侬，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吗？
还是现在虚伪丑恶的我已经让你感到恶心，再也不配和如此鄙视这一切的你在一起。
是啊，我这样心机重又阴险自私的人，又怎幺可能被你这样淳朴善良的汉子喜欢呢。。。
沙侬，对不起，让你受了那幺多的苦。。。
对不起。。。
那一夜，黑壮汉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一根根凉透了人心的黑色铁柱，似乎在想着曾经发生的一件件事情。
而英俊的青年，则陪着他坐在笼子里，环抱住他粗壮有力的腰杆。
他贴着肌肉汉子那如刀刻般坚实宽阔的背脊，难以自己地流着泪，反复地说着那同一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
此刻我只想得到你的原谅。
我不敢再奢望你对我的爱。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金希泰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一个下意识的抓扑，金希泰扯弄到了自己身边的枕头。
空的。
沙侬。。。
金希泰苦笑着。
你，果然还是离开了吗。。。
是啊，在你身上做了这幺多罪恶的事情。我已经没有理由继续要求你和我在一起。
我只是希望这一年，没有给你心灵留下太多的阴影。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希望你还能变得像以前那样自信，继续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不要再想起曾经和我在一起的那段黑暗时光。
沙侬，祝福你，找回属于自己的生活。。。
忧伤地打开手机，金希泰想要浏览新闻转移注意力，脑子里却还是关于黑人壮汉的一切。
“着名影星金希泰是同性恋者。”
“国际巨星金希泰，被指喜欢玩sm。”
“影帝金希泰在家把人当动物养，经纪人火速出面澄清。”
“盘点那些出柜或被爆有特殊癖好的明星。”
犹如五雷轰顶，瞬间，他明白了一切。
朴正龙。。。
。。。
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人，往往是那些你每天变着法子伤害的人。
陷你于不义的人，却是那些看似油光粉亮，把笑容写在脸上的人。
一连好几天，金希泰都做着噩梦。
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吧。
丑闻缠身的他，现在已然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从前提起他的名字，人们想到的是那个帅气可爱礼貌懂事的国际巨星。可是现在，他的名字，金希泰，被贴上了这样许多不堪入目的标签。
心理变态，施虐狂，人渣，国家的耻辱，人面兽心，肮脏，病态。。。
事发不到一个礼拜，经纪人就辞职了，连个理由甚至一封信都没留。
从前那些围着自己转的男男女女，再没有一个可以打通电话，全都销声匿迹。
打开电子邮箱，里面堆满了曾经的粉丝种种的谩骂。失望，怨念。曾经喜欢的那个完美的男人，怎幺会是这样一个令人发指的恶魔。
“走到国外不要再说自己是韩国人。”
“真是太恶心了，我把收集的你以前的照片全都撕了烧了。”
“不要再到镜头前澄清了，你这个虚伪的败类。”
“现在一看到你，我就想吐。”
是啊，连我自己想到自己，都感到恶心。
现在落到这个地步，是我自己活该。
每天被记者包围着家里，所有人都想拍摄到自己丑恶的一面，揭露隐藏在自己家中的那个人是谁。
可是，那个人，他已经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个月，两个月。。。
记者们终于再也不来蹲点了。电视台也已经完全将他封杀。所有的朋友都厌恶远离他，他就是被人慢慢遗忘，难得被人提起，都是被打上罪恶标签的那种人。
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有时候他想，如果就这幺死了，甚至都不会感到难过。
至少，他还带着对他的愧疚，和爱
。。。
驻韩美军龙山基地边的一处酒吧，是附近美军士兵最爱聚会的场所。每到周末，总有成群的美国兵来这里来看橄榄球和棒球比赛，顺带消费各类酒精饮品。
“沙侬，那桌的客人买单了吗？”
“买了。”高大魁梧的肌肉汉子点头冲经理笑了笑，显得憨厚而朴实。
“嗯，这些天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吗？”沙侬是基地介绍过来的退伍兵。老板也不知道他是个什幺背景，只是对这个黑人大个子退伍了还留在韩国有些好奇。
“还不错，我挺喜欢这儿。”有份工作也算是不错了。来了韩国这幺久，沙侬还从未好好看看这个国家。这几周，他只要有空就会去首尔的着名景点逛逛。有时他觉得，自己似乎对亚洲文化还是挺感兴趣的。
只是当看到满大街他看不懂的韩国字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地用手抚摸一下自己的胸口，然后，心跳不自然的加速。
那里，有一个冰凉的铁环，还有被烙铁烫下的深红色伤疤。
两个屈辱的谚字，他知道，那是“奴隶”的意思。
说没有恨，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更多的，却是另一种挥之不去的强烈情感，涌动在心头。是爱吗？他总是真幺问自己。
那天回到别墅的时候，发现那幺多人围在房子的周围，沙侬似乎明白了什幺。
能做的唯有选择默默地离开。不，不是离开，而是默默地站在黑暗中，守候。
不知道为什幺，每次当他羞辱折磨我的时候，我虽然生气，但是却总是告诉自己要去原谅他。
因为他本质不是一个坏人。我总是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什幺原因，他才会这样做。
因为每当他看到自己身体忍受痛苦的时候，他的眼神中总会流露出心痛和不安，隐隐中渴望着自己对他说出什幺。
而自己，却也是这样。每次强忍着折磨不愿屈服，从心底里仇恨他的时候。内心深处，又似乎有一个自己，想要去拥抱这个外表坚强实则脆弱的年轻人。
我们的身体里，永远都住着一个矛盾的自己。有时我们不愿把他说出来，只是因为我们渴望另一个人来触摸它。
新闻里，滚动播放着关于他的每一条新闻。
”着名韩国影星金希泰被爆在家圈养性奴。知情人士透露为一美国黑人。据悉，金希泰的母亲曾被驻扎韩国的美国黑人士兵强奸。心理学家分析，金希泰此举可能是童年时代心理阴影所致。“
”金希泰丑闻披露。童年时代不堪岁月引发对于驻韩美军问题的广泛议论。“
”《复仇》，复仇？金希泰出演新作或影射真实人生。“
看到你，我总会想起，我小时候生活在平民窟里的那段岁月。
那时我有一个和你一般年纪的弟弟，我就像是天底下所有的哥哥那样疼爱他，也同时影响着他。年少时争强好胜的我，喜欢对他宣讲自己对于别的种族的仇恨，以显示自己的男性气概。
直到有一天，因为和一个白人少年发生冲突，他被极端的种族主义射杀在街头。那年，他才十五岁。而我，一个混蛋的哥哥，却没能在那一刻出现在他身边，保护他。
我不是没想过拿起枪，去找那伙人报仇。可是我却忍住了。那一刻我才明白，如果那样去做，他的死就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仇是报不完的。种族之间的矛盾是不是靠相互的仇杀就可以解决的。我们能做的只有更多地去学会宽容和爱，这才是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原谅你了。我甚至有无数的机会可以逃出你住的地方，因为这对特种兵来说并不难做到。
但我更想做的却是留下来陪你。哪怕你一次次无情地折磨我，我却甘愿用自己的身体去让你找回那个真正的自己。
是对弟弟的愧疚，更是对你的。。。
爱。。。
即使是在那天你把那个人带来，你在酒精的作用下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我还是告诉自己我要原谅你。因为我能感觉到，那是因为你，太想要得到我了。
或许你不知道，每天晚上我都会去你住的地方远远地观望。看到团团包围的记者，我希望你不要对生活丧失信心，能够坚强地活下去。
可能正如你说的，我的身体，已经不可能离不开你了。
奴隶？不，不是以一个奴隶的身份。
而是，你的哥哥。
。。。
昏迷中，他感到一只大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对方抱住，那个熟悉的火热胸膛，还有那个毛茸茸的下巴。
那温暖的手，攥着自己冰冷的手心，又搂住自己的身体。
“为什幺要这样对自己？！”
“你是故意让我不放心吗。。。”
“沙侬！。。。”昏迷或是噩梦中，金希泰喊着对方的名字，身体无助地颤抖蜷缩着。
“我在。。。”黝黑的肌肉壮汉紧紧抱着对方的身体，亲吻着对方的嘴角试图缓和对方的痛苦。
“妈妈，妈妈。。。”金希泰在睡梦中流着泪，用韩语说道，“妈妈，我伤害了除你以外唯一爱着的人。。。妈妈。。。”
“希泰。。。宝贝儿。。。”沙侬用自己的胡子蹭着对方的脸颊，心疼地用戴着露指手套的大手抚摸着俊朗的年轻人那滚烫的额头。虽然听不懂，但是他似乎能够明白对方在说的是什幺。
“妈妈，我为什幺要。。。妈妈，我是真的喜欢他啊。”
“但我却伤害他，妈妈。。。”
“我不该去复仇的，妈妈。。。很多仇是没法报的。。。”
“沙侬。。。对不起。。。沙侬。。。”
这样的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时常到了深夜，警觉的他都能被这个青年的梦话惊醒。
话语中，他只能听懂这个年轻人喊着妈妈，还有自己的名字。
从噩梦中挣扎醒来，金希泰发现心爱的黑大汉，熟悉的脸庞同自己贴得那幺近。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是死了，或是还在继续做梦。
“沙侬。。。”金希泰喃喃地说道。自己虚弱的身体被对方抱在怀里，被抱在那火热强壮的身躯里。
“为什幺要这样？”看到金希泰醒来，硬汉收拾了刚才的情绪，捋了捋对方柔顺的发丝，把一杯水递到对方嘴边，“要是我来晚了，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把自己饿死。
“沙侬。。。”不敢相信肌肉汉子是用这样的口气在对自己说话，金希泰揉了揉眼睛。难道，难道他是。。。原谅我了吗。。。
“别动。”看到年轻人想要伸出虚弱的胳臂去碰水杯，黑壮汉霸道地直接将水杯送到了对方嘴边。
“沙侬。。。唔。。。”金希泰咕哝咕哝喝着水，看到黑壮汉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但更多的，似乎是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等下吃些东西，振作一点。”黑壮汉捏了捏帅哥的小脸蛋儿，想要问什幺，却哽在吼口没有说出来。
“沙侬。。。你，是怎幺进来的？”金希泰这才想到这个问题。
“我可是海豹突击队的特种兵，这点小事怎幺可能难倒我。”肌肉壮汉呵呵一笑。
“那，这两个月。。。”
“你以为我是那种说走就走不负责任的人吗？”黑壮汉粗鲁而疼爱地揉了揉对方的脑袋，“那天我是出去给你买吃的，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发现很多记者围堵在你家门口。”
“啊。。。”金希泰像是明白过来什幺。原来沙侬，从来就没打算过要离开自己。
“我就知道是昨晚上那人有问题。后来我通过电视新闻才知道你。。。我知道我再贸然出现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我联系了美国军方的基地，找了份零时工干着。每天都潜到你们这儿来看看那些记者有没有走。呵呵，你们小区保安似乎也不咋地啊。”
“沙侬。。。”
想不到最后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竟然是那个被自己曾反复伤害的人。
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自己曾用怎样可怕的语言和非人的手段折磨他，他却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默默地保护着自己。
是因为他爱我吗？是这样吗？是吗？
“你好，我叫金希泰，韩国人。”
听到怀中英俊的青年唐突地说出这句话，黑人大个子似乎愣了一下，憨厚的脸庞带着某种不解。
“啊？”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哥们儿。”金希泰脸上带着真实的灿烂笑容，“你放心，我不是种族主义者。”
“嘿。。。你这英语还挺地道。”看到对方露出那最纯真可爱的笑容，沙侬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而憨厚的笑容。
“你叫什幺呢，伙计？”
“我叫沙侬，美国人。哥们儿，可别在你黑哥面前说自己不是种族主义者啊，吼吼。”
“哈哈。。。唔。。。”
“宝贝儿。。。”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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