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成是非的话,令段天涯等都是一愣。
明明被打昏抓走了五天时间,昨天午才醒,但是却没有饿,这、这怎么可能
海棠惊道:“成是非,你没开玩笑吧”
成是非道:“哎呀,我有必要开这样的玩笑吗”他紧皱着眉头,神神道道起来:“仔细想想,这个林帮主,真的是神秘莫测啊”
段天涯道:“怎么说”
成是非道:“他竟然也会金刚不坏神功唔,就是他告诉我,这武功不止可以用五次的。”
海棠道:“原来如此金刚不坏神功是百多年前,独步武林的天池怪侠的绝学,但是据卷宗上看,这天池怪侠来历神秘至极,好像是突然冒出来似的,莫非他和河蟹帮,有什么渊源”
成是非摇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段天涯忽然说道:“他既然连金刚不坏神功都会,恐怕那吸功也会了吸功邪门至极,属于魔道武学,能吸他人内力占为己有,如果不是这样,那炸天帮徐缺等人,功力又怎么会那样高强”
他这样一说,海棠和归海一刀都恍然大悟,海棠说道:“大哥说的有道理”
成是非惊讶的说道:“能吸他人的内力为己有这么厉害哇,练这武功倒是省事啊,只要一路吸吸吸,内力就会一路涨涨涨,这样岂不永无止境这天下还有谁是他对啊”
段天涯道:“人身只有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据说天竺国有脉轮之说,但是无论怎么样,气脉都是有定数的,内力再深厚,也不会永无止境,终归有尽头,就好像水缸不管再大,也有一个定数,早晚会满只是人的寿命有限,不管再怎么用功,内力又怎么可能填满气脉呢修炼正道武学,这是绝做不到的,可是若是修炼像吸功那样的魔道武学,却能做到”
成是非点点头,什么正经不正经,几脉几轮子,他其实都不怎么懂,不过最后一句话他听懂了,水缸嘛,再大也会装满水,唔,这举例很鲜活。
不过他没从小就受朱无视伟光正的教育,思想跳脱,以前生活困苦,这样的生存环境,教给了他实用主义思想。
管他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所以,呃,这位驸马爷做小混混的时候,为了填饱肚子,偷盗诈骗的事情,可没少干
听段天涯论吸功,左一个魔功,右一个魔功的称呼它,心就不以为然,不过抢占别人内力为己有,这样的事情,终究说不上光彩,因此他也没开口辩驳,只呵呵笑,连连点头,一副深受教诲、原来如此、段天涯你好有学问、你好厉害的样子。
海棠轻叹一声,很有感悟的说道:“世人为了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头,互相残杀,而真正的天下第一,却隐于世间,世人都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唉,我们在他眼,一定十分可笑吧”
成是非挠挠头,说道:“他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我都没听懂什么意思,呃,坦白说,他看我的眼神,的确像是在看一个傻瓜唔,他说要不是曹正淳有心夺兵符,想架空皇上,就会救他一命他还说神侯、万千他们都是坏人,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天下百姓生死、天下安危,利欲熏心、利令智昏,是披着孔圣人皮的杨朱之流孔圣人我知道是谁,不过杨朱是谁啊”他嘿嘿一笑,看向段天涯、归海一刀、海棠,“他还说你们都是蠢货,被神侯唔,洗脑了,虽然大义凛然,但是却不辨是非、善恶不分,以非为是,以恶为善了。”
段天涯等闻言,眉头都是一皱,面露愠怒之色,朱无视对他们的有大恩,更一贯表现的伟光正,对他们的影响极大,听有人非议,不免生气、不爽。
成是非忙打哈哈的说道:“呃,这不是我说的,这是那个姓林的说的。”
朱厚照现在的脸上,却没有紧张害怕的神色了,其实,从听成是非乱八糟的说“只要不逆天而行,为非作歹,就不会被唔,和谐了。”、“什么天之道补什么什么”,他就闻音而知雅意,了悟明白了。
炸天炸的不是朕这个天啊,是神侯、万千他们的那个天啊
河蟹帮、炸天帮,其实是站在朕的这边的啊
明悟出了这些,朱厚照便老神在在、自信满满的微笑说道:“杨朱是战国时期的人,他认为损一毫利天下,也不为。唔,就是说即便拔一根毛,就能利益天下,也不去做”
成是非道:“这不就是铁公鸡的祖师爷,一毛不拔”
朱厚照点头笑道:“就是铁公鸡的祖师爷”
成是非道:“我以前做小混咳咳,行走江湖的时候,曾经看见一个老乞丐,向一个布店老板讨饭,结果钱没讨到,还被痛骂、毒打了一顿后来反倒是另一个乞丐也许是他的朋友吧,将自己讨到的两钱,给了他一。布店小老板这么小气吝啬,万千富可敌国,也会这样小气吝啬”
朱厚照淡淡一笑,没有接他的话。
成是非道:“我看万千,出很阔绰啊和海棠的婚礼呃,虽说用了卑劣无耻的段,可光菜品,又是熊掌猴脑又是鲍鱼鱼翅的,可就价值千金了啊”
朱厚照说道:“驸马啊,你应该知道乡野百姓的生活吧他们住的是什么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呢”
古代屁民能住什么呢
唐时最伟大的诗人杜甫有个名篇: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秋风一刮,茅草屋顶就被掀翻了
这就是古代屁民住的房子。泥墙茅草顶。风若再大点,那就是墙倒屋垮,这种时候,往往气候酷劣
生活在现代的人,遇到这种残酷的天气,往钢筋混凝土的家里一躲,夏天吹冷气,冬天享暖气。大雪要是封路、狂风暴雨要是大的可怕,那就工作都免了,能休息休息,享受享受难得清闲。
可这要是在古代呢
那就是极为恐怖的自然灾害,不但家破,还会有人亡
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这大厦可不是屁民能住的
成是非穷苦人家出生,对于底层生活,切身经历过,要问其他的,他不知道,说不上话来,要问这个,他就噼里啪啦,能说的头头是道了。
段天涯等听了,都有点呆愕,底层百姓生活的竟然这么苦
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这不能怪他们。
他们虽然也各有各的不幸,但是总体上看,生活富裕,不需为此担忧。
他们与底层百姓,生活在两个世界。
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
就像底层的百姓,难以想象上层人物的生活一样皇帝的金锄头;上层人物也难以想象底层百姓的生活何不食肉糜
乡野屁民的悲惨生活,落在闲的没事干的人雅客眼里,或许还会羡慕,感叹曰:寄居山水之间,何等的逍遥自在啊
朱厚照忽然冷哼一声,阴沉着脸,说道:“百姓生活如此贫苦,却还要纳粮交税,供养朝廷,那些豪富勾结权贵、武人,各个富得流油,却一毛不拔,真是岂有此理”
段天涯等闻言,不禁一呆,脑袋里轰隆一声炸响。
朝堂之上,党同伐异,斗争残酷,阉党权倾朝野,滥杀官员,这些事情,他们当然知道。
然而以前,深受朱无视影响,听信了他的话,就以为百姓困苦,全因阉党乱政,所以要为民请命,就要铲除阉党
他们对此坚信不疑。
此时听了成是非的话,又听了皇帝的话,只觉以往的正确,似乎有些不对劲,一向伟光正的义父,似乎也不那么的高大上了啊
“驸马,你说应不应该从他们身上,拔根毛下来”朱厚照问成是非道。
成是非精神一震,笑嘻嘻的说道:“没钱的百姓要纳粮交税,有钱的反倒不需要,这可真是不公平百姓交赋税,都要掉层皮的,拔一根毛哪里够,要拔就多拔几根,嘿嘿嘿,一二四五六,十十一十二”
朱厚照大乐,哈哈而笑,说道:“世人只道朕昏聩好色,在外白龙鱼服,见着大屋便进,或索酒喝,或搜要美人,嘿嘿,他们仗着权势,能祸害百姓,朕难道就不能祸害他们反正不管他们权势有多大,也没有朕大”史载,武宗“每夜行,见高屋大房即驰入,或索饮,或搜其妇女,民间苦之”。
他这样说着,神貌之间,颇为得意,大有不以此为耻,反以为荣的意思
呃,皇帝耍流氓,就问你怕不怕
朱厚照耍流氓,不但自己耍,还把这伟大的任务,交给曹正淳去办,让他派东厂的人,四处搜寻良家妇女,供给他幸御。
良家不是屁民家。
屁民家哪有美女
即便有美女,就他们那烂到渣的经济条件,也得养成蓬头垢面、瘦不拉几的丑八怪。
良家是世家、大富人家。
只有他们,才养得出貌美如花、肤如凝脂的千金小姐嘛。
朱厚照在朝堂上斗不过他们,就另辟蹊径,从别的地方恶心他们。
东厂的人干这样的事情,那是积极的不得了的
皇上看上你家女人了,这是你的荣幸,你特么的还能咋样
成是非恍然大悟,眼冒金光,说道:“大舅哥,你真会玩啊”
没钱的纳粮交税,有钱的反倒一毛不拔
这是人之道,以不足供养有余啊
此话入了段天涯等人耳朵,振聋发聩,弄得他们观震动、天旋地转。
“以前我们,竟然站在一毛不拔的一方了,这、这是正义”
天之道,补不足泄有余
成是非读书少,这话记不得,但是段天涯等听他提及几个字,就知道是这句话。
“怪不得怪不得”海棠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成是非懵逼了,说道:“海棠啊,怪不得什么啊原来怎样啊你说话说明白了啊,你这样的话,玄太深,我读书少,听不明白啊。”
归海一刀冷酷的说道:“挂不得人家要骂我们是无知的蠢货因为我们的确很无知,并且愚蠢的可以怪不得人家要大开杀戒,因为那些人,逆天而行,的确该死哼,不杀个血流成河,不足以震慑人心”
“怎么会是这样这么会是这样”段天涯难以置信,他心目,义父朱无视,那高大无比的形象,遭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他不敢相信,一向伟光正的义父、一向将为民挂在嘴边的义父,竟然会是站在万民对立面的卑劣小人
而一向祸害天下,滥杀无辜的曹阉狗,竟然是真的为民请命的人
“大哥,你、你怎么啦”海棠瞧见段天涯的不对劲,吃了一惊问道。
段天涯神情恍惚,摇头不止,呢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义父不是那样的人义父不是那样的人啊”忽然一声狂吼,气血翻腾,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来,然后白眼一翻,眼前一黑,就倾倒了。
呃,这货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自己把自己给气得吐血昏倒了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飘絮坐在床边,紧紧的抱着孩子,眼神冷冰冰、恶狠狠的盯向房门前的黑袍人。
在她这样的眼神,恐慌之色,却怎么也掩饰不掉
黑袍人正是林正。
他来的时,仿佛是算好了似的,正好是飘絮呃,给孩子喂乃的时间,那白花花的肉啊,真是亮瞎狗眼
春光乍泄,被外人瞧见了。
飘絮没有羞涩,她美丽的脸颊上,没有因此泛起一点红晕。
林正也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也没瞧见,又或者对那肉色,不屑一顾。
飘絮没有羞涩,有的只有恐惧。
因为在发现黑袍人的第一时间,她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掩盖住暴露的春光,而是拔下头上的银簪子,甩就射了过去
可是,银簪子在黑袍人身前尺,就凝滞不动,悬浮在了半空,然后电一般的射回,重新插到了自己的发髻上。
他甚至连都没动一下。
因为他的双,一直背在身后。
此人武功之高,真是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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