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不速之客黑袍人,忽然而至,修为高深莫测,强的无法想象
飘絮恐惧至极,掩盖住了暴露的春光,出言喝问,“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哇哇哇~”孩子饿得厉害,吸乃被打断,不满的啼哭起来。
林正双背在身后,他这回没有戴面具,倒是以真面目示人了,淡淡的说道:“本座来这里,并无恶意,只是为了向你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谁”
“你父亲柳生但马守。”
“我父亲”飘絮一惊,说道:“他、他早就死了。”
“你不必撒谎。”林正道,“本座知道他没死,一直躲在暗处,帮助朱无视做事。”
飘絮沉默。
林正道:“本座知道你和他有联系,帮我找到他,饶你一家口不死,否则话”
否则怎样,他没有明说。
因为已经不必明说。
飘絮当然明白,否则的话,她的一家口,就都要死
飘絮依旧沉默。
忽然,嘭的一声,桌上的茶壶,莫名的爆裂开来
飘絮神情一震,娇躯战栗颤抖,惊慌失措的说道:“好我、我答应你了”
“很好”
危解除,守护在乾清宫四周的官兵撤去了。
朱厚照很开心,他知道了有神秘莫测的河蟹帮炸天帮在背后支持自己,反对派的武力被残酷血洗,不禁自信满满,试问天下,谁还能阻挡朕革故鼎新的脚步
紧张了好几天,这么一放松,不禁就跑去豹房玩乐了一通。
一阵寒风吹拂帷帐,朱厚照面如刀割,一个激灵,从美梦醒了过来
“谁”恍惚间,透过轻纱薄帐,灯火照耀之下,他看见寝室,坐着一名陌生的黑袍人,顿时悚然一惊,再无睡意,清醒无比。
“本座林正”
“啊”
夜。
如墨一般黑沉沉的夜。
山野荒僻处,有棵大树,树枝上,诡异的挂着个灯笼,个灯笼成品字形。
昏黄的光晕,照在间的两名黑衣人身上,他们全身都裹在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
“你找我,有什么事”一个黑衣人,以苍老的声音问道。
“父亲,我、我对不起你。”另一个黑衣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这声音,正是出自飘絮。
她对面的黑衣人,不要说,当然就是柳生但马守了,他腰间插着两柄武士刀,一长一短。
一名黑袍人,鬼影一般,无声无息,忽然闪现,站在了飘絮左边。
“啊,你、你来了”飘絮一惊。
柳生但马守也是一惊,左已经抓在腰间的短刀上,右也已经搭在了腰间的长刀上,喝问道:“什么人”
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女儿似乎已经将自己给出卖了
“你可以走了。”林正对飘絮说道。
飘絮道:“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林正道:“本座自然不会食言。”
飘絮走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柳生但马守戒备的问道。
林正双背在身后,正门大开,好像全无防备,“听说你们柳生新阴派,有一门秘法,叫做阴魂寄生”
柳生但马守:“阁下怎么知道这个哦,一定是飘絮告诉你的吧”
“看来是真的有了”林正不由一喜,这门武功,十分诡异神妙,电视剧里在飘絮的噩梦出现过,但是现实是否存在,并没有展示,不过即便是梦境,也不会是无的放矢,梦境并不完全的脱离现实,它是现实的种种碎片信息的结合、演化、反应,归根结底,梦境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的
正当林正出神之际,柳生但马守忽然锵的一声,双刀出鞘,身影一晃,便砍杀了过去
两人相距,不到一丈远,这么近的距离,突然偷袭,已然占尽优势
柳生新阴派的刀法,奇诡阴毒,在东瀛武林,除了幻剑可与之一比高下,其他武功,都不如它
然而,唰唰唰,数招弹指间过去,黑袍人神出鬼没,身法迅疾如电,柳生但马守的双刀,竟然连他的衣角也没碰到。
“唉”林正轻叹声,站在五米外,他依旧背着,惋惜的说道:“世人为何总是这样的不自量力”
柳生但马守暴露出的双眼,杀炽盛,忽然,他将左的短刀,往地上一插,双抓住长刀刀柄,举刀过头顶,瞬息蓄力,沉声喝道:“杀神一刀斩”
这一招的招式,外表看来,像极了力劈华山。
力劈华山,这是一个不足称道的平凡招式,武林人,谁人不会
但是这两招,虽然外表相似,内在却截然不同,有着天与地的差距。
力劈华山是极为普通的一招,杀神一刀斩却是极为上乘的一招
杀神一刀斩由雄霸天下刀法演化而来,威力弱化了,但是却无走火入魔之患。
凭此刀法,柳生但马守足以独霸东瀛武林,就是在神州武林,也能横行无忌
昏黄的光晕,照映在银白的刀身上,刀光一闪,凶狠的刀劲劈出六米多远,地面被刀气所激,嘭嘭爆裂,露出一条刀痕,烂泥四溅,的树叶纷飞乱舞
“罡气护体。”这一刀下,黑袍人没有闪避。
不是闪避不了,而是懒得闪避了。
树叶纷飞,柳生但马守眼神惊愕,就见黑袍人完好无缺的站在原地,他依旧轻松松的背着,他的身上,甚至连一点烂泥也没溅到、一片树叶也没落上,他的身后,两步远,就有一棵水桶粗的大树,大树的树干上,都被劈出了一条醒目的刀痕,可他竟然屁事也没有,这、这
“不,这不可能”柳生但马守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说道。
灯笼被劲风所波及,晃动不已,弄得影子也跟着乱动起来。
黑袍人脸上的阴影,变幻不定,淡淡的说道:“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说的字音的时候,身影明明还在远处,然而柳生但马守的视线,身前半丈处,却偏偏又多了一个黑袍人。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不见黑袍人动,便有一股气劲,像一堵大墙一样,迎面就撞了过来,惨叫一声,倒飞二丈,撞在了一棵大树上
曹正淳修炼天罡童子功所得的天罡真气,属于先天级真气。
朱无视以吸功能秒杀了他,并夺了他的功力
吸功比北冥神功更为霸道,其所炼化之内力,也是属于先天级别。
此时,林正一身先天级真气,十二正经、任督二脉、奇经八脉,六百多个穴位,真气充盈至极,一身功力,在他经历过的各个武侠位面,从古至今没有一个能与之相比。
柳生但马守在他眼,就是一只蝼蚁,打个喷嚏,都能要了他的命
从继承了逍遥派的武学底蕴开始,他对拳脚兵器上的武学,就兴趣不大了。
而对像移魂、传音搜魂这类奇诡莫测的、涉及精神层面的武学,就颇感兴趣。
这类武学,和传统的拳脚兵器之类的武学,大为不同。
林正以为这类武学,更为精微神奇,胜过了传统武学,象征着进步,就和吸功这类武功一样,都是“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
这类武学,因为大异于传统武学,所以在武林,一般都被称为邪魔歪道,这其实就是保守派对进步派的攻讦。
林正连都没动,以意领气,气劲破体,如一道大墙,便将柳生但马守给撞飞了
“嘭”一声闷响,柳生但马守背撞大树,胸口剧痛,缓缓落下,瘫坐地上,鲜血从喉咙涌了出来,染湿了罩在脑袋上的头罩,只这一下,他就受了不轻的内伤。“不、不可能”一边吐血,一边观崩溃的说道:“我不可能这么弱”
林正背着,缓步向他走了过去,他的身材并不高大魁梧,唔,甚至看起来还有点瘦,但是却给柳生但马守带去了绝对的精神压迫,如见神佛鬼魔
“井之蛙,岂知天地广大”林正淡淡说道:“阴魂寄生,你是自己乖乖的说出来,还是要我施展段,逼迫你说出来呢”左凌空一抓,扯掉了柳生但马守脑袋上的罩布,就见他神色,惊恐万状。
“我、我输了”柳生但马守对他望而生畏,“输的心服口服阴魂寄生小人愿献给阁下”这货挣扎着跪倒磕头,说道:“小人愿侍奉主上,任听驱使”
林正顿了顿,似在思考是否收下他,不久便说道:“你倒是识时务,很好。”似乎已经答应,收下他这条狗,语气还带着欣赏的味道。
柳生但马守不由惊喜,语气轻松,磕头道,“小人叩见主上”
做狗,总比丧命强,汉人有句老话说得好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柳生但马守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将阴魂寄生的诀要,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门秘法,的确相当的精妙奇诡
这门武功,能将人的精神意识与真气融合,练出一道寄生真气,然后再将这道真气,侵入进他人脑。
被寄生真气入侵,施法者不发动的话,则悄无声息,招者根本就察觉不到。
在一定的距离内这距离是由人的功力深浅决定的,施法者可以由这道寄生真气,偷偷的实时监视招者的一举一动
而一旦发动这道寄生真气,施法者便可以此为撬点,篡夺招者的身体控制权
更可怕的是,施法者若要杀这招者的话,只需一个念头,激发寄生真气,就能爆了他的脑袋
如果把人比作一台计算的话,这门武功所练出来的寄生真气,就好比一种病毒,入侵、潜伏、偷偷获取信息、篡权、损毁
尼玛,这门秘法,的确邪得可以比之移魂、传音搜魂,还要更邪分毕竟是属于非正常人类的东瀛人创造出来的
这门秘法,只有对功力远弱于自己的人施展,才有奇效;否则话,功效不大;对功力胜过自己的人施展,还会弄巧成拙,被反噬
唔,总体而言,对于其他人来说,这门秘法的杀伤力很是有限。对于柳生但马守来说,这门秘法形同鸡肋,远不及杀神一刀斩及雪飘人间。
他能凭此秘法,挑战少林已故的神僧了结吗答曰不能但是后两门武学,却能助他实力暴增,越级挑战,与了结一战
所以这门秘法,柳生新阴派历来极少用因为跟高对招,凶险万分,特么的根本就用不上啊
武林之,也就几乎从来也没听说过这门秘法的名号了。
号称会天下武功的朱无视,也不会这门秘法。
林正暗暗推究这门秘法的功理逻辑,断定柳生但马守并没有撒谎欺骗自己,然后一转头,就自食其言,将之收进了管理器空间,他只配做以备不时之需的资源,连做他狗的资格也没有
林正闭关修炼了天,就掌握了这门秘法的精微奥秘,秘法初成,便想实践一番。
然后隐居僻静之处的飘絮家就被他看上了。
段天涯受伤在家,调理身子,他受的伤并不重。一个人的时候,经常想起义父朱无视,而每次想起,都心头沉重、叹息、悲痛。
“我伟光正的义父啊,你、你怎么能是个表里不一的卑鄙小人呢”
段天涯抱着孩子,坐在院子发呆,飘絮在厨房做晚饭。
一名黑衣人,无声无息,闪现到了段天涯身后,他毫无察觉,一股微风,从他身后吹过,他感觉到有点冷,缩了缩脖子,紧了紧孩子的小衣衫,黑衣人一闪不见。
林正从来没吃过飘絮做的菜,所以并不清楚她的厨艺如何。
但是现在,他却已经知道她的厨艺了。
唔,她做的菜,过于咸、烂了,口感味道都不好
他知道她的厨艺,不是听说的,而是出于切身感受,就好像亲口尝了她的菜
但是他的的确确没有吃过她做的菜
他没吃过,段天涯却吃过,并且经常吃,他现在正在吃
他吃这些味道不咋地的菜,吃的狼吞虎咽,好像很喜欢。
飘絮是个贤惠的妻子,她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吃晚饭,见丈夫如此,幸福的微笑着,一边夹菜给他,一边柔声说道:“你慢点,没谁和你抢。”
隐蔽处,林正看着他们一家口,幸福的在一起的样子,体会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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