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并不结实,就是简单的叠在了一起而已。
看样子也是因为土匪的原因,时常逃命,没有固定下来的住所。
眼下天气也热,汉子们都是拿树叶裹了下半身,在干活。
日子也还过得去。
但是山上时不时的就是山洪泥石流之类的灾害,而且也没有良好的土地给他们种植,所以在食物上以及各种基本需求都很匮乏。
要是到了冬天,这日子可就好过了。
乔庭渊看着十几岁大的孩子浑身赤条条的,浑身上下沾着泥土,在卖力的干活,若不是乔庭渊眼神尖,还以为是个二十多岁的人,已经被活计压弯了腰。
有的人注意到了乔庭渊和安穗的身影,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因为乔庭渊与安穗都是从京城来的,身上还带着白白胖胖的那种精神头,看着都不一样。
乔庭渊看到了他们的视线,便打算走了,这地方也不能待久了。
“先回去吧。”
乔庭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带着安穗,从那几座部落里离开。
在他们下山的途中,满目里除了盛开的鲜花,就是遍地的羊,只不过看着还都是小小的一群,也是没有养多久。
安穗虽然不太了解,这种民利民生的事情,但是他也知道想要让一个地方富起来,首先人得聚在一堆儿。
老话说得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人都不齐心,说什么都白搭。
他那眼神瞄瞄,不知道自家郎君最后会以何种方式让山上的那些人迁移到原来的地方住着。
这并不简单。
在乔庭渊看来,朝廷的威信,在上一任知县的嚯嚯之下,在这些百姓之中已经丧失的差不多了。
恐怕在这些人眼里,他这个新上任的县官,也只是过来混混日子,并没有想要管理整个县的意思。
所以乔庭渊想要那些人正式的回到原来的村子里面必须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可是这份威信从何而来呢?
有了平宴剿匪的事情,这只是第一步的树立威信。
把百姓们的安危先定下来。
这个时候以乔庭渊看来百姓们应该在观望。
如果乔庭渊做的好,成功的树立了接下来的威信工作,那么百姓们又不是傻。
谁还在野兽遍布的山上住着呢?
乔庭渊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不轻举妄动,再观察两日情况,以免引起反弹,那么他救回来就需要更大的力气了。
把整个县城的情况都了解了一个遍之后,乔庭渊和安穗回到衙门的时候都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了。
家里还留了饭给两个人。
乔庭渊一边看着往年留下来的账本,这里的上上一任知县还算尽职尽责。
给予了乔庭渊对于整个县城花销上的一个估量。
乔庭渊一边算账,一边动了动脚,踩了踩脚底下的石板砖。
竟然莫名的有几分松动。
乔庭渊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
这听起来怎么像是有人藏了东西的声音。
乔庭渊又踩了踩旁边的地方,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之后,喊了仆人过来,把脚下的瓷砖撬开。
吴衣水也听见了动静,走过来凑热闹。
乔庭渊便站在他身旁扶着她。
“…平白无故的弄这些做什么?”
看着妻子怀疑的眼神,乔庭渊笑而不语,指了指。快要被撬开了石板砖。
在几个人的注视之下。
石板砖下面已经被挖空,留了一层浅浅的土盖着。
难道把泥土拨开之后,露出了里面的两个大木箱。
乔庭渊当即给安穗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把大门关上。
衙门虽然是连着后院一起的,但是中间还有一条长长的甬道。
甬道后面连接着一座小花园,花园过了才是整个院子的中心地带。
而此时木箱子发现的地方就是在小花园里面。
吴衣水看了一眼身边的这几位,都是从京城带过来的签了契约的,算是较为可靠,她舒了一口气。
乔庭渊把那两个木箱子打开,里面便是一排排的金子和银子。
在场的人无不吸了一口冷气。
乔庭渊不为所动的拿起了两个银子,只见背面写着两个字。
乔庭渊记起来了自己在账本上看到的那一年灾害,拨下来的粮饷里面就是带了这两个年号的钱。
再结合上自己在账本里看到的贪污。
以及主薄跟自己说,在上一任直线被抓走了以后,这里还进过贼。
那家人也慌慌张张的忘记带走了什么东西。
乔庭渊便觉得很有可能是这笔钱。
只是阴差阳错的,那县令的家眷恐怕以为是土匪拿走了。而土匪看见家里的人急匆匆的走了,又以为是家眷带走的。
所以这份钱便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