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日开城门迎接的可没有现在这么多人,后来又在衙门里翻到了很多东西。
乔庭渊当时没有挑明,只是等着现在发火。
衙役们也在心里后悔,看着乔庭渊脸嫩,也经常笑的脾气,还以为是个软泥巴,在这个地方糊弄两下就能过去。
谁知道精明的很,还会拿捏人。
主薄也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幸好他还留了一点心,没有做得太绝,后院里该做的面子工作都做到位了。
要不然他也能想象到自己面对的后果。
典史和巡检几个人也都面面相觑,这招是敲山震虎,他们也都心虚的很。
几个衙役互相看两眼,知道这事儿不解决,这钱也就没办法拿到了。
一位领头的就把犯错了的那位推出去,说:“任由大人责罚。”
乔庭渊见他们张口了,也笑笑说:“巡检来一下,把这位的画像画出来,就贴在衙门门口,写清楚罚俸禄三个月的原因。”
巡检拱手称是,心里却嘀咕着,这小县令看着年轻,杀人的手段都是不见血的。
随后他就听见乔庭渊笑意盈盈的说——
“另外再打二十大板,本官要听到骨头响,一声响都不能少。”
这一招出来,被罚的人当场白了脸色,就要跪地求饶。
画像那一出不说,就说这个骨头响,那可真是冲着骨折去打的。
乔庭渊对打人的力道清楚的很,坐在高堂之上,就看着衙役自己打自己人。
内部分裂的已经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再驯服之后重新听自己的话就是了。
听着声音不对,乔庭渊还敲了敲茶杯盖,示意重来。
一板板的下去,都能感受得到风声从耳朵旁边经过,才几板子就已经皮开肉绽,血流了一地。
明明往日里,衙役们也经常这样打着有罪之人,打得别人是哭爹喊娘,并没有感到害怕,却在此时此刻感受到了后背发凉的感觉。
乔庭渊听见了自己心里那个想要的声音之后,便喊停了。
“这是个教训,往后要尽职尽责的干活便没有这些事了,干得好了,粮饷也能适时的奖励多一些是不是。”
乔庭渊又开始把场面暖和起来,给在场的人打了打鸡血。
这一顿情绪调配下来,都是对乔庭渊服服帖帖。
乔庭渊看了一眼那位被拖出去的衙役,看样子养伤要好一阵了,说不定还会瘸了,不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衙门里还有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等乔庭渊把衙门里的人的信息重新整合了一边,记在了自己的工作手册上,便开始打算着手把粮仓里的粮食发放出去了。
现在衙役们一个个拿到了钱和粮食,也不敢惹得乔庭渊生气,用起来十分的顺手,包括那些在这里扎根多年的典史这些官员。
有的时候,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还是挺对的,只有把衙门里的人手都处理的齐心协力了,才能顺顺利利的把粮食全都发到百姓手里。
乔庭渊写好了要发粮食的消息宣传。
“现在去把这些都张贴在县城里,早中晚派两个人守着,每隔一刻念上一次。”
衙役们这么多年也算是认识字,而且乔庭渊特意把字写得都很常见,并没有什么偏僻字。
乔庭渊为了防止有人恶意囤积粮食,在宣传之中写明了要求,那就是拿着户籍到衙门来领取,在三日之后。
根据人头分拨下去的粮食,省吃俭用一点,凑凑合合的能过一阵子。
之所以是在三日之后,是因为要把大部分人宣传到位,而后留一些给衙门布置分发场地的时间。
就这么紧锣密鼓的安排起来。
于此同时,乔庭渊也在琢磨找几个合适的人,去山上把那些居民都给请下来。
人不一定能够全都请下来,但这毕竟是一种表态。
从平宴剿匪表明,百姓们的安危问题已经解决了。
又杀鸡儆猴的把衙役惩治了,这就是向百姓们说明新任的知县是有意对百姓们好的。
再者这样陆陆续续的把救济粮发下去了,这三波的处理,应该是能够请下来一些人。
但可能还有一些被上一任知县伤的比较深的居民,需要乔庭渊再来努力了。
等处理完了衙役的事情,乔庭渊让他们出去各自忙或者手上的事情,转回头跟典史、巡检他们说话、谈谈心。
整个县里,有官职的人其实并不多,不论是哪个县基本都是十个以下。
知县大人是正七品官员,与乔庭渊之前的官职是降了一点,但同时拥有了实际权利。
还有一个是县丞,是正八品的官员。
不过在这个小县城里面并没有设置。
以及正九品的主薄。
这两位虽然有官职,但是并没有实际权力,只是知县的副手,也被戏称为摇头的老爷。
再加上县学里的一些教谕,现在还留了零星的两个人在县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