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将他手臂斩断,萧恒虽然在场中厮杀却一直关注李烈的情况,见李烈危险,舍了对手一刀将翟盛手臂砍断。温热的鲜血顺着断臂喷出,将李烈后背喷得一片通红。翟盛口中惨叫未歇,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自己翻了几个跟头,最后一眼看到李烈手提长刀站在一具狂喷丈高鲜血的无头躯干前,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李烈感觉自己身后一片湿热,回头见翟盛抱着断臂在自己身后嘶吼,想都不想一刀横扫,将他头颅砍了下来。
周围所有人都惊呆了,剩下的几个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没命呼喊,“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没命的磕头,咚咚直响,夹杂在周围受伤之人的惨叫中分外凄厉。
李烈双眼血红,再也看不到东西,尤自挥舞长刀,萧恒见李烈已经失去理智,身影一晃,在李烈身前一转,已擒住李烈脉门,口中低喝,“兄弟,醒来!”李烈只觉半边身体酸麻,一愣,恢复一丝清明,见是萧恒,一下子回过神来。定定看了萧恒几秒钟,“大哥,松手。”萧恒见他清醒,忙松手站在他身边。
李烈举目四顾,见方圆十米以内到处一片血红,脚下泥土浸润了鲜血变成暗红色。十几个受伤的人在地上翻滚,还有几个人跪在地上没命磕头。李烈胃中一片翻滚,好悬没将腹中东西喷了出来。
周围好静,近千人恐惧的看着场中血人一样的两人,见李烈血红的眼睛扫过来,全都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那文静秀雅的少年公子此时好像一尊嗜血的魔神,惊得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五月明媚艳阳仿佛一下子来到了寒冬。
李烈向前跨了两步,伸舌头舔了下嘴唇,觉得有一丝咸咸的感觉,却是满脸的鲜血,强忍腹内翻江倒海一般的恶心,李烈露齿一笑,“还有谁不听号令?”
二十一神功盖世也枉然(上)
营中一片寂静,然后只听“咚”的一声,小校场的地皮好像都忽闪了一下子,千名兵卒整齐跪下,“火器营所有士卒愿听从统领军令。”
“将令所指赴汤蹈火!”
“将军神勇!”
千名将士同声呼喊声震于野,久久回荡,那呼喊响彻禁军大营,赵颉听得远远传来的呼声点了点头,毕再遇听到呼声捻须微笑,所有大营的将士都是一阵错愕,火器营吃了什么猛药,竟然有了士气,不容易啊!
李烈与萧恒相视而笑,男儿本自重横行,有了自己的基础,还有什么人能挡住他的前进脚步呢?
吩咐士卒将翟盛的尸身收敛,将受伤的人好生医治。处理了这件事,李烈叫过一名都头,让他带自己到火器库房去看看。
火药发明之前,火攻是军事家常用的一种进攻手段,那时在火攻中,用了一种叫做火箭的武器,它是在箭头上绑一些像油脂、松香、硫磺之类的易燃物质,点燃后用弓射出去,用以烧毁敌人的阵地。如果用火药代替一般易燃物,效果要好得多。火药发明之前,攻城守城常用一种抛石机抛掷石头和油脂火球,来消灭敌人。火药发明之后,利用抛石机抛掷火药包以代替石头和油脂火球。据宋代路振的《九国志》记载,唐哀帝时(十世纪),郑王番率军攻打豫章(今江西南昌),“发机飞火”,烧毁该城的龙沙门。这可能是有关用火药攻城的最早记载。
到了两宋时期火药武器发展很快。据《宋史兵记》记载:公元970年兵部令史冯继升进火箭法,这种方法是在箭杆前端缚火药筒,点燃后利用火药燃烧向后喷出的气体的反作用力把箭簇射出,这是世界上最早的喷射火器。公元1000年,士兵出身的神卫队长唐福向宋朝廷献出了他制作的火箭、火球、火蒺藜等火器。1002年,冀州团练使石普也制成了火箭、火球等火器,并做了表演。
火药兵器在战场上的出现,预示着军事史上将发生一系列的变革。从使用冷兵器阶段向使用火器阶段过渡。火药应用于武器的最初形式,主要是利用火药的燃烧性能。《武经总要》中记录的早期火药兵器,还没有脱离传统火攻中纵火兵器的范畴。随着火药和火药武器的发展,逐步过度到利用火药的爆炸性能。
、硫磺、木炭粉末混合而成的火药被称为黑火药或者叫褐色火药。这种混合物极易燃烧,而且烧起来相当激烈。如果火药在密闭的容器内燃烧就会发生爆炸。火药燃烧时能产生大量的气体(氮气、二氧化碳)和热量。原来体积很小的固体的火药,体积突然膨胀,猛增至几千倍,这时容器就会爆炸。这就是火药的爆炸性能。利用火药燃烧和爆炸的性能可以制造各种各样的火器。北宋时期使用的那些用途不同的火药兵器都是利用黑火药燃烧爆炸的原理制造的。蒺藜火球、毒药烟球是爆炸威力比较小的火器。到了北宋末年爆炸威力比较大的火器向“霹雳炮”、“震天雷”也出现了。这类火器主要是用于攻坚或守城。公元1126年,李纲守开封时,就是用霹雳炮击退金兵的围攻。金与北宋的战争使火炮进一步得到改进,震天雷是一种铁火器,是铁壳类的爆炸性兵器。
《金史》对震天雷有这样的描述:“火药发作,声如雷震,热力达半亩之上,人与牛皮皆碎并无迹,甲铁皆透”。这样的描述可能有一点夸张,但是这是对火药威力的一个真实写照。
火器的发展有赖于火药的研究和生产。《武经总要》中记录了三个火药配方。唐代火药含硫、硝的含量相同,是1比1,宋代为1比2,甚至接近1比3。已与后世黑火药中硝占四分之三的配方相近。火药中加入少量辅助性配料,是为了达到易燃、易爆、放毒和制造烟幕等效果。火药是在制造和使用过程中不断改进和发展的。
1044年曾公亮主编的《武经总要》一书中介绍了三种火药配方,以不同的辅料,达到易燃、易爆、放毒和制造烟幕的不同目的。
宋代由于战争不断,对火器的需求日益增加,宋神宗时设置了军器监,统管全国的军器制造。军器监雇佣工人四万多人,监下分十大作坊,生产火药和火药武器各为一个作坊,并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史书上记载了当时的生产规模:“同日出弩火药箭七千支,弓火药箭一万支,蒺藜炮三千支,皮火炮二万支”。这些都促进了火药和火药兵器的发展。
南宋时已出现了管状火器,公元1132年陈规发明了火枪。火枪是由长竹竿作成,先把火药装在竹竿内,作战时点燃火药喷向敌军。陈规守安德时就用了“长竹竿火枪二十余条”。公元1259年,寿春地区有人制成了突火枪,突火枪是用粗竹筒作的,这种管状火器与火枪不同的是,火枪只能喷射火焰烧人,而突火枪内装有“子巢”,火药点燃后产生强大的气体压力,把“子巢”射出去。“子巢”就是原始的子弹。突火枪开创了管状火器发射弹丸的先声。现代枪炮就是由管状火器逐步发展起来的。所以管状火器的发明是武器史上的又一大飞跃。
突火枪又被称为突火筒,可能它是由竹筒制造的而得此名。《永乐大典》所引的《行军须知》一书中提到,在宋代守城时曾用过火筒,用以杀伤登上城头的敌人。
李烈和萧恒跟随那姓王的都头来到火器仓库,见里面堆着些火器,李烈不是很明白这些奇形怪状的火器都是什么,有什么用途,就向王都头请教,王都头连称不敢,认真向二人讲解起来。
库房堆着火药箭、火蒺藜、还有突火枪,引起李烈注意的是堆在库房一角的铁质圆球,上面满是铁刺,不禁问:“这是什么东西?”
“回大人,这叫震天雷,用投石车发射出去,产生爆炸杀伤敌人。”
李烈环顾仓库,微微摇头,“这太危险了!”
二十二神功盖世也枉然(中)
以后世消防知识来说,这些火器仓库布置很不合理,要知道火药是很危险的,这些火器如此在仓库东一堆西一堆的码放,间距狭窄,虽然库房重地严禁烟火,但万一失火就全完了。仓库之间间隔过密,只有两丈距离,一个仓库失火发生爆炸,所有仓库就全完了,后果不堪设想。
整个禁军只有两个火器营,分别设在南北两个大营,李烈所处的就是南大营。火器营内各种火器储量极大,李烈再往深处想,额头不由冒汗,老天!自己根本就是坐在火药桶上嘛!
连忙吩咐王都头带领二百名兵士重新布置仓库,按李烈的要求办理,不得有一丝疏忽。王都头领命去了,如今李烈在他们心目中如杀神一样,想来不会敷衍了事,一定会认真办理的。
火器营有一处专门的训练场,李烈让几名老兵拿了些火箭、突火枪和震天雷到训练场,他要看看这些火器的威力,果不其然,所有火器的威力都不大。
火箭是在箭杆上绑了一个小型的火药桶,点燃后由弓箭或弩机发射,由于箭杆重量增加,射程短了许多,只有六七十步,相比普通弓箭近了太多,如果两军交战,己方要承受敌方至少两轮以上的齐射才可以反射,那得多大的伤亡?根本派不上大用场,最多打个伏击或夜间偷袭放火时还有些用处。
至于突火枪,是用粗竹筒作的,这种管状火器与火枪不同的是,火枪只能喷射火焰烧人,而突火枪内装有“子巢”,火药点燃后产生强大的气体压力,把“子巢”射出去。“子巢”就是原始的子弹。突火枪开创了管状火器发射弹丸的先声。现代枪炮就是由管状火器逐步发展起来的。李烈见用铁丝缠绕着竹筒的笨家伙,连连摇头,让人试射,只能打到三十米外的木板,还不能击穿,而且没有瞄准器,打十枪能有一枪命中就不错了,根本就是个废物。
震天雷要靠投石机发射,威力还行,但杀伤力远远不够,一声爆炸,巨响震天,浓烟升腾,其真正杀伤范围极小,吓唬人还行,杀敌就难了。投石车发射缓慢,不能连续快速发射,威力可想而知。除非上千投石车同时发射才能达到李烈想要的效果,不过震天雷制作昂贵,近代军事上有句话,“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几千颗震天雷扔出去,杀伤多少敌人不说,自身先要承受万两白银的损失,没有人愿意这么干。要知道普通士兵每月军饷只有一两五钱银子,可是便宜得太多了。
火器营不受重视当然情有可原,在所有懂军事的将领心目中,它就是一块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萧恒轻声问道:“兄弟,这火器营当真不是个好地方,你怎么鬼迷心窍要来这里啊!”
李烈微微一笑,“萧大哥,我相信火器营会在我手中一鸣惊人的,因为只有我才知道它的重要性。”
萧恒为李烈挑选了五十名精壮士卒充当近卫,随时保护李烈安全,同时负责他的生活起居。近卫们收拾出两间营房,分别由李烈和萧恒居住。
忙碌一天,李烈非常劳累,好好洗了个澡就上床休息,很快就进入梦乡。
一连几天,李烈都把精力放在整顿军务上,大力加强纪律,他给士兵的震撼太大了,没有人敢不听号令。李烈制定了一系列规章制度,做得好的重赏,有敢违纪的重罚,仅仅几天工夫火器营就面貌一新,再没有违纪现象发生。李烈让萧恒负责教练士兵武艺,同时引进后世练兵方法,每天早晚五公里跑,完成的好酒好饭,完不成的就没有饭吃,每天换着法折腾,队列、障碍、长跑和练武成了必练项目,眼见兵卒们一天一个样,萧恒十分高兴。不过李烈除了指点萧恒如何训练,就躲在房中练功,有时又让近卫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房中鼓捣,很少出房间。
二十三神功盖世也枉然(下)
转眼间已到了端午节,李烈在军营已经呆了小一个月,他坐在房中看着校场上萧恒领着士兵操练呆呆出神。来到这个时代这么长时间他接触的人并不多。他对于家中父母其实没有多少感情,不过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亲情,也渐渐有了一丝牵挂,毕竟他们是真心爱着自己,让自己的心灵多少有了些慰藉。如今李烈最想念的就是崔婉,那美丽少女娇羞的容颜时时闪现,毕竟她将是李烈的妻子,是相守一辈子的人,想到她那绝美的脸庞,李烈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到门外。
“全体都有,集合!”李烈站在高台上大喝。
一千兵卒迅速列队集合,都头站在最前,伍长督促手下迅速整队,只短短时间,所有人都齐刷刷排列整齐站在校场上。队列整齐,士气高昂,校场上除了风吹大旗发出扑啦啦的响声,鸦雀无声,所有将士都笔直的站在那看着李烈。李烈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训练效果很不错,就是缺乏一股杀气,不过这不能强求,只有战争才能将将士们锻炼出来。
“今天是端午节,最近大家训练艰苦、用心,所以我决定放假三天,每人由我发给大家一两银子回家过节。”李烈大声说道,“不过到外边千万不可惹事,注意军纪,有违反者重罚!大家听清楚没有?”
下边士兵都欢呼出声,人人兴高采烈,连声答应。
李烈挥手让他们解散,拉着萧恒出了军营直奔家中。
回到家,和母亲、姨娘见过礼,柳氏将李烈拉到怀里连声问习不习惯,想不想娘亲,李烈怪不好意思的,被柳氏抱在软绵绵香喷喷的怀中脸色大红。毕竟他思想上是另一个人,被个三十多岁美艳妇人抱在怀中感觉可想而知,觉得下身都隐隐有了反应,连忙挣脱柳氏怀抱,“母亲,孩儿——孩儿已经长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儿一样对我!”说着脸上又是一红。吴玉梅在旁边咯咯直笑,柳氏也是一笑,“好!好!我的烈儿长大了,再也不用为娘抱了!”
李烈和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借口还有事退了出来,直奔后院,刚进门就见一道红影闪到面前,一只绣花鞋直奔面门,李烈连忙一退,右手横抓对方脚踝,对方连忙收脚,妙曼身躯一转已到了李烈左侧,抬手打来。李烈此时已经看清对方是萧若兮,心中暗笑,竟不躲闪,任对方打向自己胸膛。若兮见他不躲闪,连忙收招,不想李烈耍赖张开臂膀一下将她搂在怀里。李烈没想到真能抱住她,如今娇躯在怀,觉得对方软绵绵的胸脯贴在自己身上,鼻端嗅到一股幽幽chu女清香,不禁一愣。若兮没想到李烈耍赖,被他抱住,也是一愣,感受李烈有力的臂膀坚实的胸膛,不禁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竟不知道挣脱,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突然像触电一样分开,李烈还在回味软香在抱的动人感觉,看到若兮羞红的娇颜,一阵心动。若兮红着脸捶了李烈一下,一溜小跑进了房间再也不好意思出来。
李烈定定神,嘴角不禁挂了一抹笑意,刚才的感觉真好啊!
走进浮尘子的房间,见老道正闭目打坐,连忙屏息垂首站立一旁。
“你回来啦!”浮尘子当先开口,原来早就知道李烈来了。
“是的道长。”李烈连忙回答,“道长,这些天我在军营一直在练习玄元功,好像有很大进步,尤其是经过一场打斗之后,晚上练习时竟觉得功力进了一大步。”
“那是正常现象,你必是经过一番殊死搏斗吧!”见李烈点头,浮尘子继续道,“搏斗中你无意间将自身潜力发掘出来,所以再练功时就会有大的进步。”
李烈从怀里拿出个砖头一样大的包裹,对浮尘子道:“道长,陪我到城外走一趟行吗?”
浮尘子没有问为什么,站起身来,李烈连忙叫来萧恒兄妹,若兮仍然红着脸,眼睛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他。一行人来到郊外无人荒野,李烈将包裹放在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下,让其他几人走出百步以外的大树后,自己点燃引线迅速跑开。
“轰!”一声巨响在四野回荡,黑烟升腾,有小石块竟崩到树身上,打得咚咚直响。几人走到近前观看,只见大石头不见了,旁边十几米内分布这十多块斗大的石头,正当中地面有个一米见方的大坑,周围草皮全都不见了。
萧恒目瞪口呆,“这是火药爆炸形成的,但我在火器营见到的火药绝对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李烈一笑,“这就是我改进的火药,配方比例变化了,怎么样,够劲吧!”
浮尘子捋着长髯道:“火药我也知道,火药的研究开始于古代炼丹术,古人为求长生不老而炼制丹药,炼丹术的目的和动机都是荒谬和可笑的,但它的实验方法还是有可取之处,最后导致了火药的发明。南北朝时的陶弘景“草木经集注”中就说过:“以火烧之,紫青烟起,云是硝石也。”现在已用在战争中,不过据我所知,还没有一种火器威力这么大。”看了看李烈,浮尘子长叹一声,“纵使神功盖世,如果这样的火药包在身边爆炸,也难以幸免,至少以我的功力是承受不住的。”
李烈道:“对,这种火药在身旁爆炸,神功盖世也是枉然,一样会粉身碎骨。我进火器营就是要将它用到抗金战场,让金兵尝尝我的厉害,我的理想就是收复失地,将所有鞑子都赶走,不再让异族的铁蹄践踏我神州大地,我要让天下人民都安居乐业,我要开创中华的盛世。”李烈今天首次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萧恒兄妹直直的看着李烈,他们知道李烈志向远大,可从没想到他的志向远大如斯。
“好!你既有如此远大理想,老道一定尽力相助与你,你放心,我不会走了。”
李烈扑通一声跪在浮尘子面前,“谢谢道长,有您帮助,李烈大事可成矣!”
二十四芙蓉帐暖度春宵(上)
回到李府,浮尘子当即教授李烈一套剑法,萧恒兄妹也跟着学,其实这套剑法很好学,只有三招,两攻一守,是这些天浮尘子专门为李烈量身设计的,考虑到李烈根基实在是太浅,什么高深的剑道都很难学会并领悟,所以浮尘子才想到这个法子。这套剑法老道自己取了个名字叫猎北三式,取平定北方,逐鹿中原之意,刚柔并济,虽只三招,却是老道心血凝结,端是妙用无方。
三人很快学会,浮尘子嘱咐李烈要好好体会方能领会其中精髓,不能死记硬背,不然会适得其反。李烈躬身答应。浮尘子哈哈一笑,“李烈,快走吧!我看你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李烈嘻嘻一笑,“等的就是道长这句话!”转身飞快的跑了。他没有看见,若兮眼神一暗,眼圈微微有些发红,看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
李烈跑出府宅直奔崔府后院,转进小巷,就听里面叮咚琴声,如今李烈再不需别人帮忙,一个箭步提气躬身,脚下用力在地上一跺,人已窜上墙头。崔婉正在凉亭抚琴,身着淡绿绸缎衣衫,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却是不成曲调,秀目微睁,却不知看向哪里,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李烈看着柔情无限,轻轻一跃跳到园内,高抬腿轻落步来到崔婉身后,“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崔婉娇躯一颤,缓缓回过头来,目光中满是惊喜,轻咬着嘴唇看着李烈,渐渐的眼中水雾升腾,大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李烈看得心肝都疼了,轻轻拉住她的小手,“怎么哭了,我不是来了吗?”
“你还说?本来说好过几日就来看我,可现在都过了二十八天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人家女儿家又不好去打听,只能天天在这里等着,天天等着……”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李烈心中一阵歉疚,自己那天与她分手只说过几天就来找她,没想到去禁军报到后就在军营住了下来,军中有军纪,当然不能随便出入,自己又要稳定军心,整顿军务,一耽搁就是一个月,崔婉一个女儿家又不能到未来婆家去问,每日在家中苦等,心情当然焦急,连两人分别多少天都记得清清楚楚。李烈将崔婉拉到怀里,轻轻拭去她脸上泪珠,“婉儿,对不起,那天我们分手后我就到禁军当了军官,军中事务繁多,今天才抽出空来看你,你就原谅我吧!”
崔婉伸出手轻轻捂住李烈的嘴,“别说了,我知道了,男人就是要以正事要紧,哪能整天儿女情长的,那样的人我还不喜欢呢!”说到这里脸上已经红晕一片了。
李烈抓住她放在自己嘴上的小手不停轻吻,双臂紧紧将她抱住,感受着怀里柔软温香的娇躯和那眼睛中遮掩不住的情意,李烈慢慢得低下头,两张嘴不知不觉地合在一起。崔婉嘤咛一声,鼻子里发出诱人的呻吟,同时小嘴微微的张开,香甜的少女芬芳气息让李烈热血。舌头无意识的伸进崔婉张开的香甜小嘴,勾着她的香舌轻柔吸吮,感觉那香舌也笨拙的回应着,李烈环绕在崔婉腰间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移到两个丰满的所在,温柔的覆盖在上面轻轻揉搓起来。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被李明如此刺激,崔婉小嘴离开李烈的嘴唇喘息着颤声哀求道:“公子……不要。”
李烈头脑闪过一丝清明,轻轻放下手,再次吻了一下崔婉的面颊,柔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不过你实在太美了,让人情不自禁。别怪我好吗?”
崔婉羞得不得了,低声说道:“婉儿不怪公子,不过这里在家中后园,别叫人看见了,好羞人的呢!”
李烈心中暗笑,原来她不介意自己吻她,是怕被别人撞到不好意思啊。
二十五芙蓉帐暖度春宵(中)
李烈轻轻拥着崔婉,说不尽的情话,道不完的甜言蜜语,曾在21世纪的他知识面十分广博,视野开阔,语言幽默,就连情话讲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听得崔婉如痴如醉,一颗芳心完全系在那俊俏情郎身上。
两人情意绵绵,转眼间就到了黄昏,李烈叹了口气,“唉!时间过得真快啊,我得回去了,回家后我一定催催父母,把咱们的婚事快些办了,不然每天朝思暮想的,好折磨人的呢!”
崔婉虽然害羞,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忽然见李烈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笑,反应过来,不由又羞又恼攥起小拳头在李烈胸口捶了两下,却又怕打疼了他,又不经意的揉了两下,乐得李烈前仰后合,羞得崔婉转身就跑。李烈笑嘻嘻的看着崔婉走远,这才来到墙下奋力一跃,出了崔府。
回到家中,李浩臣正等着李烈,见他进来抬手招呼,“烈儿过来,为父有话要对你说。”
李烈忙过去向父亲请安,然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听李浩臣说话。
“烈儿,听说你头天到禁军就杀了一个人,还重伤三人,轻伤十五人?”
“是的父亲,都是些兵痞,不服从军令,不杀不足以立威服众,孩儿要是妥协的话,只怕在火器营呆不下去啊!”
“原来是这样啊,你可知道有人将你告到刑部去了?”
李烈心中也有了些准备,不过闻言也是一惊,当初以为到火器营的人不会有什么大的靠山,所以才敢痛下杀手,没想到还是有人告状。
李浩臣笑道:“此人是被你杀的那人的弟弟,名叫翟强,是兵部郎官赵云奇的外甥,有人给为父通报了此事,为父也知道你不会胡作非为,所以去找韩侘胄大人,由韩相压了下去,将那翟强以无理取闹之名赶出了刑部大堂。本来应该没有什么事了,不过那翟强好像放出话来,要取你性命,以后你可要小心一些,出入多带些随从近卫,最好将萧恒也带在身边,这样为父才放心。”
李烈忙点头,“父亲请放心,现在孩儿正在习武,能杀得了翟盛就也能对付得了翟强,以后我会小心的,多谢父亲费心。”
李浩臣点了点头,“这样就好。”见李烈欲言又止,不由奇怪,“烈儿,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嘿嘿……这个,孩儿也不小了,还是把姨娘给我说的那门亲事办了吧!”李烈不好意思道。
李浩臣闻言一拍额头,“看我这记性,你母亲早就和崔家商量好了,这几天就为你们操办婚事。唉!我儿已经十九岁了,早该成亲了,想当年为父十七岁上就有了你小子啦!哈哈哈!”
李烈高兴万分,谢过了父亲,又跑到自己房间拿出刚买的一支翠玉钗去送给自己的大媒人,也是他的姨娘吴玉梅,进了吴玉梅的房间,见她正坐在桌前吃话梅,一口一个,也不嫌酸。见李烈送给她的那支翠玉钗青翠碧绿,通透晶莹,显然不是凡品,不由分外高兴,拍着胸脯保证,五月初八就是黄道吉日,明天就开始张罗,一定风风光光将崔家小姐取回来。
正说得起劲,忽然觉得一阵恶心,连忙跑到门外干呕几声,却是什么都没吐出来。李烈看了看桌上的话梅,心中一笑,“看来老爸还是宝刀未老啊!”
一路笑着走了。
回到后院,先看了浮尘子,见没什么事,就又到萧恒房间,萧恒正在房间和若兮说话,见李烈进来,忙给他让座,若兮见到李烈,眼圈一红,小嘴撅了起来,扭身就走出房间,李烈一愣,“若兮妹妹这是怎么了,我好像没得罪她啊!”
萧恒摇头苦笑,“她听说……唉!不说了,咱们还是商量下火器营下一步该怎么走吧!”
李烈虽然奇怪萧家兄妹的反应,内心隐隐还是有感觉的,只是没敢往深了想,也就没有追问,和萧恒商量起军中之事来。
李烈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完全改变火器营现有的装备,一方面多报损耗,大量引进火药原料,这方面有父亲李浩臣帮忙,应该没有问题;另一方面,要在现有武器的基础上进行改进,这也是李烈近一个月来不断思考的问题。既需要全面提高战斗力,又不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这就需要大力发展自己的嫡系亲信,努力拉拢一批可靠的人忠于自己。
两人仔细分析了营中官兵的情况,决定十名都头有七名可以拉拢,另外三人是无能之辈,想法儿将他们乐呵呵的送走,毕竟没人愿意在火器营这个没有前途的地方呆。再从士兵中挑选发现人才来替补,同时扩大近卫人员数量,将精干忠诚之人一步步提升上来。
两人商量到半夜,这才各自休息,从若兮房间前经过,李烈见屋里还亮着灯光,一个坐在桌前手托香腮沉思的美好剪影映在窗棂上,那影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在眼睛上抹了一下---她哭了?
李烈看着那美丽倩影,心头一阵恍惚,有种异样的感觉充斥心间,不敢胡思乱想,连忙回到房间,盘膝坐在床上,五心向天,调整呼吸打坐起来。
一阵喧哗惊醒了入定中的李烈,他长吐一口气,抬头看见窗外已经明亮,竟又打坐一夜。李烈感觉很好,体内经脉已经有内力流转,循着大小周天流转不休,举手投足间分外有力,全身轻飘飘的好是舒服。
推开窗,见满院都是下人在忙碌,有的在往树上挂红花和五彩丝绸飘带,有的则在门上贴了大红的喜字,大多数人则洒扫庭院,布置厅堂,抹桌扫尘,忙得不亦乐乎。李烈心中一喜,自己的好事来了!
整整忙碌了一天,李浩臣通知了亲朋好友,送上请柬,李烈则将火器营的部分将校也给了信,只等第二天举行婚礼,迎娶自己那美丽的新娘婉儿。
二十六芙蓉帐暖度春宵(下)
五月初八这一天对李烈来说是个大日子,因为这一天他成家了,这是他两世加起来的头一个婚礼。
整整一天都在忙碌中度过,李烈被指使得团团转,看着蒙着红盖头的新娘,李烈脸都笑烂了。直到晚上,众兄弟还要灌他,李烈哪里肯干,推开所有人兴冲冲的走进洞房。房里绝美的新娘还在等候他,谁还有心情喝酒?
走进洞房,见桌上红烛高照,两个丫鬟看到少爷进来,笑嘻嘻的施礼后退了出去,李烈连忙插上门,来到床前。
崔婉身着大红喜服,头盖着红盖头,静静的坐在床上。李烈四处寻找,见桌上有一根红色的小棍子,母亲嘱咐过,要用那小棍子挑开红盖头的。这东西叫什么呢?管他呢!掀开红盖头洞房才是真的。
红盖头飘飘落下,露出一张似喜还羞的娇媚容颜,只见她脸颊绯红,肌肤凝白如霜似雪,一双美眸含烟带露,眉似远山,唇点朱红,瞧他一眼便羞怯怯望向别处,桃腮微微泛红,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李烈心中幸福得直叹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端起酒杯,放在她手里,两人喝交杯酒,看着崔婉那红烛映照的娇羞脸庞,李烈先自醉了。
轻轻坐在床沿,李烈将崔婉拥在怀里,此时什么言语都是苍白的,两人无声的对视,只觉得心中平安喜乐,不知今夕何夕。还是李烈先清醒过来,轻吻崔婉面颊,含住她那晶莹的小耳垂儿,崔婉一下软倒在他怀里,李烈在她耳边轻笑,“娘子,咱们安歇吧!”
崔婉嘤咛一声,羞得不知做什么好,轻轻的点了点头。李烈一下就吻住她的双唇,崔婉笨拙的迎合着,那坏人儿噙住她的小舌头,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李烈将她抱住,替她除去外衣,崔婉娇躯不住颤抖,低垂臻首,羞怯怯不敢看他,玉露双腮儿嫣红,仿佛天边瑰丽云霞,直到被脱去亵衣,更是心如鹿撞,吐气如兰,娇喘咻咻,几欲窒息。
一具完美的无暇玉体就这么呈现在李烈面前,雪玉般晶莹的肌肤,滑腻细致得如同刚剥的熟鸡蛋那凝白的蛋清,冰肌玉骨浑然天成,藕臂玉足,雪峰翘臀,最高处那挺拔的两点,红艳艳好像新剥的鸡头,山谷内芳草晶莹,竟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
“夫君!别看……好羞人哪!”崔婉扭曲着身子,双手都不知道要遮掩哪里才好。
李烈血脉贲张,情难自禁,飞快除了衣裳将崔婉搂在身下,在她耳边轻轻耳语,“婉儿,你是我的了!”分开她的双腿压了下去……
一时间颠鸾倒凤,巫山,满室皆春,当真是蚀骨,李烈觉得人世间最快活的事莫过于此。
说不尽的风光旖旎,道不完的柔情蜜意,也不知经历了几许欢畅,几多,两人才交颈而眠,沉沉睡去。芙蓉帐暖度,不知春深几许了!
二十七花开堪折直须折(上)
早晨,李烈还在沉睡,被一双小手轻轻摇醒,“夫君,起来啦!婉儿一会儿还要给公公婆婆敬茶呢!”
崔婉低低呼唤,李烈心中充满柔情,轻轻拉她坐在自己怀里,笑道:“好老婆,老公爱死你了!”说着抱住崔婉娇躯就亲。
“老公?”崔婉一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烈,“老公是夫君的意思吗?怎么听着怪怪的。”
李烈不由好笑,不经意又将后世的话说了出来,“亲爱的,老公就是丈夫、夫君、相公的意思啊!”
“亲爱的?夫君说得好大胆呢!”崔婉掩嘴直笑。
晕!!李烈手足无措,不由暗自提醒自己,以后要当心,不是这个时代的语言还是少说为妙!
小两口相携着出了房门,一路说笑着要到李浩臣房间给父母请安,忽然树荫间有衣角闪动,却是若兮正站在树下,怔怔的看着李烈和崔婉两人。
小丫头脸色苍白,额头上的留海一缕缕的贴在脸上,身上轻轻颤抖,竟是被露水打湿了全身。难道她在这里站了一夜?
见李烈向自己看来,若兮痴痴的看他一眼,眼中瞬间就充满了泪水,一转身踉跄着跑远了。
李烈愉快的心情一下子飞的无影无踪,看到若兮那幽怨眼神的一刹那,李烈的心剧烈的揪了一下,他明白过来,原来这小丫头一直在默默的爱着自己啊!
呆呆望着若兮的背影,李烈一阵失神,崔婉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襟,“夫君,那个姑娘是?”
“啊?”李烈反应过来,磕磕巴巴道:“嗯……那是若兮妹妹,啊不!……她叫萧若兮,是萧恒的妹妹,那个,那个他们俩都是教我习武的。”
崔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李烈,低头向前走去,李烈搔了搔头连忙跟上,脑海里却再也挥不去那张苍白的小脸和那绝望的眼神。
崔婉给公公婆婆请了安,敬过茶,这才出来与李烈回到房间,由丫鬟准备了早餐,两人情意绵绵的吃了饭,腻在房间里有说不完的情话。少年男女初尝个中滋味,当然乐此不疲,厮混在一起又动了情,经不住李烈求肯,崔婉只得忍着羞处的不适与他又好了一回,当真忘了一切,两人都全身心的沉浸在这美好的境界里。云收雨住,崔婉慵懒的躺在李烈的怀里,小手指轻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