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无赖赌神》
作者:阿兰若
1、阿兰若的声明
作者有话要说:她想起她的赌友的一句话“出其不意,说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无论在任何场合下都会倍受注目的。”于是她大嚷道:“谁打了我的眼,他就是我的老公!”话音刚下,效果果然很佳,众人的目光都纷纷聚集到这位衣着新潮的异地女人身上,议说纷纭。此时的霍韵林洋洋得意起来,但当看到那三个男人向她走来时,便后悔了。她想到,若是让她的父亲知道她这么草率地把自己嫁出去,准会气得七孔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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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1章
作者有话要说:“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是不是想我呢?你看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的情人?你一想我,我就出现了,感动吗?”
“不觉得,只觉得有只不知羞耻的菜鸟在身边叫,让人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再见忘忧草
——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株忘忧草,忘掉所有的忧伤和烦恼,让自己活得更好!
一九八七年,在拉斯维加斯城,举行了一场国际赌王争霸赛,赛上出现了史无前例的激烈战,后人尊称为“痴狂大战”。它是赌痴和赌狂的对战。这对神话奇人大战了三天三夜,结果,赌狂败给了赌痴,赌狂不知为什么,在他此生最要好的朋友面前饮弹自杀,而赌痴亦从此下落不明。对于赌狂的死,赌坛上众说纷纭。有的人说赌狂是因为输给了赌痴,赌狂觉得无地自容,所选择离开人世;有的人说,一山不能容二虎,在决赛前他们就立下誓言,败者就要当场自毙;更有甚者说赌狂因得知好友与其妻有染,不能抉择,很痛苦地特意败给赌痴,然后自杀,让他们内疚一辈子……这次大赛成为了赌坛的传奇神话,两位赌神更成了众赌徒的保护神和偶像!
(一)
十八年后,在加拿大,一间像穿上了七仙女编织的仙衣那样明亮照人的豪廷大宅。淡青色的琉璃瓦片与古典的坛木色瓷瓦相搭配,更显得此宅的宏伟华丽。豪宅周围有着大约一百平方千米的草地。当然,这草地上的景物布局并非是单调的一般,它是经过数位名家设计的。上面林立着建筑师、设计师别出心裁的别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园泳池等等。倘若说皇宫是一座宏大无比的空中花园,那么这个豪园便是小巧玲珑的现代式空中花园。由此可见,此苑的主人品味高雅脱然,自然也是非一般响当当的人物啦!但奇怪的是这别苑的主人,在此只属无名之辈,因为这位主人从未邀请过别人来他家造访,所以别人并不知此宅是他的。在别人看来这家主人深居简出,定是个一现身就像如临地震般让人震惊。所以人们并不为没有见到此家主人的庐山真面目而惊奇。而此家主人霍俊,无人得知其来历,就连他的女儿也不知道他的过往。他不愿向他人谈论往事,每当有好奇者出现时,他定会脸色铁青地痛骂其人,让人从此不敢再好奇。霍俊在商场上打滚,可是他并不适合当商人,做的每一场生意都几乎亏本,但他依然活在商场上。结交了很多社会名流,也许是他值得庆幸的唯一一件事吧!至于他的妻子,也许是因为她的命薄吧!在生下女儿不到三个月,她便撒手人寰,从此他与幼小的女儿相依为命。谈及其爱女,他便觉头痛,每每叹息。
霍韵林,霍俊的女儿。虽然自小欠缺母爱。却从不感到悲观。她也是一个性格开朗,活泼好动的人。天生一个风马蚤体格,身体修长而有曲线美,肤色红润,如同用了胭脂黛粉般惹人喜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时刻在做圆周运动,似乎那里装载着很多鬼主意,鼻孔尖尖而幼细,常扬起那俏皮而迷人的笑容,在一束柔软如海藻的秀发映衬下,更显得风姿绰约!然而她却有着与她的淑女外表十分不相衬的性格。她好酒好赌,整天与流氓飞仔混在一起,衣着新潮性感,义气当头,机灵狡猾。她这野孩子般的叛逆性格给了霍俊一大票的麻烦,让霍俊懊恼不已。尽管霍俊已雇了国际名保镖骆高和接了与她友好的表妹余美葡来住,专门看管着她,然而她的女儿别的没有,就是鬼主意多得是,每每都乘机开溜。
“表姐呢?”刚公干回来的霍俊一进门,不见女儿的踪影,心里便有了底了,一脸铁青地板着脸问余美葡。
余美葡怯怯地偷瞄了霍俊一眼,不敢吱一声,心中大叫不妙,带着无限的抱怨祈求霍韵林早些回来。
霍俊见到她的回应更加恼火,大吼道:“我临走时是怎么交代你的?叫你看好她,你怎么可以让她胡来呢?你要知道……”
正当余美葡被骂得体无完肤,三魂丢了七魄时,那个小灾星霍大小姐哼着歌回来了。她好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那样,挂着那副游戏人间的嬉皮笑脸,轻松愉快地向怒发冲冠的霍俊打招呼。她拍了拍霍俊的肩膀,嘴里咀嚼着口香糖,调侃道:“俊哥,公干泡了几个妞呢?放心,我很乖,绝不会到柳姐(她的妈妈)那里告状的!”
“没大没小,实在放肆!哪有女儿这样跟爸说话的,我看你真是无药可救了!”看到不修边幅,活到像个流氓的女儿,霍俊气得全身发抖,心里后悔自己把她纵得太坏了。
“有什么出奇,别人不是说,四、五十岁间的帅老男人是最有魅力,最让女人青睐的吗?唔!以俊哥的相貌,看怕不少于二十个哦!”霍韵林越说越觉得过瘾,然而霍俊的脸色越发越难看,余美葡的脸色越苍白。
“你还知不知道羞耻的,这是有教养的人说的话吗?真是家门不幸啊!唉,别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你,可你别得寸进尺了。我问你,霍家家规的第一条是什么?说!”霍俊看到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女儿,气得无可奈何。
“说就说嘛,干嘛这样凶人呢?人家是禁不起恐吓的。”说着,霍韵林摆出那副怯生生的样子。可谁都知她是即使天塌下来,她只会当被子来盖的人,哪有她说的这回事呢!
“少来这一套了,快说!”霍俊气得眼都绿了。
“说就说嘛,不就是禁赌和不与姓郭的人打交道罗,真不明白我家的家规这么奇怪。唉!”霍韵林装出一副老师在叹息学生不成才的样子,摇了摇头。
“你不须明白,只须遵守,你做到了吗?你是答应过我的,还发过中誓的。”霍俊神色凝重地提醒道。
听到霍俊这样审问自己,霍韵林像在谈笑风生的样子。余美萄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崩紧,心跳的韵律随着他们父女吐出的字句而定形。她热切盼望不要出现不可收拾的状况,因为在今天早上发现了霍韵林出去蹓跶后,她心中便悬着一种不祥的预兆。
“当然啦!不然我怎么会冒险去赌一把呢?你看我的手气真好!其实你不用出去工作那么辛苦的,家里有我这个‘赌死人不赔偿’的小魔女,你不用担心没米下锅的。”说着,霍韵林煞有介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诱人的钞票,兴奋的劲儿就甭提了。霍俊看到女儿这样,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而余美葡吓得面色白如纸,没有一点血丝。她感觉到世界几将进入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日子里,身体不禁摇晃了几下。
“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霍俊愠怒地孔道,声音沙哑,好像要哭的样子。
“ofurse,我是最爱俊哥你的,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我肯定会追你的!”霍韵林笑得分外迷人地说。
“做错了事还不知悔改,还说出这种话来,看来把你嫁到叶家去是事不宜迟的!”霍俊像泄了气的气球那样,刹那间苍老了许多。
“啊!”霍韵林和余美葡听到这不尽人意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般,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各怀鬼胎。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留在我的身边对你是有害无益的,叶家是名门望族,你进去后,肯定能修身养性的。”霍俊语重心长地说。
“拜托啦,现在是什么时代,还搞这套婚姻关系!我不管,要嫁你自己嫁过去,反正我是铁定不跟那些养尊处优的家伙在一起的!”霍韵林在赌场上见过太多的纨绔子弟了,表面是一表人才,背后却是窝囊饭袋。倒不如跟铁哥儿一块,坦荡荡地,多潇洒!
“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我也是铁定把你嫁过去的。”霍俊这下定决心了,虽然心里不舍,可他知道事态的严重,不硬下决心来,她的乖女儿就会给他毁了。
“好呀,我嫁过去就要像孙悟空大闹天空那样,把叶家弄得鸡犬不宁,到时候你可不好支持哦!所以我劝你还是想清楚好!”霍韵林得意洋洋地笑着说。她自知这招一出准灵,因为以前她也是用这招摆平霍俊这可恶的念头。可是今日不与往常,当霍俊再次说话时,她已经笑不出了,笑容被冻结在半空中。
“叶家不是省油的灯,你就好好跟人家讨教吧!骆高,把小姐看着,不许她出房半步,否则,你看着办!”霍俊以将军下令的口吻,斩钉截铁地说。全场顿时洋溢着严肃得窒息的气息。众人皆知霍俊这回真的是狠下心来了,而霍韵林是无论如何也得接受的。
“小姐,请!”骆高非常绅士地做出迎宾的姿态,认真得毫无表情。
“哼,我走了你可别后悔!”霍韵林赌气地丢下了这句话,就气冲冲地大步流星地回房。
看着那扇被震得差点破碎的房门,霍俊像大受打击似的,坐在大厅自言自语:“天意弄人呀,柳儿,我该怎么办呢?”
这一幕幕,都被余美葡放进了脑海里。以她的聪慧,她的敏锐,她早已洞察到这一切的后面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幸福,她决心,誓要把他挖出来!
霍韵林在房里越想越觉得憋闷,于是像疯了似的把房里的东西狠狠的糟蹋一番。最后她却扬起了那鬼魅的笑容,她装出伤心欲绝的表情,向门外大喊:“俊哥不要我了,我死了算了!”随着话音的飘散,一声刺耳的玻璃破碎声传出来,而后是霍韵林的叫声:“亲爱的俊哥,我来世再做你的乖女儿吧!”然后就传出人掉下楼,碰触地面的响声,之后就变得鸦雀无声了。一种不祥的预兆在众人的心头不禁涌起。霍俊等人闻声而至。
霍俊的心好像在闹饥荒般难受,悔恨自己逼得女儿太紧了,他以急促无章节的步法,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霍韵林的闺房。他奋不顾身地把门撞开,看到夜风无情地吹刮着窗帘,在‘嗖嗖’地飞舞的窗帘下,躺着一片片零碎的玻璃,上面有着斑斑血迹。他赶紧跑到窗前往下看,目睹了楼下那一具尸体,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乖女儿,不要这样对我,我不会再逼你的,你不要死呀!”说着就没命地往楼下跑,一跌一撞地来到那具尸面前,骆高和余美葡带着复杂的心情尾随着他。
霍俊跪在那具尸体面前,喃喃自语,泪水早已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流淌着。此时的他已不再是刚才那只让人望而生畏的怒虎,而是满脸沧桑,孤苦伶仃的老头子,让人看了都起着怜悯之心。余美葡立在那里,呆得出神,心情如飘飞了的花瓣,纷繁杂乱。而比较冷静的骆高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霍俊背后,拍着他的肩,说:“老板,我们还是把小姐抬回屋里吧!”霍俊此时的脑海是一片空白,满肚子是悔恨的话语,哪有心思想那么多呢?只是照着他说的去做。他伸出那爬满老茧的双手,在空中抖得厉害,好一会儿,那双手才碰触到那具尸体。可当他把尸体翻过来时,像触了电似的把她狠狠地甩掉,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就气冲冲地向霍韵林的房里跑!原来那是穿着霍韵林衣服的木偶娃娃,那血是番茄汁,那霍大小姐在哪?
霍俊他们重回那一片狼藉的闺房,迎面扑来的是那电脑屏幕上显得透亮的字,上面写着:“亲爱的俊哥,相信你对我的杰作叹为观止吧!嘻嘻,你应该为你有这样聪明的女儿而感到此生无憾吧!我在门角边看到你们为我如此,我真的很感动哦!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我不能中止这么好玩的游戏。如果今天这一幕在影坛上上演,肯定会拿奥斯卡金像奖的,allright?好了,为了你的身体健康,我决定到外面闯一闯,可以不找我,但千万要想我哦!你可爱的小林林上。”
霍俊眼溅星火,咬牙切齿,破口大骂:“混帐东西,气死我了!”说着就要举起霍韵林最心爱的电脑往下摔,幸好骆高和余美葡及时制止。
安顿好霍俊后,余没葡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她如获至宝般得意地笑了。她真的由衷地佩服霍韵林,居然想出这么巧妙的逃走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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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2章
作者有话要说:“那你们既然不是情侣,上我这座情侣山干什么来的?你们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你们可知道我之所以选择保护者座山的原因吗?是因为我尊敬那些恋人,我想人爱从这里传播,让爱充满人间!我要让这座情侣山成为众情侣向往的圣地,到时候,他们就可以无私地向我奉献钱财……”
(二)
天空茫茫无际,刚飞进航道的飞机如击空的长鹰,翱翔于云际。穿梭于片片如轻纱般妙曼多姿的浮云,在刹那间急转直下,飞离云霄,徐徐而着地,与平宽的水泥地面作摩擦运动。
“哎,就这样出来独闯天下,实在太不保险了!不过,已被逼上梁山了,我又有什么法子呢?”离开了加拿大,只身到澳门的霍韵林正在街上闲庭信步,无奈地叹息。
“咦?前面有人打架耶,我们过去瞧瞧吧!”霍韵林听到身边过客的谈话声,似乎饶有趣味的,于是向围得密不见光的人群堆走去。
好不容易挤出围得水泄不通的人圈里,占得一席之地,却一个不留神地遭受飞来的横祸——一个有力的拳头向她的媚眼,狠狠地打了一个黑色的印记。霍韵林直觉得视力有些模糊了,怒气从肚子里直窜上脑壳顶。她盯着眼前正醉心于打架的三个男人。只见夹在中间的那个男人双手紧护着头,竭力抵挡暴力,而正对他拳打脚踢的两个男人,一副吊儿郎当,十足像个死飞仔流氓的样子。霍韵林对着他们怒孔道:“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把姑奶奶的媚眼打肿了?有种就给我站出来!”这些粗俗的语言都是她从赌场上吸收过来的,平时此话一出,准会引起一阵马蚤动。可是这儿的人们却把她的话当作空气——听不到。面对这样不堪的冷遇,霍韵林气得头发生烟。想当初,她在赌场上是一呼百应,倍受尊敬的。她越看面前的三个男人,心里就越觉得不爽。突然,她想起她的赌友的一句话“出其不意,说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无论在任何场合下都会倍受注目的。”于是她大嚷道:“谁打了我的眼,他就是我的老公!”话音刚下,效果果然很佳,众人的目光都纷纷聚集到这位衣着新潮的异地女人身上,议说纷纭。此时的霍韵林洋洋得意起来,但当看到那三个男人向她走来时,便后悔了。她想到,若是让她的父亲知道她这么草率地把自己嫁出去,准会气得七孔流血。
三个男人向她投来难以置信的猜疑和敬佩的目光。打量着这位与众不同的俏美人。其中一位是霍韵林看着觉得感觉挺好的,长得帅气盖人,有点坏也有点可爱,尤其在黑得柔亮的刘海的掩盖下那双灵动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此时他好像对霍韵林起了邪念似的,嘴角微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用油腔滑调的语气说:“小美人,看见我们三个帅哥也不要急于投怀送抱吧。这可是大街啊哟!”接着上一片哄笑。霍韵林听到他这话,先前的什么好感全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怒目瞪视。
“去你妈的!要本姑奶奶做你的老婆,少臭美了!”霍韵林轻蔑地说。
“做什么来着?我听不清楚。”郭星海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笑着说。
“做你得老婆!”霍韵林气得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人撕成八快,怒气冲冲地大喊道。
“哦?”
“哦,呵呵……”
刚才的哄笑声如海上的潮浪,一浪接一浪地呼着。霍韵林自知上当受骗,羞得两颊红如霞光,气得咬牙切齿。
此时,站在郭星海左边的冼踏浪,堆满善意的笑容,搭着郭星海的肩膀,笑着说:“星海,你干嘛要人家明说出来呢,人家是女的,要face的。”霍韵林听到冼踏浪出来为她解围,心中无限感激。可当她听他的再次发话时,气得差点摔了一跤。他说:“况且打她的并不止你一个。是我们三个共有的,要跟她调情也要等等我们把!是吧,安徽!”
“古人说:“世间唯有小人与女人难养也!”你们没什么钱,就让我来养吧。”安徽也凑上来,笑着说。
“你们,你们太可恶了。此仇不报,我就不叫霍韵林,等着瞧!”霍韵林从来没有受到别人这样的戏弄的,气得眼冒金星。
“你浑身上下我都瞧过了,还有什么可以瞧的呢?”被郭星海这么一说,全场哄笑起来,那气势犹如排山倒海般轰动。霍韵林自出胎以来,一向是春风得意的,现在被人如此当众调戏侮辱,愤恨交加,气得差点没有呼吸。她狠狠地瞪了那三个“无赖”一眼,便粗鲁地推开围观者,愤然而去!
人,总是逃避不了命运的捉弄的,每个人的生命定数都是令人懊恼不已的事。稚气未脱的人总要经过一些事情才会变得成熟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世间万物都有其克星,只是因某些事情而未能让彼此相遇,当他们相遇时,就如蟒蛇遇上箭猪那样难缠,永远围绕着那说不清的情素,展开他们之间的故事。
绚丽多姿的红霞把它最后的一抹光线收回去了,紧接着是夜幕降临。当广阔的天空蒙上一层灰蓝的面巾后,大地渐生凉意。凉气袭人,让受冷者不自由自主地抖动着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霍韵林正可怜兮兮地蜷缩在一间咖啡厅的门角边,双膝不停地在哆嗦着,自言自语着:“那些可恶的家伙欺负我,飞机也欺负我,连我的行李包。这鬼天气也欺负我,呜呜呜……”想到今天,她气得把行李也落在大街上,赶到飞机场却发现自己的钱全在行李箱里,更糟糕的是她没想到这里夜里的天气如此冰凉,而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衣服,然后在这里受冻挨饿,想起就情不自禁地呜咽起来。
郭星海、冼踏浪,还有欣喜地拖着霍韵林的行李的展安徽,回到了他们的安乐窝——“勿忘我”公寓的男公寓,就迫不及待地向崔熏川诉说着他们的奇遇。
“今天的收获蛮不错哦!”展安徽一边数着钱,一边笑不合口地说。
“拜托,你们四只四肢健全的大猩猩不去干正当职业,专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小心折福哦!”崔熏川笑着说,手里轻轻地摇晃着装着香气诱人的咖啡。
“哪有你这样诅咒铁哥儿的,小心上街被狗咬哟!”展安徽笑得满面邪气,嗅着香气儿把鼻子凑近崔熏川的杯子,口水如瀑布一泻而下,“太香了,给我一口,小川川!”
眼看展安徽的唾液就要玷污他精心炮制的咖啡,他迅速把杯子移开,破口大骂:“警告你多少次,别打我的咖啡的主意,上次你偷喝了我的咖啡,然后把烟灰水倒进我的杯子里,我还没跟你算帐呢,我看你八成是欠揍了!”
看到崔熏川举起那苍劲有力的拳头,一副惹毛了我你就死定的凶样子,展安徽只得悻悻地回到他的座位上继续数他的钱。
“我说,崔大少爷,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出世就含着金钥匙的!况且我们的钱的得来,需要我们的汗水和智慧,要知道这两样东西都是无价的,我们现在是折本啦!唉,为人民服务嘛,没办法!”郭星海摆出一副伟大的模样,摇头叹气说
“得了吧,瞧你们那德性,不去当演员真是一大损失呢!”崔熏川翻着白眼说道。
“没办法,说叫我天生就是一副帅气迷人的样子呢?”郭星海说着装出一副可爱迷人的样子,在场的人都装出要呕吐的样子。
“哗,这个女人原来这么富有呀,看来星海这次走大运啰,财色兼收哦!”展安徽手持着一大叠的钞票,坏坏地笑着。
“说起这个女人,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哟,居然为了知道谁打了她,当众说要嫁人!”冼踏浪坐在窗边,任由凉风撩拨着她的绣发,带着欣赏的口吻说道。
“我真的很佩服她哟,居然把行李也丢给我们,还有钱包证件!”展安徽满心欢喜地说,两眼都是亮晶晶的。
“她是留给她的老公,我的,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呢?”郭星海面上掠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忧虑。
“少担心啦!在当今社会,受冻挨饿的死掉的人排队也轮不着她,别说我这兄弟我不提醒你们,女人就像一条毒蛇,越美越毒,好的时候就死缠着你,一旦你惹她不高兴,小心一口咬死你呀!”崔熏川颇有感慨的说。
“我说小川川,别对女人成见那么大嘛,小心有天被女人整死哟!”展安徽看着崔熏川,十分心满意足的样子,说,“哟哟哟,原来她叫霍韵林,加拿大的,小川川、小海海,说不定有天你们去相亲时,会遇到她哟!”
“我没兴趣,况且我没有那么无能,随意他们安排。”崔熏川回应道,脸上显出不悦的神色。
“就是,又没有哪条法律明文规定我有继承父业的义务的,那种枯燥无味的生活只有像我弟那种人才过得了的。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样子……别动!”郭星海刚说到半途,却看到展安徽正贼眉贼眼地逼近霍韵林的行李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阻止他的开箱行动。他一屁股地坐在箱盖上,使得安徽“啊!”的一生惨叫,随即刺破天际。那只伸进箱里的左手,青淤一片,疼得发麻。
“你这死星海,想谋财害命吗?疼死我了,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小气,连兄弟的性命也不管了!”展安徽呻吟着埋怨道,右手搀扶着那只受伤的左手。
“那有这么严重呢?我是想对你说,做人要有点教养,不要一声不吭地翻动别人的东西!”郭星海笑着从箱子上走下来说,“要等兄弟一起动手嘛!”
众人听了失望得差点跌倒,心里都骂他该拉出去枪毙了!
“真是一群不爱动脑筋的单细胞动物,女人的行李包里当然是有女人用品啦,难道你们有喜欢女性日用品这个癖好?”一直默不作声的冼踏浪看到他的兄弟正要打开行李箱,提醒着。
郭星海、展安徽和崔熏川听了面面相觑,都觉得自己确实做着一件非常愚蠢可笑的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都呆呆望着冼踏浪从他们的面前走过。
“你到哪里去呢?”郭星海很傻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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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作者有话要说:小川川,你快来管教一下你的‘暴龙兽’吧!”展安徽转过头去向崔熏川求救。
“自己惹的麻烦,休得让我去帮你解决,不过我建议你把她送到动物园,免得在你身后粘得你很紧的那位仁兄横死街头!
“不想被你们的傻气污染了我,到天台上透透气!”冼踏浪头也不回地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家伙怎么老是爱坐在天台呢?”崔熏川迷惑地望着冼踏浪远去的身影问道。
“我哪知道,那家伙老是神神秘秘的!”郭星海也机械地回答。
“对于不明白的事情最好不要去想,不然会很伤大脑的!你们说这钱怎么分呢?”展安徽拿着一叠钞票,笑得十分邪气,“不如用来资助我这个贫民吧!”
“去死吧,给我!”
“小川川,你那么富也来抢钱,太过分了!”
“猪头,有谁嫌弃钱多的,况且抢来的前花起来最有意思了!”
“呯嘭、☆#☆##※…”三个男人为了争夺一叠数目可观的钱,居然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场面十分壮观,精彩妙绝呀!而他们的精彩表演尽收在对面女公寓居住的展微雨的眼里。
展微雨一进住公寓就想到男公寓参观一番,目的是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几位帅哥,只可惜被房东甄黍生禁止,惹得她心痒难忍。她唯有花掉积蓄来买了手上那台望远镜来一饱眼福。而此时她正拿着望远镜,看着秀色可餐的大帅哥,口水横留不断呼叫,兴奋之余不忘叫她身边那位静如星目的赵梦茹也来观看。
“梦茹,快,快来看,今天有三国战观看,保准你终身难忘哦!”展微雨边看边说,没有看到此时的赵梦茹是忧心忡忡的。
“拜托,别把自己的喜好强加在别人的身上,我可没有你这种癖好,微雨,你每天这样子,不太好啊!好变态哦!”赵梦茹面有难色的说。
“什么变态?这可是女性的正常心理需要耶,不然会导致心理不平衡的,除非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展微茹毫不忌讳地说。
“我,我,没有啦!”赵梦茹经她这么一说,雪白的脸上浮起两片红云,含糊地回答。
“凡是要有个证明哦!”说着,展微雨挑着眼眉毛地把望远镜递给赵梦茹。
“你做了不光彩的事还要荼毒良家妇女,真该被劈死!”赵梦茹无奈地接过望远镜,埋怨道。她拿着望远镜向男公寓望去,却没有向男生宿舍里瞄准,而是把自己的目光投放在屋顶上。她才不愿干这么不体面的事,让人发现了,自己会多尴尬呀!她可不像展微雨,敢作敢为,脸皮厚如被子。可她终究还是看到了。她看到了正坐在屋顶边缘的冼踏浪。他正低着头,任微风撩起他的秀发,一高一底地起舞,颇有节奏,看上去,他就像是月下的沉思者,神秘迷人,令人神往。赵梦茹看得痴醉,心在“扑通”乱跳,好像有只小鹿在心里跳着般,脸也红得发热。
其实冼踏浪早已引起她的注意,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他总是喜欢做一些令她吃惊而迷惑的事情,让她很想接近他,解开他身上的谜……
“看中哪位呢?我帮你引见!”看到赵梦茹看得一动也不动的样子,展微雨心里在贼笑,又说没有这种癖好,分明就怕被我取笑。
“别乱猜,我只是在看月下的沉思者!”展微雨的语音打断了她的沉思,而她的笑容让赵梦茹感觉很不舒服,于是就把望远镜归还给她,径自回房。
展微雨摸摸头,感到莫名其妙。这小东西究竟看到什么呢?这么反常?月下的沉思者?玄幻小说看太多了吧?于是再次举起望远镜向男公寓望去,可是那里已经一片漆黑,她什么人也看不到了,只觉得无趣,也回房睡觉了。
霍韵林带着黑眼镜,低着头,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游荡,肚子不时发出不安分的叫声。显然,她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而且一宿没睡。
没钱,没衣服换,没东西吃,真惨!霍韵林,难道你要沦落到做乞丐吗?她不由得想到自己的惨况。头发凌乱得不堪目,头上的小蜂窝装着别人抛下来的钱,满脸灰尘,衣服破漏不堪,整天与苍蝇为伴,见到人就跪地求施舍,遇到好心人就给他磕头,遇到狠心的就给他踢倒在地,多么悲惨呀!霍韵林想起都觉得可怕,心里猛烈地抗议:不要,我不要这样,是谁把我害得这么惨的?那三个无赖!要是让我再遇到他们,我要给他们好看!
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呀!”此时眼冒金星的霍韵林沮丧地抬起头,正看到春风满面的冼踏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理亏那方往往选择落荒而逃,追讨如柴狼见到久等的猎物般穷追不舍。霍韵林指怒目:“你他妈的混球,把东西还给我!”冼踏浪见对方来势汹汹,像要吞了他不可似的,拔腿就跑。
回到公寓却发现自己仍未摆脱霍韵林,不觉得心感佩服霍韵林的腿上功夫。试问世间有几个女子可以边跑边骂足六条街,还能跟得上目标,而且还是力量充沛呢?冼踏浪喘着气躲在墙根后,喃喃自语:“这只母老虎可真厉害,干嘛不去参加奥运会呢?找机会跟她建议一下,说不定她会感表涕零,不过呢,现在最紧要的是摆脱她!”他向四处张望,把目光投向女公寓,然后露出诡异的笑容。
霍韵林追赶到女公寓却不见冼踏浪的踪影,像一头饿得发慌的怒狮子,环视四周,寻找猎物。她发现有人正爬窗潜入室内,脚正露出窗外,霍韵林心里欢喜:哼,小贼,看你往哪跑!于是走过去,粗鲁地把那个人拉出来。那个人随着霍韵林的手松开,便做了个自由落体运动,摔得连忙惨叫。霍韵林正要翘手得意,听到是女叫声才得知自己弄错了,连忙扶起她,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那个混蛋才……”可没等霍韵林说完,叶佳香便十分不善意地甩开她的手,像机关枪开关般直向她发射:“你以为,你以为别人是杀人犯就可以杀了他,然后不用赔命吗?本小姐今天已经够火的呢,你还敢这样惹我,是不是找死呀,傻b妹!”见到她如此蛮不讲理,霍韵林懒得跟她纠缠。目前她是想要找冼踏浪而非她,可叶佳香却扯住她的衣服,不让她离开,还嚷道:“小贼,你见到我还想跑?想得美,跟我到警察局去!”霍韵林听到她喊自己小贼,心里十分生气,天底下哪有这么蛮横无理的人,她立刻还击:“你这分明是做贼喊贼,去警察局就警局,谁怕谁!你有正门不进反倒从窗口爬进,分明就是贼,还敢诬赖我,我可不吃这一套!”“什么?好狡猾的女毛贼,好我让你好看,有种就别走!”“谁怕谁,小贼!挖快泥巴封住你的狗嘴吧!”……」看到两个女人正像泼妇骂街般争吵,躲在树上的冼踏浪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不停地在偷笑。
这时,赵梦茹和展微雨刚下班回来了,看到叶佳香正和一个女子争得火热,连忙跑过去问个究竟。而叶佳香也看到她们,不禁得意起来:“主人回来罗,看你这小贼往哪跑!梦茹、微雨快点抓住这个女毛贼。”这下霍韵林才知道是一场误会,便满怀歉意地说:“rry,我把你给误会了,我是追一个无赖的,来到这,他就不见了。那个坏蛋偷走了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抓住他,请各位好心的姐妹帮帮忙吧!”
“是吗?”叶佳香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霍韵林,说,“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说,那么我们这里不就成了窝藏罪犯的地方?况且,追着无赖的女人会是怎样的女人呢?”
“我——”霍韵林气得一时语塞。
“好了,我看这应该是一场误会的,目前我们还要四处找找吧,安全要紧啊!”展微雨打量了霍韵林一会儿后,说。于是她们就四处查找那人的踪影。
赵梦茹走到冼踏浪藏着的那棵树下,神思不定,因为她今天看不到冼踏浪经过她的店前。她失落地仰望上空,想要从广阔的天空中获得一些欢慰,然而纵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光阑珊处。她惊奇地看到她的月下沉思者,正在树上向她挤眉弄眼,笑容迷人地把一根手指头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赵梦茹整个人呆了,心跳被打得乱糟糟的,双夹红如樱桃,而她的举动引起了正不耐烦寻找的展微雨的注意,她走过来,关切地问:“梦茹,你怎么啦?怎么今天老是魂不守舍,好像见不到情人似的!”赵梦茹被她吓了一跳。害羞地拉着她离开:“才不是,你别老是感情事来打趣我,这里的阳光太猛了,我们还是到屋里谈吧!”于是大伙都进屋了,而冼踏浪看向赵梦茹,露出欣赏的目光,笑着迅速离开。
他们刚进屋,都被屋内突然跳的一只‘大灰狼’吓了一跳。定神过后,展微雨十分气愤地紧握拳头走过去,对着那只‘大灰狼’大哄:“甄黍生,容忍度是有限度的,你再这样在我的屋内装神弄鬼的,小心我把你打包送到北极!”
那个人听了立刻笑嘻嘻地把狼头摘下来,露出他的本来面目。只见他是一个上了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长相还可以,只是头发少了一点。眼睛小了点。他笑得很傻气,说:“我是没办法嘛!你们已经三个月没有交房租了!”
“那你不会想办法吗?你不知道我是‘三光少女’吗?”展微雨双臂环绕在胸前,颇有自豪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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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作者有话要说:她坚信她会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的,但是她却偏偏钟情于一个浪子,一个她不该爱的不能给予她承诺的男人,更让她感到无助的是,展微雨在此刻也离她而去了,她真的觉得自己的未来就像此刻的天色那么灰冷。她的爱情究竟会让她幸福吗?
“当然,抢光、吃光、和花光嘛!可是,我的姑奶奶,你们也不要太过分了吧!”甄黍生灰溜溜地说,完全没有讨债人的架子和气势。
“过分?是谁把我们骗进这幢租不出去的烂公寓?是谁装神弄鬼把梦茹吓得半死?是谁不允许我踏进帅哥公寓的?”展微雨像个讨债主,气势汹汹地向甄黍生步步逼近。
“反正我不管,你们今天交不出房租,就给我tout,我不想再受你们的冤屈了!”看来,甄黍生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钱嘛,我给?”叶佳香正要掏钱出来,却发现忘了带钱包出来,“哎呀,出来时气晕了头,忘了带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