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日下午6点,家长们到学校里来搬子女的行李和书本,学校里到处是车子:高级小汽车,出租车,农用车,摩托车,自行车,当然也有极少数是用肩膀挑,用手提,我就看见一个又黑又瘦的男人挑着两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他的儿子,一个戴着眼镜的又高又瘦的男孩子,空着手走在后面。
td,我骂道,这就是我们培养的人才?
我正在生气,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烟提着两只大包过来了。我想起了去年暑假的教训,想去帮帮她,她却冷冷地拒绝了。
我的心凉了一大截:这么快就结束了啊?
“朝烟朝烟,快点!磨磨蹭蹭的!”不用说,是她母亲的声音。
“哎,来了!”朝烟加快了步子。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朝烟,原来怕她的娘!
唉,管她怕谁呢?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们母女上了一辆出租车,在上车的一刹那,朝烟并没有回头看我!
就这样突然死亡,我们那暧昧的关系?我悲哀地想道。
天色渐渐暗了,学校大门口也开始安静了,各种车辆掀起的尘土早就落了地,就像我们的关系,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路灯已经亮起来了,我眼前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我这才发现,我在这里已经坐了两个小时。现在,我到哪儿去?我问自己。平常心里总是装着学生,装着高考,装着这两个女孩子,而当这一切结束了的时候,我成了一个没有香客的破庙里的和尚。
找三狗去,我对自己说,喝几瓶啤酒,把今天打法过去,明天,明天再说吧!
我总算明白了刚刚退休的老人的心理。
不知不觉,我到了实验中学门口,正要进去,手机突然响了。我一惊:是她?还是她?或许都不是?
我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像打开宝匣子最后一层金盖子那样打开手机-----都不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谁呀?”我懒洋洋地问。
那边”咯咯”笑了起来。
是朝烟!
“嗯,是元无雨吗?我是他老婆!”
晕!
而且,几分钟之前的不快也在百分之一秒里飞到了九霄云外!
“是我啊,你在哪里?”我的声音在颤抖。
“在机械厂门口-----我还以为你会在这里等我呢!死脑子!”
“你等着,你等着,我马上就到。”仿佛是是一根救命稻草在眼前,我不抓住,就永远没有了机会。我拦了一辆出租车,飞快地向机械厂驶去。在车上,我不停地催司机:”快点快点!”司机头也不回地说:”小伙子,什么事这么急呀?是找媳妇啊?”
我心里说,还td的让你说对了呢。
到了机械厂门口,我付了钱跳下车,就四处找朝烟,但是哪里看见了她的影子?
正懊恼间,我听见一个声音:”干什么?像贼一样!”
是她,躲在我背后呢!
我转头看见她,又”咯咯”地笑:”你这个傻瓜,我会站在门口吗?”
说完,挽了我的手,问:”到哪儿去?”
我挣脱了她的手:”这样不好吧?”
“怕个p!”哟,她也说脏话了。
我笑道:”你不怕你妈吗?”
“哎哟,我们快走。”又挽起我的手往前走。
我一边走一边笑。
“笑什么?”她侧过脸问。
“笑你外强中干。”
“哼!”她揪了我一下。
我们走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她仰着头问:”咱们去哪里?”
“你说呢?”
“你以前常去哪里呀?”她居心叵测地说。
“我哪里也没有去。”我才不上当呢。
“哼!骗人!我们去湖滨广场吧!”
我们手挽手向湖滨广场走去。我很纳闷,两年了,我们连手都没有碰过,现在挽起来,怎么一点也不别扭,一点也不难堪,难道,我们彼此在梦里,已经挽了无数回了?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挽一个女孩子走在街上了呢,每想到在谢红叶离开我两年半之后,上帝又让我挽住了一只充满活力的美丽的小手!
“你难道不怕别人看见?”我低声说。
“怕什么?”她似乎很奇怪
“我是你的老师啊!”
“你美死了。你现在不是我的老师,我也不是你的学生,我是你的前学生。”她得意洋洋地说
“你是钱学森?大科学家?”我笑道,心里压力也倏地消失了。
“钱你的头啊!”她伸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到了湖滨广场,我几乎相信她是作了侦察才到这里来的。这里与其说是湖滨广场,不如说是恋人广场:草坪上,长椅上,花坛上,台阶上,到处是人,准确地说,是成双成对的男女,或窃窃私语,或抱在一起一言不发(也不怕热)。
我倒感到自己信息太闭塞了,原来湖滨公园已成了“幽会”的代名词。惭愧!
既然有利地形已被先来的人占领了,我们只得去开拓新的殖民地。反正在离灯光太近的地方,也不适合我们这对3小时前还是师生关系的男女来进行深入的交流,我们就向湖边走去。朝烟一边走,一边朝那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男女们指指点点,甚是羡慕。也不能怪她啊,路灯下,那些人的动作太有诱惑力了,因为我们看不见他们的尊容,所以将他们一律想象成俊男靓女,如果是在大白天看见这么多男女抱在一起,我们说不定要呕吐的。
到了湖边,光线黯淡起来,只看见湖中有许多星星,其实那是周围高楼的倒影;那星星是流动的,也许是微风在和水中的星星交谈吧!湖边有一些野草,风过出,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再往上,就是杨树,如湖边望夫的女子,披一头秀发。
我们找块草少的地方坐了下来,望着湖面发呆,只有偶尔有调皮的鱼儿越出水面,打破这里的宁静。身后是繁华的城市和富庶的生活,但我觉得他们离我们很远很远,似乎在另一个世界。我们静静地坐着,几乎能感到彼此的心跳,当然是比平常快得多的心跳。
突然,她转过头,看着我,在微光下,她的眼睛如晶莹的露珠,睫毛是多情的春草,全然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找朝烟。
我地下了头,承受不了这无声的进攻。
“看着我!”她低声但严厉地说。
我只好抬头看着她。
“抱我。”
我浑身一颤,因为这是一个伟大的开始,也是一种人生的开始。
我有点犹豫,毕竟昨天我以教师的身份还辅导她如何写高考作文,今天就投怀送抱,这个反差太大了。虽然我在梦中多次拥抱过她,但没有想到梦会成为现实;而且,这么快。
“抱我!”声音大了,
“你不后悔?”
“废话!抱我啊,你这个混蛋!”
我侧过身去,轻轻抱住了她圆润而富有弹性的肩,
“我要你永远抱着我。”她轻轻说。
“只要你愿意,我会这样的。”
“我愿意。”
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抱着。
水面荡起阵阵涟漪,星光灿烂。
过了好半天,她说:”站一会儿吧!”
我以为她坐得不舒服,就陪她站起来了。
她又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我,小腹不停地撞向我;我把她抱住了,不让她战栗;但我仍然感到她的身体在颤动,这是青春的悸动。我想,为了前途,她该是多么残酷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和需要!
“你知道吗?”她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我总是梦见你抱着我,就像这样,抱得很紧很紧,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听见了你的心跳,好快好快。”她在我的胸前说。
“是吗?”我抚着她的头发。
“我常常在下自习的时候,望着你家的灯光发呆,有好几次,我真想去敲你的门。你知道吗?”
“这个?我真没有想到。”
“可恶!为什么没有想到?”她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胸脯。
“不敢哪!”我幸福地说。
“你这个人,专门说假话我才不信呢!”她又捶了一下。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还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当朝思暮想的幸福突然降临的时候,我几乎没有勇气去享受。我还是在看湖面,这时候,湖里的星星阑珊了,因为高楼上的灯光渐渐少了,屋里的人们,也许都在享受人类的基本乐趣了吧!
我不知这是一个新的开始,还是一种结束。我希望这是我人生中正确的一步。当然在旁人看来,这种行为的确有些衣冠禽兽。但是,她也不是太小的孩子啊!
想到这里,我轻轻对她说:”你有十几岁呀?”
“可恶,连我的年龄都不知道。十九啦!”
“呵呵,这么老啊!”我打趣说。
她揪了一下我的耳朵,娇嗔地说:”怎么?嫌我老啊?我四年级时从乡下转学到城里,跟不上,留了一级,所以,今年十九了。”
“这才差不多。不过,我更老,我二十八了。你不怕我老呀?”
“不怕啊,哪里老啊?告诉你一件事,不过你可别得意-----前不久我在澡堂里洗澡,听见高二的两个女生在议论你:一个说,那个学校里打后卫的小白脸是今年才来的大学生吧!另一个说,咳,我还以为是实习的大学生呢!-----你说你老不老?”
“真的?”我也高兴起来,“你不是骗老夫吧?”
“老你的头啊!哪个骗你,就怕你得意忘形呢!”
说完,她又用了一下力,把小腹贴在我的肚子上。我毕竟是个男人,自然有了应该的生理反应。我很难堪地往后退了一下。
“你怎么了?”她似乎生气地说,”你不喜欢我啊?”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只好又抱得紧了一些,腰却向后弯着。说实话,这样拥抱有点累。
谁知她非贴着我不可,还咬了一口我的肩膀。凭一个男人的直觉,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成了色狼,就轻轻推开她:”咱们回去吧,你妈妈还等你哪!”
她也慢慢地松开手,叹了一口气:”唉,是该回去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刚说完,她又伸手说:”抱,抱!”
我又抱住了她。
“我真不想回去。我希望就这样抱一夜,不分开。”她喃喃地说。
我何尝不想啊,但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身份还比较尴尬,我们不能不顾及我们所生活的环境呀!
“回去吧!明天还要估分数呢----你考得不错吧!”
“一类大学,没有问题。我的感觉,就像对你的感觉:好极了!”
我主动地加了劲,抱得她喘不过气来。
“用这么大劲干什么?”她又拍了一下我的胸脯。
“太高兴。”我说。
我不知不觉的松开了手,她却不肯松,又拥了过来。
我不得不说:”今天太晚了,必须你回去。明天到学校,我们还可以见面啊!”
她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wangye2005-11-1816:16
第二十二节填志愿
第二天上午,我在二(4)班指导学生估分,走到石榴青身边时,我有些惭愧,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当然,我并没有对不起她,我和她没有什么合同啊!干脆过今天,把自己的事和她摊牌得了,面对老是自己折磨自己
我低头悄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样子很悲观我的心一紧,不好,她肯定发挥得不好
“估了多少分?”我笑着问
她抬头看着我,眼睛湿湿的不用说,没有考好
“没有估”她低声说
“没有估,怎么知道考得不好?”我还是笑
同桌的容真也说:”是啊,还没有估,怎么知道自己考得不好呢?”
“我自己有一种预感,考得不好;数学没有答完”她垂头丧气
我心里也紧张起来,数学没有考好,的确难考上高分;但对于她家来说,分数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不管多少,估一下嘛!”
她停了半晌,才低声说:”我估了,不好意思说----才520分”
我又紧张起来,这个分数上重点很勉强;即使上了,也是比较差的-----我是以去年的分数线为参照的不管怎么说,考到560分以上,才能把握主动权
我不能让她更伤心哪,就笑着说:”今年题目偏难,这个分数说不定算高的”
“怎么可能,全班没有几个人的分数低于560分”
我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正在这时,容真悄悄推了我一下,嘴巴向窗外努了努我扭头一看,是朝烟,正笑嘻嘻地向我挥手,叫我出去全班的学生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不过我知道,羡慕的成分居多
唉,这个朝烟,叫我也不看时候
我面红耳赤的出去了
“什么事啊?你没有看见我正忙吗?”我不高兴地说
“忙你的头啊,又和那个漂亮说什么?-----告诉你,我估出了-----“她卖起了乖子,不说了
“多少分?”我急切地问
“你猜呀?”她笑眯眯地说
“500分”我故意激她
她撇了撇嘴,道:”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告诉你,610分!”
“真的?”我的嘴巴大得可以塞进三个馒头,外加一只鸡蛋!
“想不到吧?”她得意洋洋
“想不到,想不到-----你快到教室去,王老师来了我们等会儿再联系”我看见4班的大多数学生都盯着我们,慌忙把她打发走了,不过心里很高兴
回到4班教室,我发现学生们都很失望,似乎我和朝烟多站一会儿才能让他们满意我可不理他们,径自走到石榴青身边,指导她谁知她正和容真笑眯眯地说着什么,干部不理睬我不过,我看得出来,她是装出高兴的样子,刚才我和朝烟在外面的亲热镜头,她都看见了既然如此,我还解释什么呢我没趣地出来了
回到家里,不到三分钟,朝烟就打电话来了:”你在哪里?怎么4班没有看见你?”
“我在家里”
“我要去!”
“呵呵,你敢来呀?”我笑着说,”不怕我吃了你?”
“我就是让你吃的”说完,她又”咯咯各”地笑
我慌忙收拾起房子来她也是第一次到我家里来,不能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嘛!
我刚收拾完客厅,卧室还没有来得及收拾,门铃就欢叫起来我慌忙开了门,门口站着笑盈盈的朝烟,如天使一样
“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高烧100度,晕!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文明了?
“请进”我强忍住笑说
好家伙,我刚关上门,她就扑到了我的怀里似乎有了昨晚的拥抱,今天就用不着那么矜持了
咳,这么热,抱得这么紧干什么?我摸了摸她的额,汗涔涔的
“我昨晚没有睡着,一下子也没有睡着”她在我怀里喃喃道
“怎么睡不着啊?”我笑着说
“想你呀!傻瓜!”她抬起头横了我一眼,”你明知故问”说完,她又把脑袋塞进了我的怀里好热呀,我心里说,当然我不敢说出来,否则她会揪我的;昨晚她揪的地方,还是紫的呢!
“呵呵,这么一下分开就想我呀?”后面一句话我没有说,免得她扫兴
“是啊,特别想啊!”她竟然温柔起来了
我换了个话题:”你说你估分有610分,是真的吗?”
“我就知道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总是瞧不起我!我告诉你,610分还是保守的!”她总算抬起了头
“真的?”我惊喜道,”今年的试卷这么难,你考了600多分?”
“我高兴啊!高兴得睡不着!”
“你不是说想我睡不着吗?”我说
“哦哦哦,都让我睡不着”她不好意思起来,又把脑袋塞进了我的怀里
“当面撒谎”我拍了一下她的背却看见了她的t恤里露出的脖子和脖子下的茸毛这可是我以前很想摸一摸的地方啊!不过,我今天可不敢我不能让她瞧不起啊!
“你不能这样说我”她撒娇了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说你?”
“因为,因为我是学生”
“哪有学生这样啊?”我诡秘地说
“那样啊?”她上了当
“你这样嘛!”我准备跑了,我知道她又要掐我但她已经抱住了我,狠狠掐了一下,
“哎哟-----“我呻吟道
她一看,太过分了,就说:”对不起对不起”还伸舌头来舔那个被她掐青了的地方
我忙推开了她
“怎么了?”她困惑地问
“你的口水在我手上”
一顿粉拳打了过来,我不能招架
闹了半天,她总算疲了,坐下来喘气我也言归正传了:”咱们来看看志愿吧!”
她从书包里掏出两本,我们的脑袋凑在一起研究起来
当然,好学校太多了,恨不得分了身子去读,或者每所大学读一个月才好就她这分数,清华北大科大肯定不敢填,但填一般的重点又太吃亏,所以也不好定下来
我心里还有个小九九----必须在武汉,不能走得太远
“你想读哪里的学校啊?”我紧张地问
“当然是越远越好了,我才不想在湖北读呢!没意思!”她说
我没有说话,看着天花板
“你呢?你什么意见哪?”她碰了碰我
“你说哪里就哪里,是你上大学,又不是我”
“那好啊,就填大连的吧小时候我爸爸带我去过一次,我喜欢那里-----大连大学,大连学院,东北大学……哎,你怎么不说话,帮我参考一下嘛!”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参考什么?你自己都定好了的”我还是不理她
“你也可以发表看法嘛!嘻嘻!你好像不高兴啊?”她嬉皮笑脸起来
“我高兴得很啊!你上了美丽的海滨城市大连的大学,我怎么不高兴呢?”我懒得理她,拿起一本杂志翻起来
“那我就决定了啊!”她还在作戏
“填就填呗!”我也不服输
“可恶!”她突然把一甩,”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我怎么不关心你?是你不让我关心!”
“你到底有什么看法,你就说啊!”她在催我我知道她已经快挺不住了,就给她台阶下:”东北好冷啊!”
“是啊是啊,我怎么忘了呢,我是夏天去那里的对对对,那里冬天很冷”
我暗笑
“那你再找啊!”
“南方的,就武汉的大学多一点-----唉,就填武汉的吧!”她自己给自己找理由
“是嘛,就填武汉的你是填w大还是填k大?”我觉得她这个分数可以填报这两所大学
“我既不填w大,也不填k大”
“那你填什么啊?”我奇怪地问
“我填d大”
“为什么填这所大学?它可比不上w大和k大!”
“还不是为了你?填w大和k大没有把握;填d大,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而我,是个不容易被感到的人
我说什么呢?说”你真好”?太俗气了;说”我永远爱你”?太恶心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望着她
“这样看我干什么?”她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傻瓜!”
“你可想好了,上大学是一辈子的大事,不可随便的----而且,你和你父母商量了没有?”
“和他们商量什么?他们说一切由我自己作主”
“你总得向他们征求一下意见哪!”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背黑锅的可恶!”她噘起了嘴不过,我觉得她噘嘴的样子最可爱
“你选什么专业?”我小心翼翼地问
“反正不选和数理化打交道的专业为了考这鬼大学,我的头都学破了,我一辈子也不想再看见它们-----我选工商管理,这个专业文理兼收,而且,我要报全英班怎么样?”
“我教语文,你却报全英班哼!”我笑道
“这样才可以互补嘛!不过,听说这个全英班入校后还要考试”
“将来考ba,我考律师,怎么样?”
“那太好了!”她扑到了我的怀里这个行为,我倒有思想准备,但是,另外一个动作----接吻,我却没有心思准备!
她大概是高兴得昏了头,竟将嘴唇凑了过来天哪,这是怎样的一只嘴唇哪,如火那样热,像帛那样柔;又肉感,又有弹性只是她是第一次做这事,所以很不熟练,嘴唇在我脸上滑了半天才和我的吻合我一边用手抹掉她的口水,一边控制着整个活动,因为我毕竟比她稍有经验哪!
不过,实事求是地说,她的这个行为太突然了;即使她是蓄谋已久的,但我确实没有思想准备,所以,发挥得很不好,只是仅仅贴住她的嘴唇,不让它滑掉了而已
持续了几分钟,她才放开我,抹了一下口水,望着我傻笑,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意思
她这个样子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捧过她的光洁如玉的脸,轻轻地吻起来这一次,她特别温柔,闭着眼睛,任我的唇在她的脸上滑动,只有睫毛偶尔闪动一下,表明她在品尝这道佳肴
过了一会儿,我的唇滑到了她的唇边,她轻轻地鼓起唇,让四片敏感的肌肉合在一起,摩擦着,交流着,传达着生命里最暧昧的信息
忽然,她张开了嘴,将我的舌头吸了进去,吮吸起来我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我和谢红叶,是在初吻的三个月后,才知道将自己的舌头放进对方的口中;而她,在一瞬间就完成了这历史的跨越
我不由得感叹,聪明人,不论做什么都聪明,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过了好半天,她才将我的舌头释放出来
“接吻好好玩”她评价道
我晕了!
“是吗?你喜欢这样玩?”摸了一下她的脸
“讨厌!”她将我的手打掉了
唉,脸变地真快!
“哎,我可不可以问一件事啊?”她的眼神很狡黠
“你问哪?”我提高了警惕
“就是就是………就是,咳,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欲擒故纵
“不说算了”我才不上当呵!
“是这样,我刚才到你这儿来,在路上看见了石榴青”她边说边注意我脸上地反应
“说她干什么?”其实我心里一颤,但表明很镇定
“她是不是考得不好啊?”
“我怎么知道?”
“你这人好虚伪----两年了,难道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做了什么?”我生气了
“哎哎,”她摸着我地脸说,”不要生气嘛,我也没有说什么嘛,我是说她当了你两年的科代表,难道一点交情都没有吗?”
“她好像考得不好”
“多少分?”
“只估出了520分”
“这么一点儿?唉,她好可怜哪!”
我冷笑:”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同情心哪!”
“怎么说呢,我们也是朋友嘛,如果是在古代,我就是正房,她也是偏房嘛!”
高烧300度,狂晕!
wangye2005-11-1816:16
第二十三节我犯了一个错误
“雨子,你在干吗呢?”我正在复习司法考试,老刘打电话来了;而且,声音里充满了老大式的威严说实话,我也挺想他的自从他和”情满天”里的那个什么”莲子”建立亲密的关系之后,我和三狗几乎就很少看见他了唉,没有老大的混混,就等于没有娘的孩子,甭提多可怜了所以我听见他的声音,感到十分亲热如果是别人(除了朝烟和石榴青)这时候打电话来,我就会骂他的娘
“大哥啊,您有什么指示啊?”我兴奋地问道我知道,他打电话来,十有八九是给我们送快乐来了的
“哦,是这样的,高考结束了,咱们三个都解放了,阿飙说要我这个当大哥的做东,请你们这两个小兄弟玩一玩,你看怎么样?”
这个?我倒有些犹豫了,他们说的”玩”,不是洗头,就是洗脚,甚至是更过分的事情我不是反对他们做这些事,但我绝对不会做的;前文已述,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有些洁癖罢了这样其实不好,至少是我市的gdp少了一点点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和朝烟的关系基本明朗了,我可不想让别的女人碰我,洗头也不行,甭说更出格的事了我觉得,如果我的身体----即使是一根毫毛----让别的女人碰了,都是对朝烟的亵渎啊!
但我又不能拂了老大的美意;更何况,如果我不去,三狗还会痛骂我的所以,我还是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哇!你安排吧!”
“爽快!晚上六点王麻子好吃街见!”
“遵命!”我也关了电话
我下一步的工作是找个理由向朝烟请假,因为她会随时”查岗”的;如果她打电话时我不在家,又说不出合理的理由,那我的脖子又要遭殃了-----她现在惩罚我的手段是卡脖子
我只得先给她打个电话了
这也是一个问题,我很少给她家打电话-----怕她那个凶神恶煞的娘啊!
但我今天不得不破了这个例啊
我按下了那7个烂记于心的数字,却久久不敢按下通话键---怕给朝烟带来麻烦
我盯着那七个数字看了几秒钟,下了决心似的,用拇指轻轻一按,就把手机贴在耳朵上
很快,那边的电话响了,我却胆怯起来----如果是她母亲,我该然后回答:打错了?或者,我是朝烟的同学?
正思想着,那边有人拿起了电话
我的心跳加快
“为什么不说话?你这个傻瓜!”
是朝烟,她家电话有来电显示
“是我呀!你在家干什么?”
“想你呀!嘻嘻嘻嘻”
我知道,她母亲不在家----打麻将去了她说过,她那留守母亲唯一的消遣,就是和机械厂的下岗女工们打打小麻将所以,她才敢这样大胆哪!
“我也想你呀!”
“想我,你就过来呀!嘻嘻!”
我可不敢过去再说,我们上午还在一起,正式填好了志愿呢!分开还不到3个小时呢!
“我不敢,我怕你妈拿棍子砸我的腿!”
“哈哈哈,胆小鬼!”
“我打电话,是向你请假的”我鼓起了勇气说
“请什么假?你要到哪里去?”她的语气严厉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你紧张什么?是老刘叫我晚上去喝酒,可能你打电话找不到我了”
“哦,是这样可以啊,不过,你可别做什么坏事嘻嘻”
“你懂什么?瞎说!”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老实点!你们教师都是禽兽教师!”
晕!晕!
“你不能这样诬陷我们啊!你还是我们教出来的,怎么这样数典忘祖呀?你的良心哪里去了?”
“我也不是好学生,专门勾引教师”她在那边也涎脸了
“哈哈,这话我爱听-----你同意了没有啊?”
“经研究决定,批准元无雨和她的狐朋狗友鬼混一个晚上”
“谢谢领导”我高兴地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挥舞拳头怪叫
这时,电话又响了,打开一看,是朝烟难道她改变主意了?
“你怎么那么快就挂了?-----还没有表示呢?”
“哦,对不起,对不起----你接好----“我用力发出了两次虚拟的亲吻声音,”收到没有?”…
“收到了,嘻嘻,好甜!”
晕!
“大哥啊,你最近只顾一个人享受,丢下我和雨子不管,太让我们难受了-----雨子,你说是不是?”三狗一见面就讨伐老刘。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后面提出更多要求蓄势,其实我一点也没有同感,因为我有漂亮的朝烟相陪呀!但我口里还是应付了一下:”嗯嗯。”
“这不是请那么喝酒了吗?过会儿,我带那么去见嫂子!”
“嫂子?见她干什么?”我诧异地问。
“真是个白痴!是新嫂子!”三狗很是气愤。
我总算明白了,是那个将我们老大的魂儿勾走了的”阿莲”。唉,我素来比三狗的反应要快,就这一次输给她了。郁闷哪!
老刘满是皱纹的脸上洋溢着少年般幸福的笑容:”不瞒两位小兄弟,大哥我这几个月才明白了什么叫人的日子!”
“什么叫人的日子?”三狗羡慕地问。
“这个啊,一下子说不清楚----过会儿带那么去看,就知道了。”老刘故弄玄虚。
“敬大哥一杯。”三狗举起了酒杯。
“不要急不要急,今晚慢慢来。无雨,你最近在忙什么啊?朋友有着落了吗?”
三狗嘴巴张了张,我瞪了他一眼,他又闭住了。
“没有啊,”我当然不能显得比他更幸福,”在准备9月分的司法考试呢!”
“可以可以,考上了律师,先告诉那个什么谢红叶,让她知道你不是饭桶!”他又对三狗说,”阿飙啊,你这个表妹最近怎么样啊?”
“不要提她好不好?我也没有和她联系过----这种人,哪有资格和我联系?”三狗吹牛b的毛病又犯了。
“好好好,不谈别人了,喝酒喝酒。我这杯先干了,向你们赔罪----对你们关心不够。”老刘自己干了一大杯。
老板娘端上来一盘烧||乳|鸽,三狗慌忙夹了一块放进口里,嚼了两下就吞进去了,伸了伸脖子说:”大哥,味道不错,你多吃点,你消耗的能量太多了。呵呵!”
我窃笑。
老刘自豪地说:”这个,用不着兄弟你操心。她,会照顾好我的。哈哈哈哈!”
俗话说”子无情,戏子无义”,不知我们敬爱的大哥遇到了怎样一位红颜知己,我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她很漂亮吧?”我问道。
“废话!”老刘还没有回答,三狗就迫不及待的代他回答了,”不漂亮,咱们大哥看得上吗?”听了他的话,我对自己相当景仰-----叫他”三狗”,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这不是狗,难道还是人?
“嘿嘿黑,我就不知道兄弟们的口味怎么样了;反正我老刘觉得还不错。”
“干了干了!”三狗又朝老刘举起了酒杯。这家伙,存心想灌醉老刘,好占”嫂子”的便宜。
没有办法,我只好跟着陪了。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加菜加菜!”老刘放下酒杯就喊。
“算了算了,”我说,:”咱们三个人,有这么多菜,够了,又不是外人。”
“不行不行,人嘛,就图个高兴,今天,我老刘高兴,你们谁也别拦我-----老板娘,加一个剁椒鱼头,一个烧鳝筒,还要一个。。。。。。”
“好了好了,不要了。”我和三狗不约而同地劝住了他。
我倒不是心疼他的钱,而是知道他加了菜,又要多喝酒;他多喝,我也要多陪呀!三个人,已快把一箱啤酒喝光了。我上了一次厕所;三狗,上了两次;老刘,我服了,一次都没有去。难道,那个”嫂子”有什么秘方?
两个小时以后,我们酒气熏天地上了一辆出租车。
“三位去哪里?”司机小心翼翼地问。
“到我老婆那儿去!”老刘大手一挥。
“你老婆又在哪里呢?”司机忍住笑,问道。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想打我嫂子的主意不成?”三狗也在一边帮腔。
“你们不说清楚,我这车怎么开呀?”司机可怜巴巴地说。
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对对对,瞧我这脑袋,”老刘拍了一下脑壳,”在胭脂巷。”
司机又想笑;我也想笑:胭脂巷是b市妇孺皆知的红灯区。
出租车向胭脂巷驶去。
“过会儿见了你们的嫂子,”老刘也大言不惭地称那个女子为我们的”嫂子”,”你们可要给我挣点面子,不要像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我不知道该然后称那个经常包饺子我们吃的女人为什么了,如果称这个风尘女子为”嫂子”的话。
“大哥,你就放心吧,不就是多花钱嘛!反正是您埋单哪!我们还有什么舍不得的!雨子,你说是不是?”
我当然说是。
不知不觉,我们到了胭脂巷口。
我们扶着老刘下了车,朝巷里走去。老刘其实并不十分的醉----一边走,一边如数家珍地向我们介绍各家”美容美发店”的服务特色:洗脚水平高,按摩水平高,捶背不错。。。。。。不一而足。
很快到了”情满天”,这其实和其他的业内场所的布置差不多:临街的一楼是点缀得让男人心里直痒痒的门面,二楼是进行实质性活动的场所。我就不赘言了,说多了无聊啊!
不过初看见”嫂子”,我忍不住大吃一惊,我还以为是胖阿翠的姐姐或者妹妹呢,最少也是表妹,那样儿长得太像了:双下巴,小眼睛,扁鼻子,走起路来,全身三个球(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各位发挥一下想象。辛苦了。)在滚动。
唉,我说老刘啊,你找”嫂子”,就给怎么找一个好点的,不行吗?这种人是怎么混进这个行业的,我还感到困惑呢!怎么让你给捡回了?
“哎哟,这两位就是大牛和圆子吧!”我们的”嫂子亲热地迎了过来。老刘还算讲良心,给我和三狗个取了一个”艺名”。
“嫂子!”三狗扯者嗓门喊。
“嫂子好。”我强忍住恶心,也打了各招呼。
“好好好。”这个女人也很热情。
“好好照顾我的两个兄弟。”老刘神气活现地吩咐。很快,来了两个年轻一点的女人,
将我和三狗引到了二楼。
我心一紧,想到了朝烟!
元无雨,你可不能丧失原则!你不是那些说假话的共产党员!
但我确实喝多了一点,所以就被那个女孩子携到了一间小屋里。门一打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连打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