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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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紧张地问。

    “按摩房啊!我来给你按摩呀,保证让你舒,来,躺下来。”她拍了拍身边的那张窄窄的床。

    因为喝多了,我也就将就着躺了下去。

    她就在我背上按了起来,还不算过分;过了一会儿,她又让翻过身来。我犹犹豫豫地翻了过来。她的手就不老实了----我慌忙坐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你说一男一女,在一间屋子里,还能干什么?”她气愤地反问,好像我是来捣乱的。

    我也不答话,穿起鞋子就跑了。

    到了巷子口,拦了一辆出租车,飞一般地向家里驶。

    到了家,我就把衣服全部脱了,赤条条地洗澡,全身上下冲了几十遍,才穿上干净衣服。,又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倒进半袋洗衣粉,半瓶清洁剂,揿开洗衣机的按钮,就睡觉了。

    睡了一会儿,我也爬起来,关了手机。我怕老刘和三狗打电话骂我。我知道,挨骂是少不了的,但是捱一天算一天。

    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我有感觉的时候,是在做梦,梦见自己被一群强盗追,从街上一直追到学校大门,进而追到我家门口;我把门栓了,他们就拼命地砸门:”咚咚咚,咚咚咚!”当然我没有说:”你们怎么不按门铃?”因为他们是强盗,强盗没有按门铃的习惯哪!

    而且,他们越来越过分,砸门声越来越响:”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实在不象话,我不惹你了,你还不放过!

    我忘了是在做梦,一骨碌爬了起来,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就要开门和强盗门拼命了。

    走到门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然而,奇怪的是,那砸门声还在继续:”咚咚咚,咚咚咚!”真是活见鬼了!

    我从窥孔里往外一看,酒性立即吓醒了----门外站着活阎王:朝烟!

    我慌忙回卧室套了件t恤,穿上长裤,战战兢兢地开了门。

    “你为什么关机?”她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地问。

    “哦,是这样啊,我昨晚充电,忘了打开。”

    “我给你打了十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你这样做,居心何在?”

    “我错了,我错了。”我忙检讨。

    “是不是做了坏事?”她盯着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说得理直气壮。我也没有做坏事嘛!

    “没有做坏事也不行。你不开机,我打不通,心里急呀?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力闪着泪花。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决不了。”

    “唉,你也真是的,怎么就这样粗心----还没有吃早反吧?”

    “没有啊,现在几点了?---怎么,10点了?”

    “我给你带来了。”她转身从门后拿出一只饭盒。好熟悉的饭盒!是她自己用的,我看过几次,就是寻常的不锈钢的那种,长柄可以伸缩。

    “吃了吧----洗脸没有?”

    我忙去洗脸间洗脸。她也跟过来了,看着我放水,洗毛巾,抹脸。我看她脸上有汗珠,就说:”让我给你抹一下吧!”

    她顺从地把脸凑了过来。我轻轻地给她摸了一遍。她的脸离开变得有光泽了。

    她感激地看着我,满脸柔情。这是我见过她最有风情的时候之一,真想吻她一下。

    她却说:”快吃吧,都凉了。”

    我揭开饭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鸡汤,土鸡汤,我从家里偷来的。那米粉,是在校门口的小吃店里加进去的。味道怎么样?”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想笑,因为她说土鸡汤是从家里”偷”来的,我想象她从罐子里倒鸡汤的样子肯定很有趣,如果让她那精明的娘看见了,朝烟该如何解释啊!

    “好香啊!哪里弄的?我是说这土鸡哪里弄的?”

    “我妈昨天回到乡下,亲戚给的。好吃吗?”

    我明显感到她在流口水。我没有贬低她的意思,因为这是正常的反应嘛!

    我忙夹起一片鸡肉,道:”张开嘴。”

    她老老实实地张开了嘴,我小心翼翼地把鸡肉放了进去。她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咽进去之后,她感叹道:”怎么和我妈吃这没有和你一起吃这香啊?”

    “所以啊,以后你们家有什么好吃的,都弄到这里来。呵呵!”我笑着说。

    “美死你了!”她揪了我一下。我的饭盒差点儿掉了。

    看我吃晚了,她也就发问了;开了她还没有完全对我放心。

    “你们昨天玩得怎么样?痛快吗?”她问得很高明。

    “咳,你就甭说了,差点上了老刘的当!”刚说完,我就后悔不迭----说漏嘴了。

    果然,她紧张起来:”他们把你怎么了?”

    “没有啊。”我想蒙混过关。

    “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瞒不住了,只得将事情的大概讲给她听。

    她开始还是饶有兴趣地听,但当她听到我躺上按摩床的时候,脸色就变得难看了;当那位按摩女子将手放在我身体上的时候,朝烟已经收拾好她的饭盒,要走了。

    “我也没有做坏事啊?”我辩解道。

    “还要怎么做才是坏事?让那种认碰你!我走了!”

    说完,她就开门走了。

    我不敢劝阻,我知道她这个人发了脾气,你最好别碰,否则,她会让你更难堪的。

    她开了门,并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回头对我说:”哦,对了,你也不要和我打电话了!”

    我这时候恨死了老刘和三狗。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我仰天长叹。

    正在这时,三狗打电话来了:”你这狗的,怎么偷偷跑了?”

    “td!”我破口大骂,”都怪你这畜生,害得我有口难辩!”

    “什么啊?你说那学生,你还准备来真的?我看你吃错了药!人家马上上大学了,你还在这里发痴!”

    “什么?你说什么?”我气急败坏,”你以为我们不可能?”

    “你疯了,兄弟,”三狗的话里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成分,”你完失常了,精神完全失常了,咳,这也怪我和老刘,对你关心不够。你不要太生气了,如果那女学生这时候和你一刀两断,还是一件好事。”

    我考!不说了。我关了手机,复习我的。

    中午,王记发来了,说是要和我”谈谈心”。

    我心里暗暗叫苦,谈什么心?我自己也烦死了呢!

    “小元哪,高三了,咱们还是共事,有些事要先交换交换意见。你说是吧?”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个儿说了起来。

    “是个p哟!”我没好气地说,”你又是来说那个潘大美人的吧?”

    “什么?你都知道了?”他的眼里露出了奇怪的成分

    “知道什么啊?我才不管呢!”我翻开了书。

    他靠近了我,碰了碰我的手臂。我只好抬头看着他,问:”到底什么事?”

    “潘老师调走了。”王记发那样子,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如丧考妣。

    “什么?她调走了?”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但考虑到王记发同志的心情,我强忍住了,”什么时候走的?调到哪里去了?”

    “教育局人事科。”

    看来她的气球老公不想让她吃粉笔灰,调她去坐办公室了,这也很正常啊。

    但对于大脑有恙的王记发来说,这简直是灭顶之灾了:以前还可以看上一眼,而现在,只能”望美人兮天一方”了。节哀,我心里对王记发说。

    “这是好事啊,人往高出走嘛!”我安慰他。

    “好事当然是好事。但这么年轻,去那个官僚机关,不好啊!”

    “呵呵!”我打了个哈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不容易才把王记发打法走了,我才吁了一口气,坐下来复习我的,但不知怎么搞的,我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用说,是在想着朝烟了。

    也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是在看电视,还是上网?有没有哪个男生和她打电话?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了,像她这样出色的女孩子,随便点个头,肯定有男孩子屁颠屁颠的为她奔走效劳。咳,到时候,我的位置又在哪里呢?不行,咱得打个电话!我飞快地按出了那七个熟悉的数字,却没有勇气按下通话键。如果,她骂我怎么办?不行,我不低头,好歹我也曾是她的老师,师可杀,不可辱!我按了消除键,又翻开了书。可是,我还是看不进去。

    唉,你怎么就沉不住气?我开始骂自己了。

    算了,不看了,睡觉。我把书一扔,躺在了床上,但脑子里还是那两个字:朝烟。

    正烦着,手机响了,我一下子弹了起来:朝烟?

    打开一看,是石榴青。

    “是我。”这是她的老规矩。

    “嗯,我知道。”我尽量使自己声音平缓。

    “你在干吗?”她问。

    “哦,我在复习呢!”我不知道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很忙吗?”她的声音有些失望。

    我估计她有事要找我,心里很矛盾,因为她隐隐约约知道了我和朝烟的事。我有愧于她。虽然没有非常明确地表明我们的关系,但在她心里,我应该比较重要。我这样认为。我原本等高考结束了,再委婉地说明我和朝烟的关系,但她考得不好,心里本来不好,我怎么开得了口?然而,我迟早又必须告诉她,不能欺骗她。她现在如果找我,又会是什么事呢?

    不管是什么事,我都拒绝她,不能欺骗她,不能给她错觉。想到这里,我狠了狠心,说:”我过会儿回家去,农村的家。”

    “哦,是这样。”我听得出来,她非常失望。

    我也悄悄抹了一下眼泪。

    唉,命运真是奇怪呀!

    “你好好休息吧,以前在学校这么忙,现在难道轻闲一下。”我说了几句废话。

    “我知道。你回家,路上也要小心。”

    “好的。”我又流下了眼泪。

    我似乎有好多年没有流眼泪,即使是谢红叶撇下我去投奔”成功男”,我也没有流眼泪,为什么今天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呢?难道我对自己的选择后悔了?

    你不能后悔,我对自己说,世上的好女子那么多,你爱的完吗?生命里,与你终身相守的只能有一个,其他的,姑且作为永远的朋友吧!

    “我知道你考得不理想,”我控制了一下情绪,对她说,”但不要太在意,先找个大学上,然后再考研。”

    “我知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水平没有发挥出来,不服气。”她幽幽地说。

    我可以想象出她那郁闷的样子,又难过起来。但我不能太热情,只好说:”那就好。我们以后再联系吧!”

    “好吧!”她的声音像是从几千米的深井里传出来的。

    wangye2005-11-1816:17

    第二十四节我到了朝烟家里

    过了几天,朝烟还没有一点儿消息,我心里郁闷得不行。

    这时,三狗又叫我去玩----钓鱼。对于有些教师来说,钓鱼就是去鱼池拿雨。也就是说,钓鱼也是学生家长贿赂教师的一个方法。我对钓鱼一向不感兴趣,主要是没有耐心。

    不过,现在这么无聊,出去晒晒太阳也不是坏事,也许可以把霉气晒走呢!想到这里,我欣然应允。

    过了一会儿,一辆别克就到了楼下,三狗神气活现地喊:”雨子,雨子,快给老子下来!”

    我下去了。

    他又骂:”你连钓鱼竿都没有,钓个鱼!”

    老刘道:”算了,我带了两根。你好不容易作了一回东,就这样嚣张!”

    老大一顿训,三狗就老实了。

    老刘又对我说:”无雨,这几天闭在家里干什么?高考都结束这几天了,还在备课啊?”

    “不是不是,复习司法考试,今年还想试试。”

    “这个不错,嗯,阿飙啊,你可要向无雨学习。”老刘又拿出了老大的架子。只要不是去嫖娼,他基本上还是个称职的老大。

    “知道知道,”三狗又转过脸,”等你当了律师,老大离婚的案子就由你代理了-----可不能让老大有损失!”

    “你个狗的!”老刘拍了有些他的脑袋。

    司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这些老师,也蛮有意思的!”

    不知不觉,汽车驶出了城区,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碧绿的稻田,蓊蓊郁郁的荷塘,掩映在树丛里的村落,青翠的远山;仔细了看,还可以看见洁白的荷花疾驶而过,还可以望见飞鹭掠过水面。

    “我考,好美!”三狗禁不住叫道。

    “过会儿更好看,”司机回头说,”坐在那鱼池边,咳,才有意思呢!”看来市人事局的这位”司长”经常陪领导下乡钓鱼。

    “师傅,你们平常很忙吧?今天辛苦你了。”老刘装出文文诌诌的样子,我和三狗相视而笑。

    “不忙啊,我们开车的,就是为领导服务啊,随叫随到的。不辛苦,呵呵!和你们老师在一起,机会不多啊!”

    到底是领导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起话来就是得体。

    “哦哦哦。”老刘应付道。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谁呢?我问自己,不会是她吧?不会的,我否决了她。

    但我打开一看,马上觉得自己好愚蠢:是她!朝烟!

    我不说话,看她怎么说。三狗大概猜出了是谁,瞪着一双鸟眼看我。老刘还在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地拉着话。

    大约过了半分钟,她终于说话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等你先说啊!”我讨好地说。

    三狗露出了鄙视的神色。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她恶狠狠地说。

    天哪,我不敢哪!当然,我在大哥和兄弟的面前,可不能这么丢分,所以就笑了笑。

    “还笑?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声音更严厉了。

    “没有干什么,一直在家里。”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奴颜婢膝,因为三狗的神色可规为强烈鄙视之类。

    “哼!你马上过来!”

    “哪里?”

    “我家里!”

    “师傅,师傅,停车,我要下去!”我忙叫道。

    老刘侧过脸问:”什么事,这么要紧?”

    “是校长,说学校有事,我先回去了,你们去玩吧!”我边说边向三狗使了个眼色,三狗鬼鬼地笑了。

    “我把你送回去吧!”司机说。

    “不用不用。”我慌忙拒绝了,”你们去你们去,我坐公汽回去-----大哥,三狗,对不起了!”说完,我就下了车。

    等他们走远了,我又重新拨通了朝烟家的电话:”你刚才说-----叫我到你家里去?”

    “没有错!”

    “这这这-----这合适吗?”

    “什么不合适!叫你来,你就来!快点!机械厂8栋二单元502!”说完,她就挂了。

    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是不是她的母亲要教训我这个”禽兽教师”啊?不过,我也不甚怕,我也没有欺负你家千金啊!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回到学校的家里。

    既然她叫我到她家去,我也不能太随便,毕竟俺是堂堂正正的人民教师哪,还是要主意人民教师的形象。得了,今天就算是去她家家访吧!

    我脱下t恤,翻出那件很少穿的短袖衬衣,又换上一跳西裤,对着镜子一照,哇,还真不错!我平素最讨厌西装革履,总是穿便服,就是这t恤,也是随便套在身上的;但现在,我把条纹衬衣扎在笔挺的西裤里,还蛮是那回事呢!不管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道德败坏的教师!

    我出了学校,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到了机械厂大门,不敢我又有些犹豫。尽管从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对机械厂的大门就有了特殊的感情,但现在要我真正走进去,还是有些胆怯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它呢,进去再说,我带着悲壮的情绪向里面进发了。

    这是一座典型的破产国有企业形象,就一个字:破!破厂房,破路,破院子,破宿舍。宿舍区边,一些下岗工人沿院墙搭了许多违章建筑,开麻将馆,台球室,小餐馆,理发室,还有小超市。看见麻将馆,我就想起王记发的5000元!

    不过,我也觉得奇怪,这么个鬼地方,竟然孕育了朝烟这么出众的女孩子,真是”十步之内,必有芳草”!看来,西施长在越国的山沟里,是完全可信的;还有,我的湖北老乡王嫱(大名鼎鼎的王昭君),那个让皇帝郁闷了好长时间的大美人,生长在长江边的一条小溪边,也是真是的。

    想着想着,我就到了8栋2单元502。

    我在门前对自己的外表作了一番”检讨”(台湾语),就准备叩响这扇神秘的铁门了。这是一扇老式的”防盗门”,就是用铁条焊成的栅栏。门上没有铃,我只好用原始的工具----手了。我轻轻敲了两下,没有反应;我用手一拉铁环,居然没有锁上。铁门里面是一扇老式木门,我又轻轻敲了敲,心里还对自己说,如果朝烟那凶神恶煞的娘在家里,我就说是学校通知朝烟去填志愿的,上次填的不规范。

    门开了。我的心跳也加快了。

    还没有看见人,门自动往里走;不用说,开门的人在门后面。不是绑架的吧,搞得这么神秘!

    突然,门猛地关上了。我两眼一黑,完了,中埋伏了----一个人扑了过来,狠狠地抱住我,用火热的唇来烫我!这是一个女人;而且,我有把握,这绝对不是一个快到了更年期的妇女,更年期的女人哪有这么活力四射的身体?

    她的两只手紧紧箍住我的脖子,嘴唇密不透风地粘住了我的嘴唇。我感到我进入了梦幻世界,我被瑶池仙女勾引了,也丧失了人民教师的道德修养,反过来抱住她,吻她,还用手揉她的背。唉,今年年终总结中,”作风严谨,注意加强师德修养”这句话终于可以不写了!

    她一边吻我,一边用小腹撞我,口里还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和那天晚上在湖边一样。

    终于,她松开了嘴----她像潜水艇要浮出水面那样换气了!她一边喘气,一边用火辣辣的眼睛看着我,挑衅似的。我忍不住又抱住她吻起来。她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红晕越来越多,像大革命时期的红色根据地,很快占领了大半个中国。而且,她的舌头又开始顶我的牙齿。我稍微开了口,她的舌头就趁虚而入,在我的口腔里翻江倒海起来!

    我感觉我要爆炸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猛地推开她。

    “怎么了?”她似乎刚从梦中醒来,怔怔地看着我。

    “你母亲呢?”我紧张地问。

    “呵,她呀!在屋里睡觉。”

    “你疯了!”我轻轻但严厉地说,”你不想活了?我走了。”

    “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你这个胆小鬼,她不在家里,到乡下去了。”

    我又抱住了她,不过没有吻她,而是说:”你这个坏蛋,为什么骗我?”

    “5555555555,你才是坏蛋,这么多天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去做坏事了?”她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哪里是我不给你打电话,是你不让我给打电话啊!难道,女人的话要反过来听?

    “我不敢给你打电话啊!”我委屈地说,”哪里做坏事啊,在家深刻反省呢!”

    “呵呵,你也写检讨了?以前总是老师要我们写检讨,现在教师也要写检讨了。”

    “我写什么检讨?我又没有做坏事!”我理直气壮地说。

    “你不给我打电话,就是做坏事!”说完,她在我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我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流血。

    “干什么?想你呀,想你,你又不给我打电话!哼!”

    “我还不是想你?”

    “你喝水吗?”她站了起来。

    呵,她这才想起自己是主任。

    “渴死了。”

    “好,我去倒水。”

    我这才可以偷偷打量这套培养了朝烟这个杰出女子的房子。它给我的映象只有两点,小和简单。大概只有60平方米,一间大卧室,一间小卧室,一间厅,吃饭会客均在此。屋内布置很简单,只有几张椅子和一具茶几。不过,我喜欢,只要是朝烟住的地方,茅草屋也比皇宫美。

    “来,喝水。”她端来了一杯水。我注意到,这是她在学校喝水的杯子-----杯身卡通有米老鼠的咖啡杯。

    “呵呵,好香!”我尝了一口,赞道。的确,里面有茉莉花香。

    “嘻嘻,”她在我身边坐下,”我喂你喝。”

    晕!

    但我不敢反对,把杯子递给了她。

    “张开口啊!”

    我老老实实的张开了口,但心里那个别扭,唉,不知怎么说才好。

    喝了一口,由于没有配合好,我呛得咳了起来。

    她慌忙放下水杯,帮我捶起来了杯。

    嗯,这样很受用。

    “好些了吧?”她边捶边关切地问。

    “还有点不舒服,还有一点。”我装出痛苦的样子,其实是想多享受一会儿。

    她又努力地捶起来,还边捶边按,似乎要把那口水按进胃里。我偷偷地笑。

    “怎么还没有好?”她终于觉得不是这回事了。

    “快好了,嗯,快好了。”见好就受,不能惹闹她。

    “唉,我也累哟!”说完,她竟躺在我的大腿上。

    我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这样亲密了?

    但我不能多想。

    她仰着艳若桃花的脸,眼睛迷离多情,嘴唇鲜艳欲滴,色色地看着我。我觉得,她比我还要色;或者说,她在我面前,丝毫没有掩饰人性的根本。

    我抿着嘴,笑了笑。

    “笑什么,傻瓜?”她蹙了蹙眉头。我觉得,她这样更美。

    “没有笑什么啊!”其实,我是看见了她的半个ru房。

    她穿的是碎花棉布做的睡衣。看得出,不是买的,是自己做的----我瞥见屋角有一部老式脚踏式缝纫机。这说明她那样子挺凶的母亲很能干。只是此刻,她可爱的女儿睡衣上面有两粒扣子开着,所以。。。。。。

    “没有没有,我没有笑什么。”我忙让眼睛离开那里。

    她勾起脖子看了看自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开始耍赖,脚在我身上蹭:”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可恶。”

    “我没有呀!”我干笑道。其实,我很想再看一看。因为它的确好美,洁白如雪,清纯如玉,甚至还可以看见紫色的血管。

    “哼!你这个流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坐了起来。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嬉皮笑脸。

    她噘起了嘴巴,冲我嘴唇杀了过来。我慌忙迎了上去。

    这次,我觉得她身上比刚才要烫一些,也就觉得自己身上发烫了,似乎是她将她的热量传给我了。所以,这次不是四片唇合在一起,而是互相在对方的脸上寻找着,遇见什么就吻什么,逮着谁就是谁。

    “我爱你!”她终于腾出嘴来,说了这一句振聋发聩的话来。

    “我也是!”我对着她的耳朵说。

    “你愿意永远对我好吗?”

    “愿意。我要永远照顾你。”真是怪事,我说这话一点也不觉得别扭。所以,我可以向世上所有的神保证,我没有说假话,也不应该说假话,这么漂亮的多情的女孩子愿意与你厮守,你还好意思说假话?

    “我要嫁给你,真的。”她严肃地说。

    “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现在啊!”

    “可恶,我早就要嫁给你。两年前。”

    晕!

    “真的?”

    “真的。你不信?可恶!”

    “我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啊!”这也是我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大实话之一。

    “嘻嘻,这才差不多。”

    “你妈妈什么说话回来呀?”我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放心吧,她下午回来。即使回来了,你也不用怕啊!你是老师嘛!嘻嘻!”

    “你又损我啊!”我伸手去抓她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ru房。她的身体颤了一下。我慌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可恶。”她低声说,但行为却让我大吃一惊-----她轻轻把我的手放在她的ru房上!

    啊,这真是世间最美妙的物品了,小巧结实,充满弹性。

    我的血往上冲,我不敢动,让手停在那里,呆呆的。这不是做梦吧?我问我自己,甚至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是梦。

    她羞赧地闭了眼,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手却在按着我的手,似乎生怕我离开了她。

    “你喜欢这样?”我轻轻地问。

    她点了点头。

    我就轻轻揉了几下,她的身体剧烈地抖动,又猛地抱住我,胸部紧紧贴着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

    我觉得我们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手机响了,我们像触了电,一下子分开了。

    唉,要不是这个电话,我真不知我们接着会干什么。

    我开始接电话;她也在整理头发。

    是三狗打来的。

    “喂,你在搞什么?”那家伙流里流气地问。

    我可不能暴露我的幸福,就装出可怜的口气:”在学校帮忙填表----你们怎么样?”

    “大丰收。下午送鱼给你。到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忙吧,我们还要喝酒才回去!”

    “腐败呀腐败!”我装出愤世嫉俗的口气。

    “呵呵,谁不想腐败一把?就是没有逮着机会!拜拜!”

    “你撒谎!”她笑嘻嘻地说。

    “不撒谎,怎么说?”

    “就说和老婆在一起呀!”

    晕!强烈地晕!

    “你你你你。。。。。。”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什么啊?我不是吗?”她又不高兴了。

    “是是是!”我忙给予肯定。

    “这才差不多----刚才是谁呀?”她问。

    “一个朋友,说下午送鱼给我。他们上午钓鱼去了。”

    “我要吃鱼,我要吃鱼。”她欣喜地说。

    “好啊,晚上到我那儿去,我弄酸菜鱼你吃。”

    “好啊!你会弄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紧张!”我老实地说。

    我一想到那天在校门口她母亲那个样子,我就有些害怕,尽管我愿意分分秒秒和朝烟在一起。

    ”看你这个可怜样子----我们到你那儿去玩吧?”她建议道。

    这当然甚合我意,但我又怕下午三狗送鱼时看见她了。

    “可以呀!”我说。

    “什么可以呀?这么勉强!分明是不愿意!”她生气了,当然是假装的。

    “好好好,咱们马上走---怎么走?”

    “怎么走?难道用手走”她反问。

    “我是说是分开走,还是一起走?”

    “你到机械厂门口等我。”

    wangye2005-11-1816:18

    第二十五节吃酸菜鱼

    我们坐出租车到了学校门口,下了车,我犹豫了一下说:”是分开进去,还是一起进去?”

    “一起进去,现在我又不是这里的学生,怕什么?”她豪气冲天地说。

    “那那那,那我还是这里的教师呀?”我讷讷地说。

    “都什么时代了,男教师和女学生走路也犯法吗?”

    “可可可可我们仅仅是师生吗?”

    “谁知道?走!”不由分说,她迈开步子在前面走了。

    幸亏暑假里,学校里几乎没有人,所以也就没有谁看见我们。不敢我倒是吓了一身汗;本来天热流汗,所以有两身汗了。

    汗!

    开了门,进了屋,她就嚷:”好热好热。”

    我立即奉上可乐。

    “嗤----“她一扯拉环,汽水就冲了出来,溅到她脸上。

    “可恶,可恶!”她喊道。

    我去拿毛巾给她擦脸。

    擦了脸,她忽然问:”是不是你洗脚的呀?”

    “是呀!”我笑着说。

    “你这个坏蛋!”又把我扑到了沙发上,吻我。

    手机响了----三狗回来了。

    “你不是说吃饭才回来吗?怎么就回来了?”

    “咳,大哥要回来打牌----鱼我送来了。我在你家楼下。”

    我吓了一跳,对朝烟说:”你到卧室躲起来,我没有喊,就不要出来。”

    “我偏不去躲,为什么要我躲起来?”她噘着嘴说。

    “哎哟,我的好同学,现在不讨论这个,你快去躲会儿。呆会儿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高兴地蹩进了卧室。

    刚安顿好朝烟,门铃就响了----三狗动作好迅速。

    “给,这是你的,我们三个平均分,”他把一只血淋淋的编织袋搁在我门口,”我就不进去了,身上脏。”

    “好好好。”我忙说,我是说他不进来好啊!

    不过我又觉得这样说不妥,幸亏他也没有听出什么,说了声”再联系”,就”咚咚咚”下楼了。

    我将沉甸甸的袋子提到厨房,倒进水池,呵呵,还真不少:3条大草鱼,每条至少有10斤,还有一条红鲤鱼,至少有5斤。

    我忙过去开了卧室的门向朝烟报告,却发现她已躺在床上睡着了,眼睛微闭,睫毛微合,鼻子微微翕动。

    我很奇怪,她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就走过去,俯下身子看她,脸快挨着她的脸了。她却”咯咯”地笑起来,并伸开双臂,将我的脖子抱住了,顺势一拉,我就压了下去,压在她身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忙喊,”把你压坏了。”

    “压不坏,我喜欢。”

    晕!

    我们脸凑着脸。她又笑,肚子一起一伏的,我像在游船上,好舒服!

    “哎,你说说,你这床上睡过几个女人?”她睁大眼睛问。

    上帝呀,救救这个女孩吧!我心里说。

    “一个啊!不许你问这个问题!”

    “偏要问。你和她离婚后,找过别的女人吗?”

    这是一个刚刚毕业的高中生吗?我问我自己。

    “没有啊!你别问这个问题----咱们看鱼去!”

    “对对,看鱼去!”我好不容易从她肚皮上爬了起来,正要往厨房去,她吼道:”等等我!”

    我的天,好像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

    我们携手进了厨房,她看见这些鱼,终于露出了孩子的本性,拍手叫道:”好大耶,我喜欢,我要吃,要吃!”

    “我们中午吃酸菜鱼吧!”我建议。

    “你会弄吗?”她怀疑地问。

    “你就等着瞧!”我信心十足。

    “我给你当下手。”

    “好啊,你也可以学习学习嘛!”

    “我才不学呢?”

    “为什么不学?”我好奇地问。

    “我学会了,你以后会总让我做给你吃!”

    唉,她想得可真远哪!

    酸菜鱼,是我的拿手好菜。我系好围裙,戴好袖套,全副武装起来,然后神气活现的对她说:”你看好啊!看我做菜,是一种审美过程。”

    “吹牛。”她撇了撇嘴。

    事实胜于雄辩,我对自己说。

    我挥动菜刀,飞快地给鱼去磷,只见雪化霏霏,她看呆了,眼里不自觉地露出艳羡的神色,我可装着没有看见,又迅速地剖开鱼腹,去掉内脏;将鱼头鱼身和鱼尾分开,又将鱼身削成薄薄的细片,将鱼头剁开,将鱼尾中有用的部分剔下来。所有这些,一气呵成。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的时候,我颇有庖丁解牛之后”提刀而立,为之四顾”的成就感。

    “啧啧,还真不错。”她终于折服了。

    “那你也为这道菜做点什么。”我大度地说。自古以来,胜利者总是宽宏大量的。

    “我来剁生姜。”她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

    不过我又差点笑了起来-----她是个左撇子。我说看她做事怎么这样别扭!

    “你笑什么?”她还是发现了我的表情不正常。其实我也不完全笑她,我想起了恶贯满盈的东条英机。

    大家都知道,这个家伙双手沾满主观人民和亚洲人民的鲜血,后来盟军占领了日本,要逮捕他这个大战犯了。不过这个人还算是一条汉子,在美国宪兵进入他住宅之前朝自己的心脏开了一枪,然而----他打偏了,就因为他是个左撇子!结果盟军将他救活了,经过审批,绞死了。所以,左撇子真麻烦,连心脏也不好瞄准。

    “我没有笑你啊!我觉得你剁生姜的姿势好优美,像舞蹈!”我忙将思绪从东条英机那里拉回到我的厨房里。

    “是吗?我小时候就喜欢跳舞。”她也得意起来。

    我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幸亏我反应快,如果实话实说,她还不用那菜刀劈了俺!

    接着,她就只是一个看客了。只见我将鱼片放入盆中,加入食盐淀粉和鸡蛋清,搅匀,等铁锅里的水了,再将鱼片倒入锅中,并浇上猪油色拉油,加入酸菜花椒生姜和蒜末,加热片刻,又香又酸又辣又麻的酸菜鱼就大功告成了。

    她迫不及待地从锅里捞了一块来尝,谁知过于激动,将嘴唇也烫了,”哇哇”地叫,找我算帐,说我”不该将酸菜鱼做得这样诱人”,要我”补偿”;我也趁机将她狠狠吻了一会儿,这样可以”分担痛苦”。呵呵,这样的”痛苦”俺最乐意”分担”。

    接着,我们就开始了消灭酸菜鱼的战役。这一战,直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我们的筷子轮流在大烫碗中驰骋翻滚,嘴唇”哧溜溜”地响,桌上的鱼刺逐渐堆成了小山。她满脸通红,额上直冒汗,嘴唇辣得像盛开的桃花。

    可惜我们的战斗力实在有限,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还没有消灭一半敌人。这也不能怪我们,这可是一跳十斤的大草鱼啊!

    “好热!好辣!”她把筷子一扔,叫了起来。

    哼,现在吃饱了,就找茬了吧!我心里说。

    “吹电扇哪!”

    “我不。”她靠在我背上,”我要把我的热量传递给你,这样我就不热。”

    咳,这是哪里的理论。

    “过去一点,我也热呢!”我边吃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