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见。”
进入金城别墅,王局长把情况向金副市长说明了,问他怎么办?金副市长想都没想就说:“能怎么办?给钱!”
金副市长的回答令江一明非常意外,他想不通:“金市长,这不是向罪犯妥协吗?”
“怎么是妥协呢?这是一条线索,只有顺着这条线索找下去,才是好的捷径。”金副市长的口气似乎在说,亏你还是个刑警队长,连这道理也想不通。
“可是,我们一时去哪里找那么多现金?银行是要预约的。”江一明当然知道这是一条很好的线索,他只是想试探金副市长对这事反应和态度。
“特事特办,这你不用操心,我去想办法,你只负责把钱追回,把罪犯抓获就行了。”
走出金城别墅,王局长问江一明有没把握,江一明说先回队里和左丽商量再说。左丽是刚从北京警校毕业的高材生,掌握当前最尖端的侦破科技和网络技术,王局长就是看中左丽这点,才到北京去把她聘请到市局来,她是市局的一个宝贝,不仅漂亮,而且脑子很灵活,只有左丽这样的高手才能对付这个狡猾的凶手,江一明也喜欢她,在江一明的心中,左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小资情调,跟铿锵玫瑰相距较远,当然,她毕竟刚从学校走向工作岗位,相信随着时间的磨砺,她将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警花。
江一明直接走进左丽办公室,见左丽在电脑上玩游戏,心里有些不高兴:“还有心情玩游戏啊?”
“江队,落伍了吧?不是玩游戏,我是在破解一个高级游戏,学习最新的网络技术,再说这几天我的神经都快被绷断了,放松放松。”
“现在不是学习的时候,是战斗的时刻,马上结束。”说完点了一下鼠标,把它关了。
“江队,你好粗暴呵,懂不懂怜香惜玉呀有什么新任务?”左丽说话总是有点糯,纯粹小女人的作风。江一明把被嫌疑犯敲诈1oo万的事说了,问她怎么办。左丽笑着说:“没问题,再狡猾的狐狸都斗不过好猎手,这事交给我处理好了。”左丽以为他会夸她几句,但他听了点点头之后就出去了,她有点没趣。
5月31日下午1点钟,中国银行的两个押运员把1oo万交到江一明的手上,左丽把钱一一装进保险箱,下午13o5分,王复仇准时打电话给江一明:“听着,你现在把车开到江北大桥上,把保险箱提在手上,站在第五根电灯杆下,听我指挥。”江一明把车开出刑警队,向市郊的江北大桥奔去。左丽和吴江在背后紧紧跟随,江一明把车停在大桥西头的停车场里,然后提着保险箱向桥中间走去,在第五根灯杆下停住了。
江一明接到王复仇的电话:“江队长,我看见你了,你现在把保险箱往桥下扔。”
“什么?那不是打水漂了吗?”江一明问。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我叫你扔你就扔,你一扔,我们的交易就成功,我决不食言!”
江一明双手举起沉重的保险箱,往2o多米高的黄江扔去,保险箱落到水面,溅起一米多水花,然后沉入江底,再也没了踪影……
吴江看呆了,没想到绑匪会用这种方法来拿钱,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他们跑到桥边宽阔的江面上没一条船,也没一个人影。
左丽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保险箱的去向,没想到保险箱在江底里竟然逆流而上,左丽对江一明说:“王复仇穿着潜水衣在水底里潜逃。”
“怎么办?”
“等他浮出水面再说。”
保险箱游了5oo百米之后,忽然向江边游去,吴江说:“他要上岸了,我们去堵截他。”
“别急,老吴,你低估他的智商了。”左丽说。
“难道他是孙悟空,能上天入地不成?”
“不一定。”左丽说。果然不出所料,保险箱已经离开江边,到江岸3o多米了,可是江岸上却空无一人,只有青青芳草在风中摇摆。
“见鬼了,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王复仇从排污管道里逃走了。”左丽说。
王复仇真是用心良苦,江一明赶紧打电话给环卫部门,问离江北大桥最近的出口在什么地方,江北环卫所负责人说最近的出口位于北江电影院公共厕所后152号窨井,并把排污管道走向详细地介绍了一下。
他们分析王复仇最有可能从152号窨井出来,因为白天只有那儿人最少,其它的管道大多数顺着人多车多的大马路铺设。江一明他们开着车,一路跟踪着在地下不到两米处行走的王复仇,不出所料,王复仇真的往江北电影院方向移动,但是,王复仇似乎知道有人跟踪他,在管道里停了下来,停了很久,江一明很担心王复仇查出他们装置的定位器,左丽叫他不要担心,一会儿,定位器又开始向前移动了,十五分钟后,王复仇从152号窨井里钻出,被埋伏在旁边的刑警一把按住被铐上手铐,王复仇睁着一双惊愕的大眼,根本不相信会有那么多警察在等着他,好像他们是从天而降似的。
王复仇已经把保险箱扔了,把钱装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吴江把钱数了数,正好1oo万,分文不少。他们把王复仇押回刑警队,对王复仇展开审讯,由江一明和吴江主审,左丽做笔录。江一明开始什么也没说,只用钢刀般的眼睛逼视着王复仇,这是江一明审嫌疑犯时惯用的一招,主要是给对方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王复仇和他的眼神一对接上,马上就低下头,自己开口问:“政府大哥,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会从窨井里出来的?”
“我们在保险箱里安装了定位器。”
“可是我已经把保险箱扔了,再说定位器进水之后不就失效吗?”王复仇十分不解。
“你知道的那点知识太落伍了,我们的定位器只有五张人民币厚,包裹在钱里头,既防水防火又抗干扰,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正常工作,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王复仇,以后你在监狱里多学一点吧。”吴江嘲讽着说。
“我不是王复仇。”
“你当然不是王复仇,王复仇是你的假名,想逃避杀人罪吗?不可能!”
“我……我是说,我不是谋杀杨局长的王复仇,真的不是,我没杀人,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要不我就死定了。”他突然“扑嗵”一下跪在地上,连哭带喊着。
“起来!”江一明冲着他大吼一声,他颤抖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坐回位子上。
“姓名?”
“我……我叫二赖子,哦,不,不,我叫袁建安,家住江北大道艺苑小区4幢3o2号房,今年38岁,离婚了,孩子跟老婆走了,初中毕业,下岗五年……”
“别啰嗦,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为什么要敲诈金市长?”江一明说。
“我和老婆离婚后,心里很烦,就经常去赌钱,今年我输了4o多万,放高利贷的坤哥逼着我还钱,要不就要砍断我的手,我想破脑袋瓜想怎么捞钱,前天在报纸上看到说有人要杀金市长,我就想乘这个机会捞一把,没想到被你们抓个正着……”
“凭你初中生的脑子能想出潜水走管道的点子来吗?你的同伙是谁?他在哪里?”
“这……他是我铁哥们,叫杨方清,就住在我对面,都是他出的主意。”
一小时后,专案组把杨方清捕获了,经过调查,确定他俩不是谋杀杨副局长的王复仇,专案组一场空欢喜。
第七节
第七节严密保护下的市长怒了
审完两个敲诈犯之后,已经是傍晚,这是王复仇扬言要杀死的最后一天,江一明怕会出事,匆匆忙忙吃个盒饭后,叫上吴江和左丽回到金城别墅,顺便把抓获两个敲诈犯的事向金副市长做了汇报,金副市长得知抓错人之后,忧心忡忡地问江一明怎么办?江一明说,只要他犯罪,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但需要时间。
没想到金副市长突然大声质问起来:“时间?什么是时间?一个月半年还是一年?你们是给自己留时间还是给罪犯留时间?如果一直抓不到罪犯,我一个堂堂副市长就永远要在警察的保卫下工作吗?”
对于金副市长的质问,江一明不想反驳,他说:“要不我们明天就送您回市政府上班?”
“上班?你们没把罪犯抓获,我不会回去上班!”
江一明不明白:金副市长为什么会如此害怕那个隐形但又无处不在的凶手?难道他真的如此强大,如此让人恐惧?他慢慢感觉到这件案子可能有很多的政治因素,一旦有了这些因素,就会变得凶险莫测……
江一明不准任何人在别墅里开灯,而别墅外的四个大灯却把四周照得如同白昼,即使有一只麻雀飞向别墅,都会一觅无遗,即便这样,专案组成员和武警战士一点也不敢松懈。
黑夜慢慢逝去,黎明悄悄来临,什么事也没生。江一明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因为一夜没睡,他靠在沙上睡着了,他醒来时墙壁上的电子钟已经指向1o点,不知什么时候他身上盖了一张毛毯,他想肯定是左丽为他盖的,刚想给她一个微笑,表示感激,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交警大队的陈支队长打来的,陈支队说白云山下出一起车祸,要江一明到现场去勘查。
“出车祸找我们干吗?不是有你们交警吗?”江一明问。
“死者的家属一口咬定是人为的谋杀,并指名道姓要你出现场。”
“我没空,我们在执行更重要的任务。”
“可是死者是市人大代表,娘家有人,如果你不来,他们要闹到公安局去,你们还是来一趟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一明脑子有点乱了,正在犹豫时,金副市长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对江一明说:“市人大代表曾帆在白云宾馆会客,下山后出了车祸,我怀疑这又是一场谋杀,你们赶紧去一趟。”
“什么理由?”
“曾帆曾经对我说过,有人要谋害他。”
江一明叫上吴江和左丽匆匆赶往现场。
根据陈支队介绍,死者是市第二建筑公司总经理曾帆,曾帆是个很成功的商人,因为热衷于慈善事业,被当选为市人大代表,是长江市的名人。
曾帆昨夜和客人在白云山宾馆唱歌,当时气氛很好,他多喝了几杯,灯火阑珊笙歌散尽后,他怕酒后驾驶危险,就在白云山宾馆过夜,今天早上曾帆酒气已经挥,他开着自己的奔驰下山,要到公司上班,没想到在一个陡坡的急转弯路段冲出路面,坠到山崖下车毁人亡。路面有刹车痕迹,但是刹车痕比较短,交警分析:可能是他的车比较快,转弯时突然遇到会车,等他反应过来,开始刹车时已经没办法把车刹死,从而冲下山去。从这点来看,是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不可能是谋杀。
曾帆开了15年车,他是在部队学会驾驶,到现在已经有18年的驾龄,从来没出过什么重大事故,为什么这次会失手呢?会不会喝酒了?或者没睡好?从而造成他精神恍惚出事故?
所有的猜测都是枉然的,一切都要等调查之后才能做出结论,江一明叫人把尸体运回刑警队,进行尸检。
第八节
第八节可怕的杀人强光
第二天上班,江一明向罗进要尸检报告,罗进说:“没有。”
“你昨天从下午工作到晚上12点呆在停尸房在干吗?”
“在干别的事。”
“什么?不是叫你……”
“好了,江队,忽悠你一下,出来了,通过对曾军尸检,结果证明他的体内没任何化学物质,酒精含量极少,根本不会造成对人体的伤害。”罗进笑着说。
“也就是说这是一起纯粹的交通事故?”
“这是你说的,我可不敢胡说八道。嗯,有一点,曾帆的瞳孔比一般死者放大了1毫米左右,这表明他死前的一瞬间曾经受过强光刺激,他的眉毛也弯曲了,有一些还被烧焦。”
“哦?你是说他是因为受强光刺激后,出现短暂失明,才造成车祸,也就是说他是被人谋杀的。”
“很有可能是人为的,但也不能排除自然的强光恰巧反射到他眼里,比如飞机飞过,或者班车开过,窗上的玻璃的光通过折射到另一个反光点上,又从这个反光点再折射到另一个反光点上,然后再折射到曾帆眼里,只有这样的强光才能使人眼花缭乱瞬间失明。”
“这种几率有多大?”
“大概亿万分之一吧。”
“好,我知道。”江一明拍拍罗进的肩膀说。
江一明看了看手表,现在还不到8点,他叫上吴江和左丽,江一明亲自开车向白云山狂奔而去,左丽问他干吗把车开得那么快?他说赶时间。她说那也不能那么快,会出事的。
江一明当左丽话是耳边风,2o分钟后,他们到昨天曾帆出事的地方,江一明把车子调回头,停在曾帆刹车的起始点上,下了车,对他俩说:“现在是8:25分3o秒,和昨天曾帆出事的时间只相差5分钟左右,你们看。”江一明的手指着紫云山,左丽和吴江有点莫名其妙,江一明说:“你看那道阳光,从紫云山山顶射过来,照在白云山宾馆上,再经过白云山宾馆的玻璃窗反射到紫云山宾馆的窗户上,又折射到我们现在所在位置的周围,你们想想:如果有人在紫云山宾馆的反射点上把光线准确地直射到我们的车上,那驾驶员会怎么样?”
“在强光的直射下,驾驶员的眼睛肯定会瞬间失明。”
“对,如果用聚光镜直射驾驶员的眼睛,驾驶员不仅会一下子失明,还有可能把的眼睛的眉毛烧伤,所以,曾帆就是这样被谋杀的。”
“凶手真是高明,他不仅要把握好时间和地点,而且对曾帆的行动了如指掌,如果错过了时间和地点,就不能使曾帆车毁人亡。凶手可能是在紫云山宾馆的某个房间里达到他杀人的目。”吴江感叹着说。
“对,走,我到紫云山宾馆去,把那个人揪出来。”江一明打开车门,动车子向紫云山宾馆开去。
第九节
第九节宾馆里的神秘客人
他们来到紫云山宾馆总台,出示了警官证,对服务员说要查5月31号住在朝白云宾馆方向所有客人的名单,紫云山宾馆只有六层高,一楼是餐厅,二楼是卡拉ok包房,三楼到五楼才是客房,六楼是会议室。会议室的铁门平时都锁着,除了宾馆的经理,别人进不去。
每层朝白云宾馆的房间只有十间,从电脑里的客房登记表上看,31日晚上三楼入住4人,四楼5人,五楼8人,一共17人,从客户名单上看,其中15个客人都是本地人,也有工作单位,只有2个是哈尔滨人,但这2人都带着妻子和孩子一起入住的,凶手一般是不会带着妻子和孩子杀人。江一明问:“有没有客人没登记而入住的?”
“一般不可能,我们宾馆有规定,没身份证不准入住。”总台的区小姐说。
“31号你当班吗?”
“前天我上早午班,下午没上。”
“你们的客人一般是什么时间来住宿的?”
“大部分都是下午,前天上午没有一个客人入住。”从入住的客人表上看,没什么可疑的人,他们认为这只是表面现象,江一明找来宾馆的经理,要求查看宾馆客房部31日的录像,经理听说他们市局刑警队的,非常热情,亲自带他们到保安部,交待保安经理认真配合他们工作。
保安经理把31号下午客房部每一层楼的录像分成三组同时播放,左丽负责看三楼,吴江看四楼,江一明看五楼,看录像是最枯燥无味的工作,左丽最怕看录像,既伤眼又伤神,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又不能快进,左丽看到11点就开始叫肚子饿,要停下去吃饭,江一明:“不行,没看完不能吃饭。”
“啊?江队,你要饿死我们?你有没有人情味?”左丽的语气含有撒娇味,但江一明不吃她那一套,依然故我在冷着脸看录像,左丽自觉没趣,又重新投入工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静得像凝固了,“啊!”左丽忽然叫起来,江一明和吴江同时回过头来问她:“你现了什么?”
“……嗯,什么也没现,就现我肚子在游行示威。”她做出痛苦的样子。江一明刚想批评她,宾馆经理进来了,左丽在偷笑,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经理身后站着三个漂亮的服务员,她们手里的托盘上摆满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左丽二话没说抓起一只红烧||乳|鸽就往嘴里塞,江一明剜她一眼。
经理满脸堆笑说:“江队,不好意思,快1点才给你们送饭。”
江一明说:“我们不能吃这么好的饭菜,不过你们既然送来了,开张票,我拿回去报销。”
“哪里,哪里,我想请你们都请不来呢,这是我们请你们的,敬请笑纳。”但江一明执意要叫经理给票,经理说下去拿,但一直没上来。江一明一边吃饭一边看,左丽悄悄地把好菜往他碗里夹,江一明就当不知道,这时江一明突然对左丽说:“停一下,对,往回倒,重放,”画面上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4o多岁的样子,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走进了房间。
“这人有什么问题吗?”吴江问。
“你还记得我们从杨局死亡现场里提取的那双大脚印吗?这个人的头差不多到门顶了,他个子肯定在18米以上,而且他走路的姿势和步伐好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左丽,去把经理叫来。”
一会经理进来了,江一明问票开来没有?经理说票被财务锁上了,财务没来上班。江一明知道他说谎,也不理他,心想:今天就领你这个情吧。江一明问经理那个中年男子住的是几号房?经理说是3o5房。
“3o5房?我刚才去总台查看时,31号那天3o5房好像没人住,你去把31号那天当班的服务员叫来。”江一明对经理说。
经理带来了一个叫阿花的服务员,江一明问:“31号那天,3o5房住进了一位客人,为什么你们的登记册里没登记?”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阿花一触到他的目光,显得很慌张。
“你必须说实话,如果你做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警察大哥,我好糊涂啊,那天3o5房的客人没带身份证,问我能不能给他开一间房,我说我们宾馆有规定,没有证明不能入住。他从钱包里拿出四百元交给我说:我住一夜交两倍的钱可以吗?不用开票。小菊用脚踢了踢我,示意我给他开房,我想反正也是为了宾馆的利益,我就给他开了,他多给我的两百元是我和小菊一起分了,警察大哥我不应该贪污客人的钱,来,现在我把钱退给你。”阿花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递给江一明。
“交给你们经理吧,从昨天到今天3o5有别人住吗?”
“没有。”
“那个客人长什么样子?”
“很高大,起码1米8以上,一脸胡子,4o多岁,北方口音,眼睛很可怕,当时我看他一眼,吓了一跳……”
“好,谢谢你的配合,以后一定要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今天我叫经理给我个面子,就不为难你了。”江一明对她说。
“吴江,打电话叫技术科的同志过来,到3o5房去勘查能不能捞取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经过对3o5房的勘查,从玻璃窗上提取了几枚新鲜的指纹,从浴室里提取了两种脚印,一种脚印是女人(可能是宾馆清洁工的);一种是男人,经过比对,男人的脚印和杨副局长死亡现场所提取的脚印相符,因此可以肯定:谋杀杨副局长和曾帆的凶手是同一个人。接下来最重要的是怎么找到这个凶手。
左丽把宾馆的录像带回队里,把王复仇的头像截图,然后放大,再经过电脑上的“弗托索谱”软件处理,整个人的脸部就比较清晰了,但王复仇戴了一个大墨镜,而且有胡须(可能是假的),很难把他的整个脸真实而清晰画出来。
左丽把王复仇的头像打印出来,和吴江到紫云山宾馆找阿花,问阿花图像是否像入住3o5房的客人,阿花说很像。左丽把王复仇的头像交给了江一明,他对左丽说:“马上把他的头像复制1oo张,给全市所有分局和派出所,通知他们协查,记住:一定要秘密调查,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调查对象以出租屋的屋主为主,一现此人的行踪,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是!队长。”左丽向做一个夸张的军礼,领命而去。
第十节
第十节击毙凶手
江一明接到东进大街派出所民警江东的电话,说派出所的一个协警看见躲藏在一个烂尾楼里有个人,很像王复仇,叫江一明带人赶江一明想了一下,马上打电话给金副市长,然后叫上吴江和左丽,开车向目标奔去,但是,他们一路红灯,车子走得比蚂蚁还慢,左丽很急,叫江一明开警笛,江一明说:“没用,除非派一架直升机来把我们接走,再说嫌疑犯不知道我们要去抓他,急什么?”
“等我当上空军司令,送一架直升机给你专用。”左丽说。
“等你当空军司令,我都当军委主席了,还要你送我飞机?”江一明笑着说。
“那我就当联合国秘书长,把你俩管得严严的,哈哈。”吴江说。
等他们赶到时,出现了让他们意想不到的场景:那个烂尾楼已经被防暴警察和武警包围得水泄不通,金副市长站在一大堆警察的背后指挥。
前面是一幢18层楼的烂尾楼,四周的围墙把烂尾楼围住,围墙离楼将近1oo米,防暴警察和武警埋伏在围墙上,和楼里的嫌疑犯对峙着……
一个人影在五楼上晃动,江一明从一个警察那里拿过望远镜,向上望去,嫌疑犯手里拿着一枪,从身高和脸部轮廓上判断,那人确实很像王复仇,但那个人脸很脏,衣服也不干净整齐,又不像是王复仇,除非是他故意化装,以掩藏自己的身份,要不不可能是王复仇。江一明把自己的想法和金副市长说,金副市长叫他不用管,这里的一切现在由他指挥,出什么事由他负全部责任。江一明只好站在一边静观事态的变化。
金副市长拿着喇叭在喊叫:“王复仇,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我奉劝你放下手里的枪,乖乖走出来才有出路,要不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对方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拿着枪在挥舞着,还张着嘴大叫,也不知在叫什么,金副市长又连续说了几遍,但对方还在狂叫着,金副市长怒了:“他这是在蔑视法律,1号2号狙击手,开始射击!”
江一明叫:“等一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随着两声枪响,对方像一只被击落的大鸟从五楼上掉下来,“叭”一声摔在地上,随即腾起一股灰尘……
众人纷纷跑上前去,死者的头盖骨已经裂开,脑浆流满一地,可是他手里的枪竟然是一支玩具手枪,这让江一明深深迷惑:王复仇怎么会拿着一支假手枪暴露在几十个警察的枪口下?这不是找死吗?他是一个高智商的罪犯,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他想说出心中的疑虑,但金副市长看了看,很肯定地说:“没错,是王复仇。”
江一明不想当着那么多的警察说破此事,让金副市长难堪。但他有点不解:难道金副市长会看不出这一点来?没道理啊,金副市长在当副市长之前是长江市公安局长,这方面很有经验。难道说金副市长宁愿错杀也不愿意放过王复仇?江一明想到金市长如此草菅人命心里很愤怒,但又能怎么样?
回队路上,江一明皱着眉头在不停地吸烟,左丽说:“江队干吗闷闷不乐的?王复仇死了,我们可以结案了,应该开心才是啊。”
“我不开心,我恶心!”
“你是不是感冒?要不停一下车,我去帮你买感冒药。”左丽柔声问。
“不用,我这种恶心什么药也治不了。”江一明说。左丽被说得有点莫名其妙:他这是怎么了?刚才来的时候还很开心,罪犯被击毙之后反而没心情?
第二天,各大报纸纷纷把警察当场击毙谋杀杨副局长和曾帆凶手的新闻放在头版头条,王复仇坠楼时的血腥照片登在上面,有的报纸还用了近万字详细地把整个过程描写得惊险无比,好像是写惊险小说一样。江一明看了觉得很可笑。这时他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电话,他犹豫了一下,摁下接听键,一个像巧克力般又粘又甜的声音飘然入耳:“江队长,怎么不接电话?”
江一明马上就听出对方是谁,那个来自天国的声音,每一次听到都把他的心弦拨得叮咚作响:“对不起,李总,刚才在思考问题,请问有何指教?”
“客气了,指教不敢,想请你喝咖啡,能否赏光?”李妍客气中带着期待。
“这个……好吧,在哪儿?”他本来想说上班走不开,但又实在无力抗拒那缕宋词般温婉的声音。
“长江大酒店,我来接你?”
“别,千万别,你那宝马太招摇,我不想明天的报纸上有我和你的绯闻和照片。”
“你以为你周杰伦啊,记者会对你感兴趣?”
江一明走进咖啡厅,李妍已经坐在一个靠窗的位子上。
窗外是一座很高的假山,一帘人造瀑布从假山上飞泄而下,落入潭中,溅点玉珠,一些细小的水珠打在落地玻璃窗上,使外面的景致变得朦胧起来,背景音乐是理查德?克莱德曼演奏的钢琴曲《罗密欧与朱丽叶》,旋律轻缓而优美,营造出一种别致的浪漫气氛,他有一种如沐春风心花开放的感觉。
李妍望着窗外的流瀑在想着什么,她今天穿着一身紫色连衣裙,下午的阳光照在她白瓷般的脸上,泛着闪耀的金光,低胸的裙子更加突显她脖子的颀长,她的侧影很美,江一明慢下了脚步,痴迷地看着她,她回过头来说:“来了?坐吧。”
他在她对面坐下说:“难怪我昨晚做了一晚的梦,梦见前路繁花似锦落英缤纷,原来是今天佳人有约啊,呵呵。”
李妍对他微微一笑,口中飘出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贫嘴!怎么这么久不打电话给我?”
“忙不过来,我来没几天就出两大谋杀案,这你也知道的,再说你是大公司总裁,社会名流,我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哪。”
“你要是愿意,就放胆打姐的手机全天候为你开着。”
“谢谢恩赐,本人感激涕零,今天找我有什么指示?”
“跟我打着官腔啊?找你喝喝咖啡,聊聊天不行吗?”
“当然行,求之不得呢!”
“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前一阵子很忙,现在结案了,应该空闲一点,所以想和你勾通勾通,加深认识,万一以后我们公司有什么事求你,也不至于推三阻四的,同时祝贺你来长江成功办了一个大案。”
“你找对人了,本人愿意为美女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不过,案子并不是报纸上说的那样已经告捷,唉……”江一明叹息着。
“怎么会呢?难道还有更深的问题没挖出来。”李妍注视着他。
“我们不谈案子,聊聊别的吧。”他意识到不应该在她面前说案情,这样既违反纪律,又不适宜这种氛围,于是他们改变了话题。
咖啡袅袅飘香,音乐缓缓流淌,佳人婷婷如花,芬芳的时光不知不觉流走,江一明感觉今天是来长江市最开心的日子。
第十一节
第十一节可怜的冤死鬼
江一明在击毙王复仇那幢烂尾楼附近转悠了半天,想了解被击毙者到底是谁?但他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有的人欲言又止,好像在担心着什么,这让他不解又不安。
他在烂尾楼附近的工地上,逮到一个看门的老头,向那老头了解情况,老头问他是谁?干吗问这个?他说是《长江晚报》的记者,想了解一下被击毙者的真实情况。老头不相信他,叫他拿记者证给他看,江一明没防着老头会给他来这一手,当然拿不出来记者证了,老头说现在的骗子真多,年青人,不要学坏啊。说完就不再理他。
江一明无端地被一个老头当骗子来看,有点不爽,只好又继续向前走去,在烂尾楼的围墙边上,他遇到一个拣垃圾的老太婆,老太婆盯住他手里才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江一明会意,把剩下的水喝光,把瓶子扔进老太婆的垃圾袋里,老太婆感激地笑着说:“谢谢,谢谢。”
“不用谢,大妈,我是《长江晚报》的记者,我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如果耽误了您工夫,我会付您误工费。”
“你问吧,要是晓得,我不会隐瞒,误工费就不用,你是记者,如果能为我们这些拣垃圾的老不死说几句公道话,叫市民把我们这些苦命人也当人看,我就心满意足了。”
“好,我回报社一定写文章呼吁大家都来尊重你们……前几天在烂尾楼被警察打死了一个人,您知道吧?”
老太婆犹豫了一下说:“走,到我的住地去,我慢慢跟你说,这里人多不方便。”
江一明感觉有戏,把她的垃圾袋子接过来,背在身上,跟在老太婆身后,来到一个地下室,地下室扑面而来阵阵臭味,闻得他有点恶心,但想想老太婆天天都闻着臭气过日子,也就忍住了。
老太婆拿出一个小板凳,让他坐下,她说:“那个被警察打死的是个好人,他是从东北来长江市找老婆的,和我一起拣过垃圾,他说跟我说:他结婚不到两年,老婆就被一个有钱的官人勾引走了,抛下不到两周岁的女儿,三年前,他听说老婆在这边被人包养,跑来找老婆,一年后他千辛万苦找到了老婆,叫老婆回家,他老婆答应跟他回家,可过两天他老婆又背着他跑了,把他留在老婆的出租屋里……”
“他知道老婆肯定还在这座城市,他老婆是个贪恋荣华富贵的人,绝对离不开有钱的姘夫,就这样,他一边拣垃圾一边找老婆,半年后,他看见老婆坐在一辆豪华轿车里,他把车子拦下,没想到从车上跳下来两个人,拿着铁棍把他往死里打,把他的腿给打断了,他们打完了就走,他因为没钱住院,只好在个体诊所看伤,伤好之后,他的腿瘸了,还赔了好几千医疗费……”
“他很不服气,就到处告状,可是没人理他,他请了好几个律师,都说找不到证据,说那车牌是假的,雪上加霜的是,他家里的女儿突然高烧,来不及治疗就死了,他承受不了多重打击疯了,疯后,他整天拿着一把假手枪,念念不忘要把他老婆的姘夫打死,想不到他大仇没报,偏偏死在警察的枪下,唉,真命苦啊……”老太婆说罢热泪长流……
江一明听了,心像针扎一般难过,作为一个在场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警察,他为自己没能阻止一场误杀而无比愧疚,为死者的悲惨的命运而感叹,但是事情已经生,唯有把真相澄清,还无辜者一个公道,才是最好告慰死者的办法。
“大妈,您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哪里人?”
“他姓劳,我们都叫他劳子,真实名叫什么我也不清楚,他说他是齐齐哈尔人,也没说具体地址。”
“谢谢大妈,您帮了我很大忙。”江一明紧紧握着她的手说。
江一明叫左丽帮他查齐齐哈尔姓劳的人,重点查身高18米以上和35到45岁之间的。她问怎么查案查到齐齐哈尔去了?他说不是查案,是私事。
“私事?你不怕我去王局那儿告状?”
“想威胁我?”
“我哪敢哪?不过呢……小女子想敲诈你一餐饭,最低标准不能低于麦当劳。”
“好好,不就两个汉堡包吗?给工作。”江一明扔给她2o元就走了,左丽冲着的背影很委屈地骂道:“小气鬼!难怪3o多了还找不到老婆。”左丽当然不是想吃他一餐饭,她只想感受一下和他单独吃饭的气氛。
左丽把从齐齐哈尔的电子户籍上复制下的资料递交给江一明,资料显示:符合条件的只有8人,江一明打电话给齐齐哈尔警方,问这8个人之中有谁死了四岁半女儿的哈尔警察下午给江一明来电话说:只有一个名叫劳长林的,半年前他女儿因为出血热延误治疗时间死了,此人已经出外打工多年。这正是江一明要找的人,可惜劳长林的老父母还不知自己的儿子已冤死他乡,还翘以待他找回老婆衣锦还乡吧?
第十二节
第十二节和真凶对峙
江一明的电话响了,他看是江北区大观街派出所黄建国的,便问:“建国,找我有事啊?”
“有大事,今天下午我去查出租屋,把王复仇的照片给东口村华东里13号的房东看,房东说王复仇就住在他的4o2房里,我叫他看清楚,他说没错,肯定是他。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