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致命恋人

致命恋人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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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把出租人的复印身份证拿来看,身份证上的照片确实很像王复仇,可名字不对,我感觉那张身份证是伪造的。”

    “这事还有谁知道?”

    “当时就我一人去查访,除了房东没人知道。”

    “很好,这事绝对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我马上赶到。”江一明叫上吴江和左丽,飞赶到东口村,左丽问:“江队,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抓杀害杨局和曾帆的凶手。”

    “什么?凶手不是被击毙了吗?”

    “头长,见识短,左妹妹,学着点吧,那是个高智商的罪犯,有那么容易被击毙吗?”吴江笑着说。

    “原来你俩背着我暗中调查?为了你们的不信任,我要向上级报告,作为对你们的报复。”她愤愤不平。

    “不行,没抓到凶手之前,绝对不能走漏风声,再说我这不是带你一起去抓罪犯了吗?怎么说不信任?”

    “江队,我不放心,那个罪犯是训练有素,叫武警和防暴队来处理吧。”左丽说。

    “不行,万一他不是我们要抓的人,再出现误杀事件,我们绝对没好果子吃。”江一明口气很硬,左丽没再说什么。黄建国已经守候在华东里13号楼下,等他们到来,江一明悄悄找来房东,叫把房子的结构详细说一下,房东说房子12o平方,两房一厅一厨一卫,两个房间朝北,各25平方,客厅朝南,35平方,客厅前的一个小阳台。

    “有没出口?”

    “没有,每个窗门都安装了防盗网。”

    “那人这时有没在屋子里?”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屋子里呆着,是一个很安分的房客。”

    江一明安排黄建国和左丽守在一楼的楼梯口,他和吴江叫房东拿上4o2房的钥匙,悄悄来到4o2房门前,示意房东去叫门,他们掏出手枪打开保险,举在手上,做好射击准备。

    房东叫了几声,里面没人回答,房东加大了叫喊声和敲门声,里面还是没反应,房东足足叫了十分钟,依然悄无声息。房东想说话,被江一明阻止了,他示意房东把钥匙给他,去一楼等候。

    房东下楼后,江一明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在打开的瞬间,他和吴江飞快冲进去,但刚刚走进大厅一步,就听到一声大喝:“都别动,一动我就让你俩去见马克思。”两支手枪从上而下,分别顶住了江一明和吴江的头盖骨,江一明向上一看:一个高大的男人双脚勾在两个铁环上,倒吊着身子,双手紧握手枪对准他俩,他的眼睛可怕地盯着他俩说:“把你们的枪放在地上,不要试图反抗,那是徒劳无益的,我是特种部队的尖子,反应度比奥运会的羽毛球冠军还快ooo5秒,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作为一个警察,最耻辱的就是被罪犯缴械,吴江不想把枪交出去。

    “快!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们,我已经背了两条命,再多两条也没所谓。”罪犯的口气不大,但很阴冷狠毒,就像冬天突然破门而入的寒风,使人不禁打个冷战……江一明示意吴江放下枪,吴江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和江一明一起把枪慢慢放在地上。

    那人一个翻身,像猴子一样敏捷地跳下来,稳稳地站在地上,随即一脚把两支手枪踢到四米外的墙脚下,他在踢枪时,手上的枪依然对准他们,双眼不看地上的枪,而是盯着他们,这动作很专业,不得不令江一明叹服。他说:“我叫王朝,王复仇是我的化名,杨阳和曾帆这两个魔鬼是我杀的,我知道你们总有一天会找到我,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真让我佩服!”

    “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为了复仇和伸张正义!”

    “能说说前因后果吗?”江一明问。

    “这个故事比较长,如果你们愿意听,我当然愿意说。”

    “我愿意洗耳恭听。”江一明十分真诚地望着他说。

    第十三节

    第十三节家仇国恨

    王朝的故事开始了……

    1982年,我18岁,在某特种部队当特种兵,我是从农村出来的,天生有种吃苦耐劳和永不服输的精神,因此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并从队伍中脱颖而出,领导很喜欢我,经常安排我出外执行任务,为了不辜负领导对我的重望,我每一次都出色地完成任务,并荣立了二等功。年夏天,我和排长金小刚、战友曾军、杨浦、飞行员林方长一行五人,奉命从昆明飞往中缅边界执行特殊任务。

    我们的边防战士在中缅边境抓获了五个毒贩,缴获8o公斤四号海洛因和35万美元,当时刚刚改革开放不久,只有昆明市才有办理储蓄美元的业务,另外,边防部队的领导担心漏网毒贩会纠集武装亡命之徒在路上拦截,把毒品和美元夺回去,所以,我们部队的领导派我们五人把毒品和美元押送回昆明。

    我们的直升飞机停在与缅甸只有一河之隔的草坪上,四个边防战士在连长的指挥下,把密封好的毒品和美元搬上我们的直升飞机,连长把押运单交给了金小刚后,飞机平稳地起飞,慢慢冲向蓝天,脚底下的人和椰林变得越来越着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想着领导会派我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我的心情很好,一路上哼着《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这歌……

    可是,我们起飞才15分钟,飞机飞到一个大水库的上空时,意想不到的事生了,排长金小刚突然拨出手枪对准飞行员林方长的脑袋就是一枪,林方长身子一歪,倒向一边,我马上意识到出事了,与此同时,曾军和杨浦也在拨枪,我知道他俩一定是和金小刚同伙,他们想吞吃毒品和美元,因为他们是老乡,平时就抱成一团,他俩拨枪是想杀我,可是他俩太迟了,我说过,我的反应很快,我瞬间拉开机舱门,顺势往水库里跳,我从事变到完成跳机只用了两秒钟左右……我听到自己“叭”一声摔到水面上之后,再也没有知觉了……

    两天后,我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看到山坡上一片片火红的罂粟花竞相开放,我躺在一个竹楼里,我想爬起来,可一阵巨痛向我袭来……这时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把我按在床上,嘴里不知说着什么,后来她意识到不对,又改口用拗口的中文笑着对我说:“别动,你一身都是伤,要好好休养。”

    原来两天前,我从出事的水库一直漂流到缅甸的一条小河上,被在河边钓鱼的人看见,把我从河里捞了上来,那个救我的人是女孩的爸爸,叫吉提,她叫吉丽,她是爸爸最小的女儿。吉提是族长,在寨子里很有威信望,谁都要听他的。我的左脚摔断了,整条左腿被钢板固定着,打上石膏,不能动弹……

    躺在床上我觉得就像做了一场恶梦一样可怕,我无比愤怒,唯一念头就是要马上回国,把真相告诉部队长,把三个叛国贼送上军事法庭,让他们得到严厉的惩罚,但治愈脚伤要一段时间和过程,我等不及,两个多月后,我的伤还没痊愈,就下地坚持锻炼,由于我归心似箭,强运动,我的脚伤炎了,又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然而医生告诉我说:我的脚骨头因为这次炎,再无法复原。天啊,我竟然成了跛子,我无法面对自己是跛子的现实,整天唉声叹气自暴自弃借酒浇愁……

    吉丽这时就会悄悄来到我身边,和我谈心,不停地安慰我,陪我去摘罂粟花,带我在小河上划船,煮缅甸风味菜给我吃……她想用柔情打动我,我的心弦也曾被她拨动过,然而想到肩负回国揭穿阴谋的重任,我狠心拒绝了她的万般柔情,把她心伤透了。我想通过官方的合法手续回国,但吉提坚决不帮我办,并警告我:你要是敢回中国,我就一枪打死你。

    他们村子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枪,因为他们是靠种毒和制毒为生的,随时都准备着和警方以及黑道人拼命。吉提知道我是中国特种部队的军人,怕我回国后向缅甸警方告密,派军队来围剿他们,另外他很想叫我留下,帮他训练他的兄弟姐妹,成就他的毒品生意。

    我当然不屑与一个毒枭为伍,但吉提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已经葬身鱼腹,我不能当面拒绝他,答应留下帮他,他很高兴,把全寨子人都叫来,大摆宴席请我喝酒,并且命令寨民叫我王团长。为了迷惑他们,我很豪爽地跟他们喝酒,和他们称兄道弟,亲得像一家人。

    那天我喝得酩酊大醉,被吉丽扶到房里睡觉,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竟然躺在吉丽的床上,吉丽一丝不挂地躺在我身边沉睡……我蒙了,我觉得自己很无耻,无法面对吉丽,我悄悄穿上衣服想溜,却被吉丽紧紧拉住,她说:你不要内疚,是我自愿的,如果你想回中国,我决不留你,我会好好珍藏我们这段美好的日子。那一刻我心软了,真的很想留在寨子和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我留下了,我尽情享受吉丽的爱和寨民们的尊敬,但是,我常常梦见我的战友,我的部队,我的军营生活,我的父母,我长看我时那期望很高的目光,那也许就是文人所说的乡愁吧,就这些乡愁,足以让我伤心欲碎归心似箭……

    一个月亮很亮的晚上,我偷偷摸摸从屋子里溜到河边,解开小船上的缆绳,把船划过小河,然后再翻越两座大山,只需五六个小时就能回国,但我爬上对岸时,竟然有训练有素的三个寨民举着枪瞄准我,我被他们押回了寨子,捆绑在一棵大树下,全寨子人都赶来看我,他们燃起了十几堆篝火,吉提大声对我说:我最讨厌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今天我要当着大家的面把你处死,你有什么要说?

    我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我不想求饶,如果不让我回国,我宁愿去死!吉提慢慢举起手中的枪,向我瞄准,我闭上了眼睛,等死神到来……

    在我以为自己要去见马克思之时,吉丽从人群里冲出来,用她的身子紧紧挡住我,不让她爸爸开枪,吉提命令两个大汉把她拖开,她突然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她爸爸的双脚,求爸爸放我一条生路,说她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她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吉提一听,非常震惊,不相信女儿说的话,吉丽从怀里掏出一张医院证明给他看,吉提看了证明后慢慢软了下来,但是他要我娶吉丽,而且给我定下一条铁规:如果没有他的允许不得回国。吉丽叫我赶紧答应,劝我说只有留下生命才能回国揭露叛国贼,一旦时机成熟她会陪我一起回国。

    我想如果我和吉提硬下去,我就得死,我死了,谁来揭露叛国者的阴谋?不,我一定要活下去!我当时只能用缓兵之计,留在寨子里,吉丽是个好女孩,对我恩重如山情真意切,这年春节,我们结婚了,第二年秋天,吉丽为我生下了一个胖乎乎的儿子,第四年又为我生下了个可爱的女儿。

    我只是偶尔在寨子里训练寨民,吉提从不让我参与制毒贩毒,因为他还不完全相信我。我有很多空闲时间陪吉丽在家里带孩子,我俩恩恩爱爱,享受着天伦之乐,虽然这种日子过得安逸而幸福,但我依然梦寐以求回到祖国,吉丽知道我的心事,她说等再过两年儿女都大了,再陪我回国,当我儿子8岁时,吉丽和我一起回国了,一跨进祖国的土地,我捧起一把祖国的泥土,久久地凝视着,我不禁热泪盈眶,真的,那种游子回到母亲怀抱的感觉太幸福太激动了。这是1994年夏天,我离开祖国整整1o年!

    我和吉丽直奔我当年特种部队所在地,把吉丽安排在部队附近的宾馆里住下,我去找部队领导了解当年的情况,原来那次黑色事件竟然被部队当作飞机意外事故处理,我和林方长被当作因公殉职的烈士,部队给了我父母一笔抚恤金,并终身享受民政部门的优抚。

    而金小刚、杨浦、曾军分别荣立二等功和三等功光荣转业,林方长烧焦的遗体埋在中缅边境的陇川烈士陵园里,直升飞机、8o公斤毒品和35万美元都被烧毁了,什么痕迹也没留下,金小刚、杨浦、曾军在飞机坠毁前跳机逃生了……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我无比愤怒地冲着那个接待我的团政委大声叫起来:“骗局!黑幕!荒唐!事情不是这样的,事实上是金小刚杀害了林方长,接着要杀我,我见势不妙,跳机逃生了,然后金小刚去操纵直升飞机,杨浦和曾军把毒品和美元扔进水库边上,扔完后,他们一起从飞机上跳入水库,飞机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一头撞到山崖上,起火燃烧了……”

    “你是第一个跳机的,怎么知道后来生的事?你有什么证据?”

    “我就是证据。”

    “你的证据不充分,与其说你是孤证,不如说你是想象更好。”

    我也被问住了,我确实没有证据,但事实就是这样的,我苦苦求团政委组织人去调查,他答应跟更高层的领导商量,3天后一定给我一个答复。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宾馆,把结果说给吉丽听,她鼓励我别灰心,继续努力。

    然而3天之后,那个政委跟我说:由于1985年7月中国开始大裁军,我原来所在部队的几个领导都已经转到地方工作了,有的还出国了,部队也已经撤销了建制,所有的人和事已经无法查证,师党委不同意花人力物力去调查这件早已尘埃落定事,他们叫我去公安局报案,而公安局又说只有部队领导同意才能立案,就这样,我在公安局和部队之间跑来跑去用了一个月,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后来部队领导看我来得很频繁,烦了,交待门卫不让我进我是个疯子,我又到军部上访,军部的门槛儿更高,没有熟人介绍和证明根本进不去……

    我决定去当年出事地点找证据。

    我直奔当年出事地点,吉丽一直陪在我身边,那个水库叫天山水库,我们对水库方圆一公里之内进行搜索,但我们搜索了一个星期没什么结果,我们又扩大搜索范围,最后终于在一个山洞里找到当年用来装毒品和美元的三个铁皮箱子,这就证明他们独吞了毒品和美元,要不铁箱肯定已经和飞机一起烧得变形了,我们把铁箱拍了照片,然后藏匿好,又用了一个月对周边的山民进行暗访,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从一个大爷口中了找到了证据……

    大爷说:“当时正在天山山腰上砍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往下一看,一架飞机在对面的山上着火了,后来又看见三个军人从水库里使劲往岸边游去,他们每人手里还抓着一个箱子,那箱子好像很沉,他们花了不少功夫才把箱子抬到岸上,然后每人都扛着一个箱子,走进深山密林中,我当时想:可能是军事演习生意外事故吧?后来太阳快落山了,我挑着柴火回家了。”

    我把这段话录音了,我和吉丽很开心,给了大爷两百元,回到了我们所住的宾馆,为了我们的调查有了一点结果,我们在宾馆的餐厅喝了不少酒,回到房间后,我从背后抱着吉丽,俩人站在窗口一边看夜景,一边踏着音乐缓缓地摇动身子,我们沉醉在优美的音乐和浓浓的爱意里,根本没想到死神已经悄悄来临……突然“呯”一声,厚重的玻璃“哗”一下裂开,吉丽头一歪就倒在我怀里,我瞬间意识到我被人暗算了,我抱着吉丽顺势一滚,滚到墙脚,吉丽的前额被子弹打了一个窟窿,鲜血喷薄而出……

    吉丽临终就一句话:“带好孩子,为我报仇……”我使劲摇着她,疯狂地叫着她名字,然而,吉丽再也不会醒来……你们感受过你最亲爱的人替你而死的那种感觉吗?自责、愤怒、伤心、绝望等等都无法表达当时的心情,我真的要疯了,我唯一的念头就报仇报仇再报仇!

    当我把一个骨灰盒交给吉提时,他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他的掌上明珠已经化作一把冷灰,然后他就不停地打我,直到他筋疲力尽为止,我的手腕被打得脱臼,我不觉得痛,反而觉得这样才能减轻我的痛苦。我的儿子和女儿天天向我要妈妈,我只能忍痛对他们撒谎,说妈妈出国考察了,要过很久才会回家……

    复仇的种子已经深深扎根在我心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吉提非常支持我回国报仇,他给两万美元做复仇启动资金,用完再从缅甸给我汇来,如果需要什么,在中国买不到的,他会想办法从缅甸和泰国给我弄过来。

    我知道他们3人1984年就有了35万美元,相当当时的人民币将近4oo万,如果把那批毒品出售的话,也有3oo多万,那时有7oo多万元,简直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行……我想:他们有了这些金钱作后盾和特种兵的资历,以及他们的狡猾头脑,现在一定很有社会地位,势力也不可估量,如果公安高层和军队高层没有很好的关系,他们绝对不知道我在揭他们,吉丽绝对不会死在他们的枪口下,因此我不再相信官方,我决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惩罚他们!

    我的女儿和儿子都快长大,1997年我再次踏上中国的土地,这和3年前回国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我的心里没有兴奋和激动,只有仇恨!我誓一定要找到他们,一直找到我老了走不动为止,要不我就枉活人间,对不起九泉之下含冤的吉丽!但是,我从东找到西,又从南找到北,整整找了1o年,就是没有他们的一点音讯,好像他们人间蒸一样,我知道他们会殚精竭虑地隐藏自己的身份,甚至连他们的父母也不知在哪儿,只是偶尔给他们父母存上一大笔钱而已。

    但是,老天有眼,去年秋天我终于在长江市找到他们了。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都有钱有势,我恨不得抽他们的筋剥他们的皮,江队长,你那么聪明,想必也知道他们是谁了,他一个是副市长金小刚;一个是公安局副局长杨浦;一个是建筑公司老总曾军!

    虽然他们都改了名字,但他们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出来,后两个已经死在我手下,为了杀死杨浦和曾军,我跟踪了他们9个月,也计划了9个月,也许你们会问:为什么我不一枪把他们打死,而要用高级的方法杀死他们呢,我是要让金小刚知道我是无所不能的,他逃不过死神的追索,我没杀死金小刚,我觉得让他死太便宜他,我要折磨他,彻底摧毁他的精神,让他尝尝什么是等死的恐惧和滋味,我要让全市人看到一个伪君子和叛国贼的丑恶嘴脸,最后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

    我的故事讲完了,这是我们拍的照片和录音,现在交给你,我相信江队长有能力扳倒他。

    王朝把一个信封递给江一明,突然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开枪,江一明眼疾手快,闪电般地夺下他的枪,吴江配合着快把手铐铐在他手上,王朝大声问:“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难道要让我死在金小刚的手中不成?”

    “我知道你是个英雄,不怕死,但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你死了,就没有人证,我怕你给我的证据扳不倒他,走,我们带你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去,时机成熟后我再让你出庭作证,但你一定要向我保证不自杀,要不一切都可能前功尽弃。”江一明认真地说。

    “好,只要能把金小刚给揪出来,我听你的。”

    第十四节

    第十四节向公安厅长汇报

    江一明打电话给在楼下守候的黄建国和左丽,说4o2号房确实躲藏一个人,已经被他们逮住,但他不是凶手,是一个造假证件的嫌疑人,他叫他们先回去,他和吴江还要向这个嫌疑人了解情况。/|左丽说没车,要在楼下等他们下去,江一明叫左丽坐黄建国的摩托车回队,左丽想早点回队处理文件,便上了黄建国的车走了。

    江一明看他们走之后,把王朝带上车,往大山深处驶去,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没给王朝上手铐。江一明料定他不会跑,如果他想跑,早就跑回缅甸了,何必等到他们来抓?

    他们把王朝送到一个镇上的分局看守所,交待所长不许向任何透露消息,要对王朝进行24小时轮班看守,绝对不许出任何意外,并且要对他像客人一样厚待,所长是江一明警校的同学,他当然知道这位特殊“客人”的重要性,他向江一明保证说:只要有我在,就有“客人”在。

    回来路上,江一明对吴江说:“这事就你我知道,我不想再让其它人知道,你把车开回队里,这事太严重了,我想直接到省厅去向厅长报告,你看怎么样?”

    “江队,还是先向王局长汇报吧,越级上报很不好的,如果王局长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没有王局的支持,我们以后的工作不好开展,再说他也是专案组组长,我们应该相信他。”

    “好,我这就跟王局汇报。”

    王局长听了江一明的汇报之后,表情冷峻得像一把刀,表现出非常愤怒的情绪:“岂有此理!黑暗,太黑暗了,走,我和你一起上省厅去,这么大的事是要省厅同意和支持,那个王朝一定要保护好,他在哪儿?”

    “王局,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哈哈,你这小子,连我也不相信?小心以后给你找茬儿。”王局长笑着说。

    “王局,恕我不敬,我来长江没多少日子,还不了解长江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对谁都要防一手。”江一明歉意地说。

    “那你何必又向我汇报?不过我很赞赏你的谨慎,好,我不再问他的下落,只要把那个叛国贼揪出来就功成名就了。”

    王局长和江一明把情况向周厅长汇报后,周厅长说:“你们的情况非常重要,也非常及时,1999年6月6日,我们缉毒科抓获了一名毒贩,他提到一个叫金小刚的毒品上线,可是我们找不出这个人,没想到金小刚就是金多副市长,这事太可怕了,牵扯太多高层人物,我们公安厅还要好好研究侦破方案,可能要上报公安部,由公安部去和军方协调,这样才能畅通无阻地进行调查,你们先回去,这案子由我们厅里组织人去办,侦破之后,我给你们嘉奖!”

    第十五节

    第二案出轨的代价

    第十五节浪漫的鸳鸯溪之行

    “江哥,有空出来吗?”近来李妍经常打电话给他,江一明总是没空,但他们已经在电话中聊了不少,语言变得亲切,心也似乎慢慢靠拢,她不再叫他江队,而改叫江哥,这让他感到很舒服。

    “去哪儿?”只要他有空,他无法抗拒她的邀请。

    “知道鸳鸯溪吗?鸳鸯忠贞不渝的爱情让我十分羡慕,我一直很想亲自去体验一下它们的爱情生活,陪我一起去好吗?”鸳鸯溪位于长江市北面,是全国十大最佳旅游胜地之一,离长江市12o公里,来回开车要4个多小时,江一明怕队里会临时有事,犹豫了一下,但想想今天是星期日,一个多月来,被两件谋杀案压得气都喘不过来,正想可以到美丽的大自然中去好好放松放松,便很爽快在答应了。

    江一明想过过宝马瘾,李妍把车让给了他开,车到他手上就箭一般向前飞去,不到两小时就到达目的地。他们下了车,鸟声、蝉声、瀑布声扑面而来,演奏出美妙天籁之音,清凉的风从峡谷阵阵袭来,沁人心脾的空气中揉着各种树叶和野花的芬芳,鸳鸯溪上,一对对情侣手牵着手,赤足走在坦荡如砥的溪床上,笑声在水中荡漾……

    “试试?”李妍望着溪流上的情侣们问江一明。

    “好,我们走。”他们脱了鞋子,一起走进溪流中,他们各走各的,走着走着,李妍突然一个趔趄,在身子失去平衡之际,江一明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才没有倒下,江一明感到有一股电流传到手上,然后传遍了全身……这是怎么了,以前他也拉过女孩子的手,却从来没这种感觉。李妍觉得他的手很有力很温暖,喜欢被他握着的那种感觉,但又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她慢慢在把手缩回去,她说:“我怕在水上摔跟头,要不我去看鸳鸯吧?”

    “好,我真想看看这爱情精灵的真面目。”

    他们上岸了,问一个导游小姐在哪里能看到鸳鸯,小姐掩口而笑说:“先生,你来的不是时候,鸳鸯要农历秋分以后才会从北方飞来过冬。”她的神情似乎在说:这人怎么这么无知?江一明愣了一下,问李妍:“你不是说来看鸳鸯吗?我缺少旅游知识难道你也和我一样?”

    李妍狡黠地笑了:“你看河面上的情侣们,不就是一对对鸳鸯吗?”江一明已经读懂了李妍眼里的表情,明白她从头开始就在骗他,他很喜欢这个温情浪漫的谎言。

    李妍说累坏了,要找个地方坐坐。他们迎着草木葱郁的小路向前漫步,然后找到一个名叫“鸳鸯仙境”的茶吧,这个茶吧位于一个百尺飞瀑底下,虽然没有音乐,但“沙沙”的瀑布声比音乐更动听,因为瀑布和鸟鸣的作用,茶吧里显得非常幽静与清凉,这让江一明心情十分放松和舒畅。他想:要是尘世中永远没有谋杀该多好!

    一个穿绿色旗袍的服务小姐走向前来,问江一明要喝什么茶,他对茶不很感兴趣,平时大多数喝矿泉水,他说自己不懂茶道,叫李妍看着办,李妍说:“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铁观音拿上来。”服务小姐的眼一亮,笑容花一样地绽放了:“好的,请稍等。”

    茶上来了,李妍不要小姐泡茶,她自己亲自动手,烧水、热杯、洗茶、闻香、筛茶……整作娴熟优雅,比泡茶小姐还专业,茶泡开了,小包间里弥漫着一缕缕清香,壶口氤氲的水气在飘浮着,氛围静穆而芬芳,让人有种恍如隔世之感,江一明竟然有点呆了……李妍举起茶杯对他说:“来,以茶代酒,祝贺你成功侦破一个大案。”

    “可是我心情很沉重啊。”

    “为什么?”

    “王朝原来是一个爱国英雄,现在却变成一个凶手,真的不应该啊,不知道法院会怎么判王朝,万一判他死刑,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甭管他啦,现在法律都比较人性化,我想不会判死刑。咦你们是怎么给金副市长定罪的?”李妍很好奇。

    “现在科技这么达,只要你犯罪了,甭想逃过法网,我们最主要的证据是林方长的颅骨,我们把他颅骨从烈士墓里取出来检验,林方长的颅骨上的确留着一个弹孔,通过鉴定,那个弹孔是被‘77’式手枪打穿的,当时只有特种部队排长以上的军人才用这种手枪,因此可以断定当时林方长确实是被金小刚所杀;另外,还有一个在省城被判死缓的毒贩出来指证金小刚,说他1999年5月18日曾在金小刚那里买进了1o公斤海洛因,就凭这两点,公安厅就下达了抓捕命令,没想到我们还没开始审讯,金小刚就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他的精神已经被王朝弄得快崩溃了。结果所有的事情都像王朝所说的一样,金小刚早就和杨浦、曾军密谋好,等时机一到,他们就好好干一票,唉,人啊,太贪婪了,要不怎么会落到这种下场?”他感叹着。

    “那个取颅骨检验的点子是你想出来的吧?”

    “是啊,因为我对这个案子比较熟,我被公安厅抽调到金小刚的专案组去,我第一个就想到从颅骨下手。”

    “高!实在高!李某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李妍嬉笑着说。

    “别投地,地下脏,五体投我吧。”江一明也回敬她一个幽默。

    “臭美……‘红豆生南国,春来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我们今天没看到鸳鸯,但我们可以去看另一种被人千古传唱的爱情精灵红豆树,听说这山谷中有红豆树,愿意陪我去摘红豆吗?”

    “好啊,只是怕你的高跟鞋会埋怨你蹧踏它……”话还说完,江一明电话就不合适宜地叫起来,是左丽的电话:“江队,你在哪儿?泉源小区生了一桩谋杀案,王局要我们马上出现场。”

    “我要两小时才到,你和吴江带罗进先去……对不起,李妍,我不能陪你去看红豆了,唉,为什么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好了,别感叹了,我的大侦探,你要是有心,等鸳鸯飞来时,再陪我来看嘛。”

    “好,一言为定!”他们击掌而鸣。

    宝马向市区呼啸而去……

    第十六节

    第十六节之死

    江一明叫李妍直接送他到泉源小区的案现场,下车之后,他和李妍挥手告别,正要走进小区,看见吴江、左丽和罗进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他们已经勘查完毕了。/|左丽看见江一明,小跑到他面前,把头伸得老长,往小区大门外看了又看,才慢慢把目光收回来,很惊讶地说:“哇噻,江队,宝马跑车,绝色美女,艳福不浅啊,从哪儿泡来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们是工作关系,别瞎扯案子。”江一明严肃地说。

    “唉,好惨好血腥啊,我不敢说,还让老吴来”左丽故意睁着一双恐怖的大眼说。

    “什么情况?”江一明转问吴江。

    “一个漂亮的少妇被杀死在17幢3o4房内,初步调查,死者是3o4房的女主人马明花,今年28岁,没有职业,死者的左胸被人连捅3刀,赤身地死在她自己的卧室里,内有残留,可能是先杀后j,从血液凝固度和颜色判断,她大概是在昨天夜里11点以后被杀的,具体时间要尸检后才能断定。”

    “有什么现?”江一明问。

    “门窗完好无损,杀手是用钥匙开门进去的,现场提取了3种脚印,其中一种是死者自己的,另一种可能是死者丈夫的,第3种可能就是凶手的,初步判断为熟人作案,可能是情杀。”罗进接着说。

    “性行为留下的和被害人死后放置在体内的有没什么区别?会不会凶手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而伪装成情杀的样子?”

    “绝对不一样,根据理论分析,那是性行为留下的。不是死者死后放入内,所以可以排除你的设想。”罗进很肯定地说。

    “马明花的丈夫现在在哪儿?”

    “他昨天上午去滨河市开摄影颁奖会,她丈夫是摄影师,现在正从滨河赶回来。”

    “是谁报的警?”

    “4o2房的女主人雷芳菲,她是马明花的麻友,她昨晚和马明花约好,今天下午一起去麻将馆打麻将,吃过午饭后,雷芳菲来敲马明花的门,她按了5分钟门铃,里面没人回应,她就打马明花的电话,没想到马明花的电话却在房里响起来,可一直没人接听,她觉得很奇怪,她和马明花认识好几年了,俩人已经成为无话不说的好姐妹,说难听一点,就是马明花和老公在亲热,也会停下来接她电话,她怀疑马明花可能出事,便伏下身子,从门脚的缝隙向里看,一看,大吃一惊,一股鲜血从卧室流到客厅,当然此时鲜血已经凝固,还闻到很浓的血腥味,于是马上报警。”

    “走,我们先回队再说。”江一明隐隐觉得可能是一桩红杏出墙案,说实话,他不喜欢这种直接用刀把人杀死的案子,因为对手并不高明,也没什么科技含量,但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不管什么案子他都要认真对待,由不得他喜不喜欢,要不他就是不是一个好警察。

    第十七节

    第十七节问讯可疑人

    马明花的丈夫肖青坐在刑警队的接待室里接受江一明的问讯,他的神情无比悲伤和憔悴,毕竟他刚刚死了老婆,心里当然不好受

    “你很爱马明花吗?”江一明问。

    “当然很爱”

    “爱到什么程度?”

    “含在嘴里怕溶化了,捧在手里怕飞走了。”

    “她爱你吗?”

    “什么意思?她当然爱我。”他有点不高兴。

    “她得罪过什么人吗?或者说她有什么仇人没有?”

    “不知道,她下岗了,大部分时间都在麻将馆里度过,我是搞摄影的,到处跑,很忙,她的生活轨迹很少和我重叠在一起。”

    “7月5日你在哪里?”

    “我在滨河市场参加一个摄影颁奖会,我一幅作品获得了3等奖。”

    “有谁证明?”

    “这次会议是滨河市摄影协会主办的,和我一起开会的有来自全省各个县市26位摄影爱好者,我这里有他们的通讯录,你们可以打电话去查询。”肖青把一本小型通讯录交给江一明。

    “5日晚上呢?”

    “5日晚上我同学卢小华请我在水晶宫酒家吃饭,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叙旧,一直喝到8点才回宾馆睡觉,因为喝多了,我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

    “你们住在哪里?”

    “河景酒店18o8房。”

    “好吧,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如果你现什么新情况,请给我打电话。”江一明递给肖青一张名片,让他回家了。

    这时吴江和左丽从外面调查回来,看他们轻松愉快的样子,想必有一些收获,左丽坐下来故意长叹一声说:“唉,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你还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