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位置。
他是怎么爬上来的呢?
据说他利用了一个他最喜欢的女人的美丽。廖副市长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很现实也很理性,我想,在他的人生目标里,往上爬也许是他的最高理想,为了这个理想他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当醉意泛上来的时候,段冰的话语也变得含混不清了,最后当我沉沉睡去的时候,我恍惚觉得段冰嘴里老是在说着,我今天真的是醉了,我怎么说这么多的话呢。
时令已经进入了腊月,天气越来越冷了。
李笛、小敏,还有廖子何他们放假了,经过了学校严厉的苦行僧一样的学习生活,他们就像发出牢笼的一群囚犯,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整天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热闹的像一群在田野里啄食的小鸡仔。
只有那个廖子杰,微微地笑着,头微微地昂着,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还有亚大的保安谢飞,老是跟在小敏的后面,为她跑东跑西,似乎就是小敏的奴仆一样。
李笛一天给我十几个电话,我都交代她好几次,上班的时候不要联系我,她就是不听,我也拿她没办法,这个野蛮的小女孩,跟她讲道理,简直就是与虎谋皮一样艰难。
年底了,白天几乎没有休息时间,我跟着席佩兰跑个不停,都是公司的一些往来账目需要清理,有一些关系户需要安抚,还有一些上级单位需要敬奉,整天都是迎来送往的,不是在酒楼里,就是在茶室歌厅,做一个公司老总也够辛苦的,好多事情不自己亲自出马一般都搞不掂。
这个世界,穷人有穷人的困难,富人有富人的烦忧。
我在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送席佩兰回家,在小区门口正好碰到了小敏,这个小狐狸精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门口和那个谢飞聊得正欢呢。
席佩兰看到女儿,叫我停车,她下车问女儿去哪里。小敏回答说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席佩兰训斥了女儿几句,回到车里对我说,你和她一起去,盯着她,别让她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别跟人学坏了。
我把席佩兰送到家以后,开着车子停到了小区门口,小敏朝谢飞挥了挥手,说,你下班了就给我电话。
我问小敏去什么地方。小敏说先去吃饭吧。
我们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叫湘水人家的酒店,里面的老板和小敏很熟,她叫对方万叔叔,后来小敏告诉我,这老板是她父亲的战友,曾经很照顾她和她妈妈的。
吃饭的时候,小敏又一次提起那次我救她的事情。
小敏说,我这条命可是你捡回来的,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呢?
作者题外话:您的投票和收藏是我更新的动力。
说明一下:这篇文章我曾经在某个社区和某个网站连载过,有看过的朋友千万别说我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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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我可以请你跳一曲吗
我说这事就不要再提了,都过去了。
小敏说,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吃过饭以后,天已经黑了。我们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我发现有好几个人朝我们走来。他们是廖子何两兄弟以及谢飞。
我们先去了公园。公园的人很多,有一个大型的露天舞厅,里面成双成对的男女都在舞得尽兴,丝毫没有感觉到凛冽的寒风,也许是因为有一颗火热的舞动的心吧。
都说跳舞是情感的发酵器,看着旁边的小敏,一条水墨蓝的牛仔裤,紧紧地包裹着两片翘翘的屁股,上身一件粉红的紧身毛线衣也紧紧地撑住胸前的一对小白兔,我从她的身上好像看到了席佩兰的影子。
小敏的双脚在有节奏地拍打着地面,眼睛紧盯着场内舞动的人群
廖子何也看到小敏的双脚在那里拍打,他做了一个手势:美女,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小敏犹豫了一下,看了廖子杰一眼,随后又看了我一眼。
廖子杰说,去吧,玩得开心点。
我也说,去吧,跳得优美点。
小敏和廖子何在场内可算是俊男美女,因为其余跳舞的都是一些中年人和老头老太太,他们的舞姿吸引很多人的眼光。我突然有点嫉妒廖子何了,也有点恼恨自己:为什么我不主动邀请小敏去跳第一支舞呢?
当舞曲终了的时候,小敏和廖子何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廖子何说,这场地还真不错,虽然现在天气很冷,但是跳起来身体感觉发热呢。
我在心里说:发热?是欲望烧的吧?
当接下来的音乐想起来的时候,我对小敏说,我可以请您跳一曲吗?
当我拉着小敏的手,抱着她的腰的时候,我能够闻到小敏身上散发出的少女的芳香,我感觉有些意乱情迷,脚步不由自主地乱了。
小敏嗔怪道:李四九,你怎么搞的啊?
我醒悟过来,连忙调整了心绪,随着音乐跳起来。
小敏很像席佩兰,特别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在公园里隐隐的路灯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她的嘴唇很厚,擦着那种泛着光泽的唇膏,因而显得更加性感,真像水蜜桃一样,好想在上面狠狠地咬上一口。
我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感觉下面的反应很强烈,我有点很自己,怎么老是这么冲动,自己是不是真的属于那种很色的人呢?
都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尖刀,财是出山猛虎,气是引火烧身。
但是我这种色是不是色得很不是时候?
也许小敏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反应,她在跳舞的时候脚步也有些乱了,她在我的耳边吹气如兰:我有点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好吗?
还好,是在晚上,如果在白天,我觉得自己的样子肯定很尴尬。
从公园里出来,我们有去了附近的酒吧。
酒吧里的音乐震天动地,有三个艳丽的女子在跳着钢管舞,样子很黄很暴力,让人看了血脉喷张,场子里的人们尖叫着,随着音乐疯狂地扭动着。
廖子杰点了几瓶酒,然后和着音乐的节奏喝下了一杯又一杯。
小敏疯狂地扭着,她把外套扔在一边,只穿着一件高领紧身的粉红的紧身内衣,她的头不停地摆动。
她一边摆动,一边朝我招手:大路,快过来,我们一起跳舞好吗?
我有些不太适应这个场合,我的心脏被音乐震得有些过速,我朝小敏摆了摆手,继续拿起吧台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小敏又拉着廖子何过去,两个人随着音乐疯狂地扭动,廖子何站在小敏的背后,抱着她的腰,小敏的头像吃了摇头丸一样,长发随着头部旋转起来。
突然,小敏的头发甩到一个瘦高个的脸上,她的头发被那个人抓住了,廖子何和那个人推推搡搡的,瘦高个后面的几个人也围了过来,只见那个瘦高个扬起巴掌闪了小敏一耳光,小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从椅子上跳起来,想冲过去,廖子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在我的耳边说:他们人多,不要冲动,让我先报警。
我说,你先报警吧,我得教训这几个小子一下。
当我一步跨过的时候,在闪烁的灯光下,我看到了那个瘦高个腮下的一撮毛,在那里神奇地翘着,看到这撮毛,我的怒火一下子窜上来了,我马上记起来了上次这小子踢我的那一脚。
我奔向前去,左拳一记黑虎掏心朝着一撮毛击去,一撮毛本能地用右手来格,我的右手抓住他的右手一拧,咔吧一声,这小子的胳膊被我拧断了,这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一撮毛的右手耷拉下来,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
后面的几个小子看到我出手这么狠辣,一时之间都不敢向前。
我飞腿打到了小敏身边的那个还在狞笑的小子,随后拉起了蹲在地上的小敏,我朝廖子何两兄弟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我们一行几个人在众人的尖叫声中离开了酒吧。
当我们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廖子何举着杯子朝我的杯子一碰,说,四九哥,你是我的偶像,我是你的粉丝啦。我都没看清你是怎么出手的,那小子的胳膊就被你扭断了。四九哥,你真行!
廖子杰在旁边插话了:四九的功夫确实不错,但是我们今天也显得太急躁了一点,四九也不应该出手那么狠。
我看了廖子杰一眼,我想,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才说这样的话,我以前早就发过誓,如果那个一撮毛再遇到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但是这件事我怎么向他解释呢?毕竟这是我和席佩兰才经历的,而且也是公司的商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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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一种莫名的陌生感
小敏在一旁说:四九打得好!那小子竟然扇我的耳光,死了活该!
谢飞也在一边说道:就是,李哥应该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拧断才好。
廖子杰见大家都在附和着廖子何的话,他说,我不是说不应该打他,我是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先报警好,毕竟我们是在一个法制社会里。
哥,你以为这是在外国啊!廖子何在旁边说道。现在这个社会,都是欺软怕硬的,你不弄死他妈,他就不知道谁是他爹。
何,别说粗话!
看来这个廖子杰是在外国喝过一点洋墨水的人,样子文质彬彬,他的意识里面估计也受到了外国所谓文明社会的浸染。
廖子杰端起杯子朝我举起来:四九,你很勇敢!我佩服勇敢的人。来,我敬你一杯。
我端起杯子喝干了。
廖子何在旁边大声嚷嚷:四九,你功夫那么好,教教我吧!
我说:功夫好有什么用啊?现在是高科技时代,所谓的武功已经在这个社会不再有用了,我们学习武功主要是强身健体的。
那就让我健体吧!
再说吧。
不管怎么样,四九,你是我的师傅,也是我的老大,以后我跟定你啦。
这个廖子何说起话来显得胸无城府的样子,和廖子杰比起来,幼稚多了。
我不禁看了廖子杰一样,发现他也在望着我,我们相视一笑。随后端起杯子又干了一杯。
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我接到了廖子杰的电话,他约我到他的家里玩。
廖子杰的家在东郊的马路边上,那里是一片别墅区,环境幽雅,里面的路不宽,但是很干净,路旁有很多修竹和一些夹竹桃,偶有几棵芭蕉,绿油油的,显出几分鹤立鸡群的味道。
我在小区的门口看到了廖子杰,他朝我招手,我陪着他在小区里走着,间或有人经过,廖子杰总是谦恭地招呼着,叔叔阿姨亲切地叫着。我觉得这个廖子杰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受过高等教育,也受过国外教育的熏陶,和其他人相比,可以见出他的风度和气质来。
廖子杰的家很大,大概有近300平米,整个家古色古香,一进门就好像闻到了书香的气味,特别是大厅一角的那台钢琴,我一看到那个牌子便被镇住了,那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品牌――斯坦威,据说很贵的,我好几年的工资都买不起。
廖子杰陪我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他说,今天老爸老妈都出去了,正好在家里很闲,所以就叫你过来坐坐,咱们随便聊聊。
我朝四处张望了一下,心想:这么大的房子,也许这辈子我都买不起了。唉,看来,网上流传的那篇文章《我奋斗了18年才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也是一种自我安慰了。18年,言之过早,即使是18年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可以坐下来喝咖啡吗?美好的年华都在拼搏和艰难中度过,也许坐下来的时候,头发已经斑白,心态也已经老化,那时候的咖啡还是当初的那种味道吗?
廖子杰看到我在沉思,说:怎么啦?
我说,没什么。我随便看看。
其实廖子杰找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他说他刚刚回来,朋友不多,看到我在酒吧里那么仗义,觉得我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所以想和我做个朋友。
我说这个没有什么问题的。
吃饭是在外面吃的,廖子杰叫来了他的弟弟廖子何,其实我更喜欢廖子何,觉得这个男孩胸无城府,心直口快,更适合我的脾胃。对廖子杰,虽然我已经答应了做他的朋友,但是好像心里有什么堵着似的,不是那么爽快。
我们分手的时候,廖子何一定要送我,在路上,他告诉我,廖子杰是他伯父的独生子,伯父很看重他的这个哥哥,而他哥哥也很听从父亲的话。廖子何说,哥哥不像一些,他学习很刻苦,在大学还经常到外面打工,经常参加学校的一些社会实践。
最后廖子何说,我有时觉得我的这个哥哥很可怕,他说话啊做事啊,总是使我莫测高深,好像永远看不清他的底细一样。
我笑着说:这就叫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
廖子何笑了,你什么意思呀?
我说我的意思是这辈子我也许只能够打地洞了。
真的喝一杯咖啡的时候,我能够姿态优雅地去面对吗?
我陪席佩兰天天跑各个有来往的关系单位,老是催帐啊,要钱啊,忙得不亦乐乎。有时候我觉得做老板也够辛苦的,很多事情都需要本人亲自出马。
不过席佩兰倒是风风火火的,很多难缠的人,很多棘手的问题,她都处理得很周到很妥帖,这个冬天,绿叶集团过得很平稳。
到了年底,公司也按例放假了,席佩兰背着别人给我发了一个红包,我拆开一看,是8000元,心里还是很惊喜的,毕竟我在公司里做得时间不长,给了这么大的一个红包,我很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席佩兰对我说,公司今年还算效益不错,虽然在南郊这个项目上前途未卜,但是在其他方面还算发展良好,虽然你进公司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和公司其他领导认为你的表现不错,好好干吧,你还年轻,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绿叶集团其实是席佩兰说了算,其他的领导都是她手下的棋子,不过这些都是场面上的话,我也懒得深究。
我是在腊月二十九回了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母亲看见我回家了,手忙脚乱的,呼喊着父亲杀鸡打酒,我说就别忙了,明天才过年呢,今天瞎忙乎什么呀。
母亲说,你一年都没有回家,怎么也得给你接接风啊,明天过年是另外一码事嘛。
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客人,对这个家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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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她就是月儿
我在自己家里的那间厅堂里有些手足无措,看着父亲和母亲进进出出,忙里忙外,我几乎插不上手,我只好把自己的包拿出来,对母亲说,妈,来看看我给你买的棉袄,合不合身?又对父亲喊,爸,来看看我给你买的皮鞋,合不合脚?
母亲一边忙乎一边应答着:我说了,你不要给我买什么东西,只要你人回来就好,乱花钱做什么呀?你要留着钱给自己娶媳妇了。
父亲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要留着钱娶媳妇。
还早着呢,您老急什么啦。
我急什么,你看看上屋的那个伍子,小孩子都两岁了,还有下屋的那个六子,他那丫头片子差不多三岁了,他媳妇又怀上了。你不急,你妈妈我可等着抱孙子呢。
好了好了,赶明儿,我给你找一个媳妇回来好啦。
少拿你妈妈开心了,你真找一个回来,我给你烧高香。
晚饭桌上,父亲和母亲继续在絮叨着我的婚事,我有些烦,稍微吃了一点儿就出门了。
门口的小溪曲曲折折的流过,已经是深冬了,小溪里的水已经干涸,偶有几个回旋的地方还积蓄着一些水,倒是村口的那口古井,依托着那棵古老的樟树,依然是一泓幽深清澈的碧绿,它很像一位学问高深的学者,微波不兴,也许是因为深藏不露吧。
那棵樟树也应该有几百年了吧,记得小时候它曾经被雷电击过一次,但是仍然雄姿英发,傲然矗立,一派仙风道骨,古井,老樟,和人相比,人是多么的渺小和猥琐啊!
村子里很宁静,隔着一条河和对岸的镇子相望,俗话说:隔河隔千里。要到对面的镇子里买点什么东西,要往这条河的上游或者下游走几公里,我家的这个村子也因此交通闭塞,夕阳西下,倦鸟归林,山村里便变得死寂一片。
在城市里呆久了,我有些落寞,也不习惯这种寂静,我缓缓地朝着下游的那座桥走去。
朝着镇子的这条路不宽,左边便是那条大河,右边是一条渠道,路是土路,被乡人踩得如磁石一样硬实,路上的人很少,碰到的几个,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子,我都不认识,也懒得招呼,只顾走自己的路。
当电话响起的时候,我正走上了那座桥,打电话的是席佩兰,她问我回家没有,还说好好在家里过个祥和年。我说谢谢席总的关心。席佩兰还要我向我的父母问好。看来这个女人还是很细心的,我有些感动。
我很诧异,为什么李笛一直都没有和我联系,我知道她肯定在生我的气,因为我回家没有和她说一声,我是偷偷地回家的。我觉得李笛的年纪还小,还是一个中学生,还把她带回家实在不妥。也许她正在为我的不辞而别生气吧?
过了桥,是一个灯光闪烁的地方。我很奇怪,在这个小镇子还有这么一个热闹的地方,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网吧,不少小青年呆在里面,一个个全神贯注的,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聊天,里面乌烟瘴气的,没有外面寒冷,却是空气污浊。
我也不知道这个镇子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好久没有回家了,对这个地方变得渐次陌生起来,我只好走进网吧,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
习惯性地登录了qq,头像闪烁,是月儿给我发了信息,问我的工作怎么样了,怎么好久没有我的消息。我突然记起真的是好久没有上网了,自从进了绿叶集团,自从和李笛泡上了以后,这个月儿好像从我的心里消失了一样。
我告诉月儿:我已经进了绿叶集团,一切都好。
那你的身份暴露了吗?
呵呵,你怎么老是记得这个啊?
我觉得做双面间谍很过瘾的。
你是电视电影看多了吧?都是中了那部香港《无间道》的毒。
那你在公司里没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呀,和平时差不多,都是为了过日子呗。另外一个公司一直也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必要做一些鬼鬼祟祟的事。
那是不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没有,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生活里的指路明灯呢。
少来了。
月儿回了一个敲打的qq表情。
其实,在我的内心里,我觉得和月儿在一起真的是很轻松,我可以随心所愿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什么压力,也没有什么顾虑和担忧,这是一种非常闲适的状态。
我正聚精会神地聊着的时候,只听得对面的一个女孩在那里招呼着:月儿,我们走啦。
我抬起头一看,只见一个披着长发,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儿站起来应着:你们等等我啊,我就来啦。
我连忙关了电脑,跟着那个红衣服女孩出了网吧,只见她和其他两三个女孩朝着大桥走去,难道她就是我qq上的月儿?
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我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女孩离我越走越远,看着那个红衣服的女孩像一团火焰一样消失在我的视线以外,我站在那里有些发呆。
腊月的风很凛冽了,我缩了缩了脖子,这天怕是要下雪了吧?
次日,我很晚才爬起来,手机便钻满了许多短信息,都是祝贺新年快乐的。有以前广告公司的同事,也有现在绿叶集团的同事,但是在这么的短信息里面,我没有发现李笛的,我有些失望,小敏和杨凌,还有白如雪都给我发了信息,难道这个在我的心目中最重要的李笛真的把我给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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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我们竟然邂逅了
我给这些人一一回了信息,我踌躇着是不是给李笛打个电话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我惊喜着看着显示屏:难道我和李笛心有灵犀?
我失望地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了接听键,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想告诉你,要过好一个祥和的春节,就不要掺合一些不能掺合的事情。我正想说两句,电话啪的一声就挂了。
我有些添堵,整个上午都郁郁寡欢的。
我一个小小的司机,怎么就得罪了谁呀,这个除夕还要来烦我,而且还是一个很陌生的人。
父母都小心翼翼的,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好,他们悄悄地忙着一切,在一心一意地准备晚饭,在乡村,除夕的聚餐是一年最丰盛的,也是最热闹的,这就是团年饭。
在一顿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除夕之夜降临了,乡人的除夕除了看电视就是个围在一起赌钱,我对电视上的春节联欢晚会已经厌倦了,这晚会也如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年年无味年年搞,也不知道策划这个晚会的官员和编导们是怎么想的,除了那个赵本山习惯性地在人们的胳肢窝里挠几下以外,其余的节目只能说像白开水一样,能够淡出一个鸟来。
我对乡邻们围在一起聚赌并不感冒,离家几年,我发现不但对这个村子,而且对这个村子里的人,突然都有了一种距离感和陌生感,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你和我呢?
偶有绚丽的烟花在天空炸出瞬间的光华,声音惊天动地,好多过去往事也如烟花一样在心里稍纵即逝,想起那句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不禁心里涌起诸多的感慨。
其实我觉得自己并非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在家里免不了要听到父母的唠叨,我又一个人走上了那条瓷实一样的小路,我又走上了那座离村有3-4公里的拱桥。
我是有所期待的。
在这座桥上,昨天晚上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的身影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她的名字叫月儿,难道她是我那qq上的好友月儿吗?
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我站在桥上缩了缩脖子,冷风钻进来,身上还是感到有一阵一阵的寒意。桥上的灯光倒映在河里,偶有风儿吹过,泛起一圈一圈的波纹。
桥上的人很少,虽然是除夕之夜,但是人们都在家里围炉夜话,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在这个腊月的深冬,在这个湘东的小乡镇,显得是那么的沉寂和萧瑟。
我看到在那个网吧的外面,有几个小青年在那里打打闹闹。我走进网吧,感觉眼前一亮,我看到一簇耀眼的火红,是她,是那个叫月儿的穿羽绒服的女孩。
我发现在她的旁边恰好有一个空位子,我走过去,问:月儿,这里有人吗?
月儿惊奇地回头望着我,她很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笑了,我等待的就是这个问题:我可以坐下来说给你听吗?
随你便。
我坐在月儿的旁边,我闻到一阵馥郁的芬芳,是那种八月桂花的清香,我很喜欢这种香水的味道。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qq。
我转身看了旁边月儿一眼,我发现她也在看着我,当我们的视线对视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脸红了,我也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烧。
我有些紧张,心在怦怦直跳,我这是怎么啦?
我惊喜地发现月儿也在线,我发了一个握手的表情过去,突然听见旁边的qq在滴滴直香响,月儿回了一个消息过来,我的qq也适时地想起来。
月儿惊讶地转过来,一脸惊奇地望着我:
你是四九?
你真的是月儿?
那种小概率事件竟然被我碰到了,我明天真的是应该去买几注彩票了。
四周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电脑屏幕上,没人知道我内心的狂喜。我不敢大声地和月儿说话,而是急速地在qq对话框里倾诉着我的想念。
没想到月儿竟然来到了我的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月儿?
就让我保留着一份神秘好吗?
神秘?你真的想做双面间谍?还真是做间谍的料啊!
还记得你说过,有距离才有神秘感,我们做网友是做好的,没有料到我们竟然在这个一个时候这样一个地方不期而遇了。
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我说过我是不会和你相见的,但是,你知道在女人的心里,最大的期望是什么吗?不是金钱不是权势,而是一个你最不会想到的一个词。
是什么词?
邂逅。这是今天我在网上看到的一份资料上的答案。
其实每个女人心里都是保存着一份神奇浪漫的心思,其实每个女人最向往的就是邂逅。我是女人,也不例外。
邂逅!这个词真好,我们这就叫邂逅吗?
你难道不这样认为么?
在这个晚上,我和月儿聊了很多,月儿在外地读大学,也是回家过年,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就住在离我们家不远的另外一个村子里。
月儿也和我一样,因为在大学呆了几年,有些不太习惯乡村里的生活了,所以跑出来上网,没有想到就在这样一个空气污浊的网吧里,我们竟然邂逅了!
除夕之夜,虽然寒风仍然凛冽,但是我已经感觉不到寒意,我觉得心里突然暖意萦怀,难道是因为月儿,难道是因为这次不期而遇的邂逅?
月儿的家离镇子也不是很远,当我送她回家的时候,整个乡村的鞭炮噼噼啪啪的爆响起来了,哦,旧的一年已经过去,新的一年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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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家不仅仅是一个屋子
第二天我起床很晚,父母一直都轻轻地在屋里走动,生怕惊醒了我的美梦,我有些内疚,回家这么多天了,我真的是成了家里的客人。
我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伸懒腰,不知道有多久能够睡这么踏实了,也许是心里没有压力,也许是家的温馨,原来家不仅仅是一个屋子,它还需要有人,有自己最亲的人。
我看见母亲走进了我的房间,我朝她说了一声,妈,新年好。
好,好,好!母亲的头点个不停,是很受宠若惊的那种。我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母亲:妈,这是给你的。
什么呀?你给我的钱已经很多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在外面用钱的时候很多。
母亲总是这样。其实我一年给她寄钱也只有几千块,但是母亲一直说不要寄钱给她了,说她的钱已经够花了。
你还是拿着吧。我把红包硬塞给母亲,说,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就不要拒绝了。
好,好,我收下了。
我走到堂屋,也给在堂屋里看电视的父亲一个红包。父亲笑眯眯地接了,说,还是儿子好。
我说,爸,以后少喝点酒。
知道了。然后父亲的眼睛又回到了电视上了,电视里正热闹着,每个频道都是升平歌舞一片。
我觉得回家也很无聊的,在屋里上一路下一路的,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我想给某个人打个电话,但是又不知道该拨给谁。
正在我踌躇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席佩兰打来的。
席佩兰首先祝我过年好,然后问我在家里做什么。
我说正无聊着呢,不知道做什么才好,就是在家里陪陪父母。
席佩兰叹息了一声,说,你还有父母可陪,我可是没什么人可陪,也没什么人陪我。
我问她小敏去哪里了。
席佩兰说,女儿大了,翅膀硬了,现在正和同学们在一起狂欢呢。今天一大早,廖家那俩孩子就把她接走了,说是要过一个新年嘉年华,年轻人,真疯!
我听到了席佩兰话语里的失落感,在这个家人团聚的时候,她一个人守着那么大的一座房子,我能够感觉到她的寂寥和孤独。
我说,席总,我正好在家里没事,要不我来陪陪你吧?
你不是要在家里陪父母吗?
昨天已经陪了他们一天了。
你如果方便的话,我来接你好吗?
当席佩兰的奔驰出现在村口的时候,引来了一帮子人围观,特别是这个雍容的女人从车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齐齐地朝她行注目礼,就好像那些走上红地毯的明星,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只是在这里,缺少了闪光灯和卡擦卡擦的拍照声。
我心里的自得满满的,在众人的艳羡的目光中,把席佩兰接到了家里。
父母看到我接了一个这么高贵的女人到了家里,慌得手都不知道放那里了,两个人一直站在旁边,瑟瑟的。
席佩兰把手里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递给母亲,她说没什么东西可送,就是一点滋补品,还有两件保暖的衣服,母亲推辞了两下,收下了。
大年初一,太阳很好,阳光像情人的手抚摸着人的心里暖洋洋的。
父亲一直站在旁边,那个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好像凝固了一样。直到母亲推了他一下,叫他去厨房里帮忙,他才颠颠地跑进去了。
席佩兰打量着我家的房子,说你家的房子不小啊。
我说,比起席总的别墅,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房子是很大,但是缺少了家的温暖。席佩兰的语气有些伤感。
那你就把这里当作家吧。说完这句话,我发现自己有些冒失了。
席佩兰没有介意,她高兴地说:好啊。
家门前有一棵苦楝树,是我出生那年种的,已经有合抱粗了,我们站在树下,冬天的太阳照在身上,虽然有些凛冽的寒意,但是因为阳光,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席佩兰问:这是一棵什么树呀?
我告诉她这是一棵苦楝树。
她说,这棵树已经很大了啊,是不是它结的果实很苦呀?
我说,当然很苦。但是这种树在乡下可是优良树种,它生长速度快,材质细密,用途广泛,而且虽然果实有毒,但是其树皮却是一种常用的中药材。
哦?这棵树这么大了,是不是有很大的用处了?
我笑了笑:是啊,我爸爸还和我开玩笑说,当我结婚的时候就可以把它砍下来给我做家具呢。
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呀?
我的脸突然感觉到发烧:八字还没一撇呢。
哦,是吗?席佩兰看着我的脸笑了。这么大的人了,脸还红了,说这个就害羞,真是个乖孩子呀。
当母亲叫我进去吃饭的时候,里屋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满满的一桌子菜。
席佩兰扶着母亲进屋,四个人各占一方,围着桌子团团而坐。
吃饭的时候,母亲一叠声地说着一些客套话,什么“没有什么好吃的”,“乡下的菜没有城里的菜好吃”,母亲边说还边夹着菜堆到席佩兰的饭碗里,一直堆得高高的。
看样子,席佩兰很享受这种优待,一边说着好吃一边大块朵颐,我还从没有看到席佩兰这么能吃,也不知道是这菜真的味道好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吃午饭,肚子饿了。
母亲的眼神很慈祥,她一直在看着我们吃,而父亲也习惯性地端着酒杯,喝一口夹一口菜,喝了一杯,他怔怔地望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我问父亲:爸爸,你有什么事情吗?
父亲小心翼翼地问我:今天是大年初一,你们不来一杯?
我突然发现自己确实忘记了这事,而父亲的酒是乡下自己酿的那种家酒,根本上不了台面。
席佩兰听见父亲的话,停止了吃饭,她用征询的语气问我:今天是春节,我们应该陪你爸爸妈妈喝一杯啊?
我说:席总,对不起,这酒我没准备好。
那不是酒吗?席佩兰指着父亲正在喝的那个酒瓶子问。
这酒?我笑了笑。不太好。
那有什么,是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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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父亲的家酒是每年谷物新熟的时候,请人在家里酿制的。这酒度数很高,因为加了高粱,入口苦中含甜,辣中带涩。
我看到席佩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的时候,心里不禁有隐隐的担忧。父亲在旁边看了,拍手叫好:爽快,爽快。
母亲白了父亲一眼,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好酒贪杯吗?
父亲大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你总要让我有一点爱好吧?
席佩兰在旁边附和着:是啊,伯父说得好,酒是好东西,曹操也说过,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边说边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