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寻找失踪的民国杂志

第一章:国家意识、文学叙事与学者参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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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提出很容易,但是若是深思则会发现这其中之问题——傅雷与周煦良本并非热衷于政治之人,该刊的主力撰稿者也并非罗隆基、张东荪或刘王立明等政论高手,而 是如夏丏尊、周煦良(曾用笔名贺若璧,实际上为其原名)、马叙伦与王伯祥等纯粹的文学专家——他们基本上是以傅雷为核心的知识分子团体。在这样颇为纯粹的学者中,能够产生出这样强烈的“国家意识”,并使得他们对政治、时局感兴趣,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值得今天我们认真反思的问题。

    那么,“国家意识”究竟在他们的意识形态及叙事中是如何生成的呢?

    从政论的文稿可以看出,这类文字决非是“长年穷搜冥索的结果”。说《新语》的学术论文是多年积累的研究心得,这是可以服众的,而占了总发稿量绝大多数的政论稿件,绝非是“长年穷搜冥索的结果”,因为这些政论的撰稿者都不是政治活动家,也不是在抗战期间兴办政论期刊的报人,而是在英美文学、古典文学界有着较高造诣,且之前、之后都曾远离政治的学者。

    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fukuyama)曾如是厘清“知识分子”与“学者”在功能上的本质区别,虽然两者都善于运用理性,但前者却注重公共领域的理性,使其成为意见的生成者,而后者则注重学术领域的理性,扮演的是知识的生成者。两者转换的可能便是自身权力(包含话语权力、学术权力、政治权力)的更迭——用中国的传统语言来说,就是“达则兼济天下(知识分子),穷则独善其身(学者)”,“达”与“穷”便是一个权力更迭、转换的关系。

    在这样的理论下,对于《新语》作者群的分析也就有了新的含义。前文所述的问题便很容易转换为:这些学者是如何(为何)转换为知识分子的?(左下图为《新语》因为定价涨价的“告读者”)

    在周煦良的《欧洲往哪里去?》中,有这样一段:

    难道历史永远要重演吗?难道历史如马克斯主义者所述,只是盲目经济里的推动?难道经济力永远没法加以人为的控制?难道人类永远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我们要问。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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