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致命宠溺:女人,只准爱我

第 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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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口中。那热烫的薄唇,缠绵的、温柔的,又仿佛是心疼的,吻去她唇上的血迹。

    他的汗水,在冲刺时滴落,也濡湿了她胸颈之间白嫩的肌肤。在她肩上残留的伤处,像朵盛开的牡丹,随着肌肤上的晕红,也愈来愈红润。他热烫的吻,流连在她脖子的伤处,吻过那尚未痊愈的伤痕。

    “跟楚寒笙在一起……你也如此动情吗?”他粗重地喘息,冲刺的力道,却一次比一次更强,快要将她炸成碎片。

    她想也不想,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打向那张俊脸。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俊脸上蓦地浮现一片暗红。他黑眸晶亮,恼怒得竟弯唇而笑。原本的规律,霎时全部乱了节奏,他靠在她耳边,粉碎了所有的情绪,发出低沉的咆哮,野蛮地握住她的腰,疯狂占有,不顾她是否可以承受!

    “啊……乔靳南,你这个混蛋!”终于,她喊出了声,牙齿深深咬紧他的手臂。苍白的小脸上,有抹泪痕无声滑落。

    “混蛋也罢,你都逃不掉!”他粗鲁地擦拭她的泪,不想看到这张让自己烦躁的脸蛋,强迫翻转她的身子,再次占有。

    **

    另一间房中,冰冷的地板上,寒笙蓦然惊醒过来,手脚还没恢复力气,但眼底逐渐变得清明。他立刻忆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懊悔自己太粗心。

    寒笙将拳头重重地捶在地上,上午一听到吟秋出事,他的冷静瞬间崩塌。为了她,即使前面是地狱,也必须要闯一闯,但没想到这里的人如此卑鄙,竟然直接用迷-药来对付他。都是乔靳南的人,一个个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开门!”寒笙看到窗户旁闪过人影,他大声喊道。

    “醒了?”守门的是对乔靳南绝对忠心的手下。

    “乔靳南人呢……想对付我就光明正大点,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有什么资格成为集团接-班人?”寒笙捂住绞痛的腹部站起身子,扶住门板。可恶!他们到底给他还吃了什么?

    手下冷笑:“你可别冤枉我们少爷,药是我们下的!”

    “我要见乔靳南……还有杜吟秋,是不是也来了?”他急切地想知道。

    “放心,我们少爷迟早会见你的。不过现在可没时间,他跟杜小姐正在恩爱缠绵,不许有任何人打扰。”手下的笑里增添了暧昧。

    寒笙变了脸色,难以置信:“不可能……吟秋不可能跟乔靳南发生什么……”

    “没什么不可能!少爷让我转告你,只要杜小姐将他伺候满意了,他就来亲自放了你。”

    “你是说……”他无法接受这句话的涵义,双手紧紧抓住门把,用力地拉扯。

    “你应该很感动啊!杜小姐为了救你,甘愿牺牲一切,但是从今以后,她就是我们少爷的女人,你绝对不能靠近!”手下将门锁打开,走进屋子,从墙上取下一只耳机,“少爷交代,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听听这个。”

    寒笙的拳头紧得发青,颤抖着将那枚耳机塞进耳朵,顿时听到让人血液沸腾的声音,一男一女,熟悉到不容错认。

    (ps:今天好多荷包啊!谢谢上架第一天继续支持的亲们,这个故事不会太长,大约一百多章就会结束哈!)

    最大的牺牲

    吟秋的喘息痛苦而急切,似乎咬牙切齿:“乔靳南……有本事就不要停……你可以这样折磨我,但是……不能言而无信,你答应我要放了寒!”

    乔靳南当然不会停,且狠厉道:“你跟楚寒笙什么关系,说!”

    “关系……能有什么关系……”她死不甘心,在他身下极力强辩,“我早说过你生性多疑……我跟他只是谈得来的朋友!”懒

    “我不信!一般的朋友,值得你如此牺牲?”他低吼。

    “我知道你不会信……因为你没有真正的朋友,乔靳南……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可怜了……”

    乔靳南冷哼,随后是她痛苦到近乎哭泣的呻吟……

    寒笙听到这里,全身僵硬不能动作。吟秋把自己当成怎样的朋友,并不重要,而是她为了救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这个傻女孩,她有没有想过,让他怎样接受这样的交换?要让他该哭还是该笑?

    珍藏在心底那么多年,发誓要保护她,结果却害了她……

    他抖动着手指,取出耳机奋力甩在墙角,胸腔里翻滚着疼痛与怒火,浑身的血液一股脑全往头顶冲。不知道从哪来的气力,将拳头朝那看门的手下狠狠击过去。手下一时不备,被打得晕头转向。寒笙扑过去,利落地拔出他腰间的手枪,尊贵优雅全都不见了,只粗着脖子逼问:“他们在哪?在哪……说!”虫

    另一名手下闻声赶过来,眼看同伴被枪抵着脑袋,定在原地。

    “别过来!带我去找乔靳南!”眸底闪过危险,这样的楚寒笙看上去,跟乔靳南一样阴冷骇人。

    “快点!我要马上见乔靳南!”体力并未恢复,但他沙哑的嗓音饱含致命的威胁,手枪扳机在指尖扣动。

    **

    空气中热度渐高,窗外透进的阳光倾斜了几分,正好落在床上。床上两个交缠的人影,在疼痛与欢愉间,不顾一切地扑打着彼此。

    她咬着他的肩,报复式地抓住他背上的伤,指尖沾上热乎乎的液体,一片殷红。

    他只是闷哼、低声咆哮,伤口的痛更加刺激深沉的**,一次又一次,偏要逼她求饶。感觉血液滴落到床单,感觉她的指尖已经掐进自己的肌肉里,仍不打算放手。

    “乔靳南……”

    “说……”

    “你满足了吗……”

    他不回答,以连串火山爆发似的进攻,再次攻陷她的堡垒。她头脑一阵眩晕,无力抵抗,直到身上传来快要将她压碎的体重,才僵硬着全身,缓缓闭上眼睛。

    四周格外宁静,呼吸和心跳听得清清楚楚。

    汗水、血水交织在一起,对她而言,只觉得灵魂空了一半,晃晃悠悠不知飘到了何处,意识难以集中起来。

    乔靳南拂开她脸上散乱的湿发,勾起了薄唇:“你满足了吧!”

    她满脸通红,懒得回答。如果他以为这就叫征服,未免太肤浅。如果他希望得到她的心,他更用错了手段。

    突然,他敏锐地绷紧起来。屋外传来动静,吟秋来不及起身,就听有人狠狠踢门,大声喊她的名字。

    “吟秋……你在哪?应我一声!”

    “寒……”吟秋飞快地跃起,却被乔靳南猛力拽住。

    他脸上带着讥诮,似乎也没料到楚寒笙能有本事逃出来。但听到这愤怒的呼喊,知道楚寒笙定是用了墙上的耳机。如此正好,他就要他心痛、要他死心!

    “乔靳南,你放开我……”吟秋撑起身。

    “好啊!你想马上见到他?那我成全你!”她的反应,引发他勃然的怒气,一股力将她推出去。

    扑通一声响,吟秋滚落床上,膝盖的疼痛让她霎时清醒过来。乔靳南的地盘,寒笙怎能敌得过?绝不能让寒再次陷入危险。她甩开长发,懊恼中带着娇嗔:“你真不会怜香惜玉吗?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人,但一点都不懂得温柔……”

    “你让我放开的!”他脸色难看到极点。

    “可我没说想见他啊!”吟秋忍着羞愤爬上床,钻进被窝,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光裸的身躯。这模样,她哪有勇气让寒笙看到?

    门外很快又传来寒笙焦灼的喊声:“吟秋……吟秋!让你为我受这么大的委屈,牺牲这么多……你出来!我带你离开!”

    乔靳南笑得冷然:“楚寒笙,你凭什么带她离开?你以为你自己能走得了么?”

    吟秋紧张地抱住他的手臂,低声道:“你答应过我的!”

    他的手指抚摸她红肿的唇瓣,凑近去道:“我答应过,你将我伺候得满意,就放了他。可现在是他自己不怕死找过来!”

    “放他走!我以后会留在你身边,跟你结婚。”眼角有些湿润,吟秋做了毅然的决定。

    乔靳南闪过一丝狐疑,慢慢笑了起来,目光冷极:“女人,你越是这样为他求情,我就越想杀了他,知道吗?”

    杀气迸现,吟秋看得心惊,只得大声对门外的男人回应:“寒,你走吧!见我做什么?我一点不想见你!”

    寒笙却继续拍门:“吟秋,你怎么这么傻……乔靳南,放了她!你要对付我,就冲我来,胁迫一个女人算什么?”

    闻言,乔靳南反而更得意了,好整以暇地将吟秋拖进怀里,大声道;“我胁迫她?你问问这个女人,是不是她自愿的?”

    吟秋被他压在身下,邪恶的大手肆意动作起来。她惊喘挣扎,咬牙道:“是!是我自愿的!楚寒笙,从你认识我那日起,我就是靳南的未婚妻,很快就要正式嫁给他了。你只是我一个很谈得来的普通朋友,什么委屈?牺牲?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ps:谢谢今天给我送花和荷包的亲,这周工作实在太累太忙,又要连上七天,写文的精力不够。过几天我会全速码字的!)

    惊险

    “砰!”一声枪响,枪响几乎要把木屋震动。那一枪正好打在门把上,随后用尽全力的一脚,木门便被踢开。当他看到床上的情景,俊美的面庞笼罩在黑色阴郁中,眼底沉积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寒……你走吧!”吟秋望进他的眼底,带着几分请求。懒

    “我要带你一起走!”他的语气那么坚定。

    “你这是何苦?刚才我已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吟秋话没完,就被乔靳南扼住了脖子,他嘴角高扬,眸中杀气迸现:“楚寒笙,不管你什么身份,今日我都可以让你死!”

    “对不起,少爷……”两个手下没那么好对付,趁机朝寒笙展开了攻势。三人在门口打了起来,寒笙身手灵敏,出手迅速,可惜此时以一敌二,加上体力尚未恢复,很快处于下风。但他似乎发了狠,扳动了手枪。只听又一声震耳欲聋的“砰”响,子弹穿透其中一名手下大腿,硬生生将对方逼退。

    然而,枪声在山林间引起了震动,这里四面八方都是乔家的地盘,房子周围多少密室不得而知,但很快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奔进。不一会儿,木屋外面出现了十几个带枪的打手。

    状况顿时变得复杂而明朗,寒笙单打独斗,看上去丝毫没有获胜的希望。但他似乎越战越勇,漂亮的瞳眸微微发红,毫不示弱。

    “住手!乔靳南,让他们住手!”吟秋抓住乔靳南的手臂。虫

    “给我抓活的。”乔靳南只吐出这句命令。纵然是外面打得天翻地覆,他仍旧淡定,残酷的面容没有表情,大手报复性地往吟秋胸前一掐,五指罩住她的柔软,冷飕飕道:“就这么担心他?恩?你现在求我,求我放过他。”

    “不……乔靳南,你究竟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吟秋气得牙齿咯咯发颤。

    “呵,不是逼你,而是希望你服从。”他不顾自己背上的伤口,也无视外面激烈的打斗,突然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吟秋出手抵抗,他扣住她的双腕用力压在床头,冷笑,“是你别逼我!否则我不介意在他面前,让你哭泣求饶!”

    吟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倔强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很多人都这么说。”他不以为耻地勾起唇角。

    因听到乔靳的命令,打手们不敢胡乱开枪,而寒笙听到屋内的对话,也不再手下留情。他枪法如神,一颗子弹击中一个目标,那些打手不是大腿就是手腕中枪,纷纷发出惨叫。手枪的子弹用完,来不及夺取对方武器,他只好赤手空拳防卫和进攻。拳头所到之处,散发出如火焰一般的光芒。那些被他击中的人,一个个在原地站立几秒钟,再全身麻木地倒下。

    这诡异的景象让吟秋情不自禁屏住呼吸,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突然有一名打手举起了枪,自背后对准了寒笙。

    “不……小心!”吟秋心惊胆战地提。

    “砰!”这不知是山林里第几次枪响,子弹穿透寒笙的手臂,他高大的身躯顿时往后退了一步,血流如注。闪电般的速度,他反脚踢向打手,将手枪夺过来,毫不迟疑地朝打手的肩膀回了一枪。

    “寒……”吟秋的心口紧紧揪起,很想冲出去极力帮忙,可乔靳南的力量那么强大。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外面的情势,俯身封住她惊呼的小嘴,恶狠狠地稳住,与她的唇舌疯狂地纠缠。

    “求你……唔……”他蛮横的力道让她躲避不过,只能双手揪紧了被子,睁大的双眼蓄满了水光。

    很快,两人的嘴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吟秋的嘴角淌着淡淡血丝,颤抖着身躯道:“乔靳南……何必呢?我已经是你的了……”

    “没错,你已经是我的了!”乔靳南冷眸中暗光一扫,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把手枪。他猛然起身,阳刚的身躯堪比完美的阿波罗,无所顾忌地站起了身子,直直瞄向寒笙。

    “不要!求你放过他……求你说话言而有信,求你放过他!”吟秋盯着他宽厚有力的脊背,如果他要的是她的哀求,那么,生死关头,她没什么好坚持的了。嘴里说着,双手随之抓起床单往身上一裹,不顾一切地扑过去要阻止他。该死的床单,让她行动不便,她只能转头对寒笙请求:“别再斗下去了,就算是听我一次……马上离开,好不好?”

    楚楚眼眸中,泪光闪烁,就要滚落。

    寒笙捂住手臂的伤,痛楚的黑眸落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他的痛楚,源自伤口,更源自她所受的屈辱。

    “楚寒笙,我数三下,你若能逃过,我就放过你!”乔靳南将她扣在怀中,稳稳屹立着。

    寒笙的眼角急速抽搐了几下,俊美的面孔因愤怒而微微扭曲。他咬紧牙根,深深地凝视着吟秋。

    “你走啊……”吟秋哽咽,脱口而出,“以后别再找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我只求能平平静静当乔家的少奶奶!”

    “一——”这边,乔靳南已经开始数数,每个字音从他喉咙里蹦出,都带着浓烈的杀气,“二——”

    “你走啊!”吟秋抹去眼泪,失声吼道。

    “三——”

    字音刚落,枪声同时响起。

    寒笙飞身奔向门外,同一个瞬间,吟秋不顾被单掉落的危险,双手猛然伸出劈向乔靳南端枪的手腕,强大的力道让两人失去平衡,一起跌落床铺。

    那颗可怕的子弹,落在了天花板的吊灯上。灯管破裂,玻璃如暴雨般纷纷而下,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

    乔靳南压住她的身子,那些玻璃飞溅在他的背上,原本就有的伤口,这会更增添了新的血痕。然而,被床单和他的胸膛包裹着的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却没有碰到一片破碎的玻璃。

    寒笙飞身奔向门外,一口气冲到林子里。后面没有人追来,他的心却在绞痛,无数个意念在提醒他要转头,要回去带心爱的女人一起走……但仅有的理智又告诉他,她费尽一切、牺牲一切来换取自己的平安,不可以让她前功尽弃。

    他的离开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但是,千万个不舍得、千万个自责……

    她为什么要救他?

    说什么喜欢乔靳南,甘愿成为乔靳南的妻子,这该死的鬼话,他一句也不信!或许,她是为了任务,为了她身为卧底该完成的使命,为了她们警队的全盘计划才忍辱负重,但是这其中只要有那么一丝原因是因为他,他就心满意足,心甘情愿为她冒一切险!

    他的胸腔里有团难以排遣的火热,想到她在乔靳南怀里的呻吟,想到她的委屈求全,想到她的泪眼婆娑……他停住了脚步,发出悲愤的呼喊,每个字都几乎要将旁边的树木震动。

    “吟秋!杜吟秋!”

    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有股热气冲出眼眶,湿湿的。手臂上热烫的鲜血也沿着指尖低落,他无视于这股痛楚,回头再看一眼掩映在山林中的木屋,眼中燃起了恨意。

    是的,这场对决,他很清楚乔靳南不敢杀自己,或许是迫于余坤,或许是迫于他在黑白两道的地位,又或许乔靳南原本就没打算杀他,这出戏是为了隔山打虎,或仅仅为了吟秋?

    “乔靳南,你今日不敢杀我,来日我要让你败在我手上!”寒笙无法再多停留一秒,否则就会不顾一切返回去。狠狠握拳,他从小路上疯狂地奔跑出去。

    听到隐约的呐喊声穿透屋子,吟秋眼底的泪水,再度无声地滚落。

    乔靳南支撑起身子,眼底并存着杀气与邪气,朝门外的手下们怒吼:“滚!都全部给我滚出去!”

    四周恢复了寂静,屋子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吟秋紧绷着身躯,一动不动任他压着。

    但是,他阴沉沉地起了身,不发一言拾起衣服,丢下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她,大步走向门外。

    ……

    两人回到乔家,管家被他们的狼狈和伤口吓得说不出话来,飞快找来药箱,手忙脚乱地为他们上药。

    “天啊……少爷,小姐,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吓唬我?老爷马上要回来,看到你们这副样子……我可怎么交差?”人在江湖,腥风血雨看得不少,但管家就是不忍看到娇艳如花的女孩子受伤。

    吟秋取过药水,感激地笑了笑:“没事,我自己来。”她脖子上的纱布不知何时脱落了,血迹斑斑。也许会留疤痕,但她不在乎。

    将恨埋藏

    乔靳南阴沉着眼,从木屋回来,他还亲自开车,只是从始至终绷着面孔,浑身散发出让人窒息的压抑感。

    坐在沙发上,管家为他清理伤口,他依然面无表情,只是伤口被药水刺激到时,微微拧一下眉。得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体,他并不高兴,反而胸口多了股难以宣泄的闷气。懒

    这是她的第一次,当进入她紧致的身体时,他清楚看到她眼底强忍的疼痛。但是那瞬间,他真的分不清萦绕在胸口的是喜还是怒!因为,他无法忘记,她是为了救楚寒笙才献出这宝贵的清白……

    若说她跟楚寒笙没有私情,他绝不相信。

    他要的女人,就一定要得纯粹,百分之一百。不知从哪天起,要得到她的愿望强烈到不可收拾,不允许她属于别人,不允许她多看别人一眼,不允许她心里没有他!她以前怎样,他可以不介意,但从今以后,她的身体和心灵,要完完整整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就是这样一个霸道的男人!

    第一次,想拥有一样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这个第一次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

    “杜吟秋,帮我上药!”乔靳南哑着嗓子开口命令。

    “小姐也受了伤,就让我帮你……”管家的话立刻被打断。

    “杜吟秋,过来!”他耐心确实很有限。

    “没关系,我来帮他。”吟秋叹了口气,不想管家伯伯为难。尤其是她已将对乔靳南的恨意,转变成了必须要坚定实行的计划——让他爱上自己。虫

    意外于她的配合,乔靳南挑挑眉,朝她看过去。

    她神色淡然,细心地将纱布剪成合适的大小,沾上止血的药膏。

    “转过身去。”吟秋轻声命令,没有他想象中的冷漠。

    “你现在最担心的应该是他吧?他中的是枪伤,可没那么轻松!”讥诮的话语不假思索地吐出来。

    “如果你这样说,会让你多点成就感,就尽管说吧!”吟秋只是抬了抬眼皮,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胶布,情绪显得平静。

    “杜吟秋,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想弄懂这个女人。

    “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想大家平平安安,不喜欢打打杀杀过日子……”吸了口气,她抬起眼,“也许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就算有再多再大的理想,最后可能都会希望回归,希望能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你的理想是什么?”他问。

    她有片刻的沉默,缓缓抿起唇瓣。她的理想是配合组织,亲手瓦解以乔渊为首的黑道集团,为父亲报仇。关于父亲的秘密,这世上只有几个人知晓。父亲确实叫做杜锋,也正是当年救过乔渊的杜锋,但是,父亲同样是一名优秀的警察,为了破获侨城集团的重大犯罪案,他卧底到乔渊的身边。

    那次任务眼看就要成功,偏偏让乔渊发现了端倪,父亲为了保护另一名战友的安全,危机中毅然选择了牺牲。另一方面,父亲中的那一枪也恰好让乔渊以为,是为了救他……

    而当时父亲的战友,就是她现在的长官。

    吟秋陷入回忆,视线落在乔靳南的背上,手指的动作悄然停住了。

    乔靳南转过头,盯着她恍惚的神情,皱眉:“你的理想该不会是做个平凡的家庭主妇吧?”

    她飞快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睛:“我知道你的理想是接替乔伯伯。”

    他勾起唇角:“没错!所以你嫁给我乔靳南,就注定不平凡!”

    这是个骄傲的男人,眉心中隐藏着一股意气风发。他的理想是将来接替义父的位置,掌管整个侨城集团,他有足够的信心让集团发扬光大。目前,且不说乔渊身体不适,只说他们这种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是随时都要做好死亡准备的。

    余坤也是看准了这点,才迫不及待要跟他一决高下。

    吟秋没有直接回应他的对话,只低声说了句:“干大事的人都要无牵无挂,你娶了我,不是多一个累赘吗?”

    乔靳南的脸色蓦然沉下,这也是他一直怀疑义父的原因之一。义父一方面教他要绝情绝义,另一方面又安排他娶妻,有了家室的男人,自然是多了累赘。不过,他似乎开始愿意接受这个美丽的累赘。

    “是累赘!但是,我不会因为一个累赘而影响追求的脚步!”

    “哦……那你确实很适合干大事。”吟秋淡淡地评价,将纱布贴好了。

    管家听着他们的谈话,分不出他们的真实想法,感觉上气氛平静和谐,细细体会又觉得暗藏风云。他清清嗓子:“拜托啊,我尊贵的少爷,美丽的小姐,在老爷回来之前,可再也不要出什么状况了!”

    “我也不想。”吟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拿起药水,准备回房间自己处理伤口。

    乔靳南突然道:“我帮你。”

    “不必!我只恳请以后不要太残暴,让女人受伤并不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她没有转头,径自踏上楼梯,然后停住脚步冷冷加了一句,“这就是你跟寒的差别,他会保护我,而你给我的——是伤害。”

    乔靳南坐在沙发上,盯了她好久好久。

    楼梯空荡荡的,她已回房,他陷入沉思,黑眸闪烁不定。

    管家轻咳道:“咳!小姐说得对,男人要对女人温柔,小姐这么美丽可爱,生来应该是给大家呵护疼爱的……”

    乔靳南的冷眸扫了过去。

    他缩缩脖子,慌忙换了语气:“小姐刚才说的寒是影子寒么?他们怎么会认识?”

    “问得很好,我也想知道!”乔靳南没从吟秋嘴里得到答案,心中气恼,也起身上楼,“管家,有机会由你去问!”

    “我?我老人家还是先做点好吃的,安慰一下可怜的小姐吧!”管家摸摸脑袋,转身进了厨房。

    **

    夜色笼罩,吟秋将黑色吊坠通讯器握在手心,默默出神。刚才她假借洗澡的时间,跟长官取得了联系。

    “一定要跟乔靳南结婚不可吗?”

    “遇到障碍了?乔靳南不愿意结婚?”长官想到的是这个。

    “不是的。乔渊一回来就会马上举行婚礼,我是想问长官,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已经不少,是否可以在那之前收网?”

    “除非他们在婚礼之前进行交易,我们才有机会一网打尽。这次计划上级特别重视,最后的攻坚阶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咬咬牙,能回答的只有一个字“是”!还想询问关于寒笙的事情,长官及时收线。她躺在床上,思绪清晰,难以入眠。

    寒笙怎么样了?枪伤……他去医院取子弹,还是回到了警队里?有人照顾他吗?到了晚上,伤口一定痛得厉害吧!

    没过多久,乔靳南进房,身体散发着沐浴后清新的气味。背部受伤,他只能侧睡,从背后伸出双臂,将她绷紧的身子搂在怀里。

    吟秋闭上眼睛,极力忍耐愤怒。

    身心疲倦,今晚,她不想再闹出任何矛盾。他想睡这里,由他;他想抱着她,由他!但是,男性灼热的呼吸就吐在敏感的背上,她不得不挪动身子,道:“婚礼前,我可以要求一个人睡么?”

    他默了几秒,坚定地回答:“不可以!”说罢,手臂收得更紧,下巴从后面抵住她的肩。

    沟通无效,当她没说好了!吟秋咬住唇瓣,尝到淡淡的腥甜。跟他在一起,身上小伤没断过,她不指望他什么时候能尊重她一次。

    乔靳南的嗓音很沙哑:“你迟早要适应,不如越早越好。”

    她没出声,已经懒得理会。

    结实的手臂又收拢了几分,孤言寡语如他,今晚似乎很有聊天的兴致,又道:“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她勾起唇瓣,冷笑。

    “就算你是义父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我也不介意,只要你乖乖的就好。”

    “为了楚寒笙,你厌恶我?憎恨我吧?我无所谓,所以你也别那么傻,跟我作对没用,想要平静的生活,就不要再挑衅我!”

    “你说的真心……温柔和尊重,我会试着给你,但是不代表你说什么,我都同意。你最好明白这点!”

    房间里只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像在自言自语。她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个字,最后他沉沉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若仔细观察,可见他的嘴角,有道淡淡的弧度,好似在笑。

    是的,他喜欢深夜里有她在怀抱里,喜欢这柔软而温暖的身体属于自己,黑暗与冰冷的孤独悄然不见,这样的夜晚不用多想,确定她在身边就好。

    擦身而过

    一连几天,侨城集团风平浪静。

    乔靳南根本不把背上那点小伤放在心上,每天照例一早就去公司。但余坤因为影子寒的伤势,行为明显收敛,专心负责起血钻交易。而他没料到派到乔靳南身边的幽云,会因为对乔靳南产生感情,而背叛自己,传递回去的消息越来越少,以至于土地买卖的事,他几乎插不上手,心中气恼不已。懒

    这天一早,侨城集团大厦的气氛不同往日,玻璃门擦得闪闪发亮,所有员工都精神抖擞,笔挺地站在门口迎接。

    一辆黑色加长型名贵轿车从机场方向驶来,乔靳南率先下车,亲自扶着乔渊走出来。

    这位集团大佬终于归来,在美国调养一段时间,气色不错,只是双眸更加犀利,嘴角抿得更加严酷了。

    在众人恭敬地行礼中,他走向高层专属的电梯。乔靳南陪在身边,以沉稳的声音已经开始报告最近的生意。听到收购土地计划的进展,乔渊的眸子亮了亮,神色缓和一些。

    门口迎接的员工里就有雨桐,她两手交握在身前,禁皱双眉,低头盯着地面。大老板回来了,也表示她家房子所在的地皮,加速了被收购的命运。昨晚她才劝过奶奶,鸡蛋不跟石头碰,可是奶奶固执的思想难以劝动。

    尤其想起奶奶的话,她就忍不住啰嗦。

    “奶奶这把年纪,一只脚早已踏入棺材,还有什么可怕的?它侨城集团是恶霸还是强盗?想欺负我们老小,霸占我们的房子?奶奶跟他们拼命,死也不要搬!”虫

    正想着,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冲进来。

    “乔老板在哪里?”

    “奶奶……”雨桐听到熟悉的嗓音,惊得眼珠子要掉出来,慌忙奔过去挡住,“您怎么来了?我们有事回去说!别在这里……”

    “奶奶特意来找乔大老板的,还没见到人,怎么能回去?”奶奶说起来话,清晰利落。

    “奶奶……”四周全是同事惊异的目光,雨桐只好压低声音哀求着,“一会我去找大老板,您先回去吧!您留花姐姐一个人在家,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花姐姐有曾经独立出门的经历,结果是丢失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害她和奶奶焦急万分,天黑才找到人。

    “所以我把花姐姐一起带来了。”奶奶指向门口。

    雨桐顿时愣在原地,头皮发麻。

    只见花姐姐一身雪白的衣裳,长裙飘逸,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到膝盖处,映衬着雪白的面孔,毫无瑕疵,表情是惯有的清冷,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众人的目光不知何时,全集中到门口。

    他们没见过气质那么美丽脱俗的女子,若不细看她眼角的皱纹,仅看纤细柔美的体态、优雅高贵的气质,都以为她是名少女盈盈地立在那里。

    “花姐姐真的出来了……”雨桐无瑕思考太多,每次奶奶和花姐姐一同出现在外面,总会闹出一些事情,这里是她工作的地方,可不能发生意外。她抱住奶奶的手往外走,“奶奶,我求您了,先带花姐姐回去。”

    花姐姐无视所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的世界很宁静,心里也只能容纳极少数几个人。走到雨桐面前,以细柔的嗓音很清晰地说了一句话:“奶奶要来。”

    “花姐姐……”

    “奶奶要来。”花姐姐重复了一句,绝美的面孔没有表情。

    “唉,我知道。可是……花姐姐,你和奶奶来了也没用。”雨桐拉起她们俩的手,一边对同事说着抱歉,一边朝大门外走。

    一楼厅堂的里头,专属电梯已经到来。外头的小骚乱引起乔渊的注意,他回头看向玻璃大门,隐约看到被员工们挡住的美丽而特别的身影。

    “发生什么事?”乔渊皱眉。

    “土地收购的事,有几户老居民总觉得赔偿不合理,三番两次过来闹。义父别为这些琐事操心,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