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关提心吊胆地反思,正惊得一身冷汗,却听那男子自言道:“我本受你……罢了,终归是我的不是,没有照顾好你。你,可愿治好这一身的伤病?”
男子的声音似有些犹豫。
秦关关却是精神一震,斩钉截铁道:“愿意!我愿意!”傻子才不答应呢!
男子却不说话,秦关关确定他是在犹豫了。
她急了。
她自己都同意了,他还犹豫个什么劲儿啊!
当然,见他如此态度,她也可以想见,要治她这一身痛病肯定不容易,不定要耗费他多少心力、物力、财力。
但她原本以为,就要如此痛一辈子的。现在治病的机会就在眼前,她怎么能够不争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终究是自私的。
连滚带爬翻下床,钉子似得跪在地上,秦关关仰头哀求:“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有康复的一日,卿儿都是愿意的。”
肥肥的猪蹄,小心翼翼揪着男子的衣摆,秦关关一派可怜。
摸不准男子与秦卿的关系,秦关关能发挥的,实在有限。只能由那句未尽的“我本受你……”来猜测他与秦卿的关系。
秦关关可以想象出这句未尽之言的言外之意——我本受你xx所托。
xx是谁?
无非是父母长辈的故旧。
既是长辈,那么就是装乖装巧装可怜。何况她不是装可怜,而是真倒霉。
“不管治疗的过程多痛也好,多苦也罢,卿儿都愿意一试,只求有朝一日能好起来。”
小心翼翼拽着男子的衣角,秦关关是真可怜,真焦急了。
男子的衣袖轻轻一拂,秦关关身体一轻,好似被一阵风托起。
内力!这是红果果的内力啊!秦关关乱激动了一把,脑子超速运转,开始考虑如果抱上这棵大树。
就目前来看,这男子算是她唯一可信之人。
毕竟此身的生身父母都不关心秦卿的生死,唯有他一直关注着,还屡次施药以救。
会医,又有高深内力,不牢牢抱紧这棵大树,她都对不起自己的智商!
秦关关脑子狂速运转,还没想出主意,就见男子身形欲动。生怕大树落跑,她想也不想,啪叽!抱住男子的双腿。
“嗷……”开始哀嚎。
咚!
额头,轻轻挨了一个爆栗。
男子左手张着,右手拿着一卷书册。刚刚敲在秦关关头上的,就是这卷书册。
他无奈道:“撒手,像什么样子。”
“哦。”秦关关委委屈屈松开,两只肥肥的小眼睛,巴巴儿望着男子。
把书递给秦关关,他说道:“你这一身病痛和肥胖之症,只是为毒所害。这本秘籍中的内功心法,理气、调身、去毒有奇效。你练此心法,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两三年,变可将身体调理妥当,褪去病痛,从此以后免于肥胖之症。”
秦关关一听,不由大喜,没想到买一松一,不仅可以治好痛病,还可以减肥!
“谢谢师父!”她顺杆爬,先斩后奏给男子贴上自己的标签。
“这本功法乃我意外得之,与我路数不合。你叫师父也无用。”男子清冷道。
秦关关舔着脸笑道:“好师父,您就收了我。徒儿我嗅到师父一身草药香,想来师父的医术必定不凡。师父您也知道,徒儿为人所害,中了毒。这后宅之险恶,绝非平常。为免徒儿再次为人所害,到时不又得麻烦师父跑一趟?您就随便教徒儿一点医术,就够徒儿终生受用不尽。徒儿不求害人,只求可以自保避祸。”
秦关关左一个“师父”,右一个“师父”,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一个劲儿的歪缠,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跪下去,一直求下去的意思。
男子轻叹一声,说道:“我门从不收女子为徒,但教你些医术还是可以的。只是这师徒之名,不必。”
秦关关眉开眼笑,当即磕头,然后正色道:“师父所言差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徒儿这声‘师父’,您受之,理所当然。徒儿喊之,则是人伦正理。便是任由谁来说,也不能说徒儿叫得不是、有错。”
总而言之,她就是赖定了!
叫了师父,好处还远吗?
教了医术,毒术还远吗?
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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