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珍见简玉珩面有犹疑,顿时面色一变,讥笑道:“秦卿,这时候你装什么良家女子。刚刚是谁摆出一番狐狸精模样勾搭珩表哥,想要坏珩表哥跟玉瑶姐姐的婚事?你现在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呢?”
“滚开!”秦关关心头正火大,她现在看到简玉珩,就忍不住想到秦卿,心里头恶心得直想杀人。
秦关关看老鼠一样的憎恶眼神,激怒了简玉珩。他甩手给了秦关关一耳光,清俊的脸扭曲得不堪入目,“秦卿,你是什么龌龊东西?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真不明白,虞城秦氏女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带累的瑶儿也抬不起头。连十一娘都远远比你强!”
秦玉珍家族里排行十一。见简玉珩夸奖自己,她心中欢喜,面露娇羞,偎在简玉珩身畔,娇声说:“珩表哥你不知道,秦卿这样完全是随了她娘。想当年,她娘正是用了这见不得光的手段,才能嫁给二伯做正室。她呀,把她娘的手段学了个十足呢。”
被简玉珩一骂,又被死敌秦玉珍一辱,秦卿又打心底冒出来,把秦关关的灵魂挤到角落。她面色凄然,“珩哥哥,为什么,你忘了你的承诺了吗?你说过,长大了要娶卿儿的。你已经好久不唤我‘卿儿’了,珩哥哥,你怎么可以变心,怎么可以不要我。”
不得不说,秦卿的身体被秦关关保养的不错。虽然胖了点,但由于心法的缘故,肤色极好,面容白皙无暇,眼眸如墨。墨色的瞳仁里泛起蒙蒙水雾,泪珠滚滚而下,虽然没有楚楚可怜之态,却也别有一翻风情。
简玉珩面色微变,正色反驳道:“儿时的童言稚语,哪能当真?再说,从来婚事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间何时允许私定终身?”
秦玉珍嗤嗤巧笑,挑拨离间道:“好九姐,你口口声声说爱珩表哥,你的爱便是让九哥做那不忠不孝之人么?私定终身,亏你说得出口。五姐和珩表哥才是正当的表兄妹,正经的青梅竹马呢。他们打小不知拜过多少次天地,珩表哥要娶,也轮不到你啊!你莫欺负珩表哥是君子。”
简玉珩握着秦玉珍的纤手,动情道:“珍儿……”刚刚还称呼“十一娘”,这会儿就迅速升华成“珍儿”了。
秦玉珍眼眶微红,爱慕地望着简玉珩,“珩表哥,我无法忍受任何人诋毁你。”
简玉珩声音哽咽:“珍儿,我真是个大傻瓜、大笨蛋,一直以来,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你的心意。可惜我马上就要娶妻,看来今生今世我只能负你了,珍儿,只求来世可以还你一世深情。”
秦玉珍臻首轻摇,环佩叮当,“不,珩表哥,只要你幸福,我就很幸福很满足了。”
“珍儿……”
“珩表哥……”
两人正深情对视,突然一声惨烈的呼唤,惊醒两人。
“珩哥哥!”
秦卿推开秦玉珍,抱住简玉珩的双腿,迭声说:“珩哥哥,真的有人害我!你忘了我以前说的吗?我中毒了,所以才会这样胖。你还记得吗?那时你有多惊讶多愤怒,还说一定要找出害我的人,帮我报仇。”
“现在我已经找到减肥的法子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以前那般苗条模样。珩哥哥,报仇不报仇,卿儿不在乎,卿儿只希望珩哥哥变成以前的珩哥哥,对卿儿温柔地微笑,日日温柔地唤卿儿‘卿儿’……”
简玉珩瞧瞧地上的秦玉珍,那样娇柔,那样纤细,那样楚楚动人,那样泪水盈盈,他忍无可忍,挣开秦卿,连踹两脚,急忙搂住秦玉珍,连声问她伤到哪里,瞧也不瞧秦卿一眼。
秦玉珍依偎在简玉珩的怀里,任由简玉珩在她身上一阵乱摸。她娇羞无限,手指在简玉珩的胸膛轻轻画圈,呢喃道:“珩表哥,珍儿无事。九姐只怕被你踢狠了呢。”
简玉珩不屑道:“她那么胖,死不了!”又低头哄道,“乖珍儿,别怕,告诉表哥,有没有伤到哪儿?她那样狠心,推得那样用力,我怕你伤得不轻。”
两人说着,已经速度裹到一起。简玉珩认真地扒开秦玉珍的衣服,开始一寸寸检查,用舌头,用手,忙得不亦乐乎。
秦卿被踢得狠了,一时动弹不得,口里吐出一口血来,哀哀唤道:“珩表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卿儿十二岁生辰时,你千里迢迢赶来为卿儿庆生,那时你说过,此生得卿儿一人,足矣,只愿年年为卿儿一人庆祝生辰。你忘了吗?”
秦玉珍娇羞捂脸,“呀,讨厌,珩表哥,她在看。”
简玉珩忙着剥秦玉珍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喝道:“秦卿,滚出去!”
秦卿哀泣:“珩哥哥,给我两个月,不,一个月,只要再一个月,卿儿就能瘦下来,变得漂漂亮亮的。不要扔下我一个人,珩哥哥。”
秦玉珍不依地推着简玉珩,“听到没,珩表哥,九姐说了,她会很快变漂亮哦。你还是去找她吧!”
兴致被一再打扰,简玉珩一肚子火气,拖起秦卿,阴郁说道:“秦卿,你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不滚是吧?我帮你!”
“不要!珩哥哥,不要离开卿儿!不要赶卿儿走!”
两人推推攮攮来到窗边,简玉珩不耐烦到了极点,狠狠一推,喝道:“滚啊!你怎么不死了算了?!下次上吊记得准备周全点!别死到半路,又死回来!”
“啊!珩哥哥——”秦卿被推了一个踉跄,惨叫着从窗口掉下去,额头磕在柱子上。
扑通——
激起一阵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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