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看病要紧。”
“我答应过你的。”凌斯阳望了眼客厅里摇摆的落地大钟,叹气道,“都晚了两个多小时了,不能再拖了。”
“那其实我可以自己搭国际航班回去的。”韩心仪突然觉得有点于心不忍。
“谁都不准走全都给我坐下”
柯远发话,小百合一手一个推着凌斯阳和韩心仪往沙发上坐,“你们先坐,我去泡茶,泡茶哈。”
“先不说你耳膜受损一事,你不想想弟妹她毒瘾是否根治,你就带着她坐四、五个小时飞机,你忘了昨晚你差点把持不住你害了她到时候悔恨都来不及。”
“昨晚是我一时没想明白,亏得有大哥把守,下次我一定不会了。”凌斯阳觉得自己这话不够有说服力,又加了一句道,“我对自己有信心”
“你以为你现在有多少能耐,身上伤得伤,腿上瘸得瘸,你这破耳膜还能上飞机,一旦受到压力,耳膜钻孔,你这耳朵就全聋了”
“柯大哥,你先别气别急,凌、斯阳他只是说说的,我、我们今晚不走,真不走”
“弟妹啊”柯远向韩心仪投去感激的一瞥,怒气也消了不少,正欲端茶解解渴,被凌斯阳一句“非走不可”,气得将一口茶喷出老远,小百合站在后面生怕柯远一个忍不住将茶杯砸出去,这可是她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啊
小百合急忙跑上前接过柯远手里的茶杯,护在胸前。
柯远估计也是拿凌斯阳没办法了,狠狠拍了记大腿,撑起眼皮看着凌斯阳道,“三弟,你虽然是我上司,可毕竟叫了我四年大哥,要说我这做大哥的是个粗人,比不上你二哥,工作上帮不了你什么大忙,你不嫌弃我,那算是我的福分”
凌斯阳打断了柯远的话,不让他再说下去,只是略带愧疚地沙哑道:“大哥别这么说,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忙了,能遇上你,是我凌斯阳的福分才是,如果没有你,我哪还会有今天”
“那你听不听大哥一句”自一开始,柯远便始终压住火气,耐着性子跟凌斯阳沟通,“咱们先去趟医院,你和弟妹呢好好休养休养,也不难为这三、四天时间嘛,大哥这儿难道还比不上北商市”
“大哥你别说了。”凌斯阳拿出手机,“我叫judy帮我随便找个机长吧。”
柯远终于被凌斯阳的犟强给震怒了
先前的和蔼慈祥耐心友爱全都不见了,他揪起凌斯阳的手臂就往最近的一个小房间走去,带伤的凌斯阳哪里是大块头柯远的对手,手里的电话已被他飞出老远,韩心仪犹豫着跟上前,被小百合悄悄制止了,“别惹远哥哥,他发起火来就是头犀牛”
韩心仪觉得,如果是这样,那她更应该过去劝和了,小百合喝着汽水勾腿坐在沙发扶手上,“没事了,他们以前在美国,还不经常这样,那时候是三个人一起干架哦”
“这怎么行”韩心仪撇下小百合,三两步追了上去,听得里面柯远震天吼道:“打得过我,你就走”
韩心仪急得直跳脚,“他们真的要打起来了,怎么办啊”
正说着,房间里面砰啪两声,韩心仪的心都被拎起来了,那柯远接近2米的大个子,又是当过兵的,凌斯阳站在他旁边根本就是一根小葱,瘦弱不说,还受了伤。
“安啦,他们三兄弟每次谈不拢,都是以武力解决矛盾的。”小百合踢着腿,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可是,凌斯阳他受伤了啊,万一、万一再伤到他耳朵,不是更麻烦吗”韩心仪想不通,怎么还有这样的解决和相处方式,这也太没分寸了吧
这时,凌斯阳不知说了什么,只听柯远忽然朗声大笑,“好,三弟你能这么想,我这做大哥的就放心了,走,咱不打了,上医院看耳朵去”
韩心仪于是放心了,转身便走,只是柯远那笑声随着一声闷哼,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犀牛倒地的重响声。
门把一旋,凌斯阳意气风发地走向韩心仪,对她招招手,“走,上楼打扮打扮,我们要出发了”
“这”韩心仪偷偷打量一下他,竟毫发未伤啊
凌斯阳回过头来,笑得开心:“快,达达等着我们回去呢”
韩心仪跟着凌斯阳走上楼梯,低头看见柯远捂着脸,一瘸一拐地从房间里出来,仰脸怒吼,“三弟,你竟然耍赖坑大哥,太不象话了”
喝完汽水的小百合,手里拿着瓶红药油,走过去牵着柯远,无奈地摇头叹息:“远哥哥,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你呀”
最后上飞机的时候,韩心仪终于没忍住,向凌斯阳表示真的可以晚一两天再回去,或者她可以独自回国,因为任意已经答应放她离开,不会再来为难她了的。
“我真没事,不用担心,再说这飞机超快的,只需四个半小时就能到北商市了。”凌斯阳伸过手来拉起韩心仪的手毫不犹豫地走进机舱。
柯远最后还是给凌斯阳他们找了一位在飞行界比较有地位资历颇深的亚裔机长来操控这架全球瞩目的私家飞机,另外还安排一位空姐和看护跟机,以便一路上照顾两人。
但是,凌斯阳一上飞机就把两位金发美女赶到驾驶舱去了,他要好好享受与心仪独处的每一秒。
两人分别躺在舒适的头等舱座椅上,隔着过道,韩心仪递给他一粒口香糖,“不知管不管用,先嚼一粒试试。”
“肯定管用,还是你想得周到”凌斯阳说着将口香糖丢进嘴里,愉快地咀嚼起来。
此时飞机已经脱离跑道正式起飞了,韩心仪从旁边拿过一本杂志,随便翻了两页,有些心不在焉,莫名地烦躁与不安一直充斥着她的内心。
她微微侧过脸去看凌斯阳,他正好枕着手臂侧躺,一脸惬意地望着她笑。
韩心仪不满地瞪他两眼,学着他的样子背对着他躺下,看来他好像真的没事,可以放心睡会了。
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韩心仪醒来就马上去看凌斯阳,可是他人却不见了。
也许是去洗手间了,韩心仪耐着性子等了会,还是没见他过来,只好解开安全带来到洗手间门口敲了两下,大声问了两遍,“凌斯阳,凌斯阳你是不是在里边”
无人回应,可是门标明明显示有人在里面,难道说他的耳朵……
韩心仪急了,拼命拍门,见行不通,索性抬腿踢了一下,没反应,再踢第二下,咦这次脚感不错,软绵绵的
一个穿着飞行员制服的男子,捂着私处痛苦地嚎叫着,硬忍着没有在韩心仪面前哭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你,不是,那个我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你。”韩心仪道歉着扶起半瘫在地上的飞机师。
“怎么说……踢门总是不对的,就算踢到别人,也不好。”被这么温柔娇美的女人踢到,痛并快乐着,如何也生不起气了,说不出一句气话,给他挽回点男人面子就好了。
“是是是,你要紧不”
“应该,不成问题。”飞机师红了红脸,糟糕,这种时候竟然还对她起反应了,越来越痛了,真是要他命啊
韩心仪见那年轻人时而憋气,时而大口呼吸,一张脸胀得通红,不禁替他担忧,刚才自己那一下真的踢得不轻。
“我扶你去那边躺会吧”
“啊躺不必了,我、我尿急”年轻飞机师无与伦比地逃进洗手间,重新关上了门,韩心仪纳闷,他不才从里面出来吗,怎么这么快又进去了,难道真的被自己踢出毛病来了
韩心仪回转身时,就看见凌斯阳阴鹜着脸走过来,身后跟着衣着暴露的空姐与护士,过道并不窄,两人却你推我挤走得踉踉跄跄,谁都想赶在对方前面搀住凌斯阳。
“你和那人在干什么”凌斯阳指指洗手间,大声质问韩心仪。
韩心仪这时见了这一幕,没好气地上前推开挡路的那三人,一声不吭地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凌总裁,就躺这吧,前面太挤了。”空姐挡在凌斯阳面前,指着韩心仪身后的一张头等舱沙发椅,娇滴滴道。
“妙极了,这儿坐着才舒服嘛”另一个声音跟着附和着。
他们想干嘛韩心仪不自在地勾了勾双腿,突然椅背后面被什么东西一顶,整个人向前扑腾两下,险些从躺椅上摔下来,忙不迭地扣上了安全带。
“凌总裁可以再加点力度吗”小护士的声音甜到发腻。
凌斯阳从一片呻吟中发出短促的一个字“嗯”。
“凌总裁,进来了有感觉吗”空姐娇媚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凌斯阳深吸一口气,“嗯。”
韩心仪别扭极了,这两日累积的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谁能相信她刚刚还在替他的耳膜着急,他却左拥右抱不止,还尽享齐人之福,既然如此急不可耐,刚才登机之时,又何必假惺惺地将她们支开
后面又是猛烈的几下撞击,伴着一个娇喘连连的声音道:“凌总裁,我技术还可以吗”
韩心仪忍无可忍,打开前面的电视屏幕,戴上耳塞将音量调到最大,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下。
只是,后面三人似乎越战越猛,也一次比一次嚣张来劲,韩心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都要被撞吐了。
她大可以站起来换个位置,可是随便哪个位置都会被她看到那不雅的一幕,她嫌恶心,光想想都令她非常受不了了。
不经意间,韩心仪在躺椅左侧扶手内侧摸到一颗圆形按钮,急忙按了下去。
悲剧的是,椅背向后一倒,韩心仪瞬间以仰天平躺的姿势瞧着那一男二女。
“我无心的,你们继续”韩心仪慌乱地捂住眼睛,她想坐起来,发现有点困难,好像有什么东西按住了她。
“小姐,要我帮你先解开保险带吗”飞机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韩心仪尴尬地点头,朝他送去感激的一瞥。
在飞机师的帮助下,韩心仪终于将躺椅回正了,原来这躺椅只能放倒不能直立,下次她可不敢再随便乱碰东西了。
“你要去哪”韩心仪叫住正要离开的飞机师。
“当然是回机舱啊。”
韩心仪迅速解开安全带,“带上我吧,我不想待在这了。”
“不准去”飞机师连考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凌斯阳一掌推开了,“滚”
“凌总裁,你千万不能动怒啊”
“对啊对啊,凌总裁,您小心些啊”
“那个谁啊,凌总裁叫你滚,你还趴在那干嘛呢”
“对啊,不嫌丢人么”
“你们太过分了”韩心仪也生气了,走过去询问飞机师是否有受伤,并催促他道,“机舱在哪,我们走吧”
“我的话你听不懂吗”凌斯阳脸色越来越难看,冲过去拖起韩心仪就往回走,任凭韩心仪如何挣扎,凌斯阳就是不放。
“别拉我别碰我别摸我,你”韩心仪被凌斯阳狠狠堵住嘴巴亲了起来,怎么可以这样,他刚刚还跟那两个女人做那种事,现在又来亲她
“啊”韩心仪尖叫着,甩手就给凌斯阳一巴掌,“变态,你要不要这么恶心啊”
凌斯阳被韩心仪打得莫名其妙,是,他是一时急躁,两次看到韩心仪跟那飞机师友爱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泛酸,在他生气的时候,她竟然还当着他的面要跟他走,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吧,这么一想,凌斯阳又理直气壮起来,“我哪恶心了”
“你干嘛亲了她们又来亲我”韩心仪嫌弃地擦完嘴唇又擦脸。
凌斯阳突然笑开了,“我没亲她们。”
“你跟她们做什么我管不着,可你们是不是应该幽蔽一点啊,这虽然是你的私人飞机,可、可也要顾及别人啊,你们不嫌难堪,我还替你们害臊呢”
“喂,喂,我们哪里碍着你了,掏个耳朵也犯法吗”
“就是,我是护士,我不做护理,难道你来做啊你会吗一看就知道你笨得要死”
一句话将韩心仪愣住了,她真没想到啊,“你们刚刚是在给他掏耳朵做护理”
“不然你以为呢”小护士伶牙利齿,“凌总裁刚才都耳膜穿孔还流脓了你还这样刺激他”
“我不知道你”韩心仪看着凌斯阳,情绪万分复杂。
凌斯阳其实一上飞机,耳朵就开始嗡嗡作响,愈疼愈烈,几乎支持不住,等到一声巨响之后,耳朵竟也不疼了,正当他欢喜之时,发现左耳就淡淡脓水渗出,一时也有点慌了,便去机舱将护士叫了过来,空姐自然也不愿错过这个大好时机,跟了过来一起帮忙作处理,他之所以没去打扰韩心仪,就是不想被她知道这件事,他知道她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在乎得很,他不想她为此感到愧疚和难过。
“凌总裁,您快去坐下吧,我再给您揉一揉,叫凯瑟琳赶紧再帮你清理一下耳朵。”不懂事的小护士自以为刚才一番话深得凌斯阳的心,再次凑上前去时。
“你们几个,都滚回驾驶舱去”
那小护士还赖着不肯走,空姐毕竟见得多了,也深谙人情世故,知道自己没戏了,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小护士见空姐走了,只好悻悻地跟着离开了,可惜她情窦初开的豪门帅哥梦就这么破灭了。
既然事情捅破了,韩心仪的态度也软了下来,凌斯阳正要坐下与韩心仪好好温存一番,没想到,韩心仪竟然一声不吭地跟着那三人一道走了
“韩心仪,你快回来”凌斯阳真是又急又气。
韩心仪急匆匆回头看他一眼,“不行,我必须过去”
第五十五章 反斗城遇恶妇
飞机意外地在香港某小型机场降落了,在韩心仪的指挥下,凌斯阳被机长和飞机师强行送到援名扬私人医院接受耳膜成形手术。
根据医院规定,术后必须住院一周,在韩心仪的坚持下,凌斯阳终于答应了住院,不过前提是必须要有韩心仪陪伴。
韩心仪虽然很是想念达达,但是强烈的责任心驱使着她,必须对凌斯阳耳膜受损一事负责到底,如果不是为救她,他的耳膜不会被人打伤,如果不是为了实现对她的承诺尽早回家,他的耳膜更不会受到强压而穿孔。
当医生告诉她,耳膜破裂的剧痛有多可怕,耳膜穿孔的后遗症有多恶劣,耳膜流脓的后果有多严重时,韩心仪对凌斯阳的歉疚简直爆棚,唯一令她感到安慰的是,她去寻找机长,要求尽快降落,并通知柯远叫他远程联系一家医院,当即替凌斯阳安排手术的这一系列决定与安排是再正确不过了的。
“你生我气么”凌斯阳复杂地坐在病床上,在纸上写出这几个字,“答应你尽快回国,现在又要你陪在这不让你走。”
韩心仪微笑着地摇摇头。
“为什么”凌斯阳继续写道。
韩心仪接过纸笔,“责任使然”,四个娟秀熟悉的字体印入凌斯阳眼帘,他仰起头,闭上双眼,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很失望。
该吃药了,韩心仪往杯里添了些热水,插上吸管将药丸递到凌斯阳手上,谁知他竟不接,药都掉落在被子上,将吸管伸到他嘴边,他默默撇开头,嘴巴闭得紧紧的。
韩心仪好气又好笑地收回手,看着双唇紧闭的凌斯阳,不禁想到了达达,每次生病给他吃药,也都是这般模样,既要面子,又怕吃药,无赖得叫人无可奈何。
韩心仪戳戳他的手背,拿起一张纸在他眼前抖啊抖,只见上面写着,“你知道,每次达达不肯吃药的时候,我是怎么做的吗”
凌斯阳突然来了好奇心,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韩心仪,满是期待
此时的韩心仪笑得极其温柔,凌斯阳呆呆看着,突然一只玉手眼前飞过,捏住了他的鼻子,凌斯阳顿觉呼吸困难,张大嘴巴惊恐地看着韩心仪从容地将四粒药丸一颗一颗丢进他嘴里,然后松开了手。
凌斯阳舌头一卷,吐得不行,抢过韩心仪手上的杯子就咕咕喝了下去。
“真乖。”韩心仪带着j计得逞后的坏笑,给他嘴里塞了一颗粉红色的棉花糖。
得了糖的凌斯阳甜滋滋得吮吸着,先前的那点失落瞬间一扫而光
在韩心仪的悉心照料及严格监督下,凌斯阳恢复得极好,院方也带来好消息,凌斯阳可以提前三天出院了。
当天中午办完出院手续,凌斯阳当即提出要乘坐飞机回国,无奈再次被韩心仪驳回。
最后,在韩心仪的强烈坚持下,凌斯阳被迫放弃高风险的飞机,改从深圳罗湖过关再搭乘动车回国。
由于离动车出发还有不少时间,凌斯阳表示要在香港买个礼物回去送给达达,作为害他哮喘病发作住院的补偿。
韩心仪也深自己觉愧对达达,给他买个礼物也是应该,于是在凌斯阳的带领下,两人来到海港城地下的玩具反斗城,韩心仪看了看价格勉强可以接受,便兴致勃勃地逛了起来。
玩具反斗城很大,男女儿童玩具琳琅满目种类繁多,凌斯阳一直在看车啊飞机啊还有大得离谱的狙击枪,韩心仪觉得无趣,两人逐渐拉开了距离。
韩心仪挑了一套人体器官和一套sci救援玩具,因为没钱在身,只好在收银处等凌斯阳过来一块结账。
这时,有三个打扮入时的女人交头接耳地往她这边走来。
韩心仪看到她们的时候猛地一怔,见她们也有意往她这边瞧,赶紧低头转身躲避,不料那三人迅速围拢将她堵在里面,只听其中一个红色大波浪指着她的脸高声说道:“韩心仪还真的是你啊,哈哈诸位你们瞧我说我没认错人吧”
“我不认识你们”韩心仪不愿与这几人起纠葛,说着就要找机会离开。
“想逃哪那么容易”一个高个子雀斑女人挑衅似地叉着腰,还招呼其他两个同伴道,“苏西呢,赶紧叫苏西过来,好戏要开演了”
“谁这么想我啊,才分开一秒钟就打我电话了。”一个珠光宝气的矮个子女人踩着十寸高跟,朝着这边摇晃着手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人家正给儿子挑玩具呢要我说这地方的东西也太chep了,根本不符合我们家宝的tste。”
“那你看这人和你口味不”韩心仪像一个玩具似的被三人推到那个叫苏西的女人面前。
苏西在看到韩心仪的一刹那,化得美艳无暇的脸立刻变得深浅不一满目狰狞,“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遇见你,算是送上门来让我耍,正好昨晚在澳门输了一大笔钱恨得牙痒痒,正好让我出出这口恶气”
被三人紧紧抓住的韩心仪迎面还击道:“苏西,我和你之间的误会已了,你可别做得太过分”
“哈哈,这算是在威胁我”苏西冷笑道,“你抢我男人的这笔账,咱们可永远算不完,今天你遇到我是你倒霉”
“我没有,是李含他”
“不准你叫他名字”苏西歇斯底里地冲韩心仪喊着,“如果不是你这狐狸精勾引他,他会看上你”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红色大波浪带头将韩心仪转移到反斗城一处角落。
韩心仪见苏西的情绪十分激烈,明白跟她硬碰不仅没有好处,反而会更加激怒到她,于是便心平气和缓缓道来:“素西,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李含他只是我前夫的好友,我离婚不久,李含数次找到我,说是受我前夫嘱托帮忙照顾我,而我当时刚刚知晓自己怀了我前夫的孩子,我想让我前夫知道他快要当爸爸了,我希望能通过李含找到我前夫,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三番四次地缠着我老公不放,结果你前夫根本就不理会你和你肚里的野种,你就开始不要脸地勾引起我老公”
“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他,苏西,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我无话可说,今天我最后再重申一遍,包括你和你的这些个每天围着你挑拨离间的朋友们都听好了。”韩心仪轻蔑地环视周围这四个欺凌过她和她肚里孩子的人,无畏地注视着气势冲冲的苏西道,“一则我对你的男人对你家的钱统统没兴趣,二则你处处监视我干预我分娩,血也抽了dn也验了,如果不是一一证明了我的清白,你会放过我和我的孩子吗你现在这样为难我,完全是在自寻烦恼,何必呢”
“好一个自寻烦恼”苏西的脸扭曲成一团,咬牙扑向韩心仪,掐着她的脖子叫嚷道,“如果不是你,李含怎么会不爱我不看我不理我,我是她老婆啊,他竟然天天在外面过夜,就是因为你的出现,他才会这样,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韩心仪痛苦地呼吸着,手里的玩具掉落在地,被雀斑女发现,惊声尖叫起来,“好可怕啊,这个女人她疯了”
苏西也被分散了注意力,松手拿起其中一袋玩具嫌弃地看了眼,向着她的朋友们努努嘴,“我说妖精就是妖精,生了个禽兽儿子,野蛮地叫人恶心”
“住口”韩心仪对苏西已经是万分忍让了,此时听她抵毁自己儿子,终于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了,“你老公跟别的女人上床,是他人品有问题,你老公爱上别的女人,是你的能力有问题,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得这么清楚,你的这些朋友哪个不知道你泼辣娇纵恶毒好赌,留不住老公还赖别人,扯着嗓门四处宣扬,这叫什么给脸不要脸”
韩心仪觉得不痛快,高声用英语再次重复了一遍,将柜台前的顾客们全部吸引了过来,开始对着苏西和她的朋友们指指点点起来。
三个朋友中,一直没说话的那个胖胖女人被议论得有些难为情了,悄悄扯着苏西的衣摆,“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走”苏西冷笑,“你以为我今天还会放过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吗”
“你想什么样”
“怕了吗”苏西的手拂过韩心仪的脸,“长得漂亮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比我更惨,大着肚子还被老公抛弃,说我没能耐,你有能耐你去找你老公去呀,你跑来勾引别人的老公,我倒要让这么多人看看,你是多有能耐”
说着,一只手已经拉住韩心仪的衣领,撕扯了两下,“大家可都给看好,对付狐狸精就要这样……”
突然,什么东西闪过,苏西吃痛地缩回手,正要开骂,一网球拍狠狠甩在脸上,凌斯阳来了个反手截击,将苏西拍倒在地,又来一个正手截击,将扣住韩心仪的那三人统统劈倒在地。
“心仪没事吧”凌斯阳搂住韩心仪,带着歉疚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韩心仪摇摇头,拎起落在地上的两套玩具,看了眼凌斯阳,道:“我们走吧。”
“你敢打我不准走”苏西从地上爬起,指着凌斯阳,对着工作人员大叫,“保安,保安在哪里,还不快叫保安”
“这疯女人是谁”凌斯阳鄙夷地指着苏西问韩心仪。
“你又是谁”苏西瞪着凌斯阳。
“该不会又是哪个人的老公吧,这女人不就喜欢抢人家老公么”雀斑女在一旁偷偷提醒苏西。
苏西一副恍然大悟,打量起了凌斯阳,红色大波浪则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苦口婆心道:“先生你不知道吧,这个女人离过婚,生过孩子,还在夜总会接待过无数男客,更不要脸的是,她还勾引她前夫的好朋友,也就是我这朋友的老公,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当初我这朋友是可怜她,才主动提出让自己的老公多照顾她,没想到这人竟这么不要脸……”
凌斯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后来终于冷冷打断那人,直面苏西,拿手指着她面无表情道:“原来你就是李含的老婆,巧得很,我正要找你”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该知道李含在北商市的地位和势力”苏西虽然好奇这人如何得知她和韩心仪之间的事,但仍硬着口气道,“聪明的,就走远点,看你这么帅,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个弃妇开罪我们”
“弃妇我想我需要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凌斯阳,李含的好友,也是被心仪抛弃的那个前夫。”凌斯阳牵起韩心仪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心满意足地微笑道,“好在我们现在已经冰释前嫌,心仪她终于再次接受我了。”
苏西不可思议地张大了鼻孔,却是嘲笑道:“得了吧,谁不知道这贱人是被夫家赶出门的,我看你是被这妖女下蛊了,啧啧啧,不会你也是那夜店的众多男客之一吧”
“凌斯阳,请问可以走了吗”韩心仪不愿再在这待下去了,觉得这样的冷嘲热讽实在太过可笑
“我的老婆已经看你看得不耐烦了,我也受不了听一只乌鸦在耳边聒噪。”凌斯阳说完,温柔地摸摸韩心仪的头发,“老婆,容我再打一个电话,五分钟好吗”
韩心仪十分受不了得白了凌斯阳一眼,谁是你老婆
凌斯阳却是十分受用,一边拨电话,一边逗韩心仪,待电话一接通,凌斯阳眉毛一挑,立即神色凛然道:“我是凌斯阳,告诉操盘手,十分钟内让风仁堂h同时跌停,通知开户行断绝一切资金供给,五天内将其收购,一周内彻底清盘”
苏西白了脸色,“就算你是凌斯阳又如何,你凭什么让风仁堂清盘,你以为你是巴菲特啊”
“我当然不是巴菲特,股神以赚钱为乐,我却以损人为乐,哈哈”凌斯阳说完,替韩心仪接过手里的玩具套盒,“我们去结账吧。”
韩心仪根本没将凌斯阳的这通电话当真,一听凌斯阳说走了,就跟着他来到柜台前,凌斯阳边走还边夸韩心仪挑的这套玩具真好,如果达达不喜欢,可以送给他玩,没想到韩心仪别扭地吐出几个字道:“我给自己挑的。”
凌斯阳愣了愣,随时大笑,“你快过来看看我给达达买的这玩具”
四名服务员气喘吁吁地扛来一个彩色大箱子,足足有韩心仪这么高,韩心仪忍不住惊呼:“这里面是什么啊”
未等凌斯阳开口,导购小姐笑盈盈地介绍了起来,“小姐,这里面的可都是咱玩具反斗城的镇店之宝哦,非卖品呢,因为要通过美国总部由董事长亲自批价,耽误你们这么久时间,实在抱歉。”
韩心仪将正要付款的凌斯阳拉到一边:“看看那董事长批了什么价格先”
“十万。”导购小姐幽幽跟了过来,笑眯眯地弯着腰,“请凌先生这边付款。”
不行,十万要她怎么还给凌斯阳,韩心仪张开双手挡住凌斯阳去路,“不准买”
导购小姐脸一僵,开什么玩笑嘛,董事长都批了,哪还有中途变卦的,导购小姐立马找来经理,自己逃远了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反正谈成了提前少不了她的,谈不成的话也赖不到她头上。
“买不起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苏西四人也来到了收银台前,“让开点,这东西你们不要,我可买走了。”
“对不起这么小姐,这东西只能卖给凌先生。”经理彬彬有理地微笑着。
“开什么玩笑,这世上还有钱买不到的东西”雀斑女怪里怪气地叫道,“还不快开票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就是,她儿子哪配得上玩这种玩具”
经理露出为难的神色,这时苏西已经夹起一张金卡在他面前一扬,“刷”
凌斯阳一直不动声色,这时故意转过脸去询问韩心仪的意思,小声问:“咱还买吗”
“当然买啊”韩心仪短发一甩,冲凌斯阳命令道,“也不知道是否合达达的心意,先买回家再说,大不了到时候捐给孤儿院。”
“老婆说得太对了”凌斯阳乐呵呵地拿出黑卡,“刷”
十万,分期付款给他吧,韩心仪虽然心痛,却是毫不后悔,她要为达达争一口气,让别人知道,她儿子是有妈爱有爸疼的
“十万块买这么大一箱东西,好划算哦。”凌斯阳签字的时候,韩心仪凑过去望了眼,怎么一点折扣都没给打呢
不对,她没看错吧,不是十万块的人民币吗
“十万美金”韩心仪扯扯凌斯阳的衣袖,凑近他耳边小声问道。
凌斯阳只觉耳朵痒痒的,忍不住伸出手指想去掏,被韩心仪抓住了,“别动耳朵。”
凌斯阳听话地哦了一声,道:“我起先也以为是十万欧,呵呵,没想到是美金这么便宜,好了,咱们走吧。”
“等等。”韩心仪指着这庞然大物道,“我们是坐火车哎,这东西要怎么过关,怎么带上火车啊”
生意做成,经理自然喜不胜收,恭敬道:“小姐请放心,我们会安排航空邮寄,送货上门的。”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拿信用卡付款了。”凌斯阳对正要刷卡的苏西说完便揽着韩心仪的腰潇洒地走了。
“小姐,您这张卡刷不了,要不要换一张再试试”收银员的声音传来,韩心仪好奇地抬头看凌斯阳,他依旧面无表情,待他察觉到韩心仪递来的目光时,忽又低下头宠溺地朝她笑笑,只有这个微笑才令她感到有些熟悉,很多时候,她觉得他根本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凌斯阳。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她以前爱过的凌斯阳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在想什么”
韩心仪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沉默着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站上回一楼的手扶电梯。
突然,韩心仪后脑的头发被人猛地揪住,使劲往后拽,韩心仪一只手死死抓牢扶手才没从电梯上滚落。
“贱人不要以为有男人撑腰你就了不起,我就不信你这狐狸精真有九条命”
凌斯阳一听见苏西的声音急忙回头,此时韩心仪的手已经从扶手滑落,一个踉跄掉在下一级台阶上,眼看就像摔倒,凌斯阳一步跨到韩心仪面前伸手将她往前拉回自己怀抱。
余惊未了的韩心仪靠在凌斯阳怀里,抓住他腰间的皮带不敢往下看,直到离开电梯,韩心仪才主动松开凌斯阳,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娇美地令人无法不怜惜。
“凌斯阳你有种,我后悔没有亲手掐死你儿子,不过谁又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你的种呢,狐狸精的床只要是男人不都能上么,说不定早就被人戴了绿帽子了”
韩心仪平静地把话听完,看了眼凌斯阳,本以为以他如今的性子定会发飙,没想到他竟比自己还要平静。
凌斯阳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笑着接起电话,“二哥,你不是老抱怨我交给你的工作太过枯燥么,我这就给你个好差事保你喜欢……进中国公安局内部系统替我调出北商市风仁堂集团董事长李含的所有开房记录……顺便提一下我已经下令收购风仁堂了……这么烂的公司要来做什么呵呵,谁说我要了,我只不过嫌它碍眼打算让它消失罢了”
“你们还我的老公还我的钱,我诅咒你们这辈子没有儿子送终孤独老死没人下葬,诅咒你们得梅毒淋病艾滋,诅咒你们出门被车撞”
韩心仪见到凌斯阳的眉微微一皱,随机她的手被他用力握紧,继续讲着他的电话。
“你已经导出开房记录了,很好,替我以未来董事长的名字发封内部邮件给风仁堂的每一位员工,顺便告诉他们公司七天内清盘,提醒他们换新工作时一定要好好选择老板,别再重蹈覆辙”
“卑鄙小人,无耻,j夫滛妇……”
“什么,你还侵入李含的私人电脑搞到苟合的yin秽图片了……无图无真相好,记得在脸部打上马赛克……谁的脸当然是那些女明星的了,那李含已经没脸见人了”
苏西疯狂地向他们扑来,凌斯阳伸手挡住韩心仪,朝一直傻站着听凌斯阳打电话的那三个女人努努嘴,“你们有谁也想差自己老公的,说出来我帮你们一起查了。”
苏西的那三个朋友连连摆手,冲过来拖住苏西,不让她再靠近韩心仪。
“你顺便发几张照片到海港城的中央大屏幕上,让他老婆也欣赏一下,毕竟也有好多年没跟老公亲热了,回忆一下……哦,有视频当然最好”
苏西腿一软,瘫倒在三个女人身上,怔怔地望着大屏幕嚎叫起来
“你说你能黑新闻联播的信号把这些照片和视频放上去我想不太合适吧,国际影响不好”
神经紧绷的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连苏西也停止了哀嚎。
“可以只锁定北商市的电台那好吧,别玩得太疯了,注意身体”
苏西头一歪,昏了过去,被众人匆匆拖离现场……
这天下午,正在开会的巫泽风接到管家的电话,说达达打了整整一下午的喷嚏了……
当即,巫泽风丢下一句“散会”,就急匆匆地br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