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干妹妹”
巫泽雷腾地也站起来了,又觉得这事好像与他并不相干,于是又坐下了,可是他不知怎么就觉得心里特难受。
“泽雷,我跟她没啥关系,就是兄妹这么简单,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啊。”
“可是这鱼,都快被你戳成马蜂窝了。”
巫泽雷这才发现,手里的筷子一直在戳面前的这盘鲥鱼,好好的鲥鱼已经被他戳得惨不忍睹了。
“这究竟什么来个情况啊”巫泽风大吼一声,把正在用心吃饭的达达吓了一大跳,凌斯阳连忙送上剥好的虾肉,继续看戏。
韩心仪本来见到明姐很是开心,可还没来得及与她说一句话,就见她跟鲍严钟杠上了,更没想到的是,她和巫泽雷的这个鲍爷关系还挺复杂,于是她偷偷问凌斯阳,“小巫跟鲍爷是不是,是不是……”
韩心仪不太确定,也不怎么好意思问,凌斯阳倒是大大咧咧地回复了她,“他俩是一对儿,你还记得我在丽芙宫第一次跟你……见面,不小心吃了那个小巫特制的药丸,然后就欲火焚身,小巫当时也吃了,一吃就是两粒,然后很不幸的,刚巧被鲍爷撞上了,两人就那个什么了。”
凌斯阳说得很不避忌,韩心仪却是听得面红耳赤,她想起那晚凌斯阳像疯了似地要她,却不理会她,原来是吃了药呀
“你们还发生关系了”明姐显然也听到了凌斯阳的话,她生气地站到了凳子上,指着鲍严钟道,“你现在跟我走,我还可以原谅你。”
“不走我们做了半辈子兄妹了,不是挺好么”鲍严钟的口气软绵绵地,完全不像一个黑道大佬,“我有心爱的人了,你别再这么执着了好不好,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你这么好的条件,该找一个比哥好上千百倍的男人疼你。”
“我不要”
巫泽风悄悄打量明姐,没想到这个铁娘子一样的女人,竟然对爱情这么执着,“明姐,你哭了”
“讨厌”明姐拂开巫泽风的手,依旧不依不挠地对鲍严钟道,“干爹临死前给我俩订了婚的,你忘了你怎么可以轻易就改变当初在他面前的许诺”
“我没忘,不过我当初答应他,也是为了让他安息才这么做的,难道你不是吗”
“我当然不是,干爹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要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摆在第一的位置,你要真不愿意娶我,我可以同意,但你怎么能娶一个男人进门”
达达一边喝汤,一边问凌斯阳:“鲍鲍不是小巫的女朋友吗”
“嗯,这个阿姨弄反了。”凌斯阳又给达达一个窝窝头,里面塞满了他最喜欢吃的虾仁。
“你、你一个男人竟然要嫁给这根又瘦又矮又没用的豆芽菜”明姐从凳子上下来,搬起凳子就要砸向鲍严钟,被巫泽风及时制止了。
韩心仪急忙过来劝道:“明姐,你别太激动,有话好好说。”
“心仪”明姐见韩心仪过来,竟靠在她胳膊上哭了起来,这叫巫泽风和韩心仪都感到非常意外。
明姐这么坚强的女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哭了起来,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鲍严钟了,巫泽风这样想着。
“明姐,其实我们家小巫也没你说的这么差了。”巫泽风没想到这个生日会竟然会搞成这副局面。
“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巫泽雷脸色很不好看,说完就跑上了楼,鲍严钟急急地追了上去,明姐在楼下气得直跳脚。
“爹地,他们为什么都不吃呀”
“他们忙,你管自己吃。”
“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吃大巫他们的蛋糕呢”
“爹地现在给你去偷偷切一块来。”
韩心仪一口饭也没吃,一直在劝明姐,凌斯阳心疼死了,叫达达送了块蛋糕过去,巫泽风楼上楼下地跑,从寿星公变成了合事佬,最终说服两人,好好坐下来谈。
“我不去,我干嘛参加你们的谈判”巫泽雷耍起了小性子,鲍严钟一急,直接扛起他就往楼下走。
这个谈判,自然就没有凌斯阳父子的事了,他们吃完了就坐在别墅顶楼的圆台上数起了星星,“爹地,原来天上真的有好多星星呀,可惜城里都看不到。”
“那以后我们住乡下。”
“好”
父子俩和乐融融地靠坐在一起,然后躺下,变换各种姿势望天,听着山丛中的虫鸣鸟叫,最后都安静地睡着了。
而楼下,谈判正如火如涂地进行着。
“再退一步,你跟他结婚也行,但必须先跟我生一个孩子”
“明姐,底限要守牢啊”巫泽风没想到,明姐竟然爱鲍严钟爱到这般地步,为了他连做单身妈咪都愿意。
“这事我不干”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你找别的女人她去生,这总行了吧”
“除了小巫,我不会再跟别人发生关系。”鲍严钟说着,紧紧搂住巫泽雷。
“恶心,变态,神经病你们”明姐疯了。
“我本来还在考虑如何跟你说这件事,现在既然你已经都看到了,我也不必多说了,我和你的婚约就到此终止吧,等过两天我会亲自向会里的长辈们讲明情况,这里头都是我的错,与你无关。”鲍严钟说完,拉起巫泽雷的手,“我们走吧,换个地方替你庆祝生日。”
巫泽雷就这么傻傻地跟着鲍严钟走了,当晚他们飞到了马尔代夫,玩了几日后鲍严钟说想趁着巫泽雷生日带来的好运,去拉斯维加斯赌上几把,这一去,巫泽雷就被骗进了教堂,莫名其妙地就与鲍严钟领了同性结婚证。
第六十九章 最美董事长
这场谈判最后以鲍严钟拉着巫泽雷的手离去宣告结束,并以失败告终。
明姐也很生气地独自跑了出去,巫泽风不太放心她,只好也跟了上去,楼下空荡荡地只剩下韩心仪一个人了。
她走上楼,在天台上找到并叫醒了紧紧靠在一起的凌斯阳和达达,催促着他们赶紧起来,夜晚山上湿寒容易受凉。
达达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用手摸着走路,凌斯阳抱起他,三人一道走回三楼房间里。
房间内有一张小床,和一张圆形双人大床,凌斯阳将达达放在小床上,盖好了被子,由于身体暖和了,达达惬意地舒展了两下四肢,睁开眼睛看着韩心仪和凌斯阳,笑嘻嘻道:“爹地,妈咪也快上床睡觉吧,晚安”
“宝贝,晚安”韩心仪和凌斯阳分别走过来在达达脸颊上亲了一口,之后,凌斯阳准备上床,被韩心仪制止了。
凌斯阳委屈地从床上起来,“你都说夜晚山上湿寒,不会要我睡地上吧”
“那你去别的房间。”
“不好吧,这是人家鲍爷的私人别墅,每个人的房间都给我们安排好了的,你看看这一大一小两张床多温馨,再去打扰他恐怕不合适吧”
韩心仪想了想也对,更何况鲍爷都带着巫泽雷“私奔”去了,想打扰麻烦他都不行了,便叫达达过来睡在大床上,叫凌斯阳躺小床。
达达躺在韩心仪身边,看着躺在小床上的凌斯阳咯咯直笑,韩心仪问他什么这么好笑,达达指着小床问她:“爹地,会不会把我的小床压坏呀”
“什么时候成你的小床了呀”韩心仪笑着转过头看看,也觉有些恐怖,凌斯阳1米85的个子躺在仅1。7米的床上可真是委屈了他了,双手垫在头下,两条长腿搁在床尾的拦板上,看着都觉得腰酸背痛。
“算了,你睡回小床吧,把你爹地叫过来。”韩心仪最后还是心软了。
达达走过去的时候,与凌斯阳相互眨眨眼睛,小小计谋得逞后,达达安心地上了上床,不一会就睡着了。
“我保证不兽”凌斯阳上床前,先举誓道。
“也不准碰到我”韩心仪往边上挪了挪,给凌斯阳腾出一个大空位,“有达达在,谅你也不敢。”
凌斯阳终于如愿以偿了,他躺在床上,兴奋地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于是慢慢地慢慢地往韩心仪这边挨啊挨……
感觉有热源往她这边来,韩心仪作了友情提醒,“不得越界。”
凌斯阳只得压抑住自己亢奋的情绪,平躺忘着天花板,隔了会开口问背对着自己的韩心仪,“睡着了吗”
“睡着了。”
“呵呵,心仪,我想跟你说件事。”凌斯阳停顿了一下,见韩心仪没吭声,又自顾自地讲了下去,“何楚雯是我在美国时的助理,她工作很出色,当时我需要一个能信得过的得力助手随我来国内开荒,再三斟酌选了她,我跟她只是工作上的关系,私下虽有来住,也仅因为她在国内孤独一人,止于朋友之礼。”
韩心仪身体略略动了动,凌斯阳知道她在听,于是又继续道:“我知道公司里传着许多我与何楚雯的绯闻,之所以未采取任何行动抵制,不是我不重视,而是我出于私心,想借她打退那些烦人的马蚤扰,回国以后我的工作忙得不可开焦,还要兼顾美国那边的生意,不想被那些不相干的人破坏心情,浪费我的时间。”
“你怎么能这么做,不怕她误会么,而且对她来说也不公平。”韩心仪终于忍不住轻声斥责道。
“也是,所以才在工作上把她惯成了这种爆脾气,我知道有许多同事都对她很不满意。”凌斯阳笑了笑道,“连达达都知道这是只母老虎了,等过些日子她从美国回来了,我会与她讲清楚,以免她在工作上为难你。”
讲清楚韩心仪一怔,“你知道她喜欢你”
凌斯阳转过身来,一只手轻轻环住韩心仪的小蛮腰,许久缓缓道出:“一生,只能有一次的认真,我的爱只会留给你,再不可能容下别的女人。”
他终于说了,他真的还记得,我的感觉没有错,他对我们的爱,对我们的婚姻,对我曾经认真过,也许不应该这么说,也许他真的一直有认真对待我俩的爱情,只是被他隐瞒,被她隐藏了。
终于,还有再次走到一起的机会,韩心仪的手轻轻合在凌斯阳的手上,睫毛一颤,落下泪来,那是幸福的热泪。
这边别墅里,三口之家睡得香甜,外边山石丛林里,巫泽风因找不到明姐正折回到别墅门口,接到了明姐打来的求救电话她迷路了
巫泽风问她大体所在的方位,她只说记得自己一直往前走,走到叉路时往左拐了,然后看到一座大山,就爬了上去,再之后她就绕不出来了。
巫泽风照着她行走的路线,一路小跑,登山对他来说毫无难处,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峰都未曾难倒过他,不过他刚才外在找寻明姐已浪费了两个小时的体力,这会又是跑步又是登山,着实有些累了。
“你来了没啊,这里又冷又黑,我手机快没电了”明姐在电话里呼喊道,显然已经有些支撑不下去了。
“很快,我已经在半山腰了,你那有什么标致性东西吗”
“没有,没有,这么黑我什么也看不见”明姐上下牙开始打颤,“我好饿”
巫泽风也没办法了,他只知道明姐在山背某悬崖处,天黑又找不着山路,她一定急得不行了才会给他打电话,“你别急躁,用手机四处照照,或者好好想一想,刚才有路过什么特别的石头啊,大树啊”
隔了一会,明姐回他道:“我想起来了,刚才有路过一个很小的石洞,我怕是小坟洞就没敢再往前走,于是又折回去了,谁知就找不到山路了。”
没想到她胆子也就这么点巫泽风知道她是真的怕了,只好在电话里逗着她道:“你不都晚上出来行动的么,还会怕黑”
“哪个女人不怕黑”
“有人拿你当女人么”
“靠,臭男人,是你过来了吗”
“什么”巫泽风用手机四处照了照,没发现周围显示有人的迹象,何况这时他离山顶都还有一段距离呢,“不是我吧,你难道下来了”
“不是我没下来”明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看错了,不是你,是头野猪”
“我操,你这算人身攻击么”巫泽风还陶醉在刚才的斗嘴里没反应过来,待他回过神来才惊道,“野猪你站那,千万千万别动,最好找找旁边有没有结实点的树枝,然后把手机亮度调到最大,对准它照。”
“混蛋,没电了啊”明姐喊完这声后,巫泽风就听到嘟地一声,电话断了。
巫泽风猛呼一口气,奋力冲上山顶,左右举旗不定,最后还是赌了一把向左方向下山,山背极阴,树木植物稀少,皆是悬崖峭壁和大石块。
“明姐,你在哪听到我的声音了吗”巫泽风站在一块大岩石上,双手放在嘴边,低头向山下吼道。
除了自己的回音,无人理会他,他只好继续往左下方走,不知是不是幸运还是不幸,还真被他找着那个小山洞了,于是他摇摇头,只好学着明姐那样,折返方向往右狂奔。
越往右走,石块越多,渐渐地巫泽风的脚步不得不放慢了,不知明姐现在跟那头野猪僵持得怎么样了,正当他焦急万分时,突然听到明姐一阵惊悚的呼喊声。
应该就在附近了,巫泽风嘴里咬着手机,手脚并用攀爬在峭壁上,之后到了一处十分平坦的巨石块上,想再往右下方走时,已然没有可以徒走而行的路了。
“泽风,你终于快来”头顶突然有声音传来,巫泽风抬头一瞧,明姐缩在一棵细瘦的小树上,那野猎听到这边有声音,再次狂奔过来,明姐又吓得惊叫起来。
巫泽风从嘴上取下手机,对准野猎晃动两下,那野猎一下便逃得无影无踪了,巫泽风朝仍挂在树上的明姐笑道:“下来吧,可怜的小树苗本来就发育不良,再被你这么折磨两下,得夭折了。”
明姐也破涕为笑,晃晃悠悠地从树下爬下来,突然好的不灵坏的灵,只听“咔嚓”一声,树干被生生踩断了
说时迟那时快,巫泽风疾步上前,两手托住了明姐,忽然他一声惨叫,蹲倒在地,明姐急忙下来问道:“怎么了”
“我的手断了。”
“怎么这么脆弱啊”明姐真急了,“左手还是右手啊,这得赶紧去医院,可都是峭壁我们怎么走啊”
“怪我脆你树干都能被你压断,我这细瘦的手臂哟”
“这,这,要不我背你下山吧,你记得来时的路吧”
“别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啥呀快别闹,人家都急坏了”
“我是不是最美董事长,快回答我”
“你有病”
“我需要动力,快,扶我”说着,巫泽风一只手搭在明姐肩上,“蹲太久,腿、腿麻了”
明姐狠狠在他腿上捏了两下,痛得巫泽风嗷嗷大叫,“叫你骗姐”
“好心没好报,早知道让你被野猪叼回小坟洞作他的母老虎”巫泽风忽然想起达达的武松打虎,咧着嘴笑开了。
明姐好奇,“你笑什么”
“没啥,咱快往回走吧”说着,巫泽风牵起明姐的手,“这么冰”
“就快冻死了,还好我不穿裙子。”
“你就别玷污裙子了。”巫泽风开着玩笑,将明姐的手塞进自己的裤袋取暖,“我对你好吧,可别感动地想以身相许哦”
“以身相许那个人,不应该是你吗”明姐想起巫泽风跟自己抱怨过的那件事,笑得不可自抑。
“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咱们就此相互扯平了。”
两人边走边聊,遇到难走的石路,巫泽风就抱起明姐,遇到平滑的石壁,巫泽风自己先爬过去,再双手接过明姐,两人就这么时而速走,时而攀爬,在愉快的斗嘴中,不一会儿竟已到了山下。
“我走不动了。”巫泽风停下来,靠在山脚一处石块旁。
“还玩,快走吧。”明姐催促道,“天都该亮了。”
“我真累,一晚上饭也没吃,就光跑啊爬的了,我靠我竟然穿了双皮鞋,难怪这脚这么痛”巫泽风脱下一只鞋感受了一下,惋惜道,“万把块的小牛皮鞋就这么去了,还磨出血泡来了。”
“得了,你还在乎钱”明姐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很过意不去,走过去拉着他,“我扶你,咱们附近找找,有没有可以住的地方。”
巫泽风靠在明姐身上,一蹦一跳走得更累了,明姐放下他道:“要不你先这边坐着,我去叫人或者想办法来接你。”
“也好啊”巫泽风哀怨地望着明姐离去的背影,这生日过得真是凌乱
“我靠,打仗了”巫泽风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侧耳一听,还真像是马蹄狂奔的声音,而且离他越来越近了……
这鬼地方不会有野人吧巫泽风急忙摁灭了手机,往石块后面一躲,趁着星光,果真见一人策马而来,那抹在月晕下飞弛的矫健英姿,直到他离世的那天仍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只听马儿一声长长嘶鸣,在大石周边停了下来,马上人儿拉着僵绳,调转马头,好似四处寻找着什么,巫泽风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妈原来男人也会被穿越啊
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恭手问一句:兄台,请问这是哪个朝代
“巫、泽、风,躲什么猫猫,还不快给姐滚出来”明姐的一声暴喝,顿时烧灭了巫泽风的无限遐想,他后来坐在马上,双手抱在明姐的腰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次在黑夜里见到她,总会莫名其妙地被她吸引
黑夜,是个可怕的恶魔,自己是被它迷惑了,不过坐在马上,搂着女中豪杰飞弛的感觉还真不错,于是他又心情大好,哼起了林志颖的歌儿:黑夜霓虹,悄悄在闪烁一种难懂的节奏,慢慢摆动,只想要抓住一些游走的迷惑……年轻的心情,聪明的眼睛,你不要跟它走……
清晨的裸心谷,沐浴在阳光雨露中,万物都呈现出一片及其朴素的晶莹剔透,凌斯阳站在阳台上,伸开双臂,尽情呼吸这难得的新鲜气息。
吃早饭的时候,达达跑去拍巫泽风的门,催他起来一起去爬山。
巫泽风吓得直摇头,他的两只脚底不是水泡就是血泡,简直惨不忍睹,还有他的胯部,又酸又痛,原来骑马是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的,再潇洒他以后也不要骑马了。
达达跑去告诉正在吃早饭的凌斯阳裸心谷内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养马场,凌斯阳一听,立马带着她们母子赶往马场。
他坐在中间拉着缰绳驾马,达达坐在前面,韩心仪也是被这绿意盎然的美景打动了,坐在凌斯阳身后,一同去领略这静谧之美。
达达起先还有些害怕,但很快就适应了马上的高度,他好几次央求凌斯阳让马儿飞起来,每次凌斯阳拉紧缰绳,韩心仪就不由自主地抱紧凌斯阳,脸颊紧贴住凌斯阳的后背。
凌斯阳时而策马飞奔,时而缓步闲游,达达兴奋的呼喊和着韩心仪害怕的低呼,都令他觉得无比幸福。
这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 也将是他最终的归宿,但还不是现在,他这般提醒自己。
周六晚上,明姐提议要给巫泽风补过生日,得到了韩心仪一家的一致认同。
他们在裸心谷的烧烤场堆起了篝火,围坐在地上,喝着啤酒,吃着烧烤。
当然,韩心仪和凌斯阳负责烧烤各种美食,巫泽风和明姐负责干啤酒,达达负责就着鲜奶啃鸡翅膀。
听着稀稀拉拉的生日歌,看着被篝火映红的张张真诚笑脸,许着世界和平的博爱愿望,巫泽风感激地朝明姐递去一个眼神,谢谢他为去自己筹办的这场与众不同的生日会。
因为父母去世得早,巫泽雷又特别恋家且宅,因而巫家兄弟就特别重视每年的这一天。
尽管这个生日虽然有些美中不足,却也有滋有味,对于他这个贪恋野外探险的他来说,这是迄今为止他参加过的最为特别的一次聚会,令他毕生难忘
周日午饭后,大家乘车返程,明姐对鲍严钟与巫泽雷相爱之事依旧耿耿于怀,那次失败的谈判并未令她打退堂鼓,她竟然追随着巫泽风住进了巫家,放出“就算有十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要逮住鲍严钟”的豪言壮语。
巫泽风因为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抢走了明姐的未婚夫而倍感内疚,于是也默许了她的入侵。
与此同时,凌斯阳正在为自己能尽快搬入韩心仪家与其母子同住而加倍努力着。
虽然韩心仪好几次被凌斯阳的温情与父爱所打动,但她忍不忘告诫自己谨慎些,因为这是她们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就算到最后仍旧无法白头相守,她也不想再记恨于他,因为他是达达的爹地,更因为他们曾经深爱过,有过美好的回忆。
第七十章 我的生活不需要你
凌斯阳看着手机里的合照,慢慢在嘴角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急促的一下敲门声后,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何楚雯将双手藏在身后,婀娜地踱着步子进来了,“斯阳,我回来了,猜猜我带了什么来给你”
“什么”凌斯阳微微皱了皱眉,放下手机。
何楚雯眼神一飘,看到了他们一家三口坐在马上的自拍照,她深深吸入一口气,笑容依旧绽放在脸上,“不猜一下么”
“钢笔。”
何楚雯摇摇头。
“领带。”
何楚雯扑哧笑出声来,“怎么,我送你的就只能是那些俗得要命的礼物么”
见凌斯阳只是敷衍似地笑笑,何楚雯知道再勉强让要他猜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便亮出一本绿皮封面的资格证书,“我在美国那一个月里,趁着间隙特意去修习了国际芳香疗法经营课程,你不是说想要引入西方的芳香精油打入中国医药界么”
“呵,我不过随意提过一句,没想到你就记在心里了。”凌斯阳接过何楚雯的资格证书研究着道,“再一次证明了我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何楚雯嘴唇一翘,“什么选择”
“来中国继续做我的助理,你无疑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凌斯阳顿了顿又道,“不知你是否还满意如今的工作”
“当然,能与凌总裁您共事,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何楚雯说着,绕过办公桌,走到凌斯阳身畔。
凌斯阳欠身让开了些距离,“昨天才回来的”
“刚下的飞机,行李都还在办公室堆着呢。”说着,何楚雯打了个吹欠,“好累哦,浑身酸痛。”
“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我叫司机送你回家。”不容何楚雯反对,径直按下电话,被何楚雯掐断了电话,凌斯阳不解地抬头看她。
“斯阳,我们一起吃午饭吧”何楚雯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这么多天没见,我好想你”
“不好意思,中午我要出去一趟。”
“那晚上”
“要陪儿子,不能失了他的约,呵”凌斯阳按下电话,听到小林的声音,便对何楚雯道,“司机来了。”
“那再约吧,我走了”何楚雯低下头,默默离开了,凌斯阳揉揉眉心,觉得有些头痛,处理男女问题不是他的擅长领域,他很讨厌被别人喜欢的感觉,除了心仪。
想到心仪,凌斯阳又是开心又是伤感,他发现她是故意在隐藏自己的感情,刻意要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叫他很不能理解,也十分不能接受。
也许她对自己还是没有足够的信心,多半与何楚雯的存在有关,也难怪她每天在公司听到有关他与何楚雯的闲言碎语,怎会放心
其实打破谣言与绯闻最好的办法,就是公开他和心仪两人的关系,只要她能与自己携手出现在公司,相伴下班回家,谣言自是不攻而破了,遗憾的是她又非要保密
凌斯阳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不太搞得定,必须求教甩女高手巫泽风了。
当晚,凌斯阳就提着十罐百威啤酒,拉着巫泽风上了天台,两人谈至半夜才散场,醉熏熏地下楼回房睡觉。
第二天中午,凌斯阳见客回来,天气太热,微微出了点汗,便在休息室找了套衣服,正在换装的时候,又是一下敲门声,凌斯阳正要开口,门已被打开,何楚雯踩着高跟鞋进来了,站在休息室门口笑盈盈地望着他。
虽然此时凌斯阳只剩下最后一粒衬衣纽扣还未扣上,但他从休息室走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是非常地难看。
“怎么,生意谈崩了,脸色这么差”何楚雯说着,伸手就要贴向凌斯阳的额头,“不会是中暑了吧”
凌斯阳重重拂开她的手,坐回老板椅上正色道,“楚雯,我希望你以后能像其他员工一样通过小林的通报,并在得到我的许可后再进来。”
何楚雯没想到他竟是为了这事不开心,耸肩抗议道:“我是总裁助理,我并不觉得我这样进出总裁办公室有何不妥”
“总裁助理一样是下属,作为秘书长,这点你自然要以身作则”凌斯阳用食指敲着桌着厉声道。
“可我不是一向都这样进来的吗,为何你今天就特别敏感,你可以早点制止我啊”
“有些话我不明说,并不代表你这么做就是对的。”凌斯阳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一定需要个理由,那么我告诉你,以后我随时有可能在办公室接待我的前妻。”
“随时接待”何楚雯冷笑,“那么,这就是你把她召入坤天的原因”
“看来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该不会是为了这特意来找我的吧”
何楚雯撇过头,“当然--不是”
这时,秘书小林打来电话,凌斯阳按下免提,听到小林甜美的声音,“凌总裁,您叫我预定的卡蒙蒂葡萄牙餐厅双人位,以及鲜花都替您备好了,司机也到了,您大概什么时候走”
何楚雯一听到小林的话,气得眼睛都瞪齐了,这一分钟内将小林彻头彻尾地骂了个遍,又听凌斯阳回复说这就走,更是气得一蹬脚就转身要走。
“楚雯,等等我”凌斯阳拿上手机追上来,“我私自决定中午吃葡萄牙菜,不介意吧”
你和你那个前妻吃饭,我介意个什么劲啊何楚雯翻翻白眼,没好气道:“我介意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那咱们就换别的餐厅,呵呵。”凌斯阳替她打开门,“因为之前好像听你说过,想去试试卡蒙蒂的葡式菜,所以才--”
何楚雯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平而长的嘴唇张成o型,“我你是叫我一起吃饭”
凌斯阳笑笑:“当然是你,快走吧”
“凌总裁,鲜花在车上”秘书小林见何楚雯和凌斯阳两人一前一后出来,心情愉快地提醒他,无视何楚雯递来的轻蔑眼神。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这只小妖精,何楚雯轻哼一声,挽住凌斯阳的胳膊,开心地赴约去了。
卡蒙蒂餐厅果然无处不充满了葡萄牙的异国风情,何楚雯接过凌斯阳递来的鲜花愣了愣,僵笑道:“怎么想到送黄百合,还有甜菊”
“我想不好送什么,刚巧小林对花语挺熟悉,我便叫她去替我配了来,不喜欢吗”
何楚雯沉默地取过卡片,上面写着娟秀的几个字:谨此花献给我最得力的助手,感谢工作中有你
“这字--这卡片也是小林写的”何楚雯拿着卡片的手有些发颤,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激动。
“嗯,我口述给她的。”
难道了,那小妖精平时连与自己面视都不敢,今日竟然敢挑衅地回瞪她了,何楚雯胸口闷闷一阵抽痛,抬起头望着凌斯阳痛苦道:“你知道的,我不止想成为你工作上的得力助手。”
“可是我的生活里并不需要你。”哎,昨晚巫泽风教了他一堆甜言蜜语,如何委婉拒绝女人而不会令她伤心欲绝扇你巴掌泼你咖啡等等,他挨个背了十来遍,结果还是忘到了九霄云外,一开口就干巴巴地直奔主题。
“你不试过怎么知道”何楚雯恳切地望着凌斯阳的脸,“我不认为我的能力只能在工作上令你感到满意,斯阳,如果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的话……”
凌斯阳无情地拨开何楚雯的手,“这不可能。”
“为什么你放不下你的前妻,就是因为你没有尝试过别的女人,你以为只有她才是最好么,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何楚雯终于激动地站起来,“也许她根本就是最枯燥无味的”
“住口”凌斯阳跟着站起来,“她是我此生唯一宝贝的女人,不准你用这么污蔑的眼光看待评论她”
“凭什么” 何楚雯冷笑道,“说得好听,这么相爱怎么还会离婚,不是她给你戴绿帽就是她满足不了你,你竟然还乐意吃回头草这么傻”
“离婚是我们两夫妻的私事。”凌斯阳以警告的神情与她对视道,“如果你还想与我在工作中并肩作战,以后最好别干扰我的私生活。”
“斯阳,难道你放弃自己的目标了吗”
“当然没有。”凌斯阳沉吟,“所以我仍然希望你能在工作上助我一臂之力,不过如果你无法接受,我也不会勉强挽留你。”
“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么”
“是我付你的薪水太低还是给你的权力太小”凌斯阳重新坐回位子上,“你坐下,我们可以再谈。”
“我跟你千里来到中国发展,不是为了金钱和权力,是为了你,我喜欢你,我要爱情你能给吗”
凌斯阳摊开双手道:“很显然我不能,而且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只要爱情的女人,更不是一个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的女人,你的野心叫我都望尘莫及。”
“你自以为将我看得很透”何楚雯苦笑,伸手取过侍应倒上来的烈酒,一口焖下,“好,只谈工作”
“当然,私下里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只是我想早点与你讲清楚了,你也可以对我死心,找个更加合适你的”
“谁你二哥么,我对怪物没兴趣”
“呵呵,好了,还跟我汇报美国那边的情况了,这次书面的就免了。”
“我都写好带来了,给你一份,边看边听好了。”说着,何楚雯从通勤包里取出一个小文件夹。
“楚雯,你--”
“感动的那些话就不必再讲了,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要真感激就收了我呗”何楚雯看到凌斯阳颇为无语的表情,笑个不停道,“怕了开玩笑的呢,我开始汇报工作咯,认真听好”
下午凌斯阳一回到办公室,就接到巫泽风的电话,十分八卦地向他打听葡式菜口味如何以及事态发展情况。
“我可没说你那些肉麻的要死的话,用在她身上不管用。”凌斯阳颇为得意道,“我的方法自然是干脆利落单枪直入攻击敌人心脏,叫她死了这条心,要么继续留在坤天,要么就飞回美国,总之不准闯入我的私生活领域”
“呵呵,当然顺利,所以你完全没戏,哈哈”凌斯阳越讲越开心,“大巫,别再撑了,赶紧娶只母老虎回家供着吧”
凌斯阳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何楚雯就召开集团秘书会议,他的秘书小林被她在会上以莫须有的罪名批判地体无完肤。
都说作总裁的秘书,一定是极为体面且权力甚大的,但小林却一点也不觉得,除了新来的董秘珠珠,那些总监秘书,总经理秘书,通通都没将她放在眼里,不是跟着嘲弄她,就是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心早已都在凌斯阳身上了,这份工作她早已不留恋了。
“我告诉你,我早晚会走入他的生活的”散会的时候,何楚雯一把揪住小林胳膊上的肉,“他现在不接受我,只是还不明白我的好,等他享受过了,自然不会再要那弃妇了”
小林当时听完这话就应该走的,可她不旦心,她站在原地,呆呆地问:“谁是那弃妇”
“你不知道吧”何楚雯甩了甩卷发,轻蔑地笑着,“新来的被安插在药品销售三部的那个韩心仪,是他的前妻,眼下正打得火热呢”
小林懵了,她还蠢蠢地以为,韩心仪可能与巫董事长有不寻常的关系,没想到对象竟然是那个自己倾慕的男人,她还一直把她当成好朋友,这些日子经常一起吃午餐,教了她许多在坤天应该注意的事项,韩心仪倒还真装得挺像,一副好学好问的好学生模样,其实根本就是个靠男人上位的表子
亏她自己竟然在她身上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感情,事到如今她才明白,韩心仪根本就不需要学习什么办公室政治,她只要勾搭住凌总裁一个就够了
小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何楚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戴着一副br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