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爹地,妈咪又吐了

爹地,妈咪又吐了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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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坐山观虎斗的面具就离开了办公室。

    何楚雯早打听清楚了,在坤天集团内部,谁与韩心仪走得最近,除了她们三部第三科室的黄蕊蕊和几位不相干的小同事,剩下的就是这个天真无知蠢得没边的小林了,她可是自个儿撞上来的,谁叫她喜欢上了凌斯阳呢,哼

    凌斯阳因为今天中午在卡蒙蒂餐厅花费了不少时间说服何楚雯,又听取了她作的报告,直到三点多才回到办公室,上午又见了客户,手头的工作堆积了不少,晚上便加了会班才走。

    今天他心情很不错,买了些宵夜来到韩心仪家,心里默念着希望达达还没入睡,敲开韩心仪家门时,他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梅朵

    “你怎么在这里”凌斯阳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拨开梅朵就进屋找心仪和达达。

    刚入睡的达达,被凌斯阳这一声吼吓了一跳,又缠上了韩心仪不肯让她走,可是韩心仪又不放心梅朵,只好打开达达的房门,让凌斯阳先进来一下。

    达达果然一看到凌斯阳,立刻兴奋地从床上蹦了起来,搂住凌斯阳的脖子又亲又笑,凌斯阳告诉韩心仪他买了些小点心,韩心仪一听也好,让达达先一个人乖乖坐在房间里吃,然后关上门和凌斯阳一道来到了客厅。

    梅朵还站在门口发愣,韩心仪将她拉回到沙发上坐下,对凌斯阳道:“干什么这么凶对小梅朵,她可是我带回家来的。”

    凌斯阳在韩心仪面前不便发作,只是生着闷气道:“带她回来准没好事。”

    “小梅朵跟我讲了你们两家的事,其实这都是上一辈的事,孰对孰错你俩都明白,更何况……”韩心仪有些不忍心当着梅朵的面继续说下去。

    “凌哥哥,我求求你带我去见我爹地最后一面吧”梅朵突然跪下来抱住凌斯阳的双膝,“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去找谁”

    凌斯阳冷嘲热讽道:“是我把梅德来送进监狱的,你难道不知道”

    梅朵的身体微微一振,苦笑道:“爹地他是罪有应得,我不怪你。”

    “我不怕你怪”凌斯阳心里猛得一怔,面上却仍冷如冰霜,

    “爹地他还有三天就要、就要、就要被执行枪、决了,我想跟他说声再见,我想告诉他我爱他,爹地他从小到大都很疼我娇惯我,我知道他一开始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努力拼搏工作,只是到了后来他渐渐地走入了误区,听不进劝告,在权力欲望面前越陷越深,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舍弃他,就像我再叛逆再不听话他也同样不会舍弃我一样,当他被关进监狱的那几天,我真的真的恨死他了,可是这两天我想明白了,我必须告诉他我很高兴今生能成为他的女儿,我希望来世他能安享晚年,让我侍奉终老。”

    韩心仪听得眼圈都红了,她抓住凌斯阳的手道:“斯阳,你和小梅朵不是从小情如兄妹吗,你就帮帮她吧,你也是作父亲的人了,想想达达住院的那几天我们有多痛苦,更何况这种生离死别呢,梅德来虽坏,可也受到法律惩罚了,看到小梅朵这样,你真的忍心”

    “你留个电话,等我联系好了告诉你。”

    “太好了,小梅朵你听到了,凌哥哥愿意帮你呢。”韩心仪擦擦眼角的泪,甩了两下凌斯阳的胳膊,“斯阳,我知道你一直都这么善良,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我的善良,只对无辜的人。”凌斯阳垂下眼眸回应韩心仪。

    “是啊,小梅朵很无辜,她的家被查封了没地方住,靠教孩子跳舞挣来的钱都不够她吃的,我想这些天先让她住在这吧,正好达达一直嚷着想继续学恰恰呢。”

    凌斯阳想也没想便一口否决了,韩心仪还想再说,便听凌斯阳绝然道:“这事没得商量”

    梅朵站起来,劝韩心仪别再说了,“凌哥哥能答应帮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其实我有地方住的,就是身边没有一个电话,如果你不喜欢我来这里的话,你可以写张字条放在坤天大厦前台,我可以每天过去问几次。”

    “可以。”

    “那我走了,再见,心仪姐再见”

    “小梅朵,你住哪儿啊,都这么晚了--”韩心仪还站在门口追问,被凌斯阳拉离门口,无情地关上了门。

    “斯阳,你就放心这么让她走”

    “让她留下我才不放心呢”

    “可她一个小姑娘能去哪儿,我担心她的安全。”

    凌斯阳捧起韩心仪的脸亲了一口,“我知道你很善良,可是你要记住,对人对事都要多留个心眼,这样他们才无法伤害到你的至亲至爱,这是血、的、教、训”

    韩心仪瞬间明白了,她又想起巫泽风对她说过的话,他变了是因为他经历了那场惨剧,他让自己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不为别的,也不是本性使然,只是为了保护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与至爱,这是动物最原始也是最基础的本能,却又是最深刻最强烈最疯狂的爱,她体会到了

    “放心,悲剧再不会上演了,达达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傻瓜,不止是达达”凌斯阳的脸紧紧贴着韩心仪的脸,“我要你,一辈子都不许再离开我了”

    第七十一章 遇到难题了

    当晚,凌斯阳顺顺利利地在韩心仪家里过了一夜,唯一令人遗憾的是他还是没能爬上韩心仪的大床,不过欣慰的是,韩心仪放话了,只要他愿意,什么时候想过来住都可以

    愿意他求之不得呢什么时候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行李都搬来

    当然,他不能真的现在就行动,这么急切怕吓得心仪改变主意,还是应该沉住气等到周末再说。

    监狱对于即将执行死刑的囚犯看押极为严密,凌斯阳颇费几番周折,才终于在行刑前的最后一天疏通了关系,梅朵终于得到探视梅德来的机会,并有半个小时可以与其父话别。

    凌斯阳那天亲自开车接上梅朵,两天没见,梅朵灰黑的衣服又新添了几道裂痕,也更脏了,原本柔顺亮丽的长发已经干枯结团,嘴角上还有一道莫名的伤疤。

    凌斯阳很想问她,哪个家长还会给自己的孩子请这般模样的舞蹈老师,最后还是忍住了,把她带进一家服装店换上了一套合身的衣服,另外又买了五套可以替代的,又带她去美发美容院略略修整了一番。

    “额头,耳朵,嘴角的伤都哪弄来的”当凌斯阳看到打理整齐的梅朵脸上的伤,远远不止嘴角一条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天晚上,路黑,摔了一跤。”梅朵小声回答,抬起右手想遮伤疤,忘记右手臂上也带着伤,想放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摔得这么重,被车撞的”

    “没有啦”梅朵低下头,快步走到车边,“咱们快走吧。”

    凌斯阳将梅朵领到探视门口,坐在外面等她,这时一个警卫拿着前去查证并复印的梅朵的身份证来还给凌斯阳,还颇为关心地问了句:“这小姑娘没大碍吧”

    凌斯阳以为他是在问梅朵与梅德来话别的心情,便淡淡应付道:“难过是肯定的。”

    “不会想不开吧”警卫小心翼翼地追问。

    “有这必要”凌斯阳反问,眼里带着不屑,心跳却加快两拍,她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不会就好。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哎也真可怜。”警卫摇摇头走了,留下凌斯阳心里颇不是滋味,这是她父亲种下的恶果,与他有什么相干,又不是他的错,何必要替她难过,何必要自责

    凌斯阳为自己内心的不安而感到狂躁,他起身在等候室来回走动,最后一拳砸在白墙上

    就在这里,梅朵红肿着眼睛走出来了,他还听到梅德来哀伤嘶哑的哭喊声:“梅梅,要好好活下去好好跳舞别让人家欺负你出嫁前记得来坟前告诉爹地一声梅梅……”

    梅朵终于忍不住,哇得一声哭着跑远了,等到梅德来的声音再听不见了,她又忍不住回头望,当凌斯阳走近她身边时,她突然推开他,跑回等候室,那扇将她与梅德来永远隔绝的铁门被她拍得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爹地,爹地,一路走好,梅梅永远爱你,下辈子还做您的女儿”

    凌斯阳不敢再往前走一步,这场景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他分不清站在冰凉铁门前呼嚎的那个人究竟是他还是梅朵……

    他记得四年前,当尽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想尽所有方法,好不容易见到了父亲最后一面,他不停追问事情真相,可父亲真是反复说着一句话:“不要追究,不要涉足政治,不准替他报仇”

    他反问父亲,从小到大逼着他转学国际关系,逼着他入仕当官,逼着他报考公务员,逼着他参加所有只要与政治有关的聚会与活动,又是为何

    父亲泪眼婆娑,苦笑着说他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凌斯阳咬牙切齿,一拳砸在桌上,说你现在才知错,晚了你知不知道你害了全家人,连累母亲要跟着你受罪,逼得儿子还在蜜月就要与妻分离……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父亲紧紧抓住他的手,对着他破口大骂,你要是敢动复仇的念头,你就不是我凌奕海的儿子,你就是不孝

    凌斯阳一怒之下,踢开那扇铁门就冲了出来,站在蓝天下回望身后那扇铁门,又不甘心地冲回屋里,可是再找不到父亲了,从此再不听到他教训儿子时的沙哑声……

    在回去的路上,梅朵出奇的平静,凌斯阳接到警局打开的电话,说是联系不到梅朵本人,他的这个电话是梅德来在入狱时报给警局联系他女儿的备用电话。

    凌斯阳一阵冷笑,觉得这真是莫大的讽刺,梅德来到现在还认定他会替他照顾自己的女儿

    可是,当他听警方告诉他说大前天半夜欺凌梅朵的那三个流氓被已被警方抓获要她前去指认时,他真的不得不佩服梅德来了。

    挂断电话以后,他转过头去看梅朵,梅朵正巧也转过头来望着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凌哥哥,你对我的好,小梅朵都记在心里,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

    “谁要你还了”挂了电话的凌斯阳烦躁不安,他想象不到如此娇滴滴的,从未受过一点苦的千金小姐,从小怕黑怕痛怕这怕那的她,在遭受凌辱后竟不哭不闹,脸上没有一丝怨声载道,变得很坚强。

    “我知道你不稀罕。”梅朵轻叹着,梅德来入狱不过才一个多月时间,她已成熟得不再像她。

    “你最宝贝的小铁盒呢,梅家被封的时候,你没带出来”

    “我藏在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

    “那好,跟我回家”凌斯阳终于说服自己,将梅朵带回来巫家,她还住原来住过的那个房间,安定下来的梅朵,又开始了早出晚归,往返于这个少儿培训机构教舞,只是报酬少得可怜。

    自从何楚雯向凌斯阳秀出她的国际芳香疗法经营资格证书并表示将全力以赴协助他进军中国医药协会后,凌斯阳也正式开始将芳香精油作为养生品纳入坤天医药的经营范围。

    新产品启动大会上,凌斯阳任命何楚雯为此项目的主要负责人,由其与研发部、药品销售部以及采购部等相关部门负责人接洽,做好协调沟通工作,并尽快研究出一整套完整的计划书和可行性报告给他。

    会议一结束,何楚雯便与相关部门召开会议,将精油系列产品交由掌管中药的销售三部做市场拓展,得到此消息后的三部同事,鬼哭狼嚎了一整天。

    “为什么要抱怨呢,多个产品不是多条销售渠道么,对我们应该更有利才是啊”不明缘由的韩心仪,趁着午餐时间问黄蕊蕊。

    黄蕊蕊笑说:“开荒牛有多累你该知道吧”

    “但是,一旦开垦完毕,就可坐等收割了呀,而且土地一年比一年肥沃,少不得有大丰收的一日”

    “可你知道一个新产品的开荒期有多长么”黄蕊蕊的脸上写满压力,这是韩心仪之前从未见过的,记得上个月任务差点完不成,黄蕊蕊也还反过来笑着安慰她,难道这次的任务真的如此严峻

    “说它是新产品还算乐观的了。”一组组长韩非端着午餐在她们边上坐下,“莫明其妙,好好的中国搞什么西式芳疗,还交给我们中药部,那母老虎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确实不该说它是新产品,将精油纳入药品销售行列在中国是第一例,你能卖给谁去”黄蕊蕊饭都快吃不下了,只一个劲地叹气,“医院药店超市倒还可以试试,可超市都是中低端产品,谁会花万元买10ml口服精油”

    韩心仪倒吸一口冷气,“这么贵”

    “你以为我们坤天会卖那种香薰炉子用的香精兑出来的假精油”韩非恶狠狠地咬了口鸡腿,“他奶奶的”

    黄蕊蕊瞄了韩非一眼,叹道:“其实最大的问题还不是这个,如果单是卖这些单方精油,只要我们找准了客户,总是会越来越顺利的,我听何组长的意思是,要成立一个单独的研发组专门自主开发相关产品,比复合精油要复杂n倍,我是听得云里雾里。”

    “不是吧,那不是每出一个新产品,我们就要开发一组客户再说了,新的研发组,新的项目,新的产品,新的尝试,什么都是新的,谁会拿自己当小白鼠跟我们签约”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有”黄蕊蕊和韩非同时叫了起来,“一个企业的创新产品要在市场立稳,最快也得十年时间,更何况是医药行业的”

    韩心仪也急了,“那怎么办要这么多年,那等到产品有市场时,开荒牛们都退休了,谁还会有动力去开拓客户呢”

    “不过也还好,新产品一般没有销售任务,对奖金没影响,嘻嘻”韩非笑着安慰他的女神。

    黄蕊蕊一筷子打在韩非头上,“臭小子,没任务也不许偷懒,否则姐撤了你”

    “不敢不敢啦,我们一组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女神噢不,心仪,你说是不”

    “呵呵……”看着他们时而愤怒,时而乐观的工作态度,韩心仪也跟着担忧,跟着开怀大笑,原来工作竟是如此充满着乐趣。

    没想到,下午一上班,药品销售三部就接到一单任务,何楚雯在美国培训时,订的一批口服月见草精油到货了,因为数量有限,价格昂贵,指明由管辖华东地区的第三科室代为试营销,2000瓶月见草精油,半个月内必须销售完毕,否决扣除当月奖金。

    此任务一经黄蕊蕊在科室内宣布后,组员们再次癫狂,有骂何楚雯丧心病狂的,也有骂她狐假虎威的,不过何楚雯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坐着看韩心仪的笑话。

    “哪有这种事啊,卖得出去就是应该,卖不出去就扣奖金,这奖金又不是我们卖精油得来的,是我们签单的提成是血汗钱啊”王佳佳最先叫了起来。

    小芳也摸着肚子伤感道:“宝宝,妈咪这个月的奶粉钱泡汤了……”

    韩心仪正要安慰众人时,被黄蕊蕊唤到了办公室。

    “心仪,你和何组长她是否有私人恩怨”

    “黄科,您的意思是……”韩心仪没想到黄蕊蕊会由此事联系到她和何楚雯之间的关系,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黄蕊蕊有这想法也正常。

    “我知道你与凌总裁之间的关系,但是我不知道凌总裁跟何组长是否真像公司内部传的那样--”黄蕊蕊尴尬地笑笑,不敢细说,怕伤害到了韩心仪。

    韩心仪宽容地笑笑,“他俩没关系,而且斯阳前几天刚找她谈过话,她也表示两人以后只会是工作上的关系。”

    黄蕊蕊松了一口气,又警觉道:“那你说,她会不会一面答应凌总裁,一面暗地里使坏”

    “不会吧”韩心仪想也没想就否决了,“斯阳他很看好她,一直夸她能干,工作上也帮了他许多,我想她应该是那种公私分明的人。”

    “那你分析一下,她今天给咱们三科下的任务,是合理的还是有针对性的”

    “我觉得还算合理,毕竟口服月见草精油的价格不菲这是其一,其二公众对月见草精油的认知度与接受度相对来说,华东地区会高一些,其三我觉得要推销这一千瓶精油并不是太难,只要找准客户,这些客户一般对保养与美容要求甚高,肯定会经常出入美容美体店,而这一行业在华东及广东地区最为发达,所以交给我们三科做也是妥当的。”

    “被你这么一说,我是茅塞顿开,果然是我小人之心了。”黄蕊蕊笑着喝下一口茶,“而且你是一语惊醒我梦中人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亏我还三天两头地做sp。”

    “呵呵,那黄科您要不要先给自己留下几瓶试试”

    “可以啊,送人也好。”

    整个下午,韩心仪都坐在黄蕊蕊办公室,商谈推销方案,锁定客户群体,讨论地热火朝天,黄蕊蕊对美容美体向来热衷着迷,而韩心仪因为是特级理疗师,对利用精油内外兼修都有很专业的认识,因而两人决定,当晚下班就先去黄蕊蕊最常去的莎莎美体馆试销。

    这是韩心仪第一次正式面向客户进行实物销售,心情颇为紧张,当韩心仪告诉凌斯阳她今晚要见客户时,他每隔半小时就打来一次电话询问情况,顺便鼓励她,看起来比她还要紧张,但是韩心仪知道,他有时候一天连续见几个客户忙到午餐也没时间吃,他签下的巨额大单只一笔就能抵得上整个销售三部,他不是紧张她见客户,他只是紧张她,也怕她紧张罢了。

    黄蕊蕊果然与这里的店长和客人都比较熟络,三两下便凭着她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推销了十瓶月见草精油出去,价格都在5000以上,当然这也是黄蕊蕊平时的热心与真诚带来的福音。

    那些女客一听黄蕊蕊说,月见草精油具有美容皮肤,去斑,去痘,瘦身,隆胸以及调节激素等功效,便价格也不问地就买下了。

    黄蕊蕊偷偷问王店长要不要也拿几瓶放在美体馆卖,何楚雯定的成本价在3000元,药品销售总监批的售价在4000元,黄蕊蕊给王店长的价格是4400,王店长拿计算器一算,向她要了10瓶。

    谁知第二天,黄蕊蕊接到王店长的电话,说是月见草精油有问题,急得黄蕊蕊立马带上韩心仪赶到莎莎美体馆。

    美体馆的老板娘今早听王店长说有口服的月见草精油,怕王店长上当受骗,特地赶了过来,由于她每日都在服用,因而对此精油也颇为熟悉。

    “这精油口味不对,纯度也不对,别说这价格不合理,就这种品质怎么能放在我们莎莎美体馆出售”老板娘掷地有声地指责王店长,站在一旁的黄蕊蕊和韩心仪听得心里超级不是滋味。

    “老板娘,这是我们坤天从美国进口来的,应该没有问题。”黄蕊蕊不忍心再让王店长受委屈,勇敢地站出来道。

    “美国美国了不起啊”老板娘据说有五十岁了,看起来还像三十岁的少妇,声音娇美,面色红润,“我喝的可都是直接从月见草种值基地的生产商那里采购来的,总不致于我喝的是假的,你的才是正宗的吧”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啦。”黄蕊蕊赔笑,心里火得要命,以前她是这里的大客户,从店长到小妹哪一个不一口一个黄姐,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现在倒好,反过来变成她讨好人家了

    “还不把剩下的九瓶垃圾从货架上撤下来”老板娘一声令下,王店长忙不迭地拿过来交到黄蕊蕊手上。

    “看你是咱们莎莎的贵客,我也不跟你谈什么一赔十的了,咱们王店长想法单纯,以后可别再打她主意了。”老板娘说完,就开着豪车走了,留下黄蕊蕊一脸郁闷地站在原地。

    最后还是韩心仪提醒,黄蕊蕊才从银行取了现金还给王店长,两人悻悻地离开了美体馆。

    “你说,这真的是咱们的精油有问题吗”在车上,黄蕊蕊一遍又一遍地问,还亲自喝下了一口,“味道不错啊。”

    “这哪随便能喝得出来”韩心仪笑笑,只可惜她当初考的是香道师,只对中国香料有研究,对精油那只能说是触类旁通,一知半解了。

    “那咋办,要么我拿到研发中心去让他们化验一下”

    “现在研发中心的同事们都不是专业的,你不是说精油研发组还没正式成立么还没开始招人吧”韩心仪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我想到最合适的人选了”

    第七十二章 亡羊补牢永不晚

    韩心仪打电话给明姐,与她约好晚饭后会去巫家找她,有事要她帮忙。

    谁知道临近下班前,她们药品销售三部第三科室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何楚雯不知怎么就来到黄蕊蕊的办公室,问黄蕊蕊怎么没向她提交有关月见草油的销售计划书,黄蕊蕊口直心快道:“就这么2000瓶精油,也要提交销售计划书”

    “怎么不需要”何楚雯坐在黄蕊蕊的座位上,翘出修长的双腿,懒洋洋地瞟向黄蕊蕊,“2000瓶怎么了,工作有工作的规定和程序,就算只有十瓶,一瓶,也必须有计划书”

    “那我尽快补上。”黄蕊蕊也没好气地回敬她。

    “下班前亲自交到我手上”何楚雯说完,站起身来就走了。

    黄蕊蕊一看时间,离下班只有二十分钟不到了,她简直快要抓狂,她最讨厌写书面报告了,当初她进坤天靠的是关系,能在坤天立足靠的是销售本事,要是她能写出这种文绉绉的玩意,她早他妈当老总了,还会便宜丁成梁那只笑面虎

    饶是再乐观的人,黄蕊蕊此时也按捺不住了,临近下班来通知她提交计划书,这分明就是存心想耍她,黄蕊蕊铁青着脸来到科室三的大厅内,在各组组员之间来回踱步,寻找合适的人选替她完成这项非人的任务。

    在商场打滚惯了的,一个个都是溜须拍马,喝酒抽烟,k歌泡吧各中能手,就没一个合她心意的,她需要一个办事效率高,又逻辑性强的人。

    忽然,她眼前一亮,有关见月草精油的销售,她一直有同心仪沟通,大部分的主意还都是心仪出的,因而找她最合适不过,来不及叫她去办公室详谈了,便直接走到她身边道:“韩心仪,十五分钟之内写篇有关月见草油的销售计划书给我。”

    韩心仪没问也没推脱,而是匆匆放下手头工作,就开始写了,十五分钟后将文件发送到黄蕊蕊内部邮箱,黄蕊蕊一看洋洋洒洒三大页纸,花了十秒钟一浏览,就打印出来亲自交到了何楚雯手上。

    “才这么点”何楚雯将计划书扔到桌上。

    “简单明了不好吗”黄蕊蕊压根就不知道韩心仪这一大堆话写的啥内容,“做销售的最要紧的是效率与行动。”

    何楚雯一阵轻视地笑,“行动与效率是吧,那么,五天内替我售完2000瓶月见草油”

    “五天”黄蕊蕊差点一掌拍在桌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刚才自己不也说了,不过才2000瓶。”何楚雯拿过计划书,当着黄蕊蕊的面,认真而优雅地将计划书一张张放入碎纸机内,已然被机器发出的嗡嗡机陶醉了,待三张纸碎毕,才转过头来对着黄蕊蕊嫣然一笑,“你还不快去行动”

    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没这么被人欺负过,黄蕊蕊忍气吞生地离开何楚雯办公室,当即拨通老公电话,要向他诉苦,谁知道他竟然掐断她的电话

    黄蕊蕊虽然心里藏不住事,嘴里也藏不住话,可毕竟在销售场上摸索这么多年,多少也练就了一点点忍耐力,回家的路上她给韩心仪打了个电话过去交待道:“心仪,今晚一定要替我弄个水落石出,我死也得死得明白”

    韩心仪被黄蕊蕊这一通电话打得心惊,吃完饭安顿好达达就赶到巫泽风家里,明姐正好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编手链,待韩心仪说明来意,她颇感兴趣地接过了月见草油。

    “不是吧,地摊货也能口服”明姐说着,就把手里的一瓶月见草油对准垃圾筒就要扔下,被眼明手快的韩心仪拦下。

    “别丢啊,值三四千块呢”

    明姐一拍大腿就乐了,“就这货色,给我抹脚我还嫌差呢”

    “可你一口都还没喝呢,就这么闻一下,会不会出错呀”韩心仪仍抱着侥幸,要求明姐再看仔细些,“明姐,事关重大,麻烦你再确认一下。”

    可是,明姐用湿巾擦干净手,显然已经没打算再碰那瓶月见草油了。

    “怎么会这样”韩心仪的情绪也有些低落,感觉这两天的忙碌都白费了。

    “以我专业评香师的经验来看,你绝对绝对是被骗了”明姐盯着那瓶月见草油满脸的嫌弃,“你不好好上班,捣腾这玩意干什么”

    “你以为我喜欢搞这个吗这是公司让我们销售的产品”韩心仪郁闷得紧,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黄蕊蕊,如果她知道这批月见草油真的有问题的话,一定该急坏了

    “坤天快倒闭了,老天有眼啊”明姐幸灾乐祸地对着楼上大喊一声,巫泽风听见了,下楼来与她理论。

    “这东西是大凌在管,我知道个毛丝啊”巫泽风听完明姐的话后,一把将责任推给凌斯阳,连看也没看一眼桌上的那瓶月见草油。

    “我说你天都黑了,穿得这么红去勾引女鬼啊”

    “没眼光这是我千辛万苦从网上竞拍得来的,换上它出去兜个风,拐个小妹妹回来给你们瞧”

    “去飙车吗”正觉无聊的明姐一下子来了兴致,“带上我”

    “你不陪心仪了”

    一听此话,韩心仪立刻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而且准备走了,这时梅朵刚巧从外面回来,见韩心仪在,立即亲热得扑了上去。

    “你瞧,这边已经没我什么事啦”明姐说完,挽起长发,起身上楼,“等我去换个装束,马上下来。”

    “又要去换你的男人装啊那不是把我的妹子都抢走了”巫泽风说着,与韩心仪和黄蕊蕊挥挥手,就跑出去了,边走还边回头向楼上喊道,“我走喽,不等你喽”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布加迪威龙轰轰震天响的油门声,明姐跨坐在楼梯扶手上,一路滑到底,经过韩心仪她们身边时,喊了句,“回头见”,就跨上了车。

    梅朵四处一张望,觉得整个屋子显得有些冷清,不禁问道:“咦,凌哥哥在陪达达睡觉吗,怎么不见他来陪你”

    “达达一个人在家,斯阳他可能在加班还没回来。”说完,韩心仪又顿了顿,想起凌斯阳的忠告,于是又道,“他就快回来了。”

    “咦,说曹操曹操就到”梅朵高兴地拍拍手,“我先去找点吃的祭祭我的五脏庙,不做你们的电灯泡哦”

    韩心仪每次看到梅朵都被她的乐观与朝气打动,心情也不由得晴朗起来,虽然凌斯阳一再告诫她对梅朵要留个心眼,可她还是觉得单纯如她,怎会暗地里使坏

    “你怎么来了”凌斯阳今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待在市郊的单身公寓里,他在美国结拜的二哥莫以希从美国飞来,两人碰了个面,谈了些工作上极为私秘的问题,又一起吃了晚餐他才回来,因而没去韩心仪家,却竟外地在巫泽风家里见到了她。

    “抱歉,今晚工作太晚了,没去看你和达达。”虽然知道韩心仪这么晚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为了他,但凌斯阳还是觉得有些愧疚。

    韩心仪理解地笑笑,“工作要紧,你每天晚上过来,都该把达达惯坏了。”

    “这精油卖得差不多了吧”凌斯阳眼尖,看到放在茶几上的见月草油,指着笑呵呵地问道,对韩心仪似乎颇有信心,“之前听楚雯说,你们黄科长觉得2000瓶太小意思了没难度,还要我特意将期限缩短到五天,我还怕累到你了。”

    “你改签的”韩心仪很是意外,她以为这完全是何楚雯单方面的意思。

    “嗯,宝贝,我对你有信心”

    韩心仪觉得有些混乱,她假装看看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别回去了好不好”凌斯阳握着她的手恳求道,“天都黑了,也在这陪我一晚。”

    韩心仪不敢看他的眼神,低着头说:“达达还等着我回去。”

    “要不我去把达达接来吧”梅朵捧着一大碗冷饭,冷不丁地出现在两人面前,“我吃完这碗饭就去接达达”

    “不准去”凌斯阳突然厉声喝向梅朵,“我说过,天黑再不准你出去”

    见梅朵还要与凌斯阳争辩,韩心仪只好赶紧说:“这么晚,干脆叫达达去莉莉家过一夜,小梅朵你慢点儿吃别咽着了。”

    凌斯阳一听韩心仪这意思应该是今晚留在这不走了,暗地里心花怒放,巫家虽然房间很多,但是已经被他、梅朵、明姐各占去一间客房,剩下的客房都长期没有人住……

    就在这时,巡航回来的布加迪威龙幽灵般驶入巫家,明姐和巫泽风互相逗弄着对方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笑哈哈地走了进来。

    “都这时候了,家里还这么热闹”巫泽风一跨进门口,就嚷嚷开了,指着梅朵的大饭碗问,“吃什么夜宵,我也要”

    明姐取笑他道:“喝了一晚上的东南风还没把你灌饱”

    “都是你,把妹子都吓跑了”巫泽风朝明姐做了个鬼脸,转头问心仪,“你俩同居,连儿子都不要了”

    韩心仪的脸倏得红了,明姐见凌斯阳也在,就走过去照着他的胸口打了一拳责怪他道:“什么破地摊垃圾货拿来让心仪卖,你这是存心想搞垮坤天的节奏吗”

    韩心仪悄悄推了把明姐,暗示她别说,明姐撇撇嘴,“怪我多事,坤天倒下我才开心呢”

    “嘿,你这乌鸦嘴”巫泽风追着跑上楼去的明姐,“坤天跟你有仇啊,一天咒n 次”

    明姐一边哼着,“把我的男人还给我 ̄”,一边向巫泽风挥挥手,“有本事你进我房间来啊 ̄”

    “算了,我对女汉子没兴趣”巫泽风站在楼梯口,回头见凌斯阳和韩心仪也上来了,夸张地作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捂着胸口问,“心仪,你俩真睡一个房间”

    “她俩是夫妻,心仪姐不跟凌哥哥睡难怪还真你睡啊”梅朵捧着饭碗在楼下喊。

    “小丫头,不害臊,这睡字是随便能说的么快吃你的饭”

    梅朵朝巫泽风跺跺脚,又向众人道了声“晚安”,转身回厨房加菜去了。

    韩心仪推开凌斯阳房门,就见好大一只行李箱摆在边上,房间里空荡荡地好似被清空了似地,只剩下床上的一套床上用品和一套睡衣还显示着被人用过的痕迹。

    “你要出差吗”韩心仪的心里有些惆怅。

    “没有啊”凌斯阳正纳闷韩心仪为何有此一问时,与巫泽风同时瞥见门边的那只大行李箱,他急忙走过去将行李箱推开一边,“这个,是空箱子,呵呵。”

    “谁说是空箱子了”巫泽风靠在门框上,有意看凌斯阳的笑话,用无比伤感的调调说道,“斯阳他要离开我,离开巫家了。”

    “斯阳你--”韩心仪脸色微变,“去哪”

    “真不去哪儿。”

    韩心仪不知哪来的勇气,走过去将行李箱平放在地上,抬头问凌斯阳,“密码”

    “干什么呢,你听巫泽风这家伙瞎说,我--”

    “密码,告诉我密码是多少”韩心仪几乎是在嘶喊,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此刻的情绪,就算被他看轻,被他笑话,她也不愿再重复四年前的那一幕。

    “你的生日。”

    韩心仪的手顿了顿,拨了好久都没拨对数字,凌斯阳走过来蹲下身子,温柔地抓过她的手,另一只手熟悉地拨着密码,很快箱子打开了,里面堆满了凌斯阳的生活必需品,还有衣服。

    韩心仪当即抽回走,转身就往门外走去,被一直站在门外自责的巫泽风拦住了,“心仪,我开玩笑呢,斯阳他是要搬了,不过是搬到银河苑去。”

    “银河苑”韩心仪想了想,觉得名字好熟,可就是一时想不出来是哪里。

    “对啊,他说这周末要搬过去跟你和达达一起住,不过他发神经,前天晚上就把行李装好了。”巫泽风心里头那个紧张啊,没想到差点酿出祸来,“他这么急着要走,你说我这房东难过不难过,好像我哪里亏待了他似的。”

    韩心仪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她一时糊涂,竟然连自己住的小区名字都不记得了,转身问凌斯阳,“是我叫你随时过来住的,你刚才干嘛又不说清楚”

    “你大前天晚上说的,我前天晚上回来就收拾了,怕你觉得我太猴急了没安好心到时候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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