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异界的平凡生活

第十一章 祝睿上山释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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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楚瑞进入靖山寨,隋应设宴,喝得高兴,喝醉了。酒醒之后,自木床爬起,一个小喽啰上前听命。楚瑞揉了揉眼,看清小喽啰的面容,问他道:“山下可有祝睿公的消息?”小喽啰道:“尚无消息,不过靖山四周已经布下探子,若有祝公消息,立刻请上山来。”楚瑞道:“甚好。”便出的房间,外面已经是日上三竿,蓝天里白云朵朵,阳光甚是姣好。楚瑞挪步,观望这周围建筑。这些均是古代式样的建筑,大木做梁,土石砌成,四周山峰上,岗哨箭塔林立。山路险峻处,关隘守卫森严。真个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楚瑞出了靖山大堂,来到练兵校场。

    隋应已经在校场练兵许久,望见楚瑞前来,便教兵丁一起见过楚头领。楚瑞见得隋应这伙亲兵操练,约莫一百来人,个个高大彪悍,演练起来,整整齐齐,呐喊声响,士气高涨。

    当下,隋应道:“楚头领,如今这靖山,你我二人说了算。不如,你休管那祝睿公子,自立为王。”楚瑞一听,还真有点心动。不过,脑海里略过祝睿做的种种事迹,祝睿的知识渊博,祝睿的将才,等等。楚瑞便道:“隋头领这话,以后再也休提。我才疏学浅,目光如鼠,情知成不了大事,最多也就在这靖山一世为匪。而祝睿公高瞻远瞩,有雄才,尊贤纳士,实为明主也。”

    隋应道:“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若果真如楚头领所言,那祝睿便是明主,而楚头领亦是贤臣,那我就不多说了。”

    于是,楚瑞一心等祝睿来。住了三日,等了三日,仍不见报告。楚瑞闲着无聊,每日就是喝酒吃肉,靖山事物都给隋应去管,一者,靖山这些人都听隋应。二者,隋应守卫靖山多年,如有官兵来剿,隋应可立即指挥兵丁对敌。三者,楚瑞看见账本就头痛,打工打习惯了,管人也不是他强项。

    因此,楚瑞闲了下来。便带了两个小喽啰下山,隋应叮嘱道:“山下情势复杂,只能在山前哨岗等候,不能出山,以免不测。若真要下山,须呼唤隋应带兵随行保护。”楚瑞许诺不出哨岗。

    来到哨岗处,爬上箭塔,已经能够遥望临近的村子。楚瑞忽然观察到有官兵动向,急忙问哨岗守卫道:“既然看见官兵为何不报?”守卫道:“这几个官兵?这是经常的事,那些官兵时常来打探,隋头领吩咐,只要不打山上,可以不必理会。”楚瑞思量道:“这山口四处都是官兵,祝睿会不会被官兵捉了?”于是心下焦急,正差了人去请隋应下山保护,忽然一个喽罗探子,拍马前来道:“在东南山脚的探子发现祝睿。但祝睿一行人疑惑靖山有诈,以为陷阱,不肯上山。”楚瑞立马精神抖擞,道:“带我去。”

    楚瑞马不停蹄,带着几个手下,来到东南山脚,只见祝睿一行人在岗哨前,便奔马来到他们前面,下马便看见众人惊讶的表情。楚瑞细看时只见,祝睿身边孟劳,谭忠都在,可是少了陈落,旁边多了一个俊男。楚瑞细看那人,浓眉英雄气,风流入俊骨。腰佩嵌玉剑,肩披画鹊袍。锦缎裹玉树,胜过美潘安。

    当下,楚瑞虽惊讶此人相貌不凡,但是只朝祝睿来,问道:“公子安好?”祝睿喜道:“当然安好,这些小喽啰言道请我等上山为王,不知何解?元吉可否告知。”

    楚瑞便从隋应攻打青龙观,被自己活捉,一直说到自己下山等候他。

    祝睿喜道:“想必这甘辅为人暴戾,隋应与他早就有隙。”孟劳也点头称是。

    祝睿一面随行上山,一面介绍方才楚瑞看到的那俊男道:“元吉,这个是临近州郡的武官,唤作罗福,武艺超群。多亏此人帮忙,我才数次化险为夷。他带领手下千员士兵投靠我青龙观,如今这千人有陈落带领,候在山后埋伏。”楚瑞惊讶道:“公子既有军兵,为何几个人前来?”孟劳突然示意祝睿。然祝睿无视之,道:“元吉有所不知,先前为复仇,我等下山,便被官兵围捕,幸得罗福相助,保我等性命,一直住在他官邸。打听的鲁翼那厮升官做了郡守侍卫统领,寻思下手不得。暂且回山。罗福大义,愿意随我上山。行路中听的元吉兄弟占据靖山寨为王,吾等半信半疑,思量如果元吉兄占据靖山,我等便来投靠。”

    楚瑞忙道:“公子是主,何来投靠之词,我是静候公子上山称王。”

    祝睿感慨道:“如此,正显示元吉对我忠心耿耿。之所以,让陈落领兵在后,是恐怕这靖山攻下了青龙观,用这法子赚我等上山杀之。”

    楚瑞道:“如此便可以理解了。”心下想:如果是罗福的兵,为什么不让他自己带?而让陈落指挥?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不好表露。

    突然一个喽罗来报说道:“一队官兵自北面攻来,隋头领呼唤楚头领立即上山,与他一起退敌。”楚瑞将其唤之身边详问,喽啰道:“隋头领接到楚头领传书,本已经点齐步兵,准备下山,不料北方哨岗报告,有官兵来攻打靖山,打的是齐武营的旗号。隋头领一听大惊,急速传书请楚头领助阵。”

    楚瑞道:“隋应大惊?那官兵多少人?有一万人?”喽啰道:“不足百人。”楚瑞惊讶了,道:“区区百人,隋头领为何惊慌?”喽啰不能对答。

    祝睿道:“传言齐武营个个骁勇善战,是齐王的近卫军,实力不是一般官兵可比。”正待上山,孟劳道:“谨防有诈。”祝睿道:“楚元吉在,何来有诈?”

    孟劳道:“祝公与楚元吉相识不久,不足信。”祝睿道:“吾与鲁翼相识太久,鲁翼安能信之?元吉之忠心,尔等不能比。”

    遂不疑,命陈落驻扎山脚,一行人上山来。

    隋应见祝睿上山也是欣喜。楚瑞问道:“官兵在哪?”

    隋应指道:“齐武营官兵只是在山下巡探,未曾攻打。不知其何意。”

    楚瑞知道这齐武营是弘瑞的亲卫队,先前那个公人曾问他驻军何处,楚瑞给他定在攸阳北郊,他们缘何在此?

    祝睿道:“太平军中,唯有齐王弘瑞的士兵最弱,然唯有弘瑞的士兵不扰山寨,专门抵御外侵。”

    罗福也赞道:“素闻齐王治军严格,士兵过境,皆不扰民。虽然抵御外侵,有功于社稷,然被当今皇上猜忌,不得重用。”

    祝睿道:“朝廷**,怎容弘瑞刚肠铁骨?”孟劳笑道:“弘瑞非刚肠铁骨,岂不知他曾为离柔人吓得失禁,贻笑大方。”

    祝睿不喜道:“吾赞弘瑞,赞其社稷之功。尔贬之,贬其笑话谐语。安田,枉读圣贤矣。”孟劳大为惭愧,面红不语。

    谭忠道:“前日,听言有道齐王手下破虏将军万铮,虽驻守北方,但秘密派遣其牙门将军俞超,前来靖庆郡城。会不会与今日此事有关?”

    隋应道:“汝言俞超,莫非是辽西汉人俞明越,真是怪哉!”

    楚瑞听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自己插不上话,在木栏上趴着,观看下面的齐武营士兵。不期看见一个头领,与他对视,那人与他对视数秒。楚瑞感觉诧异。忽然一想,坏了,自己和弘瑞长的一模一样,莫非他来认弘瑞?

    楚瑞心惊,赶忙退后。隋应他们百思不得其解,齐武营为何前来。其实很好解释。齐武营是弘瑞的亲卫队,齐武营在此,说明弘瑞在此。糟了,刚刚会不会被一个头领认出来?楚瑞一下子慌了。自己怎么就忘记跟弘瑞长的一模一样。

    楚瑞心里祈祷,希望那人没看清楚。忽然隋应道:“快看他们聚在一起了,在商量什么?”

    祝睿也道:“怪哉!”

    突然,齐武营一个大嗓门头头,在山下喊道:“山上守军,叫能说话的头领出来,有要事问你等。”

    楚瑞周边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是祝睿道:“隋头领可去问他何意?”

    隋应见祝睿发话,自己也就山前喊道:“我靖山素,来与齐王军,无恩无怨,你我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来此扰山,所谓何事?”

    山下那头头,喊道:“齐武营前不久跑了一个逃兵,跑到你靖山地界。”声音如雷,响彻山谷,有回音。

    隋应回头对祝睿道:“原来是一逃兵,祝公,可要如何答复?”

    祝睿道:“祝某未管靖山之事物,隋头领做主便是。”

    隋应便喊道:“靖山寨人三千,山下山上,往来无常,人也杂,若有逃兵,混进不知,你且说个姓名来。”

    那山下喊道:“此逃兵狡猾多诈,恐未用真名。”

    楚瑞听的,想:这是在用计吧,分明是想捉我回去,一定是发现我是假冒的,我要被捉去,肯定死啦死啦的。

    隋应喊道:“无妨,先说姓名,若对不上,可否奉上画像?”

    山下喊道:“此逃兵姓荆名瑞,画像在此。”话语方落,一支雕翎长羽箭射中旗杆,剑身捆有信件。

    隋应取下张开画像,吃了一惊,失语道:“这不是楚校尉?”

    祝睿也惊讶。楚瑞赶忙解释道:“隋头领,这是计,这是计。”

    隋应疑惑了。

    突然,孟劳道:“原来你是荆瑞,你骗我主公。逃兵。”

    祝睿道:“孟劳,你休妄言。”

    楚瑞忙道:“公子,我不是逃兵,他信口开河。”

    孟劳道:“汝未读圣贤书,当然不知何故被我拆穿。听我道来,一千年前,汉文皇封姓天下,以汉唐遗风之战国七雄封姓,即秦,赵,魏,韩,齐,楚,燕。其中因楚汉相争,改楚姓而赐荆姓。因此当今世上不存在姓楚的。而你姓楚,分明是你将自己本姓荆,改为楚,其实,你就是逃兵荆瑞。”

    楚瑞对祝睿道:“公子,不要听他胡说,他胡说。”

    祝睿道:“当今世界确实没有姓楚的。”

    楚瑞近乎绝望了,这突来的变故,让他沮丧。

    然而,隋应却没有答复山下,他问祝睿道:“虽然楚校尉是官兵,但既然入我靖山,就是靖山人。我不会交出楚校尉,该如何回复官兵?”

    祝睿道:“吾也不会交出楚校尉。”

    孟劳道:“他是逃兵,应该叫出去,免得得罪齐王,来攻打靖山。”

    祝睿道:“出卖兄弟而躲避灾难,我祝睿岂是无情无义之人。元吉,无论你是不是官兵,你都是我祝睿的手足。”楚瑞感慨了。

    孟劳仍要理论,谭忠道:“如果还有人要交出楚瑞,我谭忠第一个不答应。”孟劳只好作罢。

    隋应便向山下喊道:“经过核对,山上并无尔等,所言之人。尔等速回,不然休怪,靖山不客气。”

    那山下头头顿时一吼,吼声如雷,道:“吾方才分明看见那厮,尔等窝藏我的人,还来敷衍我,不将此人送到我身前,我立马打上山。如若此人少一根汗毛,休怪齐王十万大军踏平你靖山。”

    隋应听得那人雷声般大喊,居然吓得退了几步。罗福突然笑道:“如此莽夫,居然吓退头领否?”

    隋应惭愧不语。

    祝睿却道:“怪哉!不放人,他欲打上山,伤他的人,他却要十万大军来打。怪哉!”说着狐疑的看着楚瑞。

    楚瑞忙道:“不奇怪,不奇怪。”祝睿看他遮掩,更是奇怪。

    谭忠解围道:“这厮莽夫,说话只知道吓唬人,齐王拥兵最多不过一万,亲王拥兵不能过万,过了一万要被打入天牢。这厮是胡说。”

    祝睿这才不疑。楚瑞这时候也只知道保命了。毕竟此事如何了结,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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