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斋随着璩桑,刻意低调行径,一路返回了城镇里,璩桑正逢还在被捉拿身份,在这眼皮底下不宜张扬出没,於是便让辛斋先行去布衣庄办事。
回想那日,在这布衣庄里偶遇尉立渊与侯长郡之时,辛斋当时感到好奇新鲜,在到处浏览之馀,不经意中现了尉立渊不知为何,目光总盯着墙上那幅画瞧,似乎无心陪着侯长郡挑衣,关於这个细节,当时她看在眼里,暂且不觉得有什麽特意之处,今日,她却忽地现,或许她能藉此其中来大做文章。
走进布衣庄,辛斋找到了墙上那幅画,便开口跟店掌柜指定要买下它,店掌柜虽然不是以卖画为主,但既然有人想出价买下它,生意人自然也是乐见其成,於是便卖给了她。
拿了画像离去後,辛斋再找了一幅白纸画卷,照着画中女子身形姿态丶身着衣物,再依样描绘一次,唯一不同的是,她将那女子的容颜画上了常悠师姐,画中替她蒙上了面纱,只露出一对盈透洁晰的双眸,栩栩如生。而辛斋身为一名道姑,习修的技艺广泛,自然画工技巧都还算是驾轻就熟,何况她又常年与常悠师姐朝夕相处,对於她的神韵相貌,也掌握的相当细腻。
完成了这幅合成画,她便在路边找了个能办事的小厮,给了他一碇银两,并在他耳际边窃语一番,交待了些事,那人便点头应允离去。
大司马府门前,六名亲尉军严守禁制,这名小厮先躲藏在府前方的某处隅角,不时观察着府前进出之人,似乎在等待着某人出现,过了半晌,见到府里走出来的人是尉立涛,小厮立刻慌乱的走向府於前,表现出鬼鬼祟祟之态,有所踌躇。
尉立涛一见此人在府前行迹可疑,即刻上前么喝道:「什麽人!在此鬼鬼祟祟的!」
小厮低着头,慌乱而颤抖着,似乎不敢言语,只是吞吞吐吐?「我?这?」
「你手里拿的是什麽东西?」尉立涛迅打量了他全身,眼尖的现了他手里那卷长轴。
小厮知道手中物品被尉立涛现,便慌促的藏身於後,「没丶没什麽!」
「交出来!」尉立涛喝令一声。
「尉大公子,这东西是不能给你的,画匠吩咐小的务必亲手交到二公子手上,恕?恕小的不能给你?」小厮将画轴紧紧藏身於後,不愿交出来。
尉立涛一听是要交给二弟的物品,心里产生了一波好奇探欲,於是挑起了他的兴致。「哦?给二弟的东西?那也得我先过目有没有问题才行,拿来!」
小厮有所迟疑,似乎不愿放心交给了他,尉立涛此时颇为失去耐性,跨步迎前便将他身後画轴强抢了过去!拿到了画轴,手劲一抽,摊开望去,顿时肃目横眉,目光紧绷!
这个二弟,居然还私下找了画匠,画了这一幅道姑,如云仙影般的绰姿,加上那对秋波微转的眸子,甚是引人魂牵。思索着二弟,前前後後,与那名道姑纠缠不断,就连追补璩桑那晚,还与她共乘驭马,而她所穿的衣衫都和画中都是如出一辙。看来二弟,当真是丧辱门风,玩火自焚!这样的人怎配得上侯长郡!
尉立涛左思右想,绝不能让侯长郡嫁给了二弟,看来这幅画轴,来得可真是巧合啊!正顺应了他的意思!
这时,他展露出沾沾自喜般的邪笑,心里琢磨着几许思量,便转向小厮命令道:「这画卷我替你交给二弟即可,你可以走了。」
小厮见了尉立涛亲自带走了画卷,便暗自放心离去。
* * * * * * * * * *
再过二日,便是侯长郡的诞辰庆宴,府里上下尽是张罗铺设,而侯长郡满心期盼着,因为父亲打算在诞辰宴会上,向宾客公开她与尉立渊的婚约盟定,思及於此,她总是不禁喜上眉梢,芳心暗许的情愫正温润着心境。
正端坐於梳妆台前,望着铜镜,思潮盈漾,羞赧的笑容晰映於前,此时,荷叶走进了房,兴高采烈的脚步,匆匆迎前来禀报:「小姐!好消息呀!尉公子差人前来,说要邀约小姐现在前去他府上一叙呢!」
「当真?!」一听及此,她简直欢心鼓舞了起来,不敢置信!
「千真万确呀!小姐,看来尉公子已经对妳?」荷叶朝她投以暧昧展笑,甚是开怀。
「那太好了,荷叶,马上替我更衣。」
* * * * * * * * * *
带上了愉悦的思潮,来到了大司马府,侍卫领路带她入府後,并告知她尉公子交待,让她先在书房里等候着。
侯长郡缓缓走进了尉立渊书房,侍卫表示尉立渊随後就到,她则先在里边待着,但见里头并无他人,侯长郡心中满载的期盼,浮泛扬起,暗自欣喜不已。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缓移步伐,走近了案桌前,并端坐了下来,循望着桌上的笔墨纸砚,不知心中思凝着什麽,视线也随着百无聊赖的须臾片刻,左右随意张望了一下,却在不经意中,她似乎瞥见了什麽?
这时,她细瞧了桌上...</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