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常悠的应允,尉立涛也暂且放下了心中所担忧之事,他将随从招来跟前,附耳交办了事项後,便领着常悠先行离开此处。
营帐内,侯长郡正依偎於尉立渊怀中,俩人温情脉脉,情愫逐渐窜流增温,正酝酿了炽热的欲念,面对着尉立渊的柔情,侯长郡的爱慕之意,已全然被征服了理智,朱唇微启,便缓缓迎合了尉立渊炽烈的双唇,润泽了那股徜徉暖流的心房;在翻覆腾涌的意识下,他厚实的上身已然缓缓伏下,并将她压在床上,鼻间飘过她身上带着的芳香氛氲之味,几缕传入了脑海中曾经的记忆,似乎产生了对比,显然呼应不上先前他所接触的常悠,亦觉得这股香气有所冲突…
於错频之间,他抬望起双眸,望向了她,柔声低语轻唤,「常…」
忽地,门外一名侍卫急奔入营禀报,「二公子,现璩桑下落了!」
闻及此讯,还未脱口唤出她的名字,便立马被这突来的讯息给压了下去,尉立渊迅即起身喝令,「我随後就去,你先退下吧!」
转身迎望着床上的她,情温软语道:「妳既已受了伤,就在这儿歇一晚吧,此刻有件要事必须处理,我去去便回。」
侯长郡透红的双颊,尽是娇怯柔美,心悸荡漾犹存,并心满意足的点了头应允,等着他回来。
不久,尉立渊便随着禀报的侍卫跟随前去,步行至寂寥僻远处,他环顾张望了周围,却没现任何动静,「璩桑人呢?人呢!」
此刻,见不到有何异样,尉立渊转了身欲盘问那名侍卫,说也奇怪,他也迅即不见踪影!正当纳闷之馀,倏忽之间,迎面而来一道泼水,淋溅了他一身!
「哈哈哈…」接着,一阵缭绕盈笑,从耳际边回荡响起…
尉立渊从头至尾,一身被溅湿,还不时的从身上传来浓烈的酸骚味,他提鼻嗅了嗅手臂上的衣物,瞬间眉宇揪拧,显然不悦!「是谁?!胆敢如此戏弄!」
「怎麽样呀?尉公子,尝完了软玉温香,再尝尝这桶马尿,滋味可好呀?」
尉立渊即刻转身循视这声音…
「常悠?!」尉立渊神色诧异惊疑!「妳不是应该在营帐内的吗?!」
只见常悠挂着肆笑嘲弄,流盼间的绽放,深切映帘,「尉公子,我说你可真够好作弄的!你再看清楚点,我应该在哪儿?」
常悠上前几步,靠近了他眼前,分明要尉立渊睁大双眼细瞧,而他一时不解这其中缘由,脑海中摸索着思路,似乎已觉哪儿不对劲,忽地闪过一丝不妙…「不对,不久前才刚救下侯长郡,而妳却在此处…」
「我听说呀,这马尿能解被蛊惑的心神,哎呀!我是不是太坏心了,居然打断了你纵情的好兴致呀?」从她的撒笑中,还带了点故意妄为之意。
尉立渊循思了方才吻着她时,鼻间传来的芳香,顿时提醒了他,那股芳香味,像是权贵门户里才会有的上等香料,绝非会是常悠这等身份能有的东西!忆及至此,他那股诧异神色,顿时浮现於表,显然难以相信,自己方才居然是对着侯长郡纵情…
「方才情景妳都看见了?」他不禁为此事感到莫名的焦虑。
常悠点了头,毫不迟疑答道:「瞧得可真真切切的!」
他眯起双眼,困惑中带了质疑不解:「妳…难道就没有半点不悦?」
她讪笑着,透澈的双眸尽是蕴涵着难以捉摸的讯息,「尉公子想纵情声色,为何我要不悦呀?」
「妳知道我对侯长郡的心思不是那样,瞧见我与她举止亲密,却还能如此淡然沉静,不简单啊妳。」尉立渊知道自己行径出了差错,可为何常悠却丝毫没半点其他的情绪,这点全然乎他的预期所及,心里显然掠过了一股失望之意。
「我闻着你那身马尿骚味,头都晕了,那还顾得上什麽感受呀!总之,你已经清醒了,我得走了啊!」常悠掩鼻表示嫌弃,转身欲走。
尉立渊似有不服,便抓住她手臂,拦阻了她!「谁准妳走了?妳泼了我一身马尿,就不该负责吗?走!罚妳替我盥洗!」
不顾她的抗拒,他使劲儿胁持了她,二话不说,便奔往瀑布池水处。
尉立渊一见池水,便立马褪去了衣衫,上身裸露,便跃下了池水冲洗掉那一身马尿味。不一会儿,他冲洗完毕上了岸,瞧着常悠若有所思,想来也该来盘问几件事了…
「我问妳,那日我被父亲人马寻获,事後我派人去原地寻妳,却不见踪影,这期间妳去哪儿了?」
「我…」她一时迟疑着该不该告诉他实情…「没去哪儿,郊山地广的,本就不易寻觅。」
「为何不说实话?」他直觉到她言语中的不真切。
常悠忽地对着他淡然置笑,「我若再出现於你身边,恐怕命不久矣呀!」
「胡说,我派出去的人是要保护妳的安危,若是寻不着妳,才是真的危险。我大司马府若想杀了一个人,易如反掌,如若不能掌握妳的动态,我担心父亲他会对妳起了杀机…」
「你的顾虑完全正确,不过是...</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