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偏不让妳悠清如风(繁丶简)

卷58:派遣采戒当细作(派遣采戒当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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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於这番提议,尉立渊刹时心头诧然一震,丝毫不能苟同,便直截了当回绝道:「若是这般对她,那我成了什麽人了?」

    「咦,我才记得二哥你口口声声说身为尉家之子,关乎尉家的安危,那是义不容辞,可如今眼前就有个能挽救的门路可以下手,怎麽你却反倒阻滞不前了?难不成你还真把她当作是…」

    「既然都说你不姓尉,那麽尉家之事,该怎麽做丶想怎麽做,我自有定夺,哪还由得你来主张?」只见尉立渊眉宇之间,一丝黯然的沉郁拂过,面对眼前的这道难题,似乎感到有点棘手…

    「唉,我看自古多情空馀恨啊!好吧好吧…反正哪,小肠姑娘的心思,可是向着邢善若的,你爱怎麽着就怎麽着,我可管不了啦!日後你是要心里受伤了,三弟我这儿啊,还是能容得你来倾诉一番的!」赋公子撒了手,莫可奈何摇头一笑,轻挥了飘逸的衣袖,转身便是闪离。

    接下来的馀剩数日,尉立渊几乎可以说是衣不解带的,总在她快撑不下去时,便现身陪着她共渡泉针治疗的熬头,而越接近後段的意志力,几乎可以说是历经了溃堤的边缘,几日下来,常悠捱不过之时,咬紧牙关不说,尉立渊见她撑到苦不堪言,全身经脉肌理,绷得更加的紧,於是便义无反顾的伸出了手臂,让她咬着,以做为她疼痛的疏导。正因为如此,尉立渊的手臂上倒是出现了不少被牙齿咬伤的痕迹…

    时移渐序,来到了第七日,常悠苦撑於到最後一刻,仅存残丝馀气依靠於他胸前,尉立渊搀扶着她,一时间起伏的心绪,甚是牵萦…

    「妳已顺利熬过了这七日,眼下,我也该走了。」他的心思,纵然有再多的念想与疑云,还是得先暂且缓下才行,毕竟还有其他的重任尚待处置,此刻不得不先搁下眼前之人。

    她双目裹着白纱,看似静沉般的闭目,显然意识上也熬到顶了,这般恍惚与昏厥之间来回渡馀,此时的她已毫无反应,很显然她并没有听见尉立渊所说的话。

    这时他将她带上了泉岸,并置放於树干旁,依傍而坐,目光迟迟不移,只是滞留於她的容颜上,神情之中还载沉着几许的杂陈之味,颇为复杂…

    半晌,浮烟离影,一别隐幽深。

    *            *            *            *

    尉立渊从赤谧泉离去之时,行经入口的那座小屋时,缓沉的脚步间忽然顿足不前,似乎在他心里衍生了一些念头,等着他去办,於是,他转往小屋里迈去。

    屋里头,尉立渊步伐靠近,瞧见采戒正专心熬药,便是探加询问道:「这是她的药?」

    「噢,二公子是你啊,这是百里先生特别嘱咐的药方,是要治疗中书府的那位少夫人───」

    「什麽少夫人?!」这三个字,忽地传入他的耳里,便是诧然打断她的话,俨然不悦。

    「啊…?哦,错了错了!应该是未过门的少夫人才对,毕竟姑娘她还是───」

    「妳胡说八道些什麽!」尉立渊沉眉横视般的质问,目色严炯,又再一次打断她的话。

    采戒不明所以然,只是投望着尉立渊眼色,但却不明白他怎麽像是变了脸一样难看…「二公子,我难道…有说错吗?邢公子日日对那位姑娘悉心照料,旁人瞧着,怎麽都像是他的───」

    「我瞧妳眼睛十分有毛病,看来得好好治疗才对!」尉立渊听得更加刺耳,又再一次打断了她。

    采戒被他这麽酸言带刺的讥讽,一时给怔愣了住!尉立渊他这是吃了什麽炸药吗?难道自己有什麽地方说错了?一连七日,每每浸身治疗完毕後,都是见到邢善若将那位姑娘抱回来,看着他总守在床沿旁,喂她服药,照顾着她,直到她悠悠转醒,而这一串的细微之举,采戒看在眼里,直觉上的猜想,自然以为是那层关系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一直都好得很哪!二公子你是怎麽啦?他们那是人家中书府的事儿,你这脸色,看上去好像有点不高兴呀?」

    「妳在修云观里,究竟都修了些什麽?所谓有形生於无形,   无形驭於有形,妳居然都没看出什麽来吗?」尉立渊沉纠着眉,虽说对她所言甚感不悦,想来应该要顺道提训一下采戒的智慧了!

    采戒顿时又是一愣,还真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看出什麽呀…?噢!若是真要说看出个什麽东西来,我确实只看到邢公子对那姑娘呵护有加啊!可这又有什麽不对劲儿的吗?」

    一听及此,尉立渊顿时深吸了口气,沉住了气息,彷佛在刻意按捺着被打她打败的情绪…「真不知道妳与常悠同门师姐妹多年,竟是如此愚拙,妳难道就没看出那位姑娘跟常悠极为相似吗?」

    「噢,原来你是在说这件事呀!她呀,确实与我师姐颇为相似,可毕竟她不是呀,我师姐的相貌带着疮疤,非常好认的,而那位姑娘的貌容光滑如晰,她才不是我师姐呢!更何况,我师姐怎麽可能是中书府里的人呢!」

    正因如此,尉立渊亦是怀有相同的疑虑…「采戒,看来有些事情,或...</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