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兵按着地址来到自强西路的王家村。
王家村是个典型的城中村,村民平时也是靠出租房屋过生。
但是这里街道明显要比道北干净许多,房屋建的也整装。村子里便也是做什么的都有,一点也不比外边大街上冷清,挤挤攘攘的倒是比大街上更有些人气。
红兵想:最近给人扛包把自己整的灰头土面,去人家做客多少要拾掇一下,这样还显得尊重人家不是,再说也不想让人家看着自己太落魄,失了自己的面子。
刚巧走到一家理发店门口,红兵对着理发店的玻璃看到自己一头乱发没个型,把整个人衬托得老了好几岁,随手放头上来回捋顺几下还不行,便走了进去。
里边立刻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迎了上来,笑盈盈地说道:“理发呀。”
红兵点了一下头,女孩儿热情地说:“先洗头吧。”
红兵坐在凳子上,把头伸到水管上头,女孩拿个毛巾塞在红兵的脖子后边,开始用水冲洗。
水温不热不凉刚刚好。女孩两手麻利地给红兵搓洗,红兵感觉舒服极了,这要比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用后地的崴子叔剃头享受多了。
不大一会儿头已经洗好了,女孩给红兵一条干毛巾要他擦擦头上的水,带红兵坐到镜子前的椅子上。
理发的时候换了个人,是个比较年长的妇女。烫一头波浪式的发卷,姿色倒是平平,但是有一对硕大的**,即使被绿色的毛衣包裹着却也是呼之欲出。
女人问红兵咋个理法,红兵就说理短就行。
女人见红兵要求也不高,便开始拿着剪子在红兵头上卡里咔嚓行动起来,两只大奶就在红兵头脑勺的部位蹭来蹭去。
红兵通过前面的大镜子对着女人的两只**看,竟然有点心悬意马。
以前李霞的奶他也摸过,不过明显没有眼前这个女人的大,心想这对活宝怕是一把抓不住的。
红兵越想越不自在,为了分散注意力便把目光转移在刚给自己洗头的女孩身上。
女孩身材很高挑,上身穿一件粉色的蝙蝠毛衣,下身是条黑色的紧身裤,搭配起来看着洋气许多。
白白净净的脸没有一点瑕疵,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嘴唇稍微厚了一些,涂了粉色的口红看着也是很好看的。
女孩正坐在门口看着外边,刚把头扭过来就发现红兵正在镜子里瞅着自己,冲着红兵浅浅一笑,红兵不好意思地也冲她笑了一下。
理完发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又回来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兵很是满意,掏了钱出了理发店。
红兵往前走有个小超市,进去搬上两件饮料,按着闫坤给的地址找去,费了好大个功夫才找的。
闫坤已经在大门口等着,领着红兵进了院子,这个院子一共有四层,院子被房东打理的很干净。闫坤在一楼跟房东的住房相邻,进去是一室一厅的结构,里边的摆设倒是比在道北的时候更有些气派。
夏青青看见红兵过来忙说:“呀,红兵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呀,费那个钱干什么,快坐着,一会儿我给你们做几个菜,你好好给你闫叔说说话。”
夏青青倒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红兵把东西放下,坐到沙发上,夏青青给红兵沏了杯茶说道:“你们俩在家聊着,我去买菜,红兵你想吃啥告诉我,我给你做。”
红兵说道:“啥都行,随便一点,婶你也不要忙活了。”
夏青青说道:“哪里的话,进来就是客嘛,你还是第一次来俺家呢,以前老是让你姐过来,你姐老说自己身体不好又晕车不愿走远的。”
红兵忙说:“是哩,俺姐就是晕车哩,坐个三轮车都晕。”
闫坤对夏青青说:“赶快去买菜吧,我跟红兵还有事情说呢。”夏青青去里屋拿了包出门走了。
闫坤从兜里掏出一包‘一支笔’烟打开抽出一支递给红兵,“红兵呀,你哥把我这情况给你说过了没?”
“大概说了一下,具体的他也没见过,也说不清楚,这不我就是过来跟你了解一下。”红兵如实回答。
“哎,有什么好了解的,咱这生意就是卖嘴皮子加心眼儿,咱是用脑子吃饭的人,跟那些文化人一样,脑力劳动者嘛,很高尚的。”
看了一眼红兵,嘿嘿笑道;“你在车站给人拎包累不累?”
红兵经他这么一问感觉很没有面子,拎包毕竟不是多入眼的活,知道闫坤在笑话自己,干脆不回答,只把烟放嘴里边狠劲地抽。
闫坤便问红兵:“你这次来是铁了心的跟着我混呢,还是过来探水的?你可别说是过来找我玩的。”
红兵知道上次跟他卖狗皮膏药的时候老放他的鸽子,他一定是心里不高兴,便说:“叔,只要你真心带我,我绝不会半路撂蹶子。”
闫坤听了甚是喜欢,便高兴滴说:“上次你跟着我卖药,我就是在观察你的恒力,结果还是年轻气盛,一点也经不起考验,本来想找个时候把拜师仪式举行了,看你那样我自然就放一边不提了,你好好跟我学了,我教你一身的吃饭本领。”
红兵心想这还有拜师仪式,整的倒是挺正式的,心里别提有多好奇。
中午夏青青做了几个菜,买了一瓶太白,三人吃过饭后夏青青便出去搓麻将了。
闫坤便对红兵说:“红兵,你先坐着,我出去接个人,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便出了门。
红兵一个人坐屋里无聊,便打开电视看,没什么喜欢的节目。
发现电视柜下边的一个盒子里装满了碟片,红兵好奇,把盒子拿出来翻看,里边竟然夹杂许多印着光屁股女人的碟片,红兵不禁心里笑了起来,这个闫坤倒也不是什么正派的人物。
听到屋外有脚步声,红兵麻利地把盒子放回去,从新做在沙发上看电视。
跟在闫坤后边进来的是个个子清瘦的中年男子,年纪看着比闫坤略长一些,穿着倒是十分讲究,梳一个大背头,溜光溜光的,咯吱窝里夹着个公文包。
红兵见有生人进来连忙起身,瘦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红兵说道:“这就是红兵吧?”
“是哩。”红兵麻利的答道。
闫坤便说:“红兵呀,这位是我上排,行话就是师兄廖兴奎,今天我把他叫过来就是给你做个见证,待会儿你磕了头敬了酒以后,就是我闫坤的三徒弟了。”
红兵被他说得一知半解,一时也理解不过来,这会儿既然见证人都请过来了,只有赶鸭子上架。
闫坤把桌上的酒盅摆好,倒上酒便对红兵说:“红兵呀,你跪着给我和你廖叔一人端上三杯酒,磕上三个头,你就正式入门了,你要是不愿意现在还来得及,磕了头就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了。”
这样只能出在里的情景在红兵的现实生活中出现了。
红兵感觉过的跟梦一样不现实,虽然不知道拜师以后会有什么好处,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退缩的时候了。
红兵给他们每个人端了三杯酒,跪着磕了三个头。
廖兴奎很高兴,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红兵说:“红兵呀,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做生意的时候要是遇到什么摆不平的事情就找我,你爹当年就是由我引荐进门的。”
这个爹明显说的是闫坤,但是红兵听起来那么不顺耳,心想爹怎么能呼乱叫呢?
闫坤似乎也感觉不好听,便说:“以后还叫叔,叫叔好听。”
顺势把红兵扶起来交代道:“你以后就是正规的弟子了,师傅的话必须听得,不能像以前那样没有一点规矩了,我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能学的本事多着呢。”
红兵便说:“叔,你跟爷就放心吧,我红兵啥本事没有道义还是懂的,以后不管是干什么,就靠着叔你指点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啥我都敢干的。”
廖兴奎哈哈笑道:“有个性,闫坤你这徒弟算是收对了!”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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