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刘涛发来信息说自己已经回西城了,但是要先去闫坤那里一趟,等回头再过来赵红兵。
没想到才过了不大一会儿便又发信息给红兵,问红兵现在在哪里,红兵说了地址,便在进巷子口的路边等着。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远远看见刘涛急匆匆地走过来。
红兵向他挥了挥手,刘涛便走过来,俩人一起来到红兵的住处,刘涛四周打量一番,不改往日嬉皮笑脸的做派。
“哎呀老弟,行呀你,几天功夫不见就学会盖窝引雌了,这以后要多方便有多方便了,再也不用去钻小树林了不是。”
看着桌上的红色电视,叹道:“倒是比我那屋子像个家哩!”
红兵说道:“不搬出来不行了,俺姐怀孕了,估计要不了几个月就要生了,住那里不方便。”
“就是,特别是打鸟的时候,领回去都没地方发挥不是。”
“你以为你跟你一样不要脸呀!”红兵笑着说他,
“你以为你多要脸呀,你不是男人呀?”刘涛呲着一嘴被烟熏黄的大牙反问道;
红兵想岔开话题,便故意问他:“你不是去师傅那里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咦......。”刘涛提起来马上换了个表情,“家什都快砸完了,只差掀房顶了。”
“打架了?”红兵听了顿时吃了一惊,“昨天去看着还好好的。”
“我咋知道呀!”刘涛继续说道:“你没见咱娘那个厉害劲儿,只差拿把刀把咱师傅给跺了,哎呀,真正的河东狮吼,我算是见识了。”
“为啥呀?”
“估计是咱娘知道师父在外边胡来了呗。”
听刘涛这么一说,红兵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昨天姐姐胖妞去找夏青青的时候一时没有控制住把赵世亮在西华饭店看到的情景告诉了夏青青?要真是这样,将来闫坤知道了还不都怪罪到我身上吗?我的姐姐呀,你做事情之前怎么不想想呢!
其实,这次夏青青跟闫坤置气也不怨胖妞,但是胖妞还是起了一些细小的作用的。
原来夏青青送走了胖妞一个人就在屋里百无聊赖,孩子大的住校了,小的因为姥姥太想念所以送回老家了。
现在闫坤只要一走屋里就剩下夏青青一个人。白天还好,还能左邻右舍的聚集在一起搓个麻将打发时间,一到晚上一个人躺在那么大的床上,便翻来覆去睡不着,空守寂寞的滋味不好受。
说出去了害怕别人笑话,时间长了夏青青便变得脾气烦躁。
今天夏青青看见胖妞挺个大肚子过来看她心里非常高兴,等胖妞走了以后屋里又剩下她一个人。
闫坤已经出去三天了,也不知道在外边忙些什么,思量起今天跟胖妞俩人说的话,想想闫坤近来的表现也确实有些可疑,不是嫌夏青青穿衣服老土,就是嫌夏青青做饭不好吃。
当时夏青青撇着嘴反驳他说:“一天天不在家,我穿那么好看给谁看呀!你一天到晚倒是在家吃上几顿饭,哪次回来不是我不是变着花样给你做,你倒是嫌弃个哪门子,果真是外边大酒店的饭菜吃多了,变得这么挑剔。”
现在越想越感觉不对劲,便进里屋把闫坤平时出差用的手提包拿出来翻看。
包里除了几件道具衣服和几小捆“英镑美元“外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翻来翻去没翻到什么东西来,还是有些不死心,又拿出闫坤没有洗的衣服,把所有的兜兜翻了个遍还是没发现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闫坤背着个皮包走进来,看着夏青青把自己的东西翻得七零八散,不知道夏青青发的什么神经,便厉声问道:“你在干吗?把我这些东西翻出来做什么?”
夏青青抬头看一眼温怒的闫坤,也不急着回答他,上前一把夺过闫坤肩上的皮包。
闫坤没料到夏青青有这么个动作,一不防备就被夏青青抢了过去。
见夏青青把皮包的东西往外倒,心想:大事不好!
原来闫坤的相好为了给闫坤制造浪漫,便把穿过的一条小内裤塞进皮包里,要闫坤时时刻刻记着她,闫坤回来的时候因为一时疏忽还没来得及处理掉。
内裤毫无置疑的被夏青青翻了出来,闫坤愣在那里,心里是暗暗叫苦。
夏青青用两个手指头夹着内裤看,只见上边还有些污浊的东西,顿时勃然大怒。
把内裤狠狠滴摔在闫坤脸上,指着闫坤怒骂道:“好你个姓闫的,我说最近怎么不对劲,整天对我挑三拣四的还不回家,原来是在外边勾搭了**。”
闫坤理亏,只好胡编道:“这个包平时都是刘涛背着,东西一定是刘涛放进去的,我怎么会把这种东西往家拿呢,要真是我的我还不在没进家门之前扔掉呀!”
夏青青听着闫坤死不认账还强词夺理,气得怒目圆睁,对着闫坤吼道:“你骗个鬼去吧,刘涛多大的胆子呀,拿这脏东西往你包里塞,编瞎话也编得圆整一些,偏还往人家刘涛身上推。”
接着指着那内裤“恶心不恶心,还把骚东西往家里带,既然那么舒坦,咋就不死在人家身上算了,把你那头也往里钻进去好了,还回来干啥。”说完便滔滔大哭。
正哭着当口,刘涛却不知趣的在外边喊闫坤。
夏青青一听是刘涛的声音,麻利地站起身子擦了泪,掀开皮帘子把内裤往刘涛身上一扔,问道:“好你个刘涛,这脏兮兮的东西你都往你叔包里塞,你叔被你气死了。”
刘涛听了这话,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自己闯了什么祸事。
连忙说道:“这不是我的,我咋敢把这玩意往俺叔包里塞呢。”
看看那内裤上还有不干净的东西,皱着眉头接着说:“咦......娘你快快扔了吧,看着这玩意晦气!”
夏青青一听刘涛说内裤不是他的,就知道闫坤说了谎。
冲着屋里骂道:“贱,就是贱,贱的看见个骚x就不知道是谁了,啥个东西都当宝,下次直接把人家那x东西搬回来好了,我给你加点作料做成菜让你吃了,吃肚子里,一辈子都带着。”
刘涛听出不对劲,刚想着自己是不是刚才说错话了,便看见闫坤从屋里冲出来,对着刘涛骂道:“坏事的东西,屁大的事都顶不了,你还能做什么?”
夏青青一看闫坤把矛头指向刘涛,知道想转移话题,便训斥道:“你拿他出气干啥?他倒是欠了你钱还是咋的,凭啥这种事情还要替你背黑锅,怎是他出去替你日了**还是咋的?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这日子咱不过了。”
说完回屋拿起闫坤平日里喜欢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咣”的一下茶杯摔得粉碎。
刘涛见这也不是自己能劝得了的,便趁两个人打得正欢的时候灰溜溜的走掉了。
闫坤见夏青青摔东西,便指着夏青青鼻子骂道:“你个败家娘们,再敢摔东西我收拾你。”
“好呀,你干了坏事还来收拾我?”夏青青听了这话更加生气,便一股脑把屋里该砸的东西都咋了,又上前去扯闫坤的头发。
无奈闫坤留的是平头,头发太短揪不住,便霹雳啪嚓用巴掌往闫坤头上死命的打。
夏青青死心眼,打架也是一样的,如果闫坤不主动投降,夏青青便会不依不挠折腾的没完没了,这在以前闫坤都是感同身受的,更何况这次是夏青青抓到了闫坤致命的把柄,本来就理亏,任凭夏青青发泄个够,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一仗打下来,屋里一片狼藉,闫坤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挖痕,夏青青取得了空前的胜利,不禁解了气,更是让闫坤白纸黑字写下一张五百多字的事情经过和忏悔书。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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