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骗场风云

第二十二章 半夜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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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坤给夏青青写了保证书,最后还正儿八经地按了红手印。

    夏青青用手把眼上的泪一擦,拿过保证书仔细看了一遍,恨恨地说道:“闫坤你给我记住了,下次要是再让我发现什么端倪来,我就抱着你宝贝儿子跳护城河。”

    闫坤听了这话,顿时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放心吧,没有下一回了,要是有下一回,你也别抱儿子直接抱我跳进去得了,就你这闹腾劲,谁还折腾起呀。”

    夏青青死劲瞪了闫坤一眼,只见闫坤坐在沙发上勾着头浑身散架了一般。

    夏青青精细地收拾了保证书进里屋去躺着,不愿给闫坤去做晚饭。

    ......

    那边闹得正欢,这边刘涛把情节描述的跟武侠一般精彩。

    其实刘涛也是没呆多久就溜了,很多情节都是自己胡编瞎造加进去的。

    红兵听着刘涛讲闹得那么凶,便问道:“闹成那样了你为什么不劝一下,自己倒是偷偷溜掉了。”

    刘涛忙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没有给咱师傅衔接好吗,结果倒是把师傅给卖了,我要是不赶快走掉,怕是他俩都下不了台,越闹越凶了。”

    “你不知道,这两口子打架最怕有人上去劝了。”刘涛嘿嘿笑着说道;

    红兵不解地看着他一脸的贱样!

    刘涛就说:“两口子关着门打架一会儿就好了,要是有外人看着,俩人都为了自己的面子会谁也不服谁,就跟小孩儿的**一样,越用手扒拉越硬。你不用去理他,他倒软了。”

    红兵想想,刘涛说的话也算是话粗理不粗。

    ......

    晚上王家村的街道上仍然很热闹,到处是霓虹闪烁,街市如昼。

    两人上街吃了晚饭,商量着还是到闫坤家里看看,要不到时候闫坤两口子会觉得他俩无情无义。

    屋子门没关,闫坤沮丧地坐在沙发上抽烟,看见红兵与刘涛进来头都没抬,仍然保持着一个姿势。

    俩人进屋看见屋子里一片狼藉着实吓了一跳。

    红兵心想:我勒个去,果真是什么都给砸了,东西是钱买的,竟然这么不知道爱惜;

    刘涛想:不会吧,明明是摔了个杯子的,现在怎么什么都给摔了,也真是舍得,这下好了,明明是给李红兵虚吹的,这下倒成了真的;

    再看沙发上的闫坤,脖子和脸上全是抓痕,里屋的灯也亮着,想必是夏青青在里边躺着着呢。

    红兵与刘涛倒是也配合默契,一人扫地一人擦桌子,不大会儿便把屋里的狼藉收拾妥当。

    看着冷锅冷灶,知道两人因为置气到现在也没吃饭,红兵不会做饭,拿眼看看刘涛,刘涛摊摊两只手,耸耸肩,表示也不会做。

    最后便由刘涛出去买上几包方便面回来用开水泡了。

    闫坤看着这两个勤快的弟子一句话也没说,面无表情地继续坐在沙发上。

    红兵平时没有刘涛的嘴滑,所以安慰夏青青的任务便交给刘涛。

    刘涛端着一碗方便面进了里屋,看见夏青青用被子搭着整个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便把面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用手去摇晃夏青青的身子。

    “娘…..娘……娘……!”刘涛轻声叫道;

    夏青青侧着身子,故意装作没听见,身子也是不动弹。

    “娘。。。。。。”刘涛再喊。

    “别理她,她爱吃不吃。”闫坤在屋外听得不耐烦了,对着里屋喊道。

    不喊还不打紧,这一喊夏青青蹭的从床上坐起来,冲着屋外大声叫道:“是哩,我饿死了才好,饿死了好让外边的**进这个门。”

    夏青青说完又是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刘涛见夏青青已经哭得两只眼睛跟桃子一般,脸上也因为不停地抹泪而变得红彤彤。

    心里想笑,却没敢笑出来,便对着夏青青安慰道:“娘你吃些吧,俺叔哪里会是那样的人,我整天跟着俺叔,就没见俺叔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出去了还整天在俺们跟前惦记你和娃哩。”

    “你倒是会给你叔搪塞哩!”夏青青撇着嘴,一副不相信刘涛的样子。

    “真事儿!”

    刘涛接着说道:“我现在想起来了,那裤头好像是我哩,时间长我都忘了。”

    刘涛这话一出,红兵在外边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夏青青听见外边有声音,指着刘涛骂道:“你个龟孙哩,你倒是开始说了是你的我还信,现在你叔把啥都交待了你才过来背黑锅,找着挨骂不是,滚滚滚,外边呆着去,看见你就心烦。”

    刘涛再次说错话,被夏青青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在哪里尴尬的笑。

    闫坤听了刘涛的话也骂道:“一天不长脑子的东西,谁让你过来逞能了?”

    到头来刘涛道是成了他两口子发泄的目标。

    外边的红兵给闫坤倒了杯茶,没有安慰闫坤,而是岔开话题说道:“叔,咱啥时候开始干生意呀,都歇了这么长时间了,歇的心里发慌。”

    “再等几天吧!”

    闫坤喝口水叹道:“这几天火车上严打呢,张警官昨天还给我打电话交代这两天千万别上车,铁路上有新官上任,是要交上三把火了才行,咱也别不识趣,往人家枪口上撞。”

    “那倒是。”

    其实红兵是故意岔开话题的,试想人家两口子生气的缘由本来就不光彩,说出来了怕别人笑话,老是拿生气的缘由安慰人到头来只是适得其反,刘涛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刘涛也不在安慰夏青青,走出来也坐去沙发上跟闫坤和红兵聊天。

    有一搭没一搭地讲些荤段子笑话,屋里气氛马上缓和了好多。

    闫坤心情一好,便端起泡面“飕飕飕”地吃了起来,一会儿功夫连面带汤扒了个精光。

    ……

    闲下的几天里,红兵天天去找小月,两人要不是上街玩耍,就是躲在屋里你情我浓,倒也不觉得时间难过。

    几天很快过去,闫坤脸上的伤也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便通知大家开工。

    临行时候红兵把屋子的钥匙给小月,让他没事的时候帮他打扫一下屋子,还交代几天就回来了。

    小月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也是越来越喜欢红兵。

    这次出差,小月倒表现的依依不舍,接过钥匙后,直接给红兵来了个拥抱,并嘱咐红兵在外边一切小心。

    大家集合起红兵才发现队伍中多了个夏青青。

    夏青青肩上搭着个橘色的女士挎包,笑盈盈地对大家说:“我是去玩哩,你们别管我就行!”

    原来夏青青仍是不放心闫坤,怕闫坤趁着出差干生意的空档跟他外边的相好藕断丝连,反正现在孩子没在跟前,干脆一并跟着出来,监视加散心,两不当误。

    闫坤虽然感觉很没面子,后来终抛不过夏青青便同意了下来。

    红兵还发现这次队伍中独独缺少了陈哥,便问道:“叔,这次咋没见陈哥呀?”

    “自立门户去了。”闫坤淡淡地说:“陈哥本来就是在咱这里学生意的,他那边还养着一帮子闲人等着他回去挣饭钱呢。”

    看看人数,差不多都到齐了,便吩咐大伙一会儿上了火车各就其位。

    这列火车是个新线路,因为那边张警官一直没有发话,所以不敢贸然再上那个线路。

    闫坤便通过别人给介绍了这个路线!

    车上的乘警以前没打过交道,所以说话和给钱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乘警是个四十多岁的瘦高男人,说话一听就很老道,只拿话来绕你。

    最后闫坤给了比张警官多两倍的价钱把这宗买卖敲定。

    等生意顺利结束到站,众人下车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这个站比以前下车的那个小站要大出好多,出了站迎面而来的是宽阔的城市马路和灯光闪烁的高楼大厦,周围环境一点也不比西城差劲。

    按照老惯例,闫坤带头找个旅社先住下来,等明天同一班次的车过来再回西城,等房间找好,大伙便各自散去。

    红兵这一天在火车上装疯卖傻,现在已是疲惫不堪。

    进了房间,只见是标准的两人间,于是便倒头躺在其中一张床上呼呼睡去。

    恍惚中红兵做了个梦:已经过世的奶奶站在冰天雪地中,穿了件单薄的衣服,冻得浑身发抖。”

    “红兵……红兵……起来给我拿件棉衣,我冷……”奶奶的声音听起来凄凉万分,又感觉忽远忽近。

    “红兵……红兵……红兵快起来,给我拿件棉衣……!”

    奶奶的声音好似就在耳边回荡!

    奶奶被红兵认为是最疼他的亲人了,有什么好吃的总偷偷留给红兵吃。

    那个寒冷的冬夜,奶奶永远离开了红兵,在奶奶的葬礼上红兵无法自已地痛哭流涕,直到筋疲力尽为止!

    “红兵……红兵……红兵……!”

    奶奶的声音还在环绕着自己,突然房间灯光大亮,红兵还迷糊着不知怎么回事,身子便被两个人强行提起,又翻了个身子摁在床上,两只胳膊也被反压着。

    红兵感到了从浑身关节中发出的疼痛感。

    两个人力气巨大,似乎还经过特殊训练,红兵的胳膊和头被直直地摁在床上不能动弹。

    红兵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间吓得丝毫不感动,脑子也全清醒过来。

    只见满屋子站着四五个全副武装的特警,一人手持一把散弹枪,隔壁床上的刘涛也同样被死死地压在床上。

    等一双冰冷的手铐把红兵的两只手铐了起来,他才被从床上拉起来有了喘息的机会。

    这个时候红兵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警察抓了!

    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会不会是奶奶知道红兵有危险便托梦过来叫他起来逃跑呢?

    不管怎么样,红兵现在被两个高大威武的武警押着出了门,和他一起被押出来的还有闫坤、刘涛、和其他的成员,当然,夏青青也没能幸免。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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