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必起,大明王朝危也。”大明王朝的官员纷纷惊醒,望着滔天火焰的白府,眼里露出一丝恐惧,仿佛末日来临。
“给我查,到底是谁干的,你们查不出来,就拿你们的命来抵。”
白府外面,衣冠楚,钻角守,秦寿三人率领一大群死士纷纷赶来,眼睁睁看着大火吞噬白府,怒不可竭。
“衣冠三少,你真的不知道白府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钻角守忽然冷冷看着衣冠楚。
“能动白家,整个京城除了钻家和我秦家有点实力外,就是你衣冠家,衣冠三少,你们衣冠家要不是事先有预谋,怎么不送一个女子给白三少成亲”
秦寿与钻角守站立在一起,戒备看着衣冠楚。
衣冠楚脸色微变,细想一会儿,寒声道:“此事我会给白家一个交代,给白三少一个交代。”言完,衣冠楚转身离开。
“秦三少,今晚之后,京城的平衡将会打破,我们两家可能步白家后尘,我建议我们两家有必要重启联盟协议,以防衣冠家暗下杀手。”钻太师忧心重重。
秦寿微微点头,压低声音道:“此事我会通过师门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衣冠家的什么人,都要公布天下,以正朝廷法律,不然我随时都会感觉脖子上架着一把钢刀,晚上睡不着觉。”
“此事得小心行事。”钻角守微微点头,道:“明日我会发布天下缴文,声讨凶手,让天下文人动起来,向朝廷施加压力,免得衣冠家做事越来越肆无忌惮。”
“你掌管天下舆论文章,此事可行。”秦寿微喜,旋又悲切起来:“白三少真是命苦,大婚之夜就命丧黄泉,实在是不值当,更可怜我那堂妹妹,刚刚进入白府,就遭此横祸,我如何向她父母交代。”
“秦三少,还是早点回去办正事要紧,告辞。”钻角守带着死士前呼后拥离开。
“你们速去寻找白池的下落,我不相信他死了。”
秦寿看着钻角守离开,眼里闪过一丝狡诈,见白府瞬间就变成废墟,指挥死士在白府的每个角落寻找,犹觉得还不够,甚至命人掘地三尺,也要寻找白池的下落。
这一番寻找,未能找到白池的下落,倒挖出无数珍玩宝贝和一些化成汁液的白银和金子。秦寿悉数收下,遗憾道:“白家枪,你到底在哪儿”
“三少,这里有一个暗道。”一位死士挖开密室洞口,大叫起来。
秦寿一个箭步出现在洞口,命一群死士下去打探。不到片刻工夫,一位死士钻出,禀报:“三少,从洞里痕迹来看,白府有人逃出生天。”
“白府屹立京城千年,自然有暗道,有人逃出去并不奇怪,你们速速沿着通道跟踪,我在府里等候消息。”秦寿带人迅速离开。
“白府将门一倒,哈吉王朝和大督王朝会不会马上攻打大明王朝尤其是大督王朝,白家一个女人是皇妃。”
还未到天亮,整个京城都知道白府一夜灭门,所有的人都陷入恐慌之中,一见面就是这样的开场白。
“不知道。”几乎所有的人摇头不知,旋即义愤填膺声讨凶手的残暴,不知是谁提议到顺天府讨个说法,立刻得到所有的人赞同。
须臾之间,京城的顺天府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随即就有了之后著名的顺民暴乱案。
多年以后,这件铁案才重新推翻,重新定性。
言归正传。
话说白池通过暗道疯跑,这条暗道长达千米,一跑出暗道,就是一口废井,出现在一家废弃的院子里。
这口废井上面同样有一个小小的铜环,白痴运力一拉,“轰隆”一声巨响,废井轰然倒塌。
白池措不及防,也一同滚落。
等尘埃刚刚扬起,白池脚一蹬,弹身而出,刚刚站定,面前忽然出现一个白发老头,手一扬,一张人面胶皮立刻贴在白池脸上,另一手抓住白池,身体一跃,就是数丈高,没几下就跃出京城的城墙。
“你是谁”白池挣不开这个白发老头的铁手,放弃挣扎,仔细打量着这个白发老头。
“白家老祖的仆人。”白发老头手指一弹,一粒丹药进入白池嘴里,神念传音:“从现在起,你是我孙子,就姓孙。”
这粒丹药一入口,腥臭难闻。白池的肉身如中剧毒一般,浑身提不起力气,软软倒下,颤抖着声音道:“丹药有毒,你到底是谁”
“你白痴啊,我要害你能废那么大的劲吗,你以为你家老祖没有预料到今日,我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今天。”白发老头抱着白池进入一个农家,很快就驾御着一辆马车飞速赶路。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白池看见自己的皮肤眨眼间就变成焦黄色,喉咙难受,大口大口喘气。
“没有地方可去,老主人曾经交代过,万不得已,才能带你去白家老宅。”白发老头闪动着精光,扬起鞭子狠狠一抽,马声长鸣,扬蹄如雪。
就在二人离开没多久,农家小院闪现一个黑袍蒙面人,望着远处的马车,阴笑起来:“还好没有追丢。”
自言自语之间,蒙面人屈指弹出一朵小花,钉在农家小院的大门上,人也诡异地消失。
……
“前面就是我舅舅家。”
十天后,在一处遍地都是乱石,长满矮灌木的一条羊肠小道前面,有一块巨石拦住去路,上书“非请莫入”四字,旁边就是一支褐色的毒箭。
白池下得车来,脸色蜡黄,与前一日大婚之夜英俊潇洒的白池相比,大相径庭,望着这块巨石喃喃自语,身体微微颤抖,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
“你是我见过流泪最多的小屁孩。”白发老头忍不住嘲笑一声,拿出一枚白色药丸,弹入白痴嘴里,道:“你们三兄弟,逃出来一个废物,一个白痴,老主人的家仇,你是永远报不了。”
白池闻言,十指紧握,眼里迸发出杀人的寒芒,死死地盯着白发老头:“你少在门缝里看人。”
“哦,说到痛处了。”白发老头慢吞吞地拿出一杆旱烟枪,“吧嗒,吧嗒”吞云吐雾,直接越过巨石,丢给白池一个后脑勺:“你连我这个老头都打不过,还有力气生我气。”
白池望着白发老头的背影,一拳击在巨石上,震伤的手臂,拳指之间血肉模糊。
“有血性,这才有点像是白家的子弟。”白发老头转过身来,颔首而笑。
白池冷哼一声,强忍剧痛,越过巨石,走在满是碎石的羊肠小道上,一滴滴血液流滴下来,印在碎石上,异常醒目。
这条羊肠小道曲折迂回,远远看去,一段隐藏在山里,下一段没入树丛中,更远的一段仿若伸向天边。
群山叠连之间,喜鹊鸣叫,声声叠层。山脚下溪流鱼儿畅快摆尾,泛出一朵朵浪花。
极目远望,心旷神怡,好不羡慕这里是人家的天堂,世外桃源。尘俗的心情在这里能得到升华,找到心灵的皈依之处。
白池仿佛是一位出走多年未归的小孩,此情此景,不禁张开手臂,闭目感受阵阵微风拂面。
忽然,一声尖厉的牛角声呜呜响起,惊动鸟儿远飞千米,没入林中;鱼儿钻入水底,一动不动。
白池闻声张眼,愕然发现自己周围有数十人,袒胸露肚,肌肉十分发达,一块一块的鼓起,赤着脚,张弓搭箭。利箭对着脑门,在阳光下泛出蓝色的幽光,一闪一闪。
“你们没看见巨石的文字么”人群中,一位小头目手拿长刀,越众而出,一眼扫过白池,警惕地打量着白发老头。
白发老头仿若没有看见利箭,只管“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我是京城白家三少,白池,我舅舅是族长。”白池心里知道利箭上面涂抹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不敢大意,赶紧言道。
“白痴还是白吃”这位小头目嘲笑一声,忽然变脸:“通通抓起来。”
第五章 :死牢传功先挨打
更新时间:20120505
顿时,这群人如狼似虎扑过来,分别按住白池和白发老头,欲用牛皮筋捆了一个结实。
“我是你们族长的外甥,你们想干什么,老头,你快告诉他们,我是京城白家三少。”白池大叫。
白发老头像是哑巴似的,并不言语,任由这群人捆住手脚。
“你是白痴啊,实话告诉你,族长的外甥白三少前脚就到了,此刻族长正在命人杀牛杀羊,招待外甥。”这位小头目一巴掌扇在白池的脸上,兴奋地揉捏着白池的鼻子、耳朵,道:“这次抓了一个冒牌货,不知族长要奖励小人什么宝贝。”
“什么族长的外甥比我先到。”白池如遭雷击,大脑一阵轰鸣,眩晕不止,厉声大吼:“快去告诉舅舅,他才是假的,快去,快去。”
“你真会演戏,哈哈。”
这位小头目哈哈大笑,对着白池又是一通拳打脚踢,一直打得白池鼻青脸肿,面目全非,得意道:“就是你老妈来,也认不出你这个小兔崽子。”
“老头,快告诉他们,我才是真的。”白池急了,寒芒死死地盯住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白发老头。
“小哥,我是被逼的,我的家人落在这个小兔崽子手里,不得不陪他来这里,你帮我再狠狠扁他,帮我出一口鸟气。”
白发老头脸上堆满笑容,恶狠狠盯着白池,仿若有深仇大恨似的。
“老头,你……”白池闻言,差点晕倒,心中恶气上升,遏制不住,伤及肺腑,吐出一口黑血。
“不管是真是假,带到族长面前,便知真假。”
这个小头目大手一挥,押着白池和白发老头雄赳赳、气昂昂地翻过几座山头,来到一个石头城面前。
这个石头城只有方圆两里,全是碎石堆砌而成。在石头城里面,东一座、西一座石头堆砌成的石房,全部都是圆柱形状,上面用茅草搭盖,呈尖状。
“乌头目,你怎么抓一个一老一少的人进来”这些族人纷纷围观过来,个个都是肤色黝黑,肌肉爆发出一种力量的美感,即便是女的也不例外。
“现在不告诉你们,等会儿你们就知道有好戏看了。”
抓获白池的小头目得意洋洋,招呼着众人一起前往族长石房前去。
白池这才知道抓获自己的小头目叫乌拉,武功技艺超群,是族中新晋的第一勇士。听见族长舅舅还没有危险,暗松一口气,鄙夷乌拉是一个脑白痴,暗中思量面对族长舅舅,该如何让族长舅舅知道有危险。
族长的石房位于石头城的中央,全是青石堆砌而成,与其他白色和灰色石房迥然不同。青石房门前有几位少女,载歌载舞,手里赫然舞动的长刀。
刀舞,别有一番莽荒风情。
白痴以前见过剑舞,刀舞还是头次所见,一下子看得痴呆起来。
在舞刀的族女正前方,当中坐着气势轩昂的族长,旁边坐着一位年轻男子,与白池的相貌一模一样。
“乌拉参见族长。”乌拉单手击胸,微微弯腰行礼,然后命人把白池和白发老头推上来。
“族长,此人冒充白家三子白池,说是你外甥,被我抓了起来。”乌拉把白池推到族长面前,然后指着白发老头道:“他是这小子的跟班,请族长发落。”
白痴惊讶族长舅舅旁边也有一位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要说话,却被白发老头抢先一步,“扑通”跪下:“族长,小的家人被这个小畜生绑架了,不得已才陪他来这里,冒充您的外甥,说是来骗您一笔银子,此事真的与小人无关,请您老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
“老头,你……”白池气得说不出话来,嘴唇微微颤抖着,死死地盯着另一个自己。
站在族长旁边的正是一模一样的另一个白池,此刻的真白池鼻青脸肿,还是能看出二人长得十分相似。
“他们二人的确有些相似,乌拉说有好戏看,原来是此事。”
“奇了,怪了,天下竟然有这等趣事,有人来冒充族长的外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知族长如何处理此事”
众人好奇地打量着真假白池,窃窃私语。
族长也被意外的事情弄得一愣,仔细地打量着真假白池,片刻之后,手指白池和白发老头,厉声喝道:“乌拉,你立下一个大功,把这二人押进死牢一号,三天后问斩。”
“族长老爷,我是冤枉的啊。”白发老头叩头不止。
“族长,请你不要相信他。”真白池眼里全是悲哀,死死地盯着假白池。
“你还嘴硬。”乌拉大喜,一脚踢翻真白池,命人推拉着真白池和白发老头送进一号死牢。
“来,继续喝酒。”族长与那位假白池大碗大碗喝酒。
很快石头城又恢复快乐的歌声。
“老头,你明知我是真的白池,你干嘛老是说我是骗人的要不是看在你是老祖的老仆份上,我真想把你心给挖出来,看看良心是不是让狗吃了”
一进入一号死牢,白池一屁股坐在地上,怒火大发,微微一顿之后,长叹一声:“三天后,你也跟着我问斩,早知今日,真不该让你跟着我进来受罪。”
白发老头嘻嘻一笑,手里灵光一闪,拿出旱烟袋,又是“吧嗒吧嗒”吞云吐雾,长长伸个懒腰:“你见了你舅舅,为何不辩解”
“辩解有什么用,干脆不辩解,我想我舅舅不至于昏庸老朽,是非不辩。”白池一阵失神,叹气道:“可怜我白家千余性命死得不明不白,我也要死在亲舅舅的手里。”
“传闻京城三少当中,白三少最傻,今日一见,传言倒有些不真。”白发老头的旱烟枪轻轻敲着地面。
“传言也是真的,那是他们三个太优秀。”白池望着旱烟枪,忽然来了兴致,道:“老头,你有轻功,先传一些给我,打发一下这无聊的时光,如何”
“你想两天之内学会轻功,逃出死牢。”白发老头一语点破白池的心思,道:“罢了,反正闲来无事,我这身老骨头陪你折腾两天。”
燕子抄水,蜻蜓点水,猴跃山涧,蛟龙摆尾,鹰翔万里,龙腾虎跃,分光九影……
白发老头把自己所会的轻功、武功技巧一股脑儿全部教给白池,甚至连白家枪法的最厉害的一招夺命九枪都悉数传给白池。
等白池全部记下这些心法、功法,已经过去一天一夜。时间短促之下,白池强记硬背,根本没有时间让白发老头仔细指点。
从白发老头的那里得到白家枪法的夺命九枪,白池欣慰无比,暗感白家枪法并没有丢失,一股自信油然而生,越发肯定白发老头不是老祖的仆人那么简单,于是专心练习轻功。
燕子抄水,蜻蜓点水,猴跃山涧这三招都是轻功当中最简单的招式,也是武功当中最普通的招式,以白池的资质学起来颇为费尽,整整花去半天的时间才勉强学会。
一跃之下,白池身轻如燕,脚尖轻点地面,在空中也能停留五息的时间。白发老头看在眼里,暗暗摇头。
接下来的时间白池并没有练习蛟龙摆尾,鹰翔万里,龙腾虎跃,分光九影,而是专心练习白家枪法。
以掌代枪,演练白家枪法。
又是半天的时间过去,白池只能舞出一朵掌影。欲要练出两朵掌影,白池有心无力。
“咕噜……”白池肚子连响几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两天一夜没有进食,前胸贴后背,饿得异常难受,再无任何力气支撑,“砰”地一下倒在地上。
“就你这熊样,还想逃出去,报白家血仇。”白发老头一脚踢飞白池,口吐污言。
白池撞在墙壁上,五脏六腑如被人狠狠撕裂一般,喉咙一甜,吐出几大口血液,染红胸前的衣服。
白发老头并没有就此放过白池,接连几脚踢在白池的身上。这几脚踢的位置完全不同,重重落在白池身上,发出响亮的“砰砰”声。
白池接二连三吐出鲜血,已经成了一个血人,感觉过不了多久,就要死在白发老头的手里,仇恨的目光死死盯住白发老头,怒吼:“死老头,为何这样对待我”
“小兔崽子,你威胁我家人,逼我就范,明天老子还要陪你上路,心有不甘啊,临死之前,我得替我家人狠狠揍你,出一口鸟气。”
白发老头凶神恶煞,手掌上下翻飞,击打白池的全身。每一掌击在身上都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发出“啪啪”的闷响声。
“死老头,我到地狱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白池的七窍流出鲜血,强忍住全身上下传来的痛苦,脑海里轰鸣不止,耳鸣声如蜜蜂的翅膀振动空气的声音,没有停息。
“哈哈,就你这熊样。”白发老头哈哈大笑,目光如电,屈指一弹,一粒丹药进入白池的嘴里。
这枚丹药一入口,化津生液,白痴犹如一个三天三夜没喝水的沙漠行客,立刻感到水的甘甜。
白发老头依然嘲笑着白池的所有不是,手掌继续击打白池的肉身。
每一掌的击在身上,白痴感觉这一掌随着药力划开,断裂的骨骼开始弥合,舒服无比,心里暗自高兴,希望白发老头不要停下来,继续击打。
白发老头每打出一掌,容貌就衰老一分。
一共打出三百六十掌,白发老头的肉身急剧萎缩,变成一个七八岁小孩的身高。一张脸变成老树皮,皱纹密布,一层一层的,如梯田的田埂。
“我真的老了。”白发老头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自嘲一声,欣慰地看着白池站起来,身高又高了一寸。
“老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池看着侏儒般的白发老头,隐隐约约察觉不对劲,百思不得其解。
第六章 :真假白池计中计
更新时间:20120506
“少主,这是老奴的嫁功神通,我已经替你打开三百六十个岤窍,全部功力转移到你的身上。”白发老头大喘一口气,道:“我时日不多,能把功力给你,相当于我已经重生,你不要悲伤,要学会心狠,才能报仇雪恨。”
白池强忍心中的悲痛,重重点头。
“少主,你这次没哭鼻子,让老奴欣慰。”白发老头欣慰地一笑,手指抬起,指着胸口,示意白痴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白痴鼻子微微发酸,从白发老头的怀里摸出一个纳宝囊。
“少主,里面有血佛玉像,不过是假的,真的在老祖身上,你去末日森林之前,务必去一次白家老宅,告诉老主人,我没有辜负他,已经遵守诺言,完成重托。”
白发老头如秋风里的残叶,生机断断续续,声音越来越低。
“老头,你快告诉我,可有什么丹药保住性命”白池抱着白发老头,泪水再一次流下。
“少主,你又哭了。”白发老头叹气。
“老头,我发誓,我以后不会轻易流泪,你快告诉我,可有什么丹药保住你的性命,我马上带你闯出死牢,让舅舅来救你。”
白池抱起白发老头,一脚重重踢在牢门上。
牢门上面的禁制忽然闪现,发出淡淡的蓝光护罩,抵挡住了白池这一脚,发出重重的响声。
“这个假白痴三少真厉害,别的死囚都是一进去就发疯,他两天过后才发疯。”
“再厉害,明天人头也要落地。”
死牢门口,两个狱卒大口大口喝酒,撕下一大块羊肉,根本不在意白池能否闯出死牢。
“少主,你听我说,你舅舅已经……”白发老头话还未完,苍老的头颅缓慢地垂下,再无任何生机。
“我舅舅怎么了老头,你醒醒。”白池拼命摇晃着白发老头,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
“叫什么叫,闹得老子连喝酒的兴致都没了。”死牢的两个狱卒也不爽,重重拍打一号死牢的大门。
“滚”白池怒吼,轻轻地放下白发老头,重重磕起九个响头。
“要死之人,火气还这么大,你这个假白痴还是第一人,得,老子不惹你,走,去喝酒。”其中一个狱卒拉着另一个狱卒又去喝酒。
死牢的大门忽然推开,走进来的正是族长和假白池。两位狱卒赶紧跪下,磕头亲吻族长的大脚。
“一号死牢的死囚怎样”族长摆手,淡淡地问道。
“回族长,那老头死了,小的那个快要饿疯了。”狱卒赶紧回话。
“两天不吃饭,饿疯一个人很正常,你们出去守住死牢大门。”族长面无表情,走向一号死牢。
“舅舅,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冒充我的小人”
假白池步步紧跟,眼神闪烁着,打量着各个死牢,手指慢慢地摸向怀里。
一把尖刀在假白池怀里,正等待着致命一击。
“死,不过,他临死之前,我得亲自审问他是什么人指派,来到石头城有什么目的”
族长走到一号死牢,正好看见真白池磕头,示意假白池也看看。
假白池透过门缝,看见真白池一脸悲切,并不言语。
族长手指的法力连点在一号死牢的大门上的禁制上,冲开一把把禁制之锁,“轰隆”一声打开了。
“族长来看我这个死囚,真有些意外。”真白池死死盯着假白池,看也不看族长,十指慢慢地握成拳头。
“一点也不意外。”族长站在白池面前,足足高出一个人头,全身的气势散发,压得真白池一动也不动,道:“你告诉你是什么人所派,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我会放你一条活路。”
“你先把他杀了,我就告诉你。”真白池指着假白池,一字一句吐出,声音当中透出滔天的仇恨。
“你什么时候听过有舅舅杀自己的亲外甥,笑话。”族长冷笑:“你不说也罢,我也不逼你,反正明日就是你的忌日。”
“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真白池心里一阵悲哀,道:“你我素未谋面,本无缘分,不过,我临死之前有一句话要忠告你,你要小心小人。”
“你这小贼颇有意思,看在你这句话上,我也懒得对你动手,明日我让亲外甥亲自结果你性命,让你少吃些苦。”族长大笑。
“舅舅,你先离开,我来亲自审问他,我发誓,必查出他幕后主人是谁。”假白池说道。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族长微微点头,转过身刚走出两步,忽然转身,一指点在假白池的后脑的脑户岤上面。
假白池措不及防,立冲冲倒下,临死之前那双眼神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真白池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正要说话,却被族长按住嘴巴,禁止说话,示意快对换衣服。
“原来舅舅早已经知道他是冒牌货。”白池大喜,赶紧三下五除二对换好衣服。
“说不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族长在一旁假装逼问拷打。
“我死也不说,老东西,我告诉你,京城白家已经被我们灭了,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白池心神领会,配合着族长演戏,眼里的水雾很快升起。
“你说什么,我姐姐一家被人灭了,这不可能。”族长身体一阵摇晃,抓住白池,神色大变。
白池含泪点头,嘴里却骂道:“老东西,信不信由你,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们的人一赶来,你虞家全族同样灭光。”
族长神色连变,站稳身躯,一掌拍烂假白痴的脑袋,怒道:“可恶的贼子,来人啊,赶紧吹角,全城戒备。”
守着死牢大门的两位狱卒听得清清楚楚,赶紧吹响牛角。一道急促的呜呜声顿划破宁静的石头城。
族长吩咐狱卒把一号死牢的尸体拉出去,悬挂在城门上示众鞭尸,然后带着白池快步离开死牢,进入青石房里。
“舅舅,舅母。”一进青石房,白池再也竭制不住泪水,大哭不已。
“怎么回事”舅母不解问道。
“没什么,刚才那个假白池要杀外甥,差一点就要了他命,你们都去休息。”族长对族长夫人也隐瞒真相,不耐烦地挥手让家人休息,直接带着白池进入一间密室。
“白家除了你,真的一个人没有活着出来”族长一关上密室大门,迫不及待问道。
白池重重点头,然后又摇头,道:“老祖被凶手引了出去,生死不明,整个白家就我一个没用的废物逃了出来,舅舅,你怎么知道我才是真白池”
“可怜我那亲姐姐。”族长眼里爆发一种令人窒息的凶芒,一闪而没,痛苦道:“你们刚来之时,白老头通过神念把事情原委告诉了我,却没有告诉我白家被灭门之事。要不是早年我见过白老头,肯定也认为你是假白池,把你安排进一号死牢,也是白老头的主意,目的就是想把功力全部传给你,现在鞭他尸体,也是逼不得已,也是他的主意。”
“原来如此。”白痴恍然大悟,对白发老头的心智计算深感佩服,肃然起敬。
“你现在知道事情的原委,有何打算”族长问道。
“我不知道石头城外面有多少仇人埋伏,舅舅,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带着一家人连夜离开,我留下来拖延他们。”白池言道。
“你虽然没有多少功力,却也是白家唯一生还之人,我姐姐唯一的骨肉,我岂能让姐姐的独苗夭折,你的表哥两天前我已经送出去,也没什么好担心,仇人已经盯上石头城,在劫难逃。”族长伤心道。
“舅舅,我的身份已经是假白池,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你先带着舅母连夜出逃。”白痴固执言道。
“都说白家子弟不怕死,百闻不如一见,就连大名鼎鼎的废物白三少都是如此不怕死,我虞霸更不怕死。”族长重重拍在白池肩上,哈哈大笑,淡淡地言道:“从假白痴进入我石头城之日起,说明仇人早已经盯上我,我要是弃城而逃,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舅舅……”
“你不用劝我,我意已决。”
族长摇手示意白池不要相劝,拿出一个纳宝囊,道:“自从我姐姐嫁给你们白家,我从来没有去过京城,她也没有带你来看我,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里面有我们虞家特产的毒液,见血封喉,一滴毒液进入仇人的肉身,就是神仙也难逃厄运。”
“多谢舅舅,我们三弟兄,只有我最不成器,常惹先母生气,她不愿意带我来,仇人这才大胆冒充我。”
白痴心里一阵凄凉,小心收好见血封喉毒液,开始仔细检查假白池的纳宝囊,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来仇人早有准备,连假白池都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
族长这才感觉仇人的可怕,后背一阵发凉。
“不管他是谁,我誓必要斩下他的狗头,灭他全族来祭奠先父先母,白家千余人口的灵魂。”白池手握重拳,对着空气一拳挥出。
这一拳是白池下意识的一拳,快如闪电。空气也被这一拳打得剧烈翻滚,发出低沉的“啪啪”声。
“好,得到白老头一个甲子的功力,你已经是三流高手,单对单面对二流高手,你逃得性命无虞。”
族长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沉思一会儿,最后在密室里一处暗壁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红色锦盒,缓缓打开。
锦盒里面有一个白玉瓶,里面放着一颗火红色的丹药。
第七章 :转血功成血案生
更新时间:20120507
“这是我虞家老祖留下的祖传之物,龙血化元丹,传闻比洗经伐髓丹还要高几个等阶,可怜我虞家多年未出天才,一直未能有缘服食这枚丹药,以如今的境况来看,我虞家也用不上了。”族长迷恋一会儿,毅然将龙血化元丹交给白痴,命其马上吞下。
“这是虞家的希望,也是虞家老祖的希望,此事万万不可,等我见过表哥,我把这龙血化元丹,交给他。”白池坚决不同意吞食龙血化元丹。
“传闻你的外号是白痴三少,哎。”族长摇头叹气道:“我倒看见你是一位有情有义的男儿。”
“我不喜诗书琴画,功名利禄,白痴三少这名号也不假。”
一提及“白痴”二字,白痴内心剧痛,仿若看见父母为自己碌碌无为而痛心疾首。要是重新活一次,白痴决定学武,考武状元,换一个轰轰烈烈的活法。
与此同时,石头城门外,黑暗中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匹烈马背驮一具流血的尸体,扬蹄嘶鸣而来,刚到城门,就倒地不起。
“是少族长,少族长被人杀了……”一道凄厉哀嚎的声音划破夜空。
这道凄厉的声音在黑夜里异常刺耳,就是在密室里的族长和白池都听得清清楚楚。
族长肉身一阵摇晃,站立不稳,被白池搀扶着出了密室,此时的族长夫人已经跌跌碰碰走出青石房,坐在地上,傻呆呆看着面前的儿子。
族长一掌推开白池,如醉酒的大汉,摇晃着步伐,走到儿子的面前。眼里除了悲哀,还有阵阵浓烈的杀机。
少族长全身都是鞭痕,血肉模糊,眼睛睁得巨大,死死地望着前方,显然在死前受到非人的折磨。
“儿啊,我知道你死不瞑目,死得不甘心,为父发誓,一定替你报仇。”
族长颤抖的手指帮少族长合上眼睛。
“报仇,报仇……”
“报仇,报仇……”
整个石头城响起巨龙咆哮的声音,每一位勇士手舞兵器,脚齐齐踩踏大地,“啪啪”巨响,震得整个石头城的石头房子轻微晃动,发出“哧哧”的摩擦声。
族长慢慢地站起来,大手缓缓地抬起,怒道:“勇士们,拿起你们的弓箭,从现在开始,不管什么人进入石头城,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格杀勿论……”
这群勇士振臂高呼,群情激动。
族长拉着白痴进入密室,神情非常焦急:“你快点吞下龙血化元丹,然后从暗道逃走,另外我整个虞家的财产也全部带走。”
“舅舅,要走就一起走。”白痴坚决言道。
“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你给我记住,我可以死,你却不能死,我们两家的血海深仇就全靠你了。”
族长拿出一个纳宝囊,塞进白痴的怀里,催促白池赶紧吞下龙血化元丹。
白池知道事情拖延不得,立刻吞下龙血化元丹。
此丹异常凶猛,一入口,白池犹自感觉吞下一条巨龙,要把自己活活撑爆、撑死,各种杂念纷纷进入进入识海,甚至还看见父母满身鲜血,凄厉惨叫着,迎面抓来。白武和白文也是指着自己痛骂:“你这没用的废物,你永远是一个懦夫,胆小鬼,怕死鬼……”
“我不是懦夫,胆小鬼,怕死鬼,我不是……”白池惶恐辩解。
“意守丹田,培精养气,运转功法,炼化丹药。”
族长一声低吼,五指按在白池的天灵盖上,强横的法力冲进识海,形成一条虚幻的小蛇,吞噬这些杂念,心魔。
一瞬间,白池清醒过来,才知道差点走火入魔,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背吓出些许冷汗,赶紧运起功法,炼化龙血化元丹。
龙血化元丹,是虞家老祖用无数的宝物交换得到的一滴天龙龙血,加入无数灵芝,血龙草,何首乌等数百种天材地宝炼制而成,本意是等后辈子孙的血脉不纯,沦为凡人,再无任何虞家血脉觉醒之时,服食龙血化元丹,把全身的血液转变为龙血,来修真改变命运。
现在虞少族长一死,虞家族长留着也没什么用,干脆让白池服用,打定主意绝不能让龙血化元丹落入仇人的手里。
一滴龙血不是白池的血脉所能承受的。
这枚龙血化元丹仿若远古天龙复活,灵魂苏醒,幻变成一条小天龙,钻进白池的血管里,肆意贪婪地吞噬白池的血液。
刹那间,白池的肉身干瘪下去,血色全无,完全是一个皮包骨头的排骨男。
“这么凶猛,姐姐,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他渡过这次生死难关。”族长暗暗祈祷,运起法力包裹着这枚丹药,强夯追打,硬要把这枚丹药硬生生击散。
白池已经缓过劲来,运起白家功法,强行吸收天地灵气,滋润肉身。
身上已经打开的三百六十个岤窍犹如蛤蟆鼓嘴,一张一合吞吸天地之间的灵气。
这一切似乎都不管用,竭制不住肉身的继续干瘪。
眨眼间,白池成了一根干柴棍,两眼深陷,黯淡无光,无数的杂念纷沓而来。
“当年老祖传下谏言,服食龙血化元丹乃九死一生,弄不好反而被龙血化元丹吞噬,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族长眼皮猛跳,全身的力量灌注而入,帮助白痴驱散心魔和炼化龙血化元丹。
与此同时,在石头城外面,群山叠连之间,飞来无数的黑衣蒙面人,个个都是身体敏捷,如猿猴一般跳跃,快速包围石头城。
为首的蒙面人身高八尺,手掌轻轻一挥,顿时,所有的蒙面人开始强行攻打石头城。
“敌br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