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无限风光在险峰

第10章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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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两正说话间,就见一个家仆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进门就喊:“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夫人,舅老爷出事了。”

    向玉波闻言吓了一跳:“你胡说什么?究竟怎么回事?”

    家仆喘着粗气说:“舅老爷在街上和人大起来了,他爬到钟楼上去了,人家搬梯子要抓他呢。”

    “啊?!”这次向玉波真的吓到了,“这,这,这孩子,他打了谁?”

    “有名的难缠主,邹御史家的二少爷,就是为几句话不合,就打起来了。”

    向玉波忙对谢子谦说:“你,你快去看看吧。邹家二公子可是难缠的很,小弟会吃亏的。”

    谢子谦危难的说:“你也知道邹仲思本就是个没事找事,有事添火的人。他根本不怕我,我去了能有什么用啊。”

    向玉波火道:“没有用也得去,你这个做姐夫的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弟被人欺负吗?再说那邹家二公子不是怕他爹吗?去请他爹来,邹御史终是讲理的人,他不会让自己儿子胡来的。”

    谢子谦一听,终于有了主意,赶紧急急的去了。向玉波真恨自己是女人,再急也只能在家等着。

    隔几条街就能听见人们的笑声和叫声。谢子谦赶到的时候,整条街都是跑来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他好不太容易才在家奴的开道下,挤到钟楼下。仰头就看见爬了半截梯子的邹仲思,再往上看,才看见他亲亲的小舅子悠然的站在钟楼顶上,低头看着向上爬的邹仲思,笑的无比灿烂。

    谢子谦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拉直了嗓子喊了几句,没有一个人听见他说什么。没办法,只能让家奴把人往远处赶,而且吩咐他们不要吵。费了很大劲总算让人们安静了些,谢子谦这才往上喊:“邹兄,邹兄,我有急事找你。”

    邹仲思一边爬,一边答:“没空,改日再谈。”

    谢子谦说:“十万火急,赵兄再不下来就来不及了。”

    邹仲思连迟疑一下都没有,继续说:“天塌下来也不管,不抓住这小子,我绝不罢休。”

    谢子谦继续采取哄骗策略:“何必着急,反正他也下不来,我们说完话,你再爬。”

    邹仲思恨恨的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好不容易爬到这里,不抓住他我绝不下去。”得,这位是杠上了。谢子谦急的团团转,毫无办法。上面的向楚听见,鼓掌大笑:“姐夫不用担心,让他爬,等他爬上来,天都黑了。哈哈……”

    谢子谦在那里跺脚,完全是因为急的,“楚弟,你快下来,危险啊。”

    “姐夫放心,好玩着呢,我就喜欢看这样的笑话。”

    邹仲思这才弄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更火了:“姓谢的,你想诓我。等着,收拾完他,我再收拾你。”

    谢子谦赔上一脸笑:“邹兄误会了,我是……”

    邹仲思大吼一声:“闭嘴,吵死了,我不会听你胡说的。”

    谢子谦无计可施,回头张望,嘴里嘟囔:“这邹大人怎么还没来啊。”抬头看见一个站在高高的楼顶,来一阵风就可能把他吹下来。心里害怕,“快来人,拿东西在下面接着。张师傅不是会武功吗?他人呢?”

    旁边的人说:“他家有事,您准他回家了。”

    “啊,怎么这般巧,这可怎么办,邹大人怎就一点不急。”

    邹仲思累的满头大汗,终于爬上了钟楼,向楚飞身跃向楼角,还不忘挑衅:“来呀,咱们玩点新鲜的。”他站在那里无所谓的样子,下面的已经惊叫连连。谢子谦吓坏了,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夫子保佑,夫子保佑。”

    上面邹仲思不肯服输:“这算什么,有种你别跑。”

    向楚呵呵的笑:“好啊,我就站在这里,你来抓我啊。”

    檐角就那么大一点地方,而且能承载的重量也很轻,向楚已经站在那里了。邹仲思只会普通的拳脚功夫,自是害怕,可是他不能表现出害怕来,那会很丢脸。

    “臭小子,你别得意,你等着。”他小心的一步步朝向楚靠近。

    向楚哈哈大笑:“还说自己多么英雄,原来怕高。害怕就别过来,要是你失足掉下去,我还要负责救你。”

    邹仲思恨声道:“小子休狂,老子一定能抓住你。”

    向楚勾勾小手指:“不怕就来啊。”

    邹仲思鼓足了勇气走近他,“我要揍扁你的脸。”

    向楚双手环抱胸前,不屑的挑挑眉:“我正等着。”

    邹仲思暴怒,一下子就忘了害怕,挥拳砸过去。但觉眼前一花,拳走空了,人呢?怎么突然就没有了?左右看,没有。往下看,没有可能。往后看,还是没有。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正纳闷呢,就看见他爹来了。

    谢子谦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赶紧给邹御史见礼,“邹大人,快让令公子下来吧,那上面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会,就会掉下来,那可就了不得了。您看——”他将手向上一指,接着自己也看过去,就见邹仲思一个人在楼顶上东张西望呢。

    邹御史一见他儿子傻乎乎的站在哪里,爆火,大骂:“孽帐,你中了什么邪?还不快下来。你一个人在上面出什么丑?”

    邹仲思平时最怕爹,但这时候正奇怪着呢,也忘了怕,“爹,你看见那臭小子去哪里了吗?我只打了一拳,他就不见了。太奇怪了,人怎会不见了呢?”

    谢子谦不见向楚的影子,又听他这话,差点又坐在地上:“什么?楚弟呢?楚弟摔下来了。哎呀,不好,快找人哪。你们这,这群没用的奴才,眼睛都瞎了?”

    家仆们也纳闷啊,没看见人掉下来啊。这人要是掉下来,不可能没有人看见的。

    “少爷,没见人掉下来啊。”

    “嗯?不可能,人没掉下来,又不在上面,难道飞了。给我找,仔细一点找。哎呀,夫子啊,您真不保佑楚弟吗?这叫我怎么向你姐姐交代啊。老天,发发慈悲,开开眼,快把楚弟找出来吧。”

    家仆们赶紧分头去找。那边邹御史一路骂着将儿子赶回家去了。谢子谦又没看见是邹仲思打向楚,又没看见向楚掉下来。怎么能找人家麻烦呢?他只能自己带着人在下面疯找。围观的人因为没有热闹看了,也就慢慢散了。这大街上一下子干净了。许多,围绕钟楼转一圈,连个血丝都没看见。

    仆人说:“舅老爷应该没有掉下来,掉下来不可能没有痕迹?”

    谢子谦想想也是,可是人呢?

    仆人说:“舅老爷会武功,可能真飞走了。”

    “他飞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向夫人交代啊。”

    家仆们无语的看着他。谢子谦皱着眉头发愁。

    家仆说:“舅老爷既然没事,回去应该没有什么要交代的。说不定舅老爷已经回去了。”

    谢子谦想想也是,愁云也消了些:“要道理,你们在街上继续找,我先回去看看。”

    向楚到底去哪里了呢?他本打算闪到邹仲思身后,给他一个惊喜的。谁知道他脚菜落在邹仲思身后,就有人在他身后给他一个惊喜。那人点了他的穴,拦腰夹起,迅速消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没让一个人发现。向楚悲催的想,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就是,唉!

    劫持者带着向楚,飞奔了一段路,进来一个院落,打开一件屋子的门,将他随手丢在地上,转身关门而去。向楚实在奇怪:这谁呀?干嘛抓我?我刚到这里又没有和谁结仇,为什么抓我?可是他好像也没有什么恶意。突然意识到自己感觉到他没有恶意,还真是不解,为什么会觉得他无恶意?没有恶意,没事抓我,安的什么心啊?算了,不纠结了。这家伙也不给我解穴,这地这么凉,太可恶了。

    两个时辰后,穴道自动解开。向楚爬起来,那个郁闷啊。这人的功夫也太厉害了,自己居然不能提前解开。这么凉的地,把他冻了的半边身子都木了。他能不气吗。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嘟囔:“怎么连张椅子也没有,想让为累死啊。”所有的门窗都关的死死的。推了推窗子,纹丝不动,使者用拳头砸了几下。那窗子上的挡板,足够厚,估计靠他的能力还真是砸不坏呢。这里又没有一样东西可以供他来砸的。走到门口踹了几脚,门也够结实,踹的“咚咚”响,也不见晃荡一下。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强,这么一间屋子也能困住他。不过,他不用急,因为跑了就不知道劫持自己的是谁了。他可不想白白便宜了他,一定要找他算好这笔帐。

    向楚突然失踪,向玉波把丈夫骂的狗血碰头。谢子谦被逼着出去到处找。结果就找到了一封信,当然是人家亲自送来的。向玉波看见信以为是封威胁信,吓的花容失色:“是,是勒索信吗?”

    谢子谦赶紧把信递给她:“我还没敢看。”

    向玉波差点又想骂他,但是看信重要,打开一看。很快就喜上眉梢:“看你这出息,是你鲁祭酒的信,看都不敢看,你那胆子就那么一点大。”

    谢子谦嘘了一口气:“那人也是,也不说明是谁的,这封面上也没题一个字。鲁兄说什么?”

    “小弟在他那里。这下省心了,人直接去了。我收拾一下他的东西,给他送过去。”

    谢子谦再次舒出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楚弟安然无恙,你也可以放心了。他在国子监有鲁兄看着,不会再闹事了。”

    向玉波微微点点头:“如此大好,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家就他一个男孩,万一有个差池,我怎么向爹娘交代。”

    谢子谦安慰道:“你呀,把心放在肚子里。我看楚弟也不是随便能出事的,他机灵着呢。”

    向玉波终于放心的笑了笑:“这几天辛苦你了。”

    谢子谦说:“应该的,没事。”

    “心急的时候,我脾气不好,你不要生气啊。”

    谢子谦赶紧拉她的手:“不会的,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你又不是有意的。”

    他就是有这点好,再怎么都不生气,就是太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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