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妖马传说

章7. 营救行动:大战飞云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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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尚未破晓,两兄弟已经穿衣停当。依据昨晚的计划,两人分头行事,展开营救父亲的行动。总方案是:中道负责引开守军,然后由中求负责解救父亲。中道调离任务完成后即行回撤帮助家兄。

    妖楼寨西、北、东三面环山,南面临河。位于村寨靠西的方位,有一座跨河的小桥,因为形同柳叶,叫柳叶桥。这座桥就是进出村寨的咽喉要道。马家所在的妖楼,位于村寨的东南边缘,距桥稍远。从妖楼东北方向很近的位置,有一座几百米高的山岭,名叫飞云岭。岭虽不高,却很长,其主脉一直向西、西南方向蜿蜒开去,越走越高,把妖楼寨包裹在内——后面蜿蜒的大山脉,已经被另外称作马蹄山了。

    此次亲临一线执行抓捕行动的北京市武警总队“雪豹”突击队特别先遣队队长柳一笑,正是把自己的指挥部设在村寨东北角的飞云岭上。

    柳一笑是个极有能力的人。此公生于1983年,高官之子,2005年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特种作战专业研究生毕业。军事理论头头是道,经常负责特种营救、抓捕的作战行动,实战经验在同辈人中鲜有人及,年纪轻轻就已经升至少校军衔。

    柳一笑也是个极有魅力的人。他身高一米八二,风度翩翩,笑容迷人,谈吐潇洒,多才多艺。尤其令女生喜欢的是他的一副好嗓子。一张嘴,富有磁性的声音就让她们痴迷陶醉。

    柳一笑此刻睡得很香甜。他有资格安枕高卧。根据他的部署,黄山地区的本地警力负责外围警戒,他们身后,南京军区的陆军部队驻扎在中线,而柳一笑从北京开拔过来的雪豹突击队,是整个抓捕行动的王牌部队,居中镇守,通盘指挥。这外、中、内三线,把妖楼寨把守得泼水不进,飞鸟难出。

    中求一身夜行打扮,施展豹跃绝技,一路潜行,不几时,来到村寨南面的小桥头。他摸到桥下,贴面至桥身一听,知桥上有守兵。飞身一跃,一个空翻落到桥面上,正落在一个特警跟前。对方正错愕间,早被中求反手一抓后领背到桥下。中求压在特警身上落地。一摸那名警员,已经摔断颈椎,七窍流血,手脚不能动弹。桥上另几名守兵大灯小灯齐照过来,啪啪啪一阵乱射。几个特警正犹疑着怎么冲下去,一团黑影倏地腾空,几个起落,一路向南,消失在群山密林之中。

    另一边,中道双翼一举,从隐蔽的山头滑翔而下。在空中绕妖楼寨上空盘旋几圈,大致了解了追兵的兵力布置情况。他还发现,在飞云岭的密林大树上隐蔽着很多重度伪装的狙击手。他预感到继续执行营救计划的话实在是凶险难测。他决定立刻改变方案,将营救行动改在深夜进行。遂振翅朝天一冲,返回兄长处,告以新情况和新设想。中求颔首同意。

    “此地距离村寨几乎毫无遮拦,不宜久留,怕他们今天就要搜山上来。我们转移到对面的陀螺峰。”中道说。 中求一看远处云气氤氲的陀螺峰,倒吸一口凉气。 “趴我背上,”中道说,“我背你。”

    中道背着乃兄,遽尔腾空升起,直飞陀螺峰。二人在峰顶寻一干燥平坦的所在睡到深夜,中求叫醒弟弟,该行动了。中道复背负兄长飘飞下山。中道一袭黑衣,上下衣皆只七分长短,袒露前臂、小腿。

    中求随中道快速跑到河边。中道纵身跃入河流。接下来的一幕让中求简直不敢相信只见的眼睛。

    中道前后肢成米字型分开趴在河面上,手脚虽触水却未入水,那水面就像凝脂被他压得塌陷下去,形成四个明显的水凹。而中道的身体也比平时更形变宽,肚子像充满了气,一张一缩。中求正自出神,耳中传来中道发出的超声波“哥,我去了。”中求看得真切:弟弟明明手脚纹丝未动,却已像离弦之箭向前滑去,秒速足有十几米之快,径直冲向西边的柳叶桥方向。中求一下想起平常乡下在溪水河流池塘里常见的一种小生物:水蚊子。对,就是水蚊子,太像了!

    中道一路滑行,一路发出持续不断的尖厉嘶叫刺破这诡谲的夜空。得知警报后,指挥部迅速指示靠南边一线的外线公安和中线武警迅速向音源处柳叶桥靠拢,增援桥头守备的特警。柳叶桥上,已被各种灯具照得雪亮,人员车辆纷纷攘攘,显见其平时战略素养和战术配合的松懈废弛。大家对着河面上一团游移不定的黑影开火。这黑影不但掠水如走平地,而且速度奇快,更兼忽左忽右,飘忽不定,简直形如鬼魅,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感惊愕。河面上,中道眼见柳叶桥方向的兵力聚集得差不多了,便发一道声波给兄长,“我把桥头守军全都带走,你趁乱从桥上混进去。”说着,脚下一发力,直向河东掠去。桥上纷纷出动,沿两岸追击。原来中道发出的是一种微超声波。这种声波本非人耳所能听到,亦非人嗓所能发出。但自去年夏天兄弟身体能力发生变异以来,弟弟常发出这种声波跟中求嬉闹,中求初不能闻,后在中道点拨下得以调整耳道和注意神经,渐次能够听到弟弟发出的这种轻微超出人耳接受频率20000赫兹上限的声波了。它方向性好,穿透能力强,易于获得较集中的声能,在水中传播距离远,非常利于隐秘性的交流。几乎是一种点对点式的“千里传音”。

    中求把劫来的特警战衣、护膝、护肘、长筒陆战靴、防弹背心、反恐头套、夜视镜、钢盔等一一穿戴停当,突击步枪上也装好消音器,当下趁乱上桥,直奔妖楼的家而来。正门外两个佩雪豹头袖标的雪豹突击队员正欲问话,被中求举枪两个点射,射中眉心。随即一提气窜上门前一棵大榕树,反手一刀结果了树上那个举枪瞄准的狙击手。——原来中求早料到此处必有狙击手埋伏。

    妖楼上若干端着自动步枪的雪豹队员正在巡防,却只是原地打转。中求暗笑他们不敢巡回走动,乃在于妖楼之妖。当下打开瞄准镜,啪啪几个点射,把外围清除。他双足一点,跳到妖楼顶上。恰在这时中道飞临,与他会合。

    兄弟二人把房屋顶板翻开一个小窟窿。顺窟窿向下望去,父亲正被反手拷在卧室的铁床上。中求脚下发力一跺,把屋顶踩出一个大洞。兄弟俩迅速从洞口跳进屋子想要救父。一落地,坏了,四周围了一圈突击队员,黑洞洞的几十管枪口正指着兄弟二人。再看绑着的父亲,原来不过是个化装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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