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妖马传说

章17. 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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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片原始森林绝不像他们想象的那般宁静。几个骑马巡视的哨探早就发现了他们。

    这些哨探个子不高,身材粗壮,宽口阔面,头裹长巾,腰挎弯刀,手持长弓,背悬箭壶。

    呜呜喳喳,说的也不是汉话。从外表看起来,很像当年的蒙古骑兵。这些哨探初见马中求二人,十分惊讶其由来。

    继而躲在暗处观察,发现此人竟然身负异能,更不敢轻举妄动。遂留两人继续监视马中求建造房屋,其余人跑回大本营报告这对神秘来客。

    夜已深。疲惫的马中求沉沉入睡。梁卓尔蜷在他身边,却总不能安睡。

    门口的老黑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它抬起头朝林子里张望,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哞~哞~”老黑突然大声叫起来。二人惊起。中求忙披衣出房探看。

    当的一声一支飞箭射来,中求头一偏,正中门框。中求忙转身进屋,紧闭木门。

    一堆羽箭当当当射到门上。中求从窗棱往外一瞥,见外面燃起无数火把,三排弓箭手分别成蹲姿、半蹲姿和站姿包围了这间木屋。

    弓箭手后面是昂昂的马队。马上的人装扮全不像汉人。很像古装戏里的蒙古人。

    马中求猛然似有所悟:这些应该就是蒙古追兵了。他们当年追赶汉人到此绝境。

    被他们追赶的汉人不得复进,在此驻留繁衍形成了泰西、河东两大部落。

    而这些蒙古人不知为何留在这北方的森林里止步不前。看来也这里繁衍了好多个世代了。

    这片原始森林绝不像他们想象的那般宁静。几个骑马巡视的哨探早就发现了他们。这些哨探个子不高,身材粗壮,宽口阔面,头裹长巾,腰挎弯刀,手持长弓,背悬箭壶。呜呜喳喳,说的也不是汉话。从外表看起来,很像当年的蒙古骑兵。这些哨探初见马中求二人,十分惊讶其由来。继而躲在暗处观察,发现此人竟然身负异能,更不敢轻举妄动。遂留两人继续监视马中求建造房屋,其余人跑回大本营报告这对神秘来客。 夜已深。疲惫的马中求沉沉入睡。梁卓尔蜷在他身边,却总不能安睡。门口的老黑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它抬起头朝林子里张望,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哞~哞~”老黑突然大声叫起来。二人惊起。中求忙披衣出房探看。当的一声一支飞箭射来,中求头一偏,正中门框。中求忙转身进屋,紧闭木门。一堆羽箭当当当射到门上。中求从窗棱往外一瞥,见外面燃起无数火把,三排弓箭手分别成蹲姿、半蹲姿和站姿包围了这间木屋。弓箭手后面是昂昂的马队。马上的人装扮全不像汉人。很像古装戏里的蒙古人。马中求猛然似有所悟:这些应该就是蒙古追兵了。他们当年追赶汉人到此绝境。被他们追赶的汉人不得复进,在此驻留繁衍形成了泰西、河东两大部落。而这些蒙古人不知为何留在这北方的森林里止步不前。看来也这里繁衍了好多个世代了。

    蒙古人为何停止追赶,并且在几个世纪里跟汉人全无接触,这些谜团马中求没工夫细想了。他拎起晚上刚刚编好的大藤条筐把梁卓尔罩在下面,再往木床底下一推,吩咐道,“老实待着,不要出来。不要出声!”

    外面的蒙古人见里面许久没有动静,带队的长官右手向前一挥,一队勇士左手持盾,右手提着弯刀上前直奔木屋冲来。领头的勇士虎背熊腰,膂力过人,一把抓着木门一发力,竟生生把门扯开。木门一开,两个持刀勇士迅速挤进来。中求看时机一到,双掌齐出,往两个兵士盾上一拍,两个兵士被打翻几个跟头,栽在十几米外起不来。领头的勇士持刀就砍,中求侧身躲过。那人竟弃了刀盾逼上来,迅速扑近中求,跟着把中求拦腰举起,向后一个抛摔。中求被他掼在地上,后背火辣辣疼痛,方知此人乃擅长摔跤的蒙古高手。中求不敢缠斗,一个打滚,把旁边的盾牌捡起来。远处弓箭手看这边敌我分开,不再担心射了自己人,纷纷搭弓向中求射来。中求举牌向面前一挡,足下发力弹跳而出,生生从空中撞向蒙古人首领所在的中路马队。他飞来的势头过快,犹如离弦之箭,敌人既来不及躲闪,也全没法抵挡。一个密集战阵被马中求几个冲突撞得人仰马翻,支离破碎。忽听木屋内自己的女人一声惨叫,中求忙一跃回到屋中。几个蒙古兵正挟持着梁卓尔往外走。弯刀架在脖子上,梁卓尔颈上正涔涔流血。

    中求大怒。新婚妻子杨晓阳在洞房之夜就被恶霸庄主野蛮蹂躏,自己还被要求委曲求全,最终被逼出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两情相悦的小宝贝,他决不允许这班野蛮人故伎重演。他抽出用来支撑作床的一根巨木,猛力抡起,同时身躯急速旋转,砸向一切所遇之敌。被砸中的蒙古兵个个一声闷哼,倒地不起。他大喊一声跃出房外,朝惊恐未定的鞑子们连番痛击。以马中求痛如巨锤的打击力量,所过之处,血流骨绽。众鞑子四散惊走,各自逃命。以马中求迅如劲风的追击速度,又有谁能都漏得掉?马中求杀红了眼,不消半个时辰,一百多参与围攻的蒙古鞑子尸横遍野,无一生还,只余几十匹空载的骏马,踉踉跄跄跑回家报丧!

    梁卓尔整个吓呆了。马中求走过来安慰她。“宝贝别怕。敢碰我的女人,这就是下场!”说着把捡来的蒙古首领的裘皮大衣披在她身上。

    “只是……以后不要杀这么多人了……”梁卓尔又喜又怨。

    “这帮野蛮人懂个屁!你跟他讲人性,他跟你讲兽性;你跟他讲和平共处,他跟你讲武力征服。我告诉你,暴力是他们唯一听得懂的语言!”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他们一定会来报复的。”梁卓尔打了个冷战。

    “来了更好,免得我一一去找!他们不是从成吉思汗开始就迷恋武力征服吗,老子今天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彻底的武力征服!汉人的雷霆一怒,绝对打击!”

    劫后余生,两人正在享受这难得的安详。他们没注意到,危险的火星还没有完全被扑灭。长草深处,一个躲起来的蒙古射手,已经拉满了弓弦,将箭头对准马中求的后背。伏在中求肩头的卓尔一抬头瞥见了射来的箭。躲闪已经来不及,呼叫马哥更来不及。她用尽全力把马中求推到一边。羽箭飞来,正中卓尔左胸。马中求回过神时,爱人已经躺在血泊之间。对面的弓箭手发足便逃。黑彪牛像通了人性,疯狂追上,低头一挑,两个尖尖的牛角插入逃兵后背。黑彪牛狂奔之中一奋力甩,把那鞑子兵甩出十几米外。那鞑子口角流血,腿脚尚在抽搐,背上两个窟窿,汩汩喷血。黑彪牛追上,四蹄得得,一阵胡乱践踏……

    中求急忙扯些布条把箭头处裹紧,让血流得慢些。再一翻身把卓尔背靠背背起来,用两条带子从上到下跟自己身体绑在一起。

    “老黑,”马中求朝黑彪牛大叫一声,“过来!”黑彪牛迅速跑来。马中求轻轻提力,尽量轻柔地跳跃,直奔密林深处。老黑得得得在后面跟着。

    “宝贝,宝贝!不要闭眼!我们很快就到了!跟我说说话!”马中求一边跃进,一边呼唤着卓尔。他生怕爱人一旦睡去就不再醒来。马中求的蚂蚁基因能帮助他嗅探到敌人来时一路留下的气味。他一路追踪前进,不多时,看见林中一大片空地,扎着几百个黑色帐篷。“蒙古人的大营到了!”中求向背上的爱人大喊,“我们有救了!”言未毕,黑彪牛已冲到蒙古营区的木栅之外。

    哨楼上的蒙古兵早望到这两个不速之客。空载归来的战马已经告诉他们全军覆没的事实。蒙古人已经在中心营区集结起所有的青壮男子准备战斗。然而,当这个恐怖的男人背着一个浑身是血、插着断箭的女人稳步走近的时候,所有蒙古人还是大吃一惊。他们刀兵出鞘,弓箭上弦,对着马中求虎视眈眈。

    “挡我者死!”马中求大吼一声。蒙古人虽不懂他话的意思,慑于其力拔山岳的气势,不免纷纷退后。马中求背着爱人一路向中军走去,身后跟着老黑。身旁围满了惊恐而紧张的蒙古兵。

    “有没有懂汉话的?站出来!”

    “这位英雄!”中军帐旁闪出一个灰袍中年男子,白面黑须,泰然拱手施礼。“在下郭敬民,蒙古赤那那颜座下军师。”

    “郭老前辈,晚生马中求见过!”中求一拱手,抱拳还礼。“眼下情况紧急,我妻子中了箭伤,我恳请郭前辈施以援手,给予医治!马中求不胜感激!”未等对方回答,中求先行解下梁卓尔。她已经面色煞白,神志不清,伤口淤血变黑。

    “宝贝,醒醒!就好了!就好了!”

    郭敬民转身跟中军帐下大帅模样的人低声几句。那大帅一点头。郭敬民道,“我们那颜大人同意医治贵夫人。”说着一摆手,两边碎步跑出几名年轻女子前来搀扶梁卓尔。后面几个背着医箱的中年人疾步过来,为梁卓尔紧急施治。

    “我家主人赤那那颜问你,”郭敬民道,“阁下此番前来,可是与我为敌?”按蒙古惯例,赤那是名字,那颜是官职,意思是“千户长”。

    “不不。”中求道,“自从我马中求前来求医开始,就不可能存心与贵部为敌了。”

    “那,我们派出的部队,阁下可知道他们的下落?”这句是明知故问。

    马中求料到郭敬民已尽知实情,便无意掩饰。“这件事,中求心中实在有愧。他们深夜前来偷袭我家,又伤及我妻子性命,我一时激动,把他们全杀了。晚生有愧!”

    郭敬民用蒙语向赤那那颜翻译一遍,那颜面露震怖之色。近旁将校人人大感骇异。蒙古人向来崇拜武力,其民族心理便是对弱者的欺霸凌虐,对强者的心悦诚服(这一点很像过去的日本人,注意,是过去的日本人。)。赤那那颜向郭敬民咕噜几句。郭敬民转而向马中求道,“我们那颜很钦佩阁下的惊人神功。但是没有亲眼看见,仍不能完全敬服。”郭敬民凑近一步,低声补充道,“我的意思,你懂的。”

    中求心想,那颜还想怎么样,总不能再派一队军马让我全杀了给你看吧?正不知作何说辞,忽见那颜右手一摆,一队精兵突出,直奔自己抡刀砍来。只消看那装束,便知这队精兵绝对是那颜座下最精锐的一帮子人。

    “郭前辈,”马中求一边躲闪一边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杀了他们,”郭守敬正色道,“或者被他们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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